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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要与我私奔 (佯醉)


  宋月稚抱着她的手臂摇了摇,“往后我是要接手清莺坊的,这些小事就当是给我练练手?”
  “你可有分寸?”柳夜夜蹙眉看她,“这不是小事。”
  “是我给清莺坊带来的麻烦,我不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这样心里也过意不去。”
  看宋月稚神色十分轻松,两人纠结许久,终于是松了口,“若是有什么难处就与我们说。”
  宋月稚轻轻笑了笑。
  她道:“在京都的时候都习惯了,没什么难的。”
  —
  之后宋月稚又去看了眼那自杀而死的长颂,问了几个在楼里关系不错的人,一番折腾下来算是了解了这事的始终。
  死的人叫长颂,双十年华,一日午后说是要回卧歇息,侍奉她的下人唤她去用晚膳的时候就发现她吊死在房内,穿的一身白衣。
  事后还在她身上还勘验出了不少伤痕,想必是用来攀诬清莺坊虐待艺娘的证据。
  但整个清莺坊并没有人伤过她分毫,要么是自己刮伤的自己,要么是旧伤,她让童南仔细勘验了许久,是新伤里夹杂着旧伤。
  可只是这么一点......
  “够了。”
  宋月稚将今日听到小调默出谱来,随意改了两笔,再折放在一边,松了松手腕。
  “清莺坊在溱安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营生的,那姑娘本就是自杀,就是到了公堂上顶多说的难听些,难就难在听竹居扣了我们的人,你柳姐姐与我实在是难办。”
  封絮伸手帮她揉手腕,有些担忧。
  “我说了不必担心哦。”宋月稚抬起眼帘,睫羽如蝶翼般展开。
  封絮遏制不住的发问,“你要怎么做?”
  宋月稚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秘密。”
  人走了,宋月稚才点起夜灯来,目光倒影着烛光,她屈膝坐在席上,一双手环臂包紧双腿,头靠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很小一团。
  她就那么静静地盯着烛光闪烁,融化白蜡滴流下灯台。
  铃可忍不住出声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涣散的目光微聚,她抬头默了好一会,再是道:“把爹爹送我的那把匕首取来。”
  ——
  月底不到三日之期,听竹居已经热热闹闹的准备起来了,送出去的拜帖都是送与达官贵人,再差也是颇有名声的文人,自然也送到了清莺坊。
  封絮气的直接就给撕了。
  “谁给他们的胆子?堂堂风雅之居,与那些娼妓混为一谈,她们脸皮怎么那么厚?!”
  那请帖字里行间隐晦的表达了会在当日拍卖出一位清倌儿的初夜,这人不是她们扣押在听竹居的人,就是去换人的宋月稚。
  “晚晚不能去。”
  柳夜夜轻易下了决断,虽然宋月稚说了自己解决,但她和封絮都不肯轻易相信,也不能放下心。
  时间到了那日午后,封絮做了些吃食便去了濯院,却见青石板飞驰过去一辆马车,马蹄声响,掀起薄薄飞扬的纤尘。
  再一听闻院中小厮禀报,宋月稚去了听竹居。
  她心一颤,手上的食盒瞬间掉落在地。
  已到晚间,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的梅知江畔,丝竹之声绕耳不绝,一辆辆马车鱼贯而入,梅花在风中迎着风雪飞舞。
  言谈嬉笑喧闹声外,三个身着素衣的人刚到便交了入门帖,早有人守在门口,一见着他便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大喊着:“江兄!”
  江汶琛浅笑招了招手,待他走的近了便道:“原以为我已来的早了,没想许兄比我还猴急。”
  “什么猴急!”许材拿着折扇抵了抵他的胸口,“你小子这么不正经。”
  虽然江汶琛一身清贫,但那日在清莺坊受到柳夜夜的青睐可是被不少人瞧见了,他坚信这人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们不是来映雪读书的么,听竹居是风雅之所,许兄该是急的。”江汶琛抬手撇开他的扇子,眸间都是零碎的笑意。
  许材哈哈大笑,抬手往里指示。
  两人往里走后,身后的赵趁和常疏辞对视了一眼。
  这是老实人。
  还没行两步,便听门口似乎是闹了些事传来的争执声,一行人停住脚步,皆是往后看去。
  原来是有人没带请帖,正与小厮辩驳,之后门内往外走出一个全身富贵的妇人上前交涉,江汶琛目光落到那顶轿上,一旁的许材见他感兴趣,便道:“那是这的主事,今日的舞宴便是她组的,这些没带名帖的想必是来找事的。”
  江汶琛没接话,那边王主事将话说完,底下的小厮居然恭恭敬敬的去请轿中人,片刻后轿帘被探开,先出来一个丫鬟,再是伸手去扶那要出来的人儿。
  一双素手如雪花坠落叶片般的搭在她手腕上,牵引而出一位身着月白色描花长裙的女子,她面上戴着面纱,但一双如湖泊般清澈的眼睛不禁让人呼吸一窒。
  身段轻盈,双瞳灵动,肌肤如雪……
  虽不见全貌,但这样半遮半掩的姿态更是让人好奇的紧,许材看呆了一瞬,再是被江汶琛咳了一声呼唤过来。
  “江兄,这......”他舌头有些找不着调了。
  江汶琛一转首,只留一句,“走吧。”
  他虽然好奇这女子的身份,却也只好提起衣袍跟着离去。
  刚下了马车的宋月稚似有所察,微微侧目向门内看来,继而被满脸褶子的王主事挡了视线,老妇满脸堆着笑,“我就知道娘子会来,快,快快进来!后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娘子呢!”


