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今天居然还敢往她手里撞,找死吗?
“啊,杀人啦!”张大叫了起来,让沈瑜一个瞪眼给吓了回去。
沈玉和沈丹两个女孩儿被沈瑜不要命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躲在门后不敢冒头。
沈瑜拍拍手,对着地上挣扎、哀嚎的一众沈家人说:“怎么?你们觉得我最大的依仗是那把的斧头?以为夺了斧头我就得任你们宰割?呵!”
“你不是二丫,你是谁?”还是沈老太率先抓住了重点。
二丫在她眼皮子底下活了十五年,什么样子她一清二楚,这个面前的沈瑜半点没有以往二丫的样子。
沈老太虽然这么说,但毕竟见识有限,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性情完全不一样。
“不是二丫我又是谁?”沈瑜反问。
沈瑜步步走进,再次捡起砸伤了沈老太的斧头。没办法这家里能称得上有杀伤力的物件也就是这把豁了口子的斧头了。
要吓唬人还就非它不可。否则她两手空空跟他们讲道理,有人肯听才怪。
“沈富贵,你刚说要把谁沉塘?”沈瑜眼神阴冷,连“爷“也不叫了。
沈瑜又说:“不怕死的都上来,我的斧头可没长眼。”
院内的一众人被吓的打哆嗦,他们在横,也只是普通的庄稼地人,怎么见过这种阵势。
院外的人窃窃私语,这丫头太狠了。
“哎呀,这沈家可真能闹,前两天不是刚打一架吗?”
“可不是,这二丫可真不得了,敢拿斧头比划她爷,难不成真疯了?”
“那也是被逼的,你看杨老二那事儿。否则一个丫头哪个敢跟长辈动手啊,还嫁不嫁人了。”
沈瑜不理会人群的议论,一脚踩上沈金宝的手臂,把斧头抵在沈金宝的手腕处:“刚是哪只手打我来着?留着也是祸害,砍了吧。”
院外的人群看着沈瑜彪悍的样子,也是吓了一大跳。难不成这丫头真要杀人?
“嗷!不行,二丫我做了,真的错了。你快放下斧头,可不能砍啊!”李氏爬过来趴在地上哭着给沈瑜作揖赔不是,哪还有以往的嚣张跋扈劲儿。
沈家其他人都已经吓傻了,他们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一大家子人却没能制住一个丫头片子。还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刘氏从震惊和害怕中缓过神啦,走过来劝沈瑜“:二丫,把斧子放下,那是你弟。”
沈草也走过来劝:“二丫你不能这么做,你得想想我和咱娘还有星星。”
“哇……姐,我害怕!”沈星被她姐的样子吓的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哭出来。
沈瑜刚刚没有手下留情,只是一时气愤上了头,她又不真的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真杀了人她也不好办。
但样子还得做一做。如果说上次只是敲打,这次就得来点儿狠的。只有让他们从心里对她产生畏惧,以后的日子才不敢招惹她们,这是她沈瑜的生存法则。
对于刘氏和沈草的劝告,沈瑜装作无动于衷,手里的斧头还在沈金宝的手臂磨来磨去,沈金宝已吓傻了,刚一股脑冲上来别提有多后悔了,眼珠子跟着沈瑜手里的斧头转来转去,身子一动不敢动。
沈瑜想着差不多了,正想着收手。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吆,听说有人要报官?本官正好路过,是谁要报官啊?”
沈瑜心里一惊,转身就见两个男人从沈家墙外的北角走出来。两人约莫都在二十多岁。其
中一男子身材挺拔,长相正气威严。
最抢眼的是走前面的白衣男子,面容俊朗,五官精致完美,一头黑发随风飘起,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倒是有几分仙气儿。
无可挑剔的外表,沈瑜心一动,这颜值很是赏心悦目啊!见惯了麻布烂衫、面黄肌瘦的人,这等光鲜美男突然闯入视线,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就像灰暗空间里的一道光。
就是在还有寒意的初春还是户外环境,你扇子摇个什么劲儿,不嫌风大吗?
不过,他说本官?他是官儿?
陌生男人站在门口扇扇子,院儿里老弱妇孺倒地一片,一时间所有人大眼瞪小眼,场面有些尴尬。
“咳,有人想报官?”白衣男子再次提醒。“奇某正是准备上任的锦江县县令,你等有何冤屈啊?”
