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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缠 (盐水祭司)


  他行过礼,目光落在院中那桌酒席上,有些发怔。
  院子里早就收拾过了,是以虽然下了半夜的雨,地上并未有什么积水,只是凉风阵阵。
  “坐罢。”文雪音道,“我与你谈谈宁徽的事。”
  潘明义退了半步,道:“不知将军在何处?将军府的下人来时,说将军有事找属下。”
  文雪音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声音冷了几分,“坐。”
  潘明义欲言又止,只好挨着凳子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阿秀紧赶慢赶找到宁徽,她体内还残存着文雪音特制的香,浑身都没有力气,别说不能用内力,连一个普通人的脚程都达不到,于是找到宁徽花了好些时候。
  彼时宁徽正从宫里出来,正想着陛下对他嘱咐的话,路上又遇见宋清辞。
  他脚步略顿,见宋清辞正在看着他,不好再避,便道:“此次户部尚书一案,还要多谢宋大人施以援手。”
  原本宁徽只是想以镇远军全军覆没一案掀起风波,没想到宋清辞找上门来,说要送他份大礼。
  毕竟对方是文卓的学生,宁徽当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没过多久就知晓了户部尚书贪污一案,数量之巨令人震撼。
  当日他看见宋清辞的眼神,就知道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只是不知宋清辞为何要背刺文卓,转而帮他。
  “客气了。”宋清辞揣着手,不甚开怀得笑了一声,脸上的神情也淡淡的,“不知将军成亲后的日子过得如何?”
  宁徽拧眉,正欲道一声“与你何干”,余光就见一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她似乎十分着急,恨不得爬过来似的。
  宁徽瞧见人一顿,这不是他派人寻了好久的阿秀吗?
  “出了何事?”宁徽上前道。
  阿秀虚脱得厉害,她又上前两步紧紧抓住宁徽的袖子借力,一时也顾不得有旁人在场,颤声道:“将军快回府!文雪音要杀潘副将!”


第42章
  徐徐凉风吹着, 潘明义在将军府如坐针毡,他正襟危坐,不时用余光观察文雪音的表情。
  这个时候, 将军不是刚去上朝,就是快回来了,要是让将军看到他与将军夫人单独坐在一起, 如何是好?
  文雪音自不在意那些,她已然起身, 拿着精致的酒壶为潘明义倒了一杯酒。
  酒是好酒,潘明义光是闻闻味道就知道, 可是他实在不应喝将军夫人给他倒的酒。
  他连忙推托:“这、这还是大早上,喝酒难免烧得慌。”
  “无妨。”文雪音睨了他一眼, 凉声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潘明义总觉得方才将军夫人好像在说关她屁事这种话。
  他焦灼起来,端着那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正待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时,文雪音却又伸手挡住杯沿,“先不急。”
  潘明义疑惑抬头, 他心中一松,正想放下杯子, 文雪音却拿着杯子不动,砰一声院门打开, 宁徽所看到的便是文雪音硬塞给潘明义一杯酒。
  文雪音朝他看了过去,只见宁徽神色可怕, 他快步走开,一把打翻了潘明义手中的杯子。
  随之地上起了一股白烟, 气味刺鼻。
  潘明义神情一僵, 那杯酒中有毒!
  眼见阿秀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宁徽心头瞬起一股怒火,他盯着文雪音,道:“你想干什么?”
  随之其后的,是揣着手前来看戏的宋清辞,他神色清冷,站在门口看着,目光尽落在文雪音身上。
  文雪音神情淡淡的,她不避宁徽的目光,反问道:“宁徽你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质问我吗?”
  宁徽噎了一下,然后脸色更加阴沉,“明义跟着我多年,并非什么不相干的人,我只问你,你想干什么?即便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杀掉吗?”
  好在错未酿成,宁徽再生气也只是隐忍着,他想弄清这里面的缘由,也许他二人之间曾有过什么他并不知晓的过节。
  然而文雪音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认真道:“他挡了我的路,宁徽,我就是应该杀了他,阿秀也是。”
  “挡你的路?”宁徽喉间发涩,艰难道,“什么路?”
