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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回首皆是你 (青橘微甜)


  江治云忙不迭拍了拍顾延的肩膀:“王爷,好久不见,我这前脚刚从维州回来,你这后脚就跑上府里。”
  “本王闲来无事,前日入宫,听皇兄说你这几日该到京城了,我便过来碰碰运气。无事不登三宝殿,能来的肯定有事相求。”
  顾延向来做事都是滴水不漏,一番话寒暄下来就直奔主题。
  “不敢当!晋阳王有话不妨直说,下官铁定肝脑涂地也得担下。”
  顾延要的就是江治云这笃定的说辞,说着他便让开了身,顺手一捞就把傅喆推到江治云眼前。
  傅喆这一下就愣住了,状如呆头鹅!本来刚还在脑海里回想着眼前公子的种种美好画面,全被顾延这一下给毁了。
  江治云垂眸看了看傅喆又抬眸看了看顾延:“这……?”
  傅喆也有点慌张回头看了看顾延,顾延微微一笑,道:“这是今科武状元——傅喆,现在是我的近身侍卫,我想让你这大学士来给她当老师。”
  闻言,江治云与傅喆面面相觑,一同疑惑的转向已经在走到茶桌边开始自顾自斟茶喝的顾延。
  傅喆一时间是不知道作何反应好,心中不满的嘀咕:“有朝一日我定叫你要你做甚就得做甚,也让你个弱鸡尝尝这被人编排的滋味!”
  顾延抿了一口茶,玩味的指了指傅喆说:“你,能武不能文!”
  说完又指了指江治云,说:“你,能文不能武!”
  话落,顾延又呷了一口茶,又道:“你们二人都可以借鉴一下彼此优势,互补劣势。”
  傅喆听着顾延的话,真的是一脸的不解,她实在琢磨不透晋阳王的心思。
  江治云与傅喆一时半刻都搞不清楚顾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顾延又怎会把他的想法告诉他们二人呢,在他看来,这两人一个丧妻单身一个大龄未嫁,年纪又相当。有些事情不需要点的太明白,随缘罢。
  江治云算得上是阗晟朝内跟顾延比较投契的大臣,原来阗晟朝大学士是周义老夫子,就在前年腊月被牧屿国的暗卫杀害,这阗晟朝的学子监数百学子,朝廷的未来栋梁,一下子就失了方寸。
  周义只有江治云这么一个弟子,为了稳住当朝人人惶恐自危的态势,玟政皇帝不得不当机立断封了个“大学士”官衔给江治云,稳住流言四起的局面。
  江治云去年刚丧妻,这一下就荣升了大学士,前来说媒的倒不少,但江治云都不为所动。
  顾延也不是真的非要想撮合这二人,只是在他看来,二人真的有这缘分而未尝不是好事,一个可以为他做“军师”一个可以为他做“武将”,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响不响也得看天。
  傅喆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到顾延面前,俯身低声说道:“王爷,这样会不会太突兀了?”
  眼下之意其实无非就是怎么又是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戏码,为何不能商量斟酌一番再决定呢?
  傅喆做了今科武状元不久,并不懂得入朝为官之道,人微言轻,只有那被编排的命运,而她像来也习惯逆来顺受,倒也不是觉得多难堪。
  就是怕万一这大学士江治云拒绝了,万一又传出去了,那才真的是难堪至极。
  顾延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看了看那琥珀色的茶汤,转动了一下漆墨似的瞳仁对傅喆说:“怎地?”
  一瞬间,傅喆真想自己有那个把顾延的头按到桌子上的勇气,可惜她只能想,不敢有所作为。
  只见顾延忽又抬头看向江治云问:“如何?”
  江治云站得离他们并不远,倒也没面露难色,他垂下眉眼,宛然一笑便谦逊的拱了拱手对傅喆作揖,便道:“见过武状元,在下江治云,才疏学浅,不敢说指点,但也可互相请教讨论一番。就看武状元是否愿意?”
  江治云不愧是场面上的人,这台阶给傅喆下的特别体面,傅喆掩不住的笑意,轻点了点头。心里头也对江治云顿生好感,毕竟这书生气十足长得又好看,温润如春熙的公子,是极少待嫁女郎能抵挡得住。
  傅喆不禁悄悄的在心里拿江治云跟顾延比较起来,真的是一个如四月暖阳,一个如腊月风霜,老天爷啊!
  顾延眼尾都不带扫一下傅喆,他是最吃不消傅喆这套,在他看来完全是属于矫揉造作的言行举止。但他也没表现的太明显,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顾延为傅喆一下寻来两个名师,就盼着这名师能带出高徒!
  这么看来晋阳王是想把武状元当栽培扶植起来,这风雨飘摇的乱世,战争频发,边疆百姓民不聊生,战火迟早要蔓延到全国上下,若是自身都难保又如何把握命运之轮?


