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的演技大赏 (发达的泪腺)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发达的泪腺
- 入库:04.11
苏淮拿道:“那三年。”
萧琏妤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提起之前的事,道:“那三年,我在骊山过的。”
苏淮安慢声慢语道:“何时现有孕的?”
萧琏妤道:“七月十九。”
七月十九,他还在刑大牢。
苏淮安道:“那又是何时生下来的?”
萧琏妤道:“三月十八。”
苏淮安把手放在的小腹上,轻抚两下,道:“疼不疼?”
萧琏妤点头,“两个呀,怎不疼?我生了一天一夜呢......”
苏淮安胸口闷胀,嗓子眼隐隐紧,“阿妤,我......”
延熙元年,苏家人成了人人喊的落水狗,生下他的一双儿女意味着甚,苏淮安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根本没有回头路。
萧琏妤轻声断了他的话,“是我自己想留下他们,不怨。”
一碗汤药的事,不是没想过,可真当青玉把药汁端来,连看都不敢看,可舍不得,半点都舍不得,
苏淮安道:“阿妤,我不会再走了。”
听他如此说,萧琏妤不由鼻尖微酸。
低头又摸了摸男人的腰,原本白皙的肌理多了多烙印,方才就摸出来了。
“这些都是薛襄阳弄得?们怎说都有同僚之谊,共事多年,怎就半点不留情面,他可真是......”
苏淮安拉过的手,道:“三司头上是律法,通敌是死罪,易地而处,我亦不会手软。”
“那怎能一样......”
公主向来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真要是易地而处,换成苏淮安审薛襄阳,长公主会说苏淮安大公私。苏淮安道:“还是说说们,后来如何了?”
萧琏妤看着温柔深邃的眼睛,顺着他道:“后来呀......临哥儿不到一岁就会喊娘了,但央央不行,有些笨。”
苏淮安眉宇微提,道:“央央?”
萧琏妤道:“仪姐儿的小名。”
苏淮安道:“为何叫央央?”
萧琏妤道:“因为说话晚,要东时会‘央央’、‘昂昂’。”
苏淮安亲了亲的耳朵,道:“那不是跟一样?”
这话还有一层深意,思及方才,萧琏妤脸皮有点撑不住,仍是嘴硬道:“苏大人就半点没出声?”
苏淮安又勾唇笑,“那不是长公主让的?”
萧琏妤咬他,“胡说!”
苏淮安道:“是臣胡言乱语,行了吧。”
......
三年的事一个晚上怎能说完,长公主说着说着,就了呵欠,戳了戳男人小腹道:“苏大人别拷问我了,我困了。”
苏淮安道:“睡吧。”
翌日一早,苏淮安照常上朝,散值后回了公主府。
申时,正是用晚膳的时候。
青玉是了解自家主子,昨日屋里头那般动静,吱呀吱呀又叫两次水,今日一天脸蛋都红润着,定然是会等驸马一起吃饭的。
事实也果然如此。
不但一起用膳,还给镇国公留了一碗补身子的汤。
用过晚膳,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儿反暑,还有些热,一家四口在院子里消食。
长公主府景色宜人,四周松石林木数,郁郁芊芊,绕着一池春水。
苏淮安和长公主在喝茶。
他偏头看,现手里的折扇,还是他曾经留下的。
苏令仪拉着哥哥,给池塘的红鲤喂食,洒了一把又一把。
苏佑临道:“央央,这边鱼像胖了。”
苏令仪道:“真的!”
苏佑临道:“那......不如去那边喂?”
苏令仪道:“昂。”
忽而一阵风吹来,也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落在了苏令仪的脚背上,鼓着腮,“咕呱”一声。
紧接着又窜出来一,再一,反复横跳。
苏令仪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
小短腿乱踢之后,掉头就朝爹娘跑去。
哥哥完全被抛在脑后。
嬷嬷嘴边“小心”字还没落在下,见苏令仪,又在平地之上,左脚绊右脚,向前一扑。
这回摔了还没立马哭,拱着小屁股,还往前爬了两步,身后仿佛有豺狼虎豹在追。
求生意识强的让长公主没眼看。
苏淮安立马放下手中茶盏,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见着了人,苏令仪颤颤举起小手,泪珠滚滚而落,“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爹爹......快来救救央央......”
萧琏妤倒是见怪不怪了,可苏淮安哪里见过女儿哭,他连忙蹲下身子将人抱起来,拍了拍的背脊,“不哭了、不哭了,爹在这。”
苏令仪一抽一抽地,看了一眼脚背,嫌弃地了个激灵。
把脸埋在苏淮安脖子里,痛哭流涕,“爹爹、爹爹......我不想要这双鞋了。”
苏淮安连忙给脱了,扔到了嬷嬷手里。
“给扔了。”
苏令仪一边啜泣,一边哼唧道:“害怕......央央害怕,爹爹,脚不能动了......”
