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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和替身可以兼得 (等等月亮)


  谭临沧一时上头,便当着他所有在场弟兄的面道:“我谭某佩服知州大人勇闯飞鱼台的气魄,你想要接回美人也不是不可以,一个条件,打赢我。”
  他一向对自己的武功修为自视甚高,接管飞鱼台之后,他单打独斗从不曾遇过敌手,再看祝鹤回的身量,高则高,直则直,宽度却大不如自己;再者,宴国重文抑武由来已久,官员十之八九是文官,便料想他会的不过是皮毛功夫,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谭兄此话当真?”祝鹤回沉住气,冷眼打量着谭临沧,从他壮阔的身形和威武的气势不难看出他是习武之人,以及他那得意洋洋的神态,足见他不只自信,而且自信得快要过头。
  除了了解祝鹤回的乔择邻,在场的每个人都替新知州暗捏一把汗,以为他今日上飞鱼台,简直是前来送命。
  “我谭某一言九鼎!”谭临沧声如洪钟,心想着他不过是救人心切,不得不强装镇定。
  “刀剑无眼,你我比试点到即止还是非要一较高下——”
  “你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
  谭临沧打断他。他还是没注意到祝鹤回话语中潜藏的危险,对方面无惧色他也视若无睹,以及那双美得带着侵略性的双眼也被忽视了。
  包括他所有的弟兄在内,大家都觉得这位翩翩公子马上就要头破血流,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谭临沧对哪一个敌人心慈手软过,砍脚断手不眨眼、挖心掏肺不改色是多年前他血洗帘州城内一富户时留下的可怕名声。
  “我还有一问,这比试,算你我私人恩怨还是——”
  “当然是私人的!”谭临沧心里补了一句,公私皆有你又奈我何?
  “既是私人比试,待会儿不论谁伤,与旁人无尤。”祝鹤回当然不指望这帮山匪会按规则行事,但身在敌营,他不得不事先防范。
  “别再废话,选兵器。”谭临沧指向兵器架。
  这时,有三个小兵扛着一杆乌头长.枪哼哧哼哧走来,十分费力的模样,谭临沧却只单手便将那杆长.枪轻松抡了过来。
  祝鹤回从武器架选了双剑,他擅长的是近身攻击。
  二人扬起兵器,众人纷纷快速后退。
  两个人的身高都是八尺有余,从表面看,谭临沧的身量和气势占有压倒性优势。
  大家还没退得足够远,他们已经打了起来,拼拼嗙嗙,刀光剑影,火花四射。
  起初,祝鹤回一直处于防守,在空旷的地方,短兵器对长.枪不占优势,且为了观察谭临沧的路数,他也不急于进攻,知道对方轻敌,他索性让他彻底以为自己不敌。
  如此,谭临沧越攻越猛,眼看着祝鹤回被逼到城墙脚下,就在大家以为他的身子马上就要被那势不可挡、又急又狠的长.枪.刺.出血窟窿时,只见他侧身一个飞跃,右脚尖在城墙壁上一个蜻蜓点水,接着又一个飞燕般的凌空翻身,谭临沧那宽厚的脊背重重地挨了一脚,他重心失衡,整个人向前踉跄而去,方才打得祝鹤回无还击之力那杆长.枪哐的一声插进了城墙的石缝中。
  祝鹤回才落地站定,又一个原地腾空,一脚狠狠地踢到枪杆上,那长.枪瞬间有一半没入了城墙中。
  接着,他飞舞手中双剑,精准地砍向还妄想将长.枪从石缝中拔.出.来的谭临沧,砍得他凌乱躲闪。
  眼看着祝鹤回的剑已快刺到谭临沧的胸口,不知是谁忽然扔来一把长刀,谭临沧一个飞跃,及时接住,挡了几个回合之后,才免了窘境。
  “没想到有两下子!”谭临沧并不擅长使刀,很快又被打得进入被动状态,他试图靠近武器架,换个兵器。
  祝鹤回看出他的意图,拦住他的去路。
  两个人你来我往、来来去去又打了十几个回合还是没能分出胜负。
  这时,许头儿带着大家呼喊助威,声音响彻山间。
  那呼喊声对于惯常打擂台比武的祝鹤回并没任何影响,锣鼓喧天的阵仗他不知经历过多少次,只要旁人不插手,再大的声响都影响不到他,他比武的心态想来是最稳的,即便不占上风,他也能手脑并用,及时找出对方的破绽。
  求胜心切的谭临沧平时单打独斗的机会不多,他更擅长指挥作战,手下的呐喊对他非但没有助力,反而令他分神,可他又拉不下面子叫大家住嘴。
  谭临沧拼尽全力进攻,奈何武器不称手,心中又急躁,祝鹤回已渐渐地占了上风,但身在敌营,他不愿赢得令对方太过难堪,所以隐忍着、退让着。
  可谭临沧并不领情,反将他的忍让视作羞辱,于是频出狠招,祝鹤回放弃砍他右手时反重重挨了他一掌,被震到七八步之外。
  谭临沧大喜,以为祝鹤回受了重击需要时间喘息,便全力尽出,想来个一招致胜,殊不知祝鹤回在守株待兔,就在对方的刀身砍下来时,只见他左手的剑如电光一闪,嗙的一声及时地挡住了谭临沧的刀身,紧接着翻过贴着刀身的剑刃滑向前,及至滑到对方的手腕处时向下一拉,那儿有动脉,冰凉的割裂感吓得谭临沧手甩刀飞,祝鹤回右手的剑瞬息之间指到对方的咽喉。
