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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回首皆是你 (青橘微甜)


  听着顾延像个老父亲似的在临行苦口婆心地交代事宜,傅喆不知好笑还是好气,哭着哭着便想笑出来。
  从顾延肩窝里抬起头来依依不舍地看着眼前这个好看得出尘的公子,“王爷……你又不是不回来,干嘛说的好像我们永别一样。你不用担心……你的傅大人哪里是这么好欺负的,谁不服的来战,我一剑抽得丫心服口服。兵部军营现存的都是些什么货色,我看了肇州粮仓那些守卫都知个一二,放心,我有分寸的。”
  顾延怜惜地抬手给傅喆抹去泪痕,眉目得柔情暖得傅喆挪不开眼睛,以前只知道晋阳王冷漠傲然,不知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我的傅大人真是伶牙俐齿,就是用词不太文雅。看来现在傅大人也是翅膀硬了,这羽毛丰满起来,随时都能‘自立门户’。”说着便宠爱得刮了一下傅喆的鼻头,淡淡一笑,眼睛微弯,看得傅喆都出了神。
  看傅喆盯着自己看得入了迷似的,顾延捏了捏傅喆的脸,明知故问笑道:“怎么了?发什么愣?”
  傅喆眼波流转一圈,定睛一眼看进顾延眼眸里,说:“我家王爷长得真的太好看了,你说,我这辈子的运气是不是就用在跟你相遇的份上了?”
  顾延早就对这些赞美之词听得腻味了,但是从傅喆口中听到,他还是有点得意之外还有点不好意思,顾延低头一笑,“那本王把余生的运气都给了傅大人,可好?”
  傅喆一听鼻头立马就发了酸,刚哭过的眼眶又烧起来,她努力压下自己满腔汹涌难耐的苦涩情愫,虚喘了一口气,噙着未落下热泪泪眼婆娑地说:“不好,我要你平平安安的,你还欠我一个大礼呢!虽说是我自己送上门,你吃干抹净别想跑!”
  瞧着傅喆孩子气的话,本应该笑,但不知怎地,顾延却笑不出来。倏忽间更觉呼吸一滞,胸腔像承受了一记重拳似的闷痛起来。
  看着眼前哭得满脸花的且一心一意念着想着自己好的姑娘,顾延仿佛觉得这一路走来所有的黑暗历程终是看见了一丝黎明前的光明,照亮他余生的路。
  千言万语都压在心头,话到嘴边,顾延道了一声:“我记着,我的王妃。”
  顾延的这一句话让傅喆那悬在半空的心头大石稳稳落下。
  此时,王府里的小厮在廊前通传喊话:“王爷,沈侍卫让小的来传话,说时候不早得启程,不然怕是日落前到不了驿站得露宿。”
  顾延闻言,眼梢未抬,应了一声:“知道了。”便打发了小厮,傅喆知道顾延该启程,她纵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松开紧拽在手里的衣袍。
  傅喆不愿意自己总是哭哭啼啼,却也禁不住那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她自己抬手胡乱擦了一把,顾延看她擦慌忙有点意气用事把脸都蹭红了,这气看来是撒不出来往自己身上撒去了。
  顾延又是有点心疼,抓下她的手,自己细细的给她抹了一把泪痕,便低头对着那嫣红的唇瓣吻了下去。
  这一吻吻得肝肠断寸心如刀割,又不是不复相见,为什么会觉得如此难舍难离,吻罢。
  顾延一把扯开了傅喆紧攥着自己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决然快步离去,生怕多留一刻,他便迈不开步子。
  傅喆猛然地睁开眼,怔怔地盯着自己手上那残留着顾延的余温,急忙转身去寻顾延,却只看到顾延远去越来越小的背影。
  这一抹背影,最终成了傅喆一生的顽疾……
  傅喆不敢追,也不能追,只要自己动身了,肯定会闹得很大一番动静,哭着喊着不让顾延走。傅喆只得站在原地任由那泪尽情的落下,心中大声的呼喊着顾延的名字。
  傅喆呆呆的站在原地,隐约听到府外传来马匹的嘶鸣声,想来该是离去了……她又摸了一把泪,翻身上了屋顶,远远的看见顾延的马队掀起的滚滚尘灰扬长而去。
  傅喆重重地唉声叹气了一声,像个断了线的风筝瘫坐在屋顶上。一个人正在那伤春悲秋,感叹人生无常。
  忽地有人拍了拍傅喆的肩头,顺势望去,啥也没看见,再回头,她师父清宏道人就像个鬼魅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跟前。
  傅喆一下没防备被清宏道人这么大张脸吓了一个踉跄,差点就滚下屋顶。
  清宏道人嫌弃地看了傅喆一眼,毫不掩饰揶揄之情:“你瞧瞧你,要是现在有个刺客怼你一剑,你估摸就交代在此!姑娘家家的,哭得这般难堪是作甚?你家王爷不要你了还是你家王爷不回来?练剑练功不见你有这‘气魄’?”