苏佑临走过来,叹了口,“央央,没事的。”
苏淮安单手抱着女儿,低头看着儿子,“临哥儿吓着没。”
苏佑临抬眼父亲,轻声道:“爹爹,我没事。”
苏淮安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瓜。
长公主本来嘱咐过这两个,年四月之前不许改口唤爹爹,但昨日刚浓情完,也不翻脸不认人,咬了咬唇,没出声。
也挺的。
四月十三,是他们的婚期。
是苏淮安入赘......哦不,是长宁长公主下降的日子。
第119章 苏淮安&萧琏妤5
(大婚)
延熙六年,四月三。
柳絮纷飞,花落满地,晓莺啼鸣。
今日是长宁长公主与镇公大婚的日子。
长宁长公主从宫中嫁,紫禁城通向昀里长街一路彩旗飘飘,锣鼓喧天。
吉时一到,宫大开,群臣林立。
帝后在乾清观礼,萧聿着眉眼带笑的皇后,不由凑过去,与她耳语,“你嫁我那天,怎么就哭成那样?”
秦婈撩起眼皮乜他一眼,低声道:“陛下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聿笑着嗤一声。
按大周礼制,公主降,依旧是从夫而居,这不,远远便瞧着,苏淮安携傧相无数,身着正红色婚服,拱手行驸马礼,迎长公主回府。
这场婚事万户皆晓,京城百姓摩肩接踵,翘首以盼,吉祥话接二连三,一声比一声高,热闹非凡。
长公主的坐辇,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驶入镇公府,二人拜过天地,苏淮安牵着她入洞房。
青帐内红绸交错,喜娘一边念着“千喜、千喜”,一边将喜秤递给苏淮安。
“驸马爷请。”
苏淮安接过喜秤,缓缓挑起长公主绯色金鸳鸯盖头。
长公主娇靥绯红,望向驸马时,烟波流转,笑意盈盈,她还是第一次他着红衣。
真是君子盖苍梧云,乱人心曲。
喜娘着长公主赤-裸-裸的目光,便知这是对驸马爷的模样极满意,几息之后,喜娘回头拿过皇帝亲赐的金盏,道:“还请新郎新娘,合卺共饮。”
杯盏被一根红着系着,两人接过,以额相抵,对饮。
此酒光禄寺刚好酿百日,入口微涩,转瞬回甘,意在祝愿新婚夫妻,同甘共苦,百年好合。
虽说是天家公主降,但婚礼的旧俗却是一个不落,合卺礼毕,喜娘又从红漆托盘上端起一把剪刀,分别剪下两缕乌发,用红绸绑在一起,放于桃木匣中。
喜娘高升又唱:“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相携到白首。”
而后又是同牢而食、吃花生、喊早生,行过这些繁礼,苏淮安便要起身去外面敬酒,他捏捏长公主的手心,着她道:“累就先睡,有陆言清在,臣八成是悬。”
长公主反拽住他的手不放,“郎君,妾、妾身给你准备好东西。”
苏淮安听着她烫嘴的自称,忍不住轻笑声,道:“么好东西?”
萧琏妤他眉眼风流肆意,娇嗔道:“你笑么,想到哪里去!”
苏淮安收不住笑意,又道:“你想到哪里去?”
婚服厚重,萧琏妤褪下一层,也不知从哪翻来一个不足三寸宽的方盒子,“你。”
苏淮安接过,慢慢打开打开。
方盒子里装着一个乌黑色的药丸,足有拇指那般大。
苏淮安眉宇微挑,低声道:“阿妤......这、这又是么?”
萧琏妤露莹白透亮的贝齿,笑道:“解酒的,秘方。”
苏淮安道:“给我的?”
萧琏妤点头。
苏淮安哭笑不得揉揉眉心,“你哪来的这么多秘方?”迷药、□□、解酒药,他真真是长识。
萧琏妤扬扬下巴,道:“郎君放心,这是从宁太医那要来的,食一颗便可千杯不醉。”
苏淮安道:“太医院拿来的?”
萧琏妤道:“我特意入宫要的。”
苏淮安被忽悠着吞下一整颗乌漆墨黑的奇药丸,阔步去前厅。
笙箫悠长,四下正是热闹,驸马一到,宾客纷纷举金觥劝。
放眼望去,半个朝廷的重臣今日都到。
郑百垨起身道:“景明,恭贺新婚。”
苏淮安道:“多谢老师。”
吕主薄在一旁猛地咳嗽两声,正正衣襟,笑道:“祝愿驸马与长公主百年偕老,永结琴瑟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