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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和替身可以兼得 (等等月亮)


  忍冬正要去请府衙大门外的守卫通传时,孟稻儿忙拉住她,“且等一等,时候尚早!”
  “姑娘,这太阳底下未免太晒,且连日来没雨,街头灰尘也大,便是时候早,我们到里面候着也没什么不妥。”忍冬只觉得平时利落的孟稻儿今日似有些扭捏。
  “你懂什么!”既约了未时正,便未时正再见。孟稻儿不愿节外生枝,更不愿祝知州误以为自己迫不及待。
  “忍冬知错。”
  主仆二人便向墙头下的阴影中挪去,她们才一站定,便有一名灰蓝衣裳的府吏走来,在距她们五六尺开外停下,有礼地问:“请问可是孟姑娘?”
  “正是。”忍冬答道。
  “二位请随我来,祝大人已恭候多时。”
  府吏做出往里请的手势,在前面引路,带着她们进了府衙。
  过了正堂,一行拐到右边的一条道上,走了一会儿再左拐,眼前是一片优美的花园,花木交错,绿树成荫,其间山石林立,水声潺潺,环境宁静雅致,和前院的威严肃正判若两般。
  孟稻儿早看出被带往的不是上一次来时的议事堂。
  祝知州前天受了伤,想来今日不谈公事,所以他才改了见面的地方罢。她想着,自己今日本也是为探望和致谢而来。
  那府吏的步子有些急,似是担心迟了会被责骂一般,他时不时地回头确认两位姑娘有没有跟紧,脚步却一点都没有放慢。
  穿过花园,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一个种着荷花的池塘远远伸展。
  “就要到了。”府吏露出抱歉的表情,他自然知道孟稻儿她们跟得辛苦,更何况忍冬还捎着礼盒。
  “有劳官爷。”孟稻儿温婉地应了一句。
  果然,过了一座桥,府吏便在一个耳房前停下,“两位姑娘请稍等。”
  那房门是敞着的,他跨了进去,很快又折回到她们跟前,“祝大人有请。”
  到了门口,一个厮儿从里面出来,忍冬将礼盒递给了他,在门外停住脚步。
  孟稻儿随那府吏走了进去。
  原是书房,一进去,便见到祝知州从案桌前站起,他穿着常服,虽已起身,目光却没有立即从桌上那翻开的书本中挪开目光。
  “大人,孟姑娘带到。”府吏行拱手礼。
  “嗯,你下去罢。”这时,他的目光终于投向孟稻儿。
  这屋子竖排的窗牖全部开着,外面的阳光反射进来,一室敞亮。
  “民女见过祝大人。”孟稻儿福身行礼。
  “很准时。”
  孟稻儿见他看向立于墙边的漏刻,便跟着看过去,刻度确实无限挨近申初,她暗暗庆幸出门早,这府衙够大,从前门到后院,便是步履匆匆,也差不多走了一刻钟。
  祝鹤回转过身头,他略微苍白的面上挂着浅笑。
  每次见到孟稻儿,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好感觉萦绕于心,令他莫名地喜悦,那种感觉怂恿他惦记着她,想再见到她。
  “坐。”他看着她,外头日晒,一路从前门进来,想是走得急了,只见她两颊驼红,似是微醺,又娇美又动人。
  “多谢大人。”孟稻儿见他站着,并没有急着坐下,她确实想歇一歇,刚才一路走得实在急,有点累。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动,四目短短地交汇了一瞬又倏忽分开,可仅仅在短短的那一刹,已是风起水皱,两心涟漪。
  祝鹤回微笑依旧,孟稻儿满心微波,她就是控制不住在他身旁想起另外一个人。
  为了驱散脑海里那个少年的身影,她又将目光投向知州,今日他面色已经红润了一些,只是看起来还带着伤后所特有的憔悴感,“不知大人身子如何,可有请大夫看过?”
  祝鹤回见她矜持,便带头落座,待她在隔了一个椅子的座位上坐下,他才答道:“看过,没事。”
  每一问及的伤情,孟稻儿发现他总是惜字如金,不愿多作透漏。
  她忽想起,有一年冬天,鹤哥哥的右脚背被炭烫伤,那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每次换药,即便痛不可忍他也只说,没事。
  “谭大哥伤到你哪里?”孟稻儿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祝鹤回没答,他忽然怔住,那双优美双眼中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很多。
  那目光令孟稻儿很不自在,他果然很不喜欢谈及自己的伤势罢?“若是不便相告,就算了。”对方是为自己才受伤,出于礼貌她不禁多问了一遍,对方不答并不会让她觉到不适。
  “谭大哥?!”