  傅喆翻了个白眼,无言地瞥了瞥嘴,道:“师父,人家这好不容易找到个极品夫君,你瞧,这大礼未成,他人又不知道往哪个角落去了。您行行好就别在这挤兑我了。”
  清宏道人看傅喆这像极了“扶不起的阿斗”半点斗志都没有的主,他也懒得跟她计较,转身远眺着肇州城,心道,这太平还能守得住多久……半晌,他又道:“王爷去了余淼。”
  傅喆皱着眉头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为什么顾延要去余淼?她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为什么?”难怪顾延不跟她说呢,估计也是怕她胡思乱想吧。


第52章 微臣接旨领命
  傅喆好一句:“为什么?”问的理直气壮。
  但是清宏道人其实也不知道顾延去余淼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所以他自然的回了一句:“我哪里知道王爷的想法。”也是,要是知道顾延的想法,清宏道长也不会等到始鹤道人跟他说顾延早就知道他身份的事。
  傅喆疑惑地蹙着眉沉思了一会, 忽然,她想起他们从玉荣山回晋阳王府时, 半路遇到的那个高大魁梧戴着斗笠遮住面容的神秘人,那人的信件就是外族文字, 是余淼官文?难道是他?余淼的探子?
  清宏道人看傅喆一脸愁容, 顿觉自己就不该多那个嘴, 告诉她作甚,不是添乱吗?瞧我真的是越老越糊涂, 越活越回去。
  清宏道长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袍边把“矛头”指向傅喆, 有那个闲工夫思春还不如想想当下最棘手的难题:“我说,你就别一门心思地想你的王爷想你的夫君了,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多想想怎么才能啃下宁淮这块硬骨头吧。”
  宁淮,这个傅喆还没亲眼见过只在别人口中听来的一个人物, 她倒也不是不想解决这块“硬骨头”,只是始终像这种比武比剑选拔要见真功夫必须上擂台打一场才知道。
  现在去想会不会为时过早,傅喆琢磨了一下清宏道长的话,好像咂摸出她师父的意思来,“师父,按你的这说法,你也觉得我打不过宁淮师叔吧。”
  清宏道长拍了拍道袍衣摆上的尘灰, 挑着眉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扭过头像等看好戏一般看着傅喆道:“不是我觉得你打不过,你是肯定、铁定、必定打不过……就算给你多修炼个三年五载, 甚至十年,你还是干不过宁淮,那小子是个天才,而且,天赋极高,就是这么个宝贝人物,所以师父老人家才藏着掖着。”
  “……”,傅喆一听,不满地腹诽道,要不要这么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我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歹给点鼓励嘛!
  本来傅喆对于春末那场比武,还有点信心,但清宏道人这么一说,那“点”信心她也没有了,傅喆立马就像个霜打的茄子——蔫了!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瞥了瞥清宏道长。
  被傅喆这副丧家犬模样盯着看,清宏道长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一只流落街道的小流浪狗,良心有点过意不去。他继续说:“咳~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想他宁淮什么人,天下第一,懂什么叫‘天下第一’吗?所向无敌啊!又不是你一个人打不过,我也打不过啊!我看师父他老人家就是不想管咱们阗晟的死活,当年他连自己国家死活都能不管,何况呢?哼!”
  说起来,清宏道长还是非常清晰地记得当年韵苑快要被灭国时,韵苑太子三番四次来请始鹤道人出山相助,但始鹤道人却不为所动,到最后还亲手断了太子的一只腿,让他有那么远就滚那么远。
  这种浓得化不开歇斯底里的“恨”也是当年被伤得太“狠”……物极必反。
  傅喆斟酌了一番清宏道长的话,觉得也是有道理,能称之为“天下第一”的那剑术肯定已经出神入化,如若说硬碰硬这条路不桶,那唯有智取呢,“那……宁淮师叔就没个软肋或者……弱点?”傅喆问。
  但凡是活在世上的人,总归还是会有个软肋弱点的吧……总不能跟刺猬似的,常年蜷缩成个刺球,那可怎么下手!
  清宏道长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好歹这徒儿也不是笨,两师徒这会的确还想到一起去了。
  始鹤道人可以看着阗晟亡国,但清宏道长不能,总究,他体内流着顾氏的血脉,他像个得逞的老狐狸一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道:“嗯,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了……”
  傅喆看着清宏道长故作深沉,她立马立了个“停”的手势,示意清宏道长讲重点,清宏道长没好气地白了傅喆一眼,沉声道:“宁淮的软肋,或者说,逆鳞,就是你殊艺师叔……”
  “殊艺师叔?我没听错吧,这个怎么说,不是……是从何说起,他们有过过节?我殊艺师叔看着这么温厚与世无争的人,不应该啊?”傅喆直以为这两师兄弟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过节,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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