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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要与我私奔 (佯醉)


  江汶琛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心里冒个奇怪的想法:人不如猫?
  他低头仇视的看了眼这个雪白团子,‘啧’了一声道:“小姐不要玩物丧志。”
  “小猫而已,它又没有什么坏心思。”宋月稚被他逗笑了,“过会儿还要送回去呢。”
  小猫因为江汶琛略显粗暴的动作‘喵呜’了一声,又可怜巴巴的朝着宋月稚眨眼。
  宋月稚心软了软,进一步凑近了江汶琛,她道:“我来吧。”
  “......”
  江汶琛看着肆无忌惮张开爪子要抱抱的‘无辜’小猫,神色暗了暗。
  但他还是将小猫送入了她怀里,隔着一只小猫咪的距离,少女身上浅浅的梨香飘来,不经意的触碰让江汶琛手臂微微僵硬。
  他收回手蜷缩五指,似是自若的问:“若是喜欢,怎么不自己养一只。”
  她接过去后便后退了一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轻摇首。
  转而又道:“公子来听曲?”
  望着她水盈盈的双眸,他很快否认,“不是。”
  “那......”
  他神情分外认真:“你之前是不是丢失了一个银蝴蝶耳坠?”
  宋月稚凝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她在午泉关那家青盏客栈丢的那个?
  “公子捡到了?”她顿时心中一喜,“那是我奶娘送与我的,泉午关之后只剩下一只了。”
  因为丢了耳坠的事她伤心了许久,若真是被江汶琛捡到那还真是意外之喜。
  “是捡到了。”在腰间的银饰微微发着温意,他却眼都不眨一下,“今日去铁匠铺才想起来问问你,没带在身上。”
  江汶琛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她似乎十分信赖于他,抱着猫儿连连点首。
  他咳了一声,热心道:“我下次带给你。”
  有时候宋月稚想,他是不是她的贵人,碰上了他似乎什么事都能遇到解决的方法。
  她言语柔和,“要是公子嫌麻烦,差使人来送一趟就行,春闱在即,公子还要读书苦练。”
  江汶琛淡淡笑。
  怎么会麻烦。
  又与她说了两句话才言要离开,拜别后下了楼,她问起送他的玲可。
  “你们家小姐为什么不愿意养猫?”
  玲可知道这位公子的为人,他是对自家小姐好的,左右也不瞒着。
  “不是不愿意养,是害怕。”
  江汶琛停了脚步,凝眸看她,“害怕什么?”
  铃可道:“姑娘幼时她母亲便去世了,那时候她身边就有只和夫人一起养的兔子,但没过半年也吃了坏胃的东西没能养活,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养过什么动物,怕自己养死了,也怕生离死别。”
  因为害怕在乎的东西离开,所以不想有在乎的。
  一席话说完,江汶琛垂眼默了一阵。
  正好到了门口,玲可行了礼后要离开,却被江汶琛叫住。
  他有些拘谨,但声音却清亮坚定。
  “和你们家小姐说一声,若是她想养什么动物怕养不活就送来我这,我帮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第28章 同路 若是抱着她
  “他是不是看上小猫了。”
  铃可传完话, 听见自家小姐发出疑惑声。
  她顺溜的说:“我看是看上您了。”
  宋月稚气鼓鼓的看她,“我和那位公子不过是朋友,而且人家现在专心科考, 哪像你们说的那样无所事事。”
  “我家小姐美若天仙, 怎么得就勾不到这书生的心?”
  什么勾不勾的,她又不是狐狸精。
  “别乱说, 坏了我的名声也坏了他的名声。”宋月稚训斥她。
  铃可笑嘻嘻的反驳, “我适才出去的时候,外头的人可都知道你两的关系呢。”
  怎么会?
  宋月稚凝起双眸,神情很是沉重。
  见她这般不高兴,铃可赶紧和她说:“我说笑的,知道姑娘与江公子清清白白, 才不如他们说的那般。”
  宋月稚还是没说话, 这下铃可心里紧了紧,她道:“姑娘, 别生气了。”
  宋月稚轻轻叹了口气, “我没生气。”
  “那姑娘怎么这般不高兴。”
  “我只是......”宋月稚垂了眸,低声道:“他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子,整日与我这‘艺娘’厮混在一处, 有些人该怎么说道他。”
  —
  “真是荒唐。”
  许材正陪着笑脸呢, 一听他这样说就脸色瞬间不高兴,“这话就不对了, 又不是每个读书人,都喜欢同你一样待在家里当树桩子。”
  一旁的何礼一拍桌案,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人家白兄未来是要考科举的,许材你能有什么本事?有那资格说道人家。”
  端正坐那的叫白添,他坐的端庄, 整个人都有些刚正不阿的气质,但神色显然不好看。
  许材郑重其事的和他道:“白添,我们两家算是世交,当年你父亲怎么去京都科考的,我都清楚,你说江兄喜欢花楼女子是荒唐事,你怎么不骂你爹?”
