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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是我的夫君 (芳客)


  淮溪君见她一点都不警觉的模样,心里的气又平添了几分,这姑娘,回头卖了还得给别人数钱!
  “在落溪斋,扒在门栏上鬼抹眼的往里看,竹居是什么地方,这奴才分明行迹可疑,皇妃还是盘问清楚吧。”
  又是一声皇妃,周蔻听着多不顺耳,她低头问哭哭戚戚的小翠,“你去竹居干什么,先前不是同你说了,那地方不能去。”
  小翠自有狡辩的理由,“奴婢...奴婢是一时走岔了路,这府上太大了,奴婢绕不出来,这才误入了那里,并不是有心的。”
  皇子府是大,周蔻刚来的时候也不大能认路,但小翠...上回她去竹居,是带着人的,若小翠说是误入,的确有些牵强,周蔻抿嘴不语,半响才道:“这事我知道了,我会问清楚的。”
  淮溪君见她这样轻飘飘揭了过去,分明是没放在心上,他冷眼看着那奴才,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抬手就能结束的事情。
  “既然皇妃如此犹豫不决,那我就帮皇妃一把。”
  手才碰到小翠的衣领,周蔻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拔高了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指缝间淬了毒的银针因她这一声,生生没有摁下去,淮溪君抿了抿唇,良久,只留下了一句‘皇妃且看着办吧’便离开了。
  周蔻怅然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缺了一块,她驻足在那里,还是萱花喊她,这才浑浑噩噩进去了。
  外间里,小翠被莺草压在堂下,喝声询问,周蔻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萱花见她恍神,连叫了好几声,“皇妃要如何处置?”
  前时萱花去查来历时,并没有什么疑点,不过有一点,小翠说的家中住处已经有旁人住了,后来问她,只说是为了给娘治病买药,将房屋典了出去,典当行见她拿不回来钱,便将那屋子转手卖给了旁人。
  这么一说,倒也没什么错处,萱花也就没放在心上。
  周蔻蹙眉看着哭闹不休的小翠,到底有几分不忍,“先押起来吧,再去查查,若真的...”余下的话她没说,萱花心里有数,将人拖了下去。
  莺草忿忿不平道:“我早先瞧她就不是什么好人,之前还向我打听淮溪君呢,来历不清不楚的,皇妃,咱们身边可不能留这样的人!”
  周蔻如今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手揉了揉额角,闷声道:“让萱花去查清楚了,到底是一条人命,若真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疑心,将她断送了,我宁愿当初没心软收下她。”
  这就是皇妃的心好了,没在深宅大院浸泡长大的姑娘,骨子里没有那股高高在上的凉薄,从来不曾因为奴才身份低贱就轻慢过,对待生命是从心底里的一份尊敬,这也是萱花和莺草对她心悦诚服的原因。
  其实性子好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环境所致,让好人没了容身之地,最后好像黑成了正道,原先的白却成了不该。
  萱花领命,随后递话出去,到了晚间,自去了角门,将话吩咐了专门查探的信子。
  守门的婆子见到她,笑吟吟凑上来,“萱花姑娘,你来得巧,才收了封你的家书,正要给你送过去呢!”
  随姑娘嫁人的贴身婢女,一旦入了这府门,再想出去就难了,要一刻不落的守在自己主子跟前,即便萱花是周家的家生子,到了周家也要顾着周蔻,连跟亲生老子娘说话的功夫也没有。
  只有偶尔家人递了信过来,再向周蔻提前告了假,才能有半日探亲的时候。
  萱花道了声多谢,将信塞到袖中。
  周蔻神情恹恹,歪在榻靠上发了一整天的呆,莺草因赶走了小翠,正是高兴,守着周蔻又是捶腿又是按肩,嘴上一刻也不停的说笑。
  没头没脑的,周蔻突然来了一句,“你说要是好朋友间拌嘴了,会是谁的错。”
  莺草是个老实巴交的,心思不太活络,真就认真思考起来,“奴婢觉得,两个人都有错。”
  周蔻坐直了身子,“怎么说?”
  莺草掰着手指头给她算,“皇妃你想啊,如果两个人很要好,那为什么会拌嘴,拌嘴是因为说话说不到一块儿,你说东,她说西,说着说着就吵将起来了,又谁都不肯让谁,但凡要是其中有一个愿意让一让,也就吵不起来,所以奴婢觉得,两个人都有错。”
  话说的好像还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这事淮溪君有错,但她也有错,干嘛非得和人大眼瞪小眼过不去呢,先前淮溪君都能拿饼子来翻墙哄她。
  莺草还在喋喋道:“像奴婢和萱花姐姐,就吵不到一块儿,萱花姐姐多好的人啊,从来不会和奴婢拌嘴....哎!皇妃你去哪儿?”