第6章 一颗赤诚之心驰骋天下
  灰霾阴沉的天地混沌一片,地处西北的京城——肇州已经迎来了初冬。
  阗晟的冬天大多数时日都是灰蒙蒙的,寒风凛冽干燥。
  肇州已然开始飘起点点细小雪花,这雪尚未来得及落在地上,便在空中化了水。
  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正在一座破落的寺院中手持着一把寒酸的大竹扫,将地上的落叶枯枝拢在一处,好不容易拢聚一些,风一吹,那落叶又散了去,他无声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他的动作僵硬,远远看去还有点笨拙,显然不是常做这些细碎家务事的人。
  寒风中,他穿了几件交叉相叠起来的破烂僧袍,若是说靠几件这单薄的衣衫来御寒未免也太凄凉了些。
  恰在这时,一股劲风夹着雪花灌入这山口,寺院刚好就落在这处,那回旋的烈风吹得他浑身发麻,脑袋像灌了铅似的。
  他伸出冻得泛了青紫透着黑红干裂的双手互相摩挲着,从口中呼出暖气。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山口处伴着疾风响起阵阵回声,他循声回头,一见来人,会心一笑,嘴唇上干纹都裂开了血口,却挡不住那张年轻英朗的面庞下深刻五官所勾勒出来的少年桀骜盛气。
  他是被傅喆从阎王殿里抢回人间的少年——牧屿国当朝明亲王的庶出世子,时禹。
  来人轻喝了一声,勒马,一跃而下,动作利落洒脱!伸手解开了身上的厚重斗篷,扯下了面罩,露出一张雪白圆润讨喜的脸,这人不是今科武状元傅喆又能是谁。
  傅喆走近少年,一拍他的肩:“时禹,怎生穿的这般单薄,这身子骨还没好全,莫要染了风寒才好。”
  傅喆说着便伸手去解开自己斗篷想要披到时禹身上,时禹刚扬手想要阻止便被眼明手快的傅喆挡了回去,傅喆正色道:“天寒地冻的,你安生披上,我行囊里还有一件裘衣,不碍事。”
  时禹的手不自觉手摩挲起这质感上好的厚绒斗篷,心中和暖,抿了下唇,点了点头,对傅喆道了一声:“有劳姐姐操心。”
  瞧着这般英朗少年,傅喆心情就像春日明媚。眼前倏地略过晋阳王那刻板的脸跟死鱼似的眼睛,傅喆顿时浑身不自在,打了个寒颤。
  那个弱鸡王爷真的是腊月风霜,想到他都一身冷。还是眼前这种热血朝气蓬勃的少年郎更养神养眼的多。
  想着,傅喆便笑弯了眼,又伸手搔了搔时禹的脑袋:“好不容易捡回条命,你可得珍惜啊!”
  说着傅喆想起了什么,便从腰间解下一个精巧的锦袋,里头装得都是她从晋阳王府里“顺”出来的珍贵药材,让人给磨成细末,分别装在一个个小瓷瓶里。
  傅喆把锦袋塞到时禹怀里:“姐姐这有一阵没来看你了,这些药粉你自己煮水和开喝,养好身体,待时机成熟,我会寻法把你送回家的。”
  时禹掂着那锦袋,忽觉有千斤重,他垂着眸子,鼻头有点酸涩,他静静的跟在傅喆身旁没有言语。
  傅喆拉着他走入寺院内室,轻轻一推那仿若摆设似的破烂木门,跨步而入,左顾右盼的寻着老主持的身影。
  烈风把内室里那几扇破旧的木窗吹得“吱呀”响。
  傅喆伸长脖子到处晃荡,时禹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知道傅喆在寻谁,便开口为道:“主持出外化缘去了,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姐姐先坐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我给你起个炉火暖身。”
  话落便转身给傅喆在石炉边的瓷壶里倒下一杯热茶,微热从薄薄的茶壁透了过来时禹的手心间,他觉得适宜入口便直接把茶杯凑到傅喆唇边。
  傅喆总觉得时禹做事非常明快直接,可能跟牧屿那豪爽的民风有关。这么一来反衬得她心思太多,傅喆有点不好意思的接下茶水。
  她交叉着脚撑着身子坐到石炉边,里头的炭火不旺,时禹刚想去添新炭,傅喆拉着时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他围坐下来。
  时禹回头轻声问:“怎么了,姐姐?”
  时禹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叫得傅喆好不舒坦。
  傅喆顺手拿起一旁铁叉,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炭火,眼睛盯着那点点星星时隐时现的火光,神色有点失落的说:“我估摸着直到年前我都不得空过来看你了,你好生照顾自己,我须得跟我师父去玉荣山修炼,暝瑶观武学讲究内功心法,我还不得其窍,像我这般只耍得几式剑招也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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