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也是这秦府的主子,陈管家是不是也该为他的案子尽一份力?”
陈管家沉默片刻,缓缓开了口。
“初九那日老奴与府里的采买一同出府采购府里的物资,回来时正好撞上二少爷,二少爷当时……鞋底沾了泥……应该是从外头刚回来。”
苏竞晚垂眸沉思。
城北的聆音庙附近路不好,案发的前一日又刚刚下过雪,如果去过那里,鞋上也会沾上泥吧?
“自然,二少爷贪玩也不是一两日了,许是背着夫人偷偷跑出去玩了也不一定,而且二少爷平日里虽性子跳脱了些,但心地善良,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好的,依老奴看是姑娘多虑了。”
陈管家又补充道。
苏竞晚对陈管家的话不置可否,只笑着道了谢,就转身走出了秦家。
秦柏那日到底出府了吗?
如果没有,他心慌什么?
如果有,那他真的是杀死秦松的真凶吗?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还早,不如去聆音庙附近走走,虽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找到线索的希望渺茫,但她还是想去看看。
刚准备转身去城北,却听见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苏竞晚笑着拍拍肚子,不知不觉竟到了晌午,她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有一家卖馒头的。
她掏出十文钱,随手买了两个馒头,一边走一边吃。
没错,作为一个“前”官家千金,这样的动作确实很不雅,但毕竟已经是“前”了,现在的她可没那么多讲究,心里装着事情,便是让她吃山珍海味,她也吃不出什么滋味,不如随手买两个馒头先填饱肚子,至于其他的,等她将此事解决了,再好好吃一顿也不迟。
她幼时曾跟着苏府的武打师傅学过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到了韩家后苏清兰担心她容貌太盛,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又专门请了师傅教了她些防身术,所以虽然她外表看起来柔弱纤细,但却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走起路来脚程也比旁人要快上许多。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苏竞晚便来到了城北的聆音庙。
聆音庙年久失修,已经有些破败,只有一扇门虚掩着。
苏竞晚推门进去,迎面扑来一股发霉的味道还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抬头看向房梁,可能因为长时间漏雨,梁上的木头已经腐朽,有的还生了霉斑,角落里挂满了厚厚的蜘蛛网。
苏竞晚心想聆音庙真是比较客气的说法了,其实就是个破庙。
地上稀稀疏疏的长着几簇杂草,有的上面还沾着几点血迹,可能是死去的秦松留下来的。
苏竞晚向后退了一步,不管生前如何,此刻她总是敬畏死者的。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聆音庙不算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底,除了一个稍显破旧的佛像外,便没有其他物件了。
看来此处是查不到线索了。
苏竞晚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打算问问住在这附近的人家,初九那日可看到过什么人,只可惜此处荒凉得很,走了半天也只找到两间房子,还都是人家废弃不要的,门上的锁都生了厚厚的锈斑,好不容易遇见两个在附近做农活的大叔,也都说没看见。
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吗?
苏竞晚叹了口气,抬头看见前面路口不远处有一间茶馆。
罢了罢了,走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先找个地方喝口茶水吧。
她刚走进茶馆,老板娘便主动拿了一块抹布上前为她擦了擦桌椅。
“姑娘喝点什么,我这店里简陋,只有些粗茶。”
“来杯热水就好。”
其他的苏竞晚倒不算太挑,只是这茶,喝惯了邱先生煮的茶,这寻茶粗茶喝着便觉得难以下咽,倒不如来杯热水简单。
“姑娘,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烧。”
老板娘说着转身到里屋给她倒水。
苏竞晚则坐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板娘聊着闲天儿,“初九那日,你这店也开着吗?”
“是啊,生意不好,也就全靠过路的人给个茶水钱,可我年纪大了又干不了旁的,也就糊弄着开着,除了过年歇息几天,其余时候都不关门。”
老板娘给她涮了涮杯子,随口应道。
苏竞晚来了兴致,“那初九那日你可看见过什么人?”
老板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茶杯轻轻放到她面前。
“姑娘是在问谁?我这茶馆门前路过的人一天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啊!”
说着又笑了笑,“更何况我老婆子又不是个个都认识。”
“那可有老板娘认识的?”