  全场倏地安静,大家屏声静气地看向他二人,附近山林间鸟儿的啾叫清晰可闻——


第13章 十年等得同船共渡
  一个半时辰之后,谭临沧沉着一张脸独自返回,他往常逼人的气势失去踪影,全身仿佛笼着一团黑气。那黯黑的模样,吓得屋里的几个姑娘大气不敢出。
  “他在山下等你。”谭临沧眼中的锐气也像被谁割走了一般,满面颓丧。
  “谭大哥,你还好么?”孟稻儿小心翼翼地问,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你走,趁我没改变心意!”谭临沧指向门外。
  “姑娘,我们快走罢。”忍冬催促声如呢喃。
  孟稻儿忍住了心底的话,最终,她默默地选择相信谭临沧已经放兄长与侄儿下山。
  “没能帮你教训到他。”
  “我并不曾要你帮我教训他。”孟稻儿知道他在致歉,她本想宽慰他不必自责,最终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屋里陷入死寂,阿昨和阿今姐妹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一眨眼的功夫,方才溜出去的忍冬已经将行囊取到楼下。
  “谭大哥,告辞。”孟稻儿心里不是滋味,并非不舍,而是和昨天不愉快的出发那般,最终的离开也是沉重的心情,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都非她所愿。
  “阿今,你送她们。”谭临沧手扶在桌上,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直到孟稻儿的脚步声消失,他才怔怔地抬起头,看向门外。
  许久之后,他收回视线,举高手腕,凝视着伤口,太过轻敌终害得他颜面扫地。
  #
  他们上了船,离开飞鱼台的码头时太阳已经挨近山头,颜色正转淡,光芒也不再那么刺眼。
  孟稻儿见祝鹤回立在船头,便从舱里起身,绕过木凳,走到他身旁。
  “祝大人真的不要紧么?”她又问了一遍,这时,她发觉他的面色比在山脚的石台上相见时更苍白了些。
  “这么担心我?”因为胸口疼,祝鹤回忍着,没咳出声。
  他的声音明明虚弱,却像在摘星楼那天一般,语带调侃,故作轻松。
  “大人为了民女,不惜冒险上山,如今受了伤,我怎能不担心?”孟稻儿听出他的戏谑却不加理会,她知道他受了伤,却始终没看出伤在哪里。
  “不碍事,回去歇几日便好。”祝鹤回淡淡地笑,那笑容莫名地令孟稻儿紧张,也莫名地令她安心,站在他身边,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理所当然地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船头风大,大人还是进舱里坐着罢。”
  “不碍事。你看,山头的太阳多美。”
  就是这样温柔而又带着抚慰人心气息的语气,令孟稻儿分不清到底是她的回忆在作怪,还是祝知州本身也是能够轻易让她产生信赖感的人。
  思及此,她不由得又偷偷瞄了祝鹤回一眼,便是面色苍白,他的容颜还是那般令人见之着迷。
  孟稻儿不喜与生人相近,站在他的身旁却会不知不觉地忘却距离感,很多往事分明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和寡淡,站的这个人身旁时,以前那些快乐的、宝贵的时光便神奇地再次鲜明和生动起来,许久都没再想起过的一幕幕又回现、一件件再浮出。
  于是,她便任由自己近乎放纵一般地站在他的身边。
  江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和衣袂,初夏的傍晚的风十分凉爽。
  孟稻儿依祝鹤回所言,微微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太阳确实美,红彤彤的,像颗大大的橘子一般,有一角已经没到山头之后。
  他越是说得云淡风轻,孟稻儿便觉得他伤得越重。
  她不敢问他和谭临沧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想问。
  如今在三个人之间,她明白,只有谭临沧动了真心,而她却联合祝知州骗了他。
  其间的弯弯绕绕,也难以用对与错一言以蔽之。
  默然一声气叹之后,她才附和道,“是美。”
  “我问你,”祝鹤回话才出口,一个忍不住,便剧烈地咳了好几声,接着觉到喉咙中涌出一股腥甜,那腥甜越聚越多,他只咬紧牙,转身面向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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