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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他其貌不扬 (塞外客)


  假摔装可怜,企图引起自己的怜惜,好拉进二人间的距离,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定是这样的,他都在宫中看过多少女人对父皇用过这招了,他才不会上当呢,除非他是傻子。
  傻子朱老九毅然决然转身就走,步子迈出没三步顿下,内心经过片刻挣扎,又毅然决然转身,一脸冰冷走到那心机女人身边,下巴抬着,不情不愿一伸手。
  苏婉之懵了。
  她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这蠢出天际的大笨狗居然愿意主动与她有肢体上的接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虽然现在还没出太阳。
  苏婉之并没有感到受宠若惊。
  她原本的想法是借着这一摔干脆就不跟了,毕竟样子做也做了,贵妃那边若问起她,她也好给个体面回答。
  可……当下的事态,又是在往哪边发展?
  苏婉之郁闷,却也不好晾着他,短暂犹豫之后将手递到那掌心之中。
  朱启冷着张脸将人扶起来,开始还有些耐心,后来八成觉得苏婉之走太慢了,也不知哪里来的见鬼的冲动,居然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朝后宅走去。
  “麻烦。”朱启语气不善,“我需要你等吗?既然都卧下了,为何又到门口候着?弄得现在还得劳烦我亲自送你回去。”
  苏婉之手里的灯笼随着大开大合的步伐摇晃,七上八下的,同她的心情一样。
  她早习惯了朱启说话狗嘴吐不出象牙,所以也没什么好恼的,只淡淡回上一句:“妾身不放心殿下。”
  若放平时听她说这句话,朱启定是冷哼一声扬长离去。
  但今晚情况特殊,他刚被沈清河那厮洗完脑,正忙着不断反思自己,听苏婉之说这么一句,他又想到沈清河在午门外对他说的——“人是不能眼里只有自己的。”
  于是破天荒开始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他觉得,或许,可能,自己是不是应该对这女人好点?
  毕竟是他母妃和父皇敲定的婚事,又不是她闹着非要嫁他,两个人过去面都没见过,硬是被一道旨意生生凑到一起,他能甩脸子反抗一二,可她一个四品官员家的女儿,她又能干嘛呢。
  能做的只有顺从罢了。
  “我过去有些许不对的地方,”朱启冷不丁说,“你多见谅,我日后尽量改。”
  苏婉之先是诧异,以为这厮喝酒喝傻了,可又感觉他这会步伐稳健,又不太像糊涂到胡言乱语的样子,这话八成是认真的。
  “殿下很好,没有不对的地方。”苏婉之柔声道。
  朱启冷哼一声,语气更加冰冷:“少跟我来这套,我最厌烦的就是别人对我睁眼说瞎话,我就不信了,我从新婚夜便对你冷落到至今,你还能对我无半点怨言?”
  苏婉之心想我要是说实话才真是信了你的邪,便轻轻一笑,摇头道:“当真没有的,殿下在我眼中样样皆好,过去那样定是殿下有些难言之隐所致,婉之相信,殿下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定会好好对待婉之,护婉之周全的。”
  朱启一颗原本沉重的心下意识飘了飘,原本是想要兴师问罪的,两句话听完,居然下巴一点颇为受用道:“我的确会护你周全。”
  作者有话说:
  二更依旧在十二点前~


第69章 二更。
  立冬之日, 各地世家首脑奉旨入京,飘雪之时,皇帝召王亲重臣及各路世家掌权者入宫, 于金殿之中杀白马立歃血之盟,立下“非朱不王, 非功不侯”的铁律严规。
  当日,国公府夜间灯火通明, 一家老小聚在一处, 等着施虎秦盛从宫中归来。
  谁都没有明说, 但各自心照不宣,能够这般紧急召集各路人马入宫, 只能说明一件——这年号怕是真的要改了。
  云姨娘莫名心慌,握着施乔儿的手总不自觉收紧, 望着黑洞洞的门外, 想象那瘸腿老头子此时该在干什么。
  这时小厮跑来, 口中高呼:“主君和二姑爷回来了!”
  众人不约而同松口气,起身便去迎。
  秦盛搀着施虎慢慢往家中走, 二人下半张脸皆是血红一片。
  见到家里人,眼见云姨娘一个撑不住要晕,施虎忙道:“别急!这是马的血,不是我们爷俩的血!”
  云姨娘这才稳住。
  估摸着爷俩白日里没能好好吃饭, 厨房中早就备了饭菜, 此时热一遍也算快,凑合着吃些,睡前也好不心慌。
  秦盛现在看不见儿子就觉得少了什么, 吃饭时也不忘问施玉瑶:“嘉峪呢?”
  施玉瑶打了个哈欠, 飞他一记眼刀道:“早睡了, 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谁家一岁大的娃娃不睡觉半夜起来迎他爹回家?”