  文雪音却只看着他,并不说话。
  “你究竟是不是文家派来的人?”宁徽犹豫良久,问出了这句话。
  最近朝中风紧,之前和文卓一个鼻孔出气的大臣都在想方设法打压宁徽这边的势力,以让他自顾不暇,分不出精力来去处理旁的事。
  一旦查探贪污的案子交到了别人手里,不管怎么查,他们便总有办法周全。
  可一旦这个人是宁徽,生死大敌,那就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文雪音轻轻笑了一声,似乎对宁徽这番问话意料之中,不过她素日里再怎么肆意妄为,不是该她认的事一点也不会往自己身上带。
  于是她道:“孙知许就是被我弄疯的,你觉得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好像在说什么得意的事,宁徽哑声,他早知此事,只是站在门口看戏的宋清辞面色微僵。
  先是用毒酒杀人,现在又让他听到孙氏那日丑态百出全是拜她所赐?
  宋清辞不由自主想起初春时节在和府文会上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他只觉得她纯洁无暇得好似一片白雪。
  短短几个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定是宁徽苛待了她,她才会变成这样。
  见宁徽一时无话,文雪音轻嗤一声:“我就是如此,宁徽,你应该就只跟我一个人亲近,什么潘明义,什么阿秀,我根本不信你跟他们什么都没有!”
  这下震惊的不光有宁徽,连潘明义都张大了嘴,他惊叹于将军夫人竟然将他与将军的关系想作那般,再一看将军的脸色果然差得离谱。
  可偏偏文雪音毫无知觉,目光刺刺地盯着宁徽,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问错了话。
  “将军夫人,不是......”
  “闭嘴。”宁徽沉声打断正想要解释的潘明义,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都出去。”宁徽冷道,他神情可怕,潘明义一句也不敢多问转头就溜了,还连带将站在门口看戏的宋清辞也拉了出去。
  “怎么?心虚吗?”文雪音轻笑着道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拿了只新的杯子给自己倒酒。
  那端宁徽沉默许久,道:“我在你心里,便是这般不堪吗?”
  文雪音摸着杯子的手轻轻一颤,她面上犹作镇定,缓缓道:“难道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纵然不是他们两个全是,总也有一个是。”
  长久的沉默,宁徽看着文雪音眼神复杂且一言难尽,他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原来在她心里,就是这样想他的。
  “文雪音。”半晌,宁徽沉声开口,“你真的很荒谬。”
  文雪音掀眸看了宁徽一眼,用力捏紧手中的杯子,“怎么?你觉得跟我解释很可笑吗?”
  她捏紧了手,唇色都开始发白,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宁徽其实一点也不爱她,他只是觉得她很好玩,陪她演演戏罢了。
  这样的认识几乎让文雪音发狂,她一下子对之前的所有事都失了控制,愈发觉得就是她想的这个样子,连她自己至今的父亲都对她如此,从未在意过她的死活,遑论是一个陌生人呢?
  宁徽怎么可能会爱她,他说不定从未相信过她,一直将她当作是文家派来的细作,然后陪她演了这么久的戏......
  这种想法几乎越缠越紧,让文雪音整个人都如坠冰窟,她面色很快苍白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徽,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戏谑。
  良久,宁徽开口道:“你若一直如此,我们不妨和离。”
  酒壶被揽到地面摔碎一地,文雪音不可置信地起身,“你要同我和离?”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震撼和受伤,好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宁徽几乎在同时错开目光,只是面上还带着冷硬,口吻疏离道:“自今日起,你便独自留在府中反省,你我暂时不必相见了。”
  他终究是心软了,想起离了将军府,她总是无处可去,又想起她的病,不忍心再折磨她。
  说完这话,宁徽便转身欲走,听见身后带着哭腔的声音道:“这件事我没有瞒你,你为什么不原谅我?”
  宁徽一愣,他来得匆忙,没有细问阿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想起阿秀来时虚弱的状态,以及寻了她几天都没有下落......
  宁徽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阿秀是被文雪音关起来了。
  于是她又将要杀明义的事告诉了阿秀,让阿秀来找他?
  这边算是提前知会了一声,就可以动他身边的人了吗?
  宁徽转过身,心里升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愫,他对文雪音道:“我好像今日才知,你根本不知何为感情,好似蛇蝎一般。”
  说罢,他不再顾文雪音瞬间惨白的脸色,大步夺门而去。
  庭院中,文雪音退了半步,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一片狼藉的庭院,仍在想,原来宁徽选择了他们,究竟是相濡以沫十年的感情,如何能与她比较呢?
  她眼中蒙上一片水汽,指甲紧紧扣在桌面上,好像再松懈一分,她就要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跌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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