  “莫非伤你的人不是他么?”孟稻儿见他的表情更奇怪了,说不上来是不悦,还是不满,又或者是不解。
  “谭大哥!”祝鹤回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女人对那匪头的称呼倒是亲切而自然,看她那茫然的模样,似乎并没觉得有何不妥。“你和他很要好?”
  孟稻儿这才察觉到他的话中之意,面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潮又登时涌上来,而且这一次红得比方才一路上的日晒还要厉害几倍。“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她从不曾觉得头颅如此沉重过,就好像自己的脖颈远远不足以撑起。
  “我想的是哪样?”
  “祝大人,你——”
  唉!即便顶的是带着微微愠色的病容,奈何他的面孔依旧那么美好,让见之者不禁心生怜惜。孟稻儿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他的脸,不然该没办法清醒地说话了。
  “你没事便好。”思忖了一瞬,她急忙补充,想要与他划开界限,他那种失去距离感的说话方式令她害怕。
  “小孟!”
  划清界限无效,只这一声“小孟”又将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搅得纷乱,她面露疑惑,怔怔地看向祝鹤回。
  “比起我被谁所伤,解释一下那匪头何时成了你谭大哥似乎更加必要。”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完全不像谭临沧那样带着压迫感,可是,他这种既非要求、也非逼迫,而是近乎建议的说话方式反而更让她难以拒绝。明明感觉难堪,却又令她不知如何拒绝。
  或者不是,孟稻儿想,一定是因为他总是掀起她那些已渐渐沉淀的记忆,让她不自觉地混淆,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说完,她气得咬舌,气自己被他牵着走 ,也气自己明明想与他划清界限,所做的努力却那么虚弱,毫无效用。这句话,多么像安抚吃醋的恋人。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孟稻儿不敢抬头看对方。
  还好,方才离去的厮儿端着茶来了,他奉上茶,是花饮,孟稻儿捧起茶碗,清甜的汤饮入口,在那甘美滋味的刺激之下,她心中的尴尬才稍稍缓解了些。
  本来她以为有很多话可以说,前天,在一同离开飞鱼台的船上,她确实有很多话想问他,时至今日,当翻涌的思绪下沉,换了一个地方,那些担心的、感谢的、好奇的话忽然消失了,就好像一切都已留在了载着他们渡江的那一艘船上。
  “这花茶,还挺香。”就这样,孟稻儿试图扯到不相干的事情上。
  “我胸口挨了谭临沧一掌。”偏偏祝鹤回又将话题拉回去,“原本,我并没把握胜他,但他过于心急,频频出错。”
  “大约是,”孟稻儿想了想,谭临沧一定是完全将祝知州当作鹤哥哥了,如此一来难免求胜心切,“他太过于轻敌了。”
  “在见到他之前,他还命人确认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夫,”祝鹤回并没喝茶,心里还在思量谭临沧的话,“所幸去飞鱼台之前我见过你母亲,才答上了他们的问题。”
  “回家后,我也听家母提过。如此看来,他是真的信了。”孟稻儿将茶碗放回桌上,祝鹤回那眼神,似乎有些期待她问他,他们问了他哪些问题,但她只装作没有察觉,“还好他没有命众人围攻你们。”
  “此乃私事,他不会的。”祝鹤回拧着眉头,欲言又止。
  “祝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可以?”
  “当然。”
  “即便谭临沧得知你的未婚夫是知州,当然比武中他也输了,可我觉得这一切都不足够成为他爽快地放你我下山的理由,方才你称他为谭大哥,所以我推测——”
  “没错,他是对我有意。”话从口出,孟稻儿面上又一阵热辣。
  “何止!”祝鹤回面露戏谑,“他对你是一往情深。”
  及至话从口出,他只觉胸口一阵痛楚,这痛楚有别于掌伤,而是类似于不顺心时所激起的不快。
  “或许罢。”在别人面前承认这种事情,够孟稻儿难堪的。
  “甚至不惜成全你我。”祝鹤回扶在桌上的右手,四指连续不断地在方桌上弹落,哒哒哒响着。
  “民女不明白大人是何意?”
  “谭临沧说,若不娶你便要我早日还你自由,言下之意便是他想娶你。”
  “这——”孟稻儿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样的话脸上不禁又热起来,“这日后的事情,民女自会想办法,不会再劳烦大人。”
  “我问你,”祝鹤回忽想起前天在船上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虽有些难以切齿,但不问清楚,那个问题一定会继续折磨他,“你是不是也对谭临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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