  秦盛想想点头:“也是,头回当爹没什么经验。”
  施玉瑶丢给他帕子:“你先别光顾着吃,快把你脸上的血擦擦,大晚上看着渗人。”
  施虎却在这时道:“可别!这里头还是有些道道在的,暂时先别动,天亮再擦天亮再擦。”
  施玉瑶翻了个嫌弃的白眼,只好将帕子再收回来,低头对秦盛小声道:“今日夜里你去找嘉峪睡,我怕我一转头看见你害怕。”
  好像儿子就不会怕一样。
  施乔儿陪着等到现在早已昏昏欲睡,本来还想跟着一块吃点的,未曾想实在有些熬不住,菜都差点塞进鼻子里,便拉着沈清河先行回去休息了。
  冬日寒冷,施乔儿被沈清河背着往后宅走,说困是实在困,但到底外头不抵被窝舒适,经风一吹,莫名又多了几分精神。
  一精神,她就忍不住道:“相公,歃血为盟我多少还是懂点的,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呢,我爹和雁行哥哥去了,老齐王大姐夫他们也去了,外头的那些世家大族,也要前去,天呐,我实在有些理不清这里面的东西。”
  沈清河并未因为她困而简单一句带过,耐心道:“自古政不下乡,每年朝廷无论是推行新法还是制定新规,都离不开各地世家的帮助,那些人在民间有人脉,在朝中有亲信,说在当地权势滔天也不为过,所以陛下既要用他们,也要防他们。而如我老岳丈和二姐夫,便是武将中的全才,大凉兵权的一半都在他俩手中,一旦再起战事,比作最坏的结果,哪怕朝廷奸佞挟天子而作要挟都没办法驱兵领将,他二人是大凉最重要的根基所在,陛下信得过他们,但也要不得不防他们。”
  沈清河顿了下,舒口气道:“至于老齐王和大姐夫,虽也姓朱,但到底同宗不同族,陛下永远得是为自己的子孙先走一步打算,他二人到场,看似是给那两方做个见证,但其实,今日盟约约束最大的就是他们。毕竟马血一抹,武将们就要时刻谨记自己效忠的是谁,倘若有天改朝换代,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样。世家们也要明白自己家族之所以壮大,是当前的朝廷愿意用到他们,倘若兵荒马乱,第一个倒霉的便是他们世家大族。”
  “如此一来,三方相互制衡,可保朝局稳定,只要有任何一方踏出界限,昔日白马之盟一提,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话音落下,肩上的人久无回应,沈清河仔细一听,听到耳畔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他无奈笑了笑,步伐迈大了些,省得冻着他家小娘子。
  而在这寒冷漫长的冬夜里,灯火通明的又何止国公府。
  皇宫金殿外,朱昭随内侍入内,殿中地龙滚烫,白日留下的白马血气早已被清洗干净,鼻间只能嗅到沁人心脾的龙涎香。
  燕贵妃侍奉于龙纹帐外,听到脚步声,抬眼对朱昭微微颔首,先行退避。
  这位容貌倾国的异域贡女,十五岁便作为礼物被父王送到大凉天子掌中,从寂寂无名,到小有恩宠,再到宠冠后宫,二十多年的光阴过去,她容颜依旧瑰丽,甚至有了年少时所没有的雍容气度,只是发髻上的珠翠太多太冷,使得她的眼神也没什么温度了。
  朱昭拱手送走燕贵妃,听着楠木门合上的闷响,双目闭合了片刻,缓步走至榻边。
  龙榻上的老人满头白发,气息薄弱,在听到脚步声后微微睁开浑浊双目,静静凝视眼前正值壮年的儿子,并未言语。
  朱昭躬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眼见行将就木,他的声音却依旧沉稳有力,仿佛从未变过。
  朱昭起身,视线往下垂着,屏声息气。
  “三司旧岁的案子都清了吗?”
  “回禀父皇,皆已理清,有些尚有疑云的,儿臣亲自过目后已经打回重审。”
  “那便好,岭南那边如何了。”
  “兵部的人早已派人前往,此时暴/乱已被镇压。”
  “正月里诸藩来朝,礼部可有筹备相关所用?”
  “已筹备完善,父皇放心。”
  父子间你一问我一答,若忽略场景,以为是在朝堂。
  这时,老皇帝忽然咳嗽起来,似要将体内那根弓弦拉断。朱昭想叫太医,却被对方抬手制止,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可朱昭也不愿如此干看着,便躬身上前,伸手放在老人家胸口,帮忙轻轻顺气。
  半晌之后,咳嗽声有所减轻,老皇帝大口喘着气,仿佛新得来一条命,胸腔里心跳极快,沉闷厚重,再开口,声音便沙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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