  周蔻一骨碌从榻靠上爬起来,脚往鞋子上一套,边往外走边弯腰拉鞋跟头,“我出去一趟,过会儿就回来!”
  她走的有些急,抄了近道穿过去,等到了落溪斋,有些气喘吁吁的,在栏门前理了鬓发,才推门进去。
  但让她失望的是,里头并没有人,她喊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
  难道在四皇子那儿?
  周蔻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正要离开,她听到竹林深处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
  竹居建在这一大片竹林之后,落溪斋不过是其中一处,隔着不远还有好几座小院,应当是其他男宠的住处,但周蔻从前没在意过,更没见过他们长什么样子。
  她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声音的确是在那片竹林后。
  难道淮溪君在串门不成,周蔻想了想,提裙往竹林深处走去。
  淮溪君面前,是一座座竖起来的墓堆,上头刻着不同的人名,他正靠在最当中的那座墓碑上,手里提了一壶酒,吐露心事。
  “其实我宁愿回到从前的日子,还做我自己,也好过现在孑然一身,你知道吗,除了皇帝和玉安,我甚至连面具都不能摘...谁!”
  鞋履踩过细碎竹叶的声音,淮溪君丢下酒壶,点地腾起,穿过竹林后,却瞧见那个一脸惊慌失措的姑娘。
  眼中的杀气转瞬即逝,他扶着竹身,摇摇晃晃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周蔻被吓得不轻,她一向知道淮溪君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不然也不能趁夜翻墙来找她,但他的功夫竟然能到这样出神入化的地步,不过眨眼,就能飞过来,这就是江湖上常说的轻功了吧。
  周蔻原先是准备了一大堆的话,临到了人面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来找你...”她往后望了一眼,“你是在和人说话吗?”
  淮溪君不着痕迹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因饮了些酒,面色绯红,他怕她看到那竹林深处,故意冷声道:“我不是说过,竹居不能随意乱闯吗?”
  周蔻怔了怔,望着他喃喃自语道:“可我从前来,你也没这样啊....”话毕,鼻尖一酸,她抹了抹眼,“只是想问问你好不好,要谢谢你替我向殿下说话,让他陪我走了一趟周家。”
  这个人,怎么那么喜怒无常,对她好的时候温柔的能掐出水,如今说变脸就变脸,真真是一点预兆也没有,周蔻满腹的委屈,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淮溪君将她往外引,挽着她的臂膀朝外头走,“没有什么好谢的,不过说句话的事。”
  周蔻没在意这些细节,将他的手一甩,“是,你不过是说句话的事情,是我傻乎乎的,还一心惦记着你受了多大的罪,你不必赶我,我自己会走!”
  “哎!”淮溪君将她拦住,“你这是突然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动什么气,咱们有什么误会要说开了。”
  不得了,这话落进正在气头上的姑娘耳中,就成了这样,“我知道,原都是我在无理取闹,你对我,不过是个玩物,高兴了逗小猫小狗一样哄两下,不高兴了就甩脸色,凶我,你如今厌烦我,觉得我闹人,我都认了,左右我往后再也不来找你!”
  气呼呼走了两步后,周蔻又折身回来,淮溪君以为她想通了,结果姑娘恶狠狠叉腰和他道,“我与你说,你再想靠一个饼子将我哄回来,是绝对不能够的了!”
  瞧瞧,多大的气性,淮溪君一拍脑门,心里头那个悔啊,往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姑娘能有这么张牙舞爪的时候呢。
  但懊悔归懊悔,让她看到竹林后的那些,才是真要出了大事,这也是这些年竹居不能让外人进的原因,今儿个闯了进来的那个奴才,到底看到多少,他还摸不清楚,要让她递了话出去,那可就坏了事了。
  可人如今被拘在她眼皮子底下,有些病死毒死的招数不能用,怕她起了疑心,只能多派些暗哨看住那个奸细了。
  周蔻赫赫扬扬冲回了云瑶苑,眼角还挂着泪珠,萱花一见这阵仗,登时吓了一跳,忙询问了一番后,才放下心来。
  周蔻坐在黄梨木雕花妆桌前,面前立着的大镜将她脸上原原本本的委屈不称意照全了,她狠狠擦了一把残留的泪,“往后淮溪君再来找我,可不许让他进来了!”
  这是两人闹脾气了,也好,堂堂皇妃跟个男宠来往,总归不是正事,早点闹翻了也好,人的心思毕竟有限,顾了这个,就没法子顾那个,得全部用在正途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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