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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要与我私奔 (佯醉)


  王记?
  那可是皇商经营的,价格更是如让人瞠目结舌,宋月稚不忍心再让他破费,便道:“最近胖了,艿绣让我少贪嘴。”
  江汶琛微皱了眉,她哪里胖?
  便是自己搂着她,都觉她腰上没有几两肉,若是再减,岂不是成了皮包骨头。
  那浣莲阁岂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江汶琛目光深沉,想到自己的小姑娘身在水生火热之中,便觉呼吸都困难。
  “晚晚,再等等我。”他与她额头相抵,轻声道:“再过些日子,我一定亲自下聘,娶你回家。”
  今日入宫,皇帝便压他娶妻,不是任由他心意,而是在他挑中的名单里选一位,甚至两三位,不容置喙的斩钉截铁的逼他娶妻纳妾。
  并扬言,一切都是为他身份公布做铺垫,要让一切澄清时,顷刻便拥有不亚于三皇子和王皇子的威望。
  帝王之令听上去不可违抗,但他却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说他有心上人,他此生非她不娶。
  可晚晚的身份一说出口,只得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我不着急。”宋月稚与他呼吸交融,雪花酥清甜的气味还在四周飘绕,“你来我便嫁你。”
  其实现在她不敢轻易说什么保证的话,她更希望晚点,再晚点,等到一切平静,她再软磨硬泡说不准就成了。
  因为世俗不喜,因为两人身份差异,这份感情也太艰辛了些,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正真在一起啊。
  “我爹他......”宋月稚与他分开,担忧道:“其实我爹从前被酸儒坑骗过,很不喜欢读书人,我同他说了你,他有些不能接受。”
  她不能任由纸包着火,还是决定将事实与他言说一些,不然到时候他真来下聘,更惹她父亲不喜了。
  这说法完全没有一点问题,江汶琛丝毫没察觉出什么不对,不过……他抓了重点,若是有父亲的,居然把女儿送来花楼学艺?
  料想也不是什么好父亲。


第67章 探狱 我只嫁给他
  “不过他是为了我好, 他希望我嫁的人能保护我。”
  宋月稚心里明白,所以并不作声,现在还太早, 或许往后父亲因为自己便能接受了。
  江汶琛理解, 抬手轻和的揉了揉她的头,“我会让他看着我是如何保护你的。”
  说到这, 宋月稚将他的手捉住, 忽然慎重道:“你是不是要对付宣平伯爵府?”
  想到大约是艿绣告诉了她,江汶琛点首,“是。”
  “若是可以,不要赶尽杀绝。”
  沈逆的遭遇说起来还有自己的原因,再说幼时他们兄妹照顾过自己, 宋月稚不是心善, 权当还当年恩情。
  江汶琛面露不解,她便将事情原委解释给他听。
  “他犯的罪自然不能由我一人原谅, 只是想你说句好话, 当我的立场好了。”
  沈逆的罪名不止毒害尊长,甚至将对她下了杀手,自然罪不可赦, 怕是斩首示众都是轻的, 但他妹妹……
  “好。”江汶琛应了,他星眸含笑, “都听你的。”
  ——
  又过几日,江汶琛被任命成巡按御史,一上来就委以重任,朝中不少人底下暗语,一日晨后, 宋月稚在书房中作曲,便听铃可说宋温游今日似乎在朝堂上受了气。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便停了笔,从小厨房端了一碗雪梨羹,往父亲的书房去了。
  宋温游正在书案前擦拭自己的短刀,刀刃都被擦的几乎能刺人眼睛,他却还在擦拭,神情也十分不善。
  身侧扣下瓷碗的声音才将他拉回神,见是自家宝贝女儿,他极快的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小姑娘坐在身侧的软席上,撑着下巴看他,“爹爹心情不佳?”
  “骗不过你。”宋温游垮下笑容,他端着案上的汤羹喝了一碗,差点被烫到舌头。
  宋月稚递手帕给他,宋温游却摆了摆手,“我皮糙肉厚的,不要紧。”
  说罢他忽然叹了口气,面上又落了阴云,整个人犹如老了十岁,“月稚,你去趟宣平伯爵府吧。”
  宋月稚的心倏然一紧,“宣平伯爵府......”
