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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 (盐水祭司)


  文卓不愧为两代老臣,他目光不变,冷静反问道:“将军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宁徽看见文卓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心火顿起,他竟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女儿想过,如此争斗,她是否会过得不好,是否会受到夫君的厌弃与折磨。
  孙氏想必就是看破其中一层,早知文家与宁家各不两立,才不择手段将雪音嫁了过来。
  想起那日二人对峙,文雪音亲手端着毒酒递给潘明义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只消再晚一份,潘明义便会死,她竟不觉得自己错了。
  “只可惜。”宁徽冷道,“那日不幸遇刺的是内子,却不是我。”
  他说完这话,才见文卓面色一僵,连带身后的宋清辞也皱了皱眉。
  “将军难道连自己的女人也护不住吗?”宋清辞开口道。
  他今日已然犯错两次,引得文卓不禁回头看他一眼。
  宁徽双目如锥子一般看向宋清辞,冷刺的目光几乎叫宋清辞无处遁形。
  宋清辞对文雪音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宁徽看得很清楚,他想起这二人初次相见的文会,后继文家与宋家定亲,传出宋清辞与文妙儿夫妻百般不睦,他心中已然能猜透一二,恐怕宋清辞最先看中的便是文雪音,他自以为嫁给他的是雪音,却在成亲之后才发现自己娶错了人。
  这大抵是唯一的解释。
  宁徽心中微动,她原本可以嫁与京城的探花郎,举案齐眉百般恩爱,却因继母不慈,设计陷害她嫁给他这个不通情致的武夫。
  宁徽神色可怕,可终究是没有因宋清辞这一句再说什么,转而离开了,他照旧踏上回府的路,绕进巷子里才想起最近他都不是住在将军府,刚要后退离去,只听将军府的大门打开,里面快步走出一个憔悴的身影,她先是探寻,然后对上宁徽的目光,怔在原地。
  宁徽转身欲走,她却追了出来,才跑了两步就哭得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宁徽,你要去哪儿?”文雪音带着哭腔问他。
  宁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入秋天气已然转凉,她却穿着如此单薄的衣裙出来,他退了两步,像是在避她,漠然道:“你大可不必以此来博我同情。”
  文雪音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裙子,宁徽竟然知道,他竟知道她是故意穿得这样单薄。
  “这次,算我错了。”她急忙道歉,眼睛不知哭红过几次,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她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着,可她发红的双眼中毫无半点愧意,她紧紧盯着宁徽,有那么一瞬,宁徽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猎物。
  “你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他本该一走了之,却不知凭着何种心情,又跟她吵了起来,“我待明义如亲兄弟一般,你竟想杀他,你竟用那种龌龊的心思揣度我与他之间的关系。”
  文雪音抿紧唇,她的神色开始发冷,“那阿秀呢?”
  她问:“阿秀如何?他们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他们该死!”
  “阿秀说的是实话,若不是阿秀,我不会知道你骗了我那么多。”宁徽沉声,“我原以为你本该是......”
  “你原以为什么?”文雪音因他这句话抓狂起来,“你原以为我应是温婉解意的女子,你原以为应温善贤淑?若我早知你根本不要我的实话,我就会永远装成你喜欢的模样,永远都不让你发现我不好的模样!可是宁徽,你亲口告诉过我的,只要我不再骗你,你就会原谅我。”
  “文雪音,你我之间的问题根源本不在此,你不能动我身边的人,这是底线。”
  不能动他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他的底线。
  文雪音站在原地,眼前好似猩红一片,她盯着宁徽,忽然收敛起她疯狂的模样,平静地问:“这些日子,你的事办完了吗?宁徽。”
  宁徽哑声,他想起之前他亲自对文雪音说,他做完自己的事,就带她去看大夫,治好她的病。
  眼下虽如此,他不回将军府,却从未停止过寻找能治她的病的大夫。
  只是宁徽不明白,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何与她就好像永远也说不清楚一般?
  她至今还是觉得自己一点错也没有,以后可能还会做出同样的事。
  宁徽不能容她。
  “办完了。”他道,“三日后,我来将军府见你。”
  文雪音一愣,目光微动,谁知宁徽下一句说得毫不留情:“届时我们便和离,再不相见。”


第44章
  宁徽抛下文雪音走了, 他走得飞快,生怕自己再在那里带上片刻,又会因为自己的种种而心软。
  他找来了潘明义, 道:“我会在京城购置几处铺面,届时你亲自去办,全都过到她的名下。”
  潘明义听着, 沉默了一阵,道:“将军既知她是文家的人, 何苦还费心为她周全?那个女人嘴里根本没有一句真话。”
  待他说完,宁徽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他冷冷看了潘明义一眼,道:“我不知你回京城短短几月就变得这么爱嚼人舌根, 她是如何也是你能议论的?”