苏竞晚怕错过线索,因而没有挑明。
老板娘皱了皱眉,“我老婆子认识的?”
“那倒是有两个,就是那个首富秦家的两位公子,说来怪了,这兄弟俩还不一块走,偏要一前一后,后来的那个还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活像做贼似的……”
苏竞晚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你可看清楚了?”
“别人我识不得,他俩我还能认错?听说那秦大少爷是个贪花好色的,我还特地提醒我那孙女离他远些,还有那二少爷也是个二世祖,前两年还打伤了田里的一个小子,啧啧……”
“秦老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每年给大家修桥铺路的,名声啊却被这两个儿子给带没了!”
老板娘感慨道。
苏竞晚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手边的桌子,忽而又抬起头来。
“那老板娘那日可还见过其他人?”
“其他人自然是有的,不过都是些过路人,我老婆子也识不得。”
老板娘将凳子摆回原处,柔声道:“不过姑娘也别全指望我,最近天气冷,我大多时候待在屋里烤火,只有来客人时才去门口迎一下,客人走时我再去送一下,初九那日便是出去送客时正巧看见秦家那两位公子,后来来了客人,我就进来给客人倒茶了。”
“他们是往北边的聆音庙去了吗?”苏竞晚追问道。
老板娘想了想,“是往北边去了,是不是聆音庙我就不知道了。”
苏竞晚又喝了一口水,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
“今日多谢老板娘,这点钱便当作茶水钱吧。”
“哎呦,你不过喝了口白水,哪里就用得着这么多钱了,我是开茶馆的又不是开黑店的……”
老板娘拿上钱连忙追了出去。
苏竞晚不在意地摆摆手,便向远处去了。
看来秦柏是在说谎,初九那日他不仅出了门,而且还在跟踪秦松,结果秦松死了,他却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秦家,就像招财所说,秦松这个嫡长子死了,所有的家产便理应由秦柏这个次子继承,秦柏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此说来,秦柏的嫌疑是最大的。
可是总感觉还是有地方有疑点,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苏竞晚想得头疼,又见天色晚了,想着自己也走了一天了,虽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总归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便决定先回府休息。
傍晚时分,苏竞晚回到韩家,晚上陪苏清兰用过膳后就早早上了床,临睡前还迷迷糊糊地理着今天的线索,理着理着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我偏要肆意,求收藏啊宝宝们!!
文案:
国子监司业薛景恒君子端方,克己复礼,是京城闺秀心心念念的萧郎,不料却被乐舒郡主崔肆意捷足先登了。
崔肆意:薛大人,我心悦你!
薛景恒冷漠脸:郡主请自重。
众人得意:哼,我就知道!
一日,薛景恒偷看郡主水边嬉戏却被当场抓包。
崔肆意:你看了我的脚!
薛景恒:没有。
崔肆意:看了!
薛景恒:没有。
崔肆意:君子不可以说谎!
薛景恒耳根发红:没看清……
众人倒,咬碎了一地手帕!
后来,崔肆意受邀写了一本书,名为《如何追到高岭之花》。
一时间风靡京城,供不应求。
打开却只有两行字:
首先,你得有我出身好,方便用强权压他!
其次,你要有我容貌美,方便用美色勾他!
众人吐血……
薛景恒:嗯?强权压我?美色勾我?
崔肆意:不是,你听我解释……
然后说好压人的崔肆意自己被压了一晚上。
食用指南:
1.肆意张扬戏精女主vs口嫌体正直闷骚男主,双洁。
2.轻松小甜文,主感情日常。
第6章 开堂审案
许是太累了的缘故,苏竞晚第二日醒得有些迟,刚醒来就看见冬瓜那张大脸,吓得差点钻回了被子里。
“小姐,知府大人派人过来传话,说要见您。”
冬瓜见自家小姐醒了,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小姐睡得熟,又不忍心吵醒她。
苏竞晚闻言连忙坐了起来,伸手去拿冬瓜手中的衣服,嘴上也没闲着。
“可知道为了什么事?”
冬瓜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苏竞晚不再多言,简单洗漱后,又了两块糕点,就往衙门去了。
她刚到衙门,便有衙役主动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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