一听说是即将上任的新县里,沈老太岂能错过:“县令大人,快点抓她,这个孽障要杀人呐,你快看看斧头还在她手里呢。”
沈瑜:“……”证据确凿的现场。
沈富贵拍了拍沈老太的手臂安抚,他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白袍男子身前,先是跪下一腿,然后在艰难地双腿跪地,那样子艰难,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大人,此女本是草民孙女,她突然发了疯,要杀我们一家老小,幸好大人来的及时,否则,我们沈家可就可就……,请大人做主,救我沈家人性命。”说着沈富贵还用打着补丁的袖子擦眼角。
小辈儿殴打长辈,长辈心酸又无奈,不知道的人还真能被沈富贵的样子骗了。
随后沈家不大的小院儿里呼啦啦跪倒一片,七嘴八舌地喊:“请大人给我们做主!”
沈瑜:……麻蛋,没想到沈富贵还有绿茶潜质。这一副委屈又伤心的样子着实很有说服力,小看他了。
“哦?”齐康看了一眼面前的沈富贵,抬头看还拎着凶器,一句话不说的沈瑜。
沈瑜也回看他,只是这县令的眼里怎么有些许笑意呢,是她的错觉吗?
第5章 辩是非 小丫头心狠手辣,她不会吃亏……
“不是这样的,二丫没有……”刘氏慌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为沈瑜求情。
“老大家的你住口,二丫疯了,难道你要让沈家一家老小都为她陪葬吗?”沈富贵不想让刘氏说下去,高声呵斥。
刘氏一缩,也就真的被吓住了不敢吭声。
齐康没有理会跪了一院子的人,轻踱几步四处看了看,遂给沈家定论: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齐康轻轻叹气,他一路从京城走来,所到之处农家都是如此模样,丰衣足食的人家少之又少,像沈家这样状况的人占了大多数。
沈瑜视线始终跟着齐康,沈瑜心里琢磨:听这县令的意思,他们应该早就站在院外听着了,所以事情的原委以及非曲折他不会不清楚。
但若是这县令不想清楚怎么办?
小说里好像这个时候塞点银子最管用,但是她沈瑜兜里一个铜板都没有,再说贿赂县官这等大事又岂是几个铜板能解决的,所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沈瑜在心里快速思考,如果这县令试那等不问是非的昏官,干脆敲晕了,自己再往天回山一钻,不信他们能抓得到她。
刘氏沈草她们毕竟没有大错,应该也不会被她连累。沈瑜打定主意,如果这个县令发难,她绝不手软。
这年代没有天眼摄像头,往深山里一钻、换个地方换个身份想必也不难。
“他们说谎!是他们要害我二姐!”这稚嫩声音,不是沈星又是谁。
沈星满脸泪水,走到县令面前,双膝一弯。跪下去的小女孩儿,还没有面前男子的小腿高,小姑娘的眼神却坚定无比。
“是我奶一直都看不上我们一家,只因我娘没有生出儿子,我姐前两天还因为我奶磕破了头,今天我奶还把我姐给卖了,我姐不愿,我爷就要抓我姐沉塘……”
沈瑜此时无比欣慰,沈草这个十六岁的大姑娘见到县令都被吓的不敢抬头,刘氏更是被沈富贵喝的不敢再吭声。
反而是这个六岁的孩子,在姐姐蒙受冤屈的时候,抗拒心中的胆怯,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为她辩解,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小星星极力为她辩白,沈瑜也不能在无动于衷,她扔了斧子也跪了下来。古人就是这点麻烦,跪来跪去,百姓见官就要跪。
跪,是这个世界的生存准则,甚至无关尊严,所以沈瑜跪的也没什么太大压力,就是这姿势实在是难受,膝盖略疼。
齐康把沈瑜的动作表情都看眼里,知道她这一跪是多么的不情愿。
齐康走过去把沈星掐着咯吱窝提留起来。
沈星觉得这个县令好像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可怕,于是又高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大人您不能因为我小,就不相信我!”
沈星小大人般的举动,把齐康逗笑了,摸摸小孩儿的发髻轻声说:“乖!”又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冲沈瑜挤了一下右眼。
沈瑜:“……”他们不熟儿吧?这个朝代的官儿这么欢脱的吗?
不过沈瑜的心却因为齐康的言行安定下来。她觉得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县令应该不是坏人。
沈富贵:“大人别听小孩子胡说。”
齐康:“胡说?你这个公爹拿着腰带要抽打自己的儿媳,打不成后让两个儿子打孙女,难道是本官看错了?”
“草民,草民……”县令发难,沈富贵一时有些无措,趴匐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不是我的孙女,我孙女二丫乖巧的很,从来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她中邪了,对,她一定是中邪了……”沈老太狠瞪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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