  白家当年得了一位艺娘的帮助,这才能有那盘缠入京城科考,这事不算是什么秘闻。
  白添冷淡朝他瞥了一眼,没说话。
  “白大人也是凭真学实才考上的,换你去,怕是我们大家集资都没用。”
  何礼最看不惯他的做派,来就来了,非要整日打着读书人的名号附庸风雅。
  还有那江汶琛,一到溱安就在他们之中脱颖而出,甚至连白添都为了他到这听竹居来。
  先前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搭上许材和白添这条线,他一来,什么都占了去,风头、名声。
  凭什么?
  也许是许材这话说的太重,白添沉默后才服软道:“我并没有侮辱这些娘子的意思。安国公主的事我也听过,只是觉得春闱在即,他这个时候沉迷儿女私情不对。”
  听他这么说,场上总算消停了。
  何礼攥紧了拳头,冷笑一声,“安国公主是公主,她算个什么东西。”
  —
  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便下起了雨,且雨势汹汹。
  宋月稚并不知道听竹居闹了这么一场,靠着美人塌睡了一会,到下午算算时候该回濯院,她便带着铃可乘马车往回去。
  雨声落在车顶,类似落在芭蕉叶上,街道上的喧闹也被掩埋了些,但却过于安静了。
  宋月稚拨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街上人很少,可她却忽觉奇怪,平日里常能见到的那些难民居然都不见了身影。
  她目光微滞,朝着外头道:“停下。”
  她想起那日徐重辛和他说的话,远离难民,恐有异变。
  是什么,这几日城防加重,城门原不收难民又将人放入,是什么原因?
  “姑娘?”
  铃可见她往外走,不禁有些意外,不过她也伴随着下了马车,支着伞给她遮挡雨水。
  街道上人影绰绰,但唯独连一个乞丐也没有。
  她行了几步,在一个卖簪子的摊上随便拿了一件东西付钱,接着不动声色的问老板,“我瞧着街道干净了许多,还有些不适应呢。”
  老板高兴的接过铃可递来的钱银,这才对她道:“最近流民乞丐太多了,路上脏乱,又被几个大户人家的人说道了两句,大部分都到城北去了。”
  城北是上清道观的方向,也是出城去往北边的方向。
  她心乱了乱。
  连簪子都没拿,铃可从小贩手里接过赶忙跟着往回走了,只听宋月稚吩咐马夫道:“去城北。”
  虽不知她为何要这般做,但都听了命令。
  城北略显破败,断垣残壁,宋月稚没想到路上有这么多流民聚集于此,老人、小孩……他们皆是衣不蔽体,蓬头垢面。
  那密密麻麻躺在道上的人脸上土灰,见她到来瞪着一双双木然的眼睛看她。
  铃可心里直直打怵。
  她小声道:“姑娘,咱们回去吧。”
  宋月稚没说话,而是拿过她手中的雨伞叫她回马车,接着往前走了几步,她脚步穿梭在其中,那酸臭的气味直直往鼻孔里钻,她却没有露出一丝不耐。
  难民看她的目光越来越诡异。
  直到有一个断了手臂的人站起身,抬起脚步直直向她撞来。
  “姑娘!”铃可慌了,在远处喊她。
  宋月稚自然能躲开,但她的位置正好在两个席地而坐的难民中间,正要狼狈的后退,手腕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强劲的力气一拉,她便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冰冷的雨水不小心落到身上,她微微抬手,见硬朗的下颚线条,和那张熟悉而俊美的脸庞。
  那边的难民错开身转到巷子里,消失不见。
  男人笑了下,“怎么来这了?”
  宋月稚眸光轻闪,却没有回话,像是被吓到了。
  “走吧。”
  他也不喜欢这个阴冷的地方,便接过她手里的雨伞,带着人往外边去。
  宋月稚低头看着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许是心底还有些害怕,并没有挣脱开。
  把她送回马车,江汶琛掀开马车帘子礼貌问:“这离上清道观不远,雨下的大,去我那边坐会再走吧。”
  宋月稚轻轻点了首。
  他动唇浅笑,但却没有离开,反而又问了句,“能与你同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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