第16章 逼迫 你这是屈打成招!
  那模样生怕是人跑了,而宋月稚却亲和的笑了笑,“我倒是好奇王主事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本以为这小姑娘怕是恨毒了自己,没曾想她这般笑盈盈的,倒是让她高看了一眼。
  王主事精明的挑了眼,“自然是全溱安最红的角儿。”
  风吹过鬓边的发缕,宋月稚低着首道:“带路吧。”
  “请。”
  走入听竹居内,纱帘四起,绸面如云浮动,一间间雅阁内见人影觥筹交错,让人意乱情迷的小调绕梁四散,高阁上的红光灯火更添几分暗味。
  宋月稚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直接问她:“子郁在哪?”
  “娘子不必担心,等舞宴结束自然放人离开,楼内早已准备好了您的卧房,您合该歇息歇息,往后这便是你的家了。”
  绛色的花瓣随风雪落在角落的一间雅阁内,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风,这是最远的一间雅阁,远离了喧闹的宾客区。
  宋月稚停了脚步,道:“我有几句话想问问王主事。”
  “娘子你说。”
  宋月稚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人下去了,王主事心想人都到这了,再有幺蛾子也在她的掌控之中,于是也叫底下人退避开来。
  待人离的远了,小姑娘便开了口,她的声音平静的如森中林木,“若是得了谁的指使这般阻拦我便罢了,为何要污蔑清莺坊,絮姨和柳姐姐对你们很好。”
  见她这般严肃的言谈,王主事作出笑脸状,哄她道:“娘子哪里知道,这做人不能不讲公道,我们楼里的娘子也不能枉死,就用两个银子摆平吧?”
  宋南晚垂眸,纠正道:“她是自杀。”
  “那说不准是清莺坊对我们的人不好,长颂本就是个性子弱的,一时间委屈苦闷,想不通就去了呢。”
  王主事说话的语气轻轻松松,就好像是在说,不过是个物件,坏了就坏了,怎么你我还能复原不成?
  “她身上有些旧伤,并不是清莺坊所致,新伤也是最近才添上的。”宋月稚朝她走进了一步,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我本无冤无仇,为何要添上一条人命?”
  这小丫头做什么?
  王主事神情一怔,抬手就要去推她,却被宋月稚一把钳制住另一只手,那力气大的让她手腕发疼。
  “就为了要我难堪?毁我的名声?我若是今日没来呢?你就要毁掉一个人的清白?”
  宋月稚又靠近了一步,那双眼睛里平静的像是一把刀,正面切割着王主事的脸,她脸色立刻白了一分,“你放手!”
  “你骂我也好侮辱我也好,为什么要如此不折手段?那些人命在你眼里不值一提,他人对你的好你也抛在脑后,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你后边的主子许了你多大的好处?若是想要我被人唾骂,染上妓子的名声,你去宣扬去谈论,何至于要搭上人命?为难那些心底存善意的人?”
  宋月稚攥紧她的手腕,“你告诉我啊,我不明白。”
  “你发什么疯?”王主事的手疼的让她龇牙咧嘴,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怒气,一股脑道:“那本就是个病秧子,你以为她能活多久?若不扣压你清莺坊的人,怎么让你现在站在这?就是让你到这来出了这个面,柳夜夜就算来救了你,谁不知道你宋小姐是我听竹居卖过身子的低贱人!”
  王主事一边觉得她可笑,一边又听得震耳的心跳声,额头间居然冒了些虚汗。
  宋月稚看着她略显狼狈的面容,垂着眼睫思索了片刻,忽然协商般的说:“放了人,再去府衙说清楚,得你该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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