  潘明义微滞,然后闭了嘴。
  只是宁徽却忍不住想起文雪音说过的话,她说潘明义和阿秀都在挑拨他们的关系,此话总不能是空穴来风,难道之前潘明义也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传到了他耳朵里?
  可即便如此, 她也不能动手杀他身边的人。
  自那日说出和离的话,已然过去了三日, 明日便是上门同她划清关系的时候,这几日他一边忙着找大夫给她看病, 一边又购置了几处宅子和铺子,好让她离了自己之后不必回文家也能丰衣足食。
  他准备得十分周全, 只是一想到和离二字,他心尖就好似被针扎一般, 泛起绵密的刺痛, 做夫妻短短几月而已, 他们甚至都没有过夫妻之实。
  若她改头换面想要再嫁,也......没什么妨碍。
  宁徽每每想到自己曾经抱过亲过的人要嫁与他人为妇,心里便酸胀得有些难耐。
  这门亲事一开始并没有被他寄于如此多的厚望,他只是觉得两不相干各自安好便是如意,可是渐渐地他已经开始下意识索求,甚至无法忍受这中间存在任何的污点。
  宁徽没有想到,文雪音根本不信任他,她甚至认为潘明义与他有着那样的关系,谁知她是怎么想阿秀的。
  他以前无数次心软她总是愿意相信他,可是到头来这都是他自以为是,她只是一直在演戏让他以为她很相信他,宁徽已然开始不确定,她是否也演得她很喜欢他,心底却不知埋藏着怎样的厌恶。
  片刻之后,阿秀走进屋内,她神色淡淡,看着宁徽欲言又止。
  “说。”宁徽道。
  阿秀抿了下唇,如实道:“在......属下被关之前,还有另外一伙人抓属下,他们对追踪很有一手,不像是寻常的人,像是专业受过训练的私兵,这些人迷晕了属下,还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
  宁徽微怔,“可你那日来时,我分明见你行走如常。”
  “这就是属下想说的。”阿秀默了瞬,“后来是夫人将属下带了出来,治好了属下的伤,且夫人关了属下之后,除了问属下有没有......与将军有染之外,并未做出过伤害属下的事。”
  阿秀一身的本领全在身手二字,若是筋骨的伤治得不那么及时,她这身本事便算是废了。
  她记得文雪音关押她的地方是一处地牢,但是被放走的时候却是她的人有意为之,当时阿秀五感均被封住,根本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到的京城,只是手脚稍微能运转时,她便扯下自己头上的套子,才发现自己已然进了京。
  后来她日日走路如钻心一般的疼,起初还以为是那些人不甚专业,并未全然伤了她的筋骨,直至她去看大夫,大夫说她的手筋脚筋已然接好并愈合神速,阿秀才慢慢想通了这个道理。
  那日下午,文雪音不知在她体内放了什么东西进去,惹得她奇痒无比却又不能动,那个下午阿秀恨足了文雪音,一心只想将这个蛇蝎似的女人从将军身边除去。
  可却正是那不知何物的东西治好了她身上的伤,伤筋动骨需百日,她的伤痊愈竟然仅需了短短几日,并且还没有落下任何残疾。
  原有的恨意顿时化为乌有,只是沉重地压在她心上,思来想去,她还是跟宁徽和盘托出,并道:“且属下觉得,夫人若真想杀潘副将,绝不会事先通知将军,以她的手段,她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完成此事,且很难查到。还有属下的事也已经有人在先动手,看守属下的人已被夫人灭口,哪怕将军发现属下失踪要查,也断无可能查到夫人头上。”
  宁徽怔了怔,“她是在试探我。”
  她只是想看看,他会选谁。
  潘明义似是也想起什么,道:“当时我拿到酒,的确是立马就要喝了,是......夫人让我再等一等。”
  他原也不懂究竟是在等什么,可听阿秀和宁徽如此一说,他倒是也明白了些许。
  宁徽握紧拳头,立即起身道:“我去找她。”
  “将军!”潘明义一把拉住他,“您忘了,一会儿要在红袖馆见赵大人。”
  布局多日,今日与赵家的见面十分重要,宁徽喉间微哽,想起横竖明日他也要去见她的,只好先按捺下自己微妙的心思,动身前往红袖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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