  “当年也是我错成了这件事,害了两个孩子。”
  宋月稚不动声色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新上任的巡按。”宋温游闭了眼,冷笑一声,“他不过上朝第一日,就将整个宣平伯爵府弹劾上殿,圣上听信了他,判伯爵府……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
  怎么会,不都是沈逆一个人的事吗?怎么会关系到整个宣平伯爵府。
  宋月稚掐住了手心,有些不信,他前几日日答应她的,最起码留下沈梳的命。
  宋温游觉得江汶琛真狠,比他父亲还要狠,他看着笑意盈盈毫无威胁,可人皮底下那宛若毒蝎的獠牙,但只要认准了做一件事,便是一击致命。
  便是旁人找出了他无数的漏洞,他都能将其彻底化解,旁人见陛下重任他颇有微词,他开头便震慑了整个朝堂,叫人见着他都怕,再也不敢胡言乱语,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是他看错了,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荒诞不经,只是藏在人皮下,装成了人样。
  他道:“沈逆那个傻小子,拉着全家人陪葬。”
  宋月稚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沈逆自己发疯。
  “江巡按这种人太危险,往后成了大器,怕是每个人都要被他玩弄股掌。”宋温游疲惫极了,眼睛下都是一圈黑影。
  将来,他或许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父亲还要更冷酷无情。
  他语重心长道:“这样杀人不见血的招数,还是离远些好。”
  他的话意有所指,但宋月稚却没有应。
  她知道,那人只是为了自己。
  ——
  马车到了刑部。
  看守的人见是国公小姐,一路早就被打点好了,应着便进了牢内,沈逆很爱干净,那怕现在处境狼狈,他依旧在慢条斯理得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看见她,唇角还露出艳丽的笑来。
  他长得很美,身材却格外削瘦,有种破碎的阴柔,这样的笑,看着就让人心头发毛。
  铃可不禁后退了一步,宋月稚唤她下去,说现在这人身上绑着锁链,多半也伤不了她,铃可见她坚持,正好心里也怕,也就出去了。
  宋月稚将食盒放置在石桌上,那人便邪邪道:“你回了京这么多天不出声,我当你怂了,不敢来找我的麻烦,原来是憋着,一次性给我来个痛快的。”
  “沈梳是无辜的。”
  “那又如何?”沈逆骨瘦如柴的手指掐入皮肉,眼里仿佛含了血,“你有资格说她无辜?”
  当年被赐婚到国公府的沈氏被休回娘家,因为和伯爵爷一母同胞,宣平伯素日是个宠爱妹妹的,那怕她人已经疯疯癫癫,却容不得下人一点看轻她,仗着哥哥,在府中屡次打骂下人,最严重的时候,伯爵府一月抬出了七八具尸体。
  二房又多病在身,沈逆和沈梳的母亲受不了沈氏的欺压撒气,提出了和离。
  之后两兄妹便是在沈氏无休止的欺辱下长大。
  宋温游自然不悔当年休了沈氏,但他对不起这两个无辜的孩子,更别提当年两人救过宋月稚。
  所以哪怕沈逆弑杀姑母、兄妹,宋温游都觉得有自己几分罪孽。
  “你死不足惜。”
  宋月稚并不同宋温游一般,自从这人几次三番要对她下手时,那份愧疚便散了干净。
  沈逆瞳孔缩小,脸色如白纸,若不是手心的血迹添了一丝气色,他简直像地狱爬出来的索命鬼。
  “宋月稚,天底下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当年若不是我兄妹两救你,你能活到现在?你现在就是一块冷冰冰的墓碑,你为什么活着?你为什么不和你那低贱的母亲一起死在溱安?”
  宋月稚知道他恨自己,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是重复道:“将沈梳的关系撇清,我送她离开京都,往后嫁娶生子,再与伯爵府无关了。”
  她太平静了,沈逆以为她会痛恨,会不安,会露出丑态,甚至会愧疚,可现如今她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
  就好像在说——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理会的。
  沈逆喉间涌上一阵腥甜,他恨恨的压制了下去,他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道:“你们串通一气,一个唱白脸一个□□脸,我妹妹宁愿和我一起死,也不会受你们一点施舍。”
  “不听罢了。”
  宋月稚摇摇头,准备走了,既然他不愿意,她再想别的办法,她不想和疯子讲理,那怕这个疯子看上去格外清醒。
  沈逆是疼爱沈梳的,她知道,不过是想看自己恼羞成怒。
  “站住。”沈逆在她踏出门的最后一刻,还是叫住了她。
  四周都静的可怕,宋月稚回首,淡漠看他。
  沈逆阴翳的双眸漆黑如墨,一开始宋月稚便死死拿捏了他的软肋,她不是来冷嘲热讽的,也不是来彰显怜悯的。
  她就是告诉自己,她分得清是非,当年的情她记得,她不会落井下石,更不会以权谋私,该恨的人恨,该救的人救。
  沈逆闭了眼,“让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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