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举起斧头把杨老二家新做的木头大门劈两半,然后是房屋门。
杨老二正坐在床上翘二郎腿,被噼啪几声吓的差点栽下床,正要发火,一看是沈瑜,脸上顿时换了个色儿。
趿拉个鞋,一脸猥琐地朝沈瑜走过来:“媳妇你咋来了?”
“媳妇?”沈瑜举起斧头,对着杨老二就要砍下去。
杨老二“妈呀”一声,转身就跑,沈瑜也不追他,在屋里一阵乱砍。等停下来,杨老二的屋里已经没有完整的东西了。
沈瑜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拍了怕巴掌,提着斧头回走。
见沈瑜出来,再看看她手里的斧头,杨老二“嗷”一声又从院里跑到院外。隔着院墙喊:“沈瑜!我是你相公,你敢动手?”
“你是谁相公?”沈瑜语气冷如霜,杨老二犹如吞了冰碴子冷的发颤。
“杨老二,你可要想好了,我前几天磕了头,脑袋就不大好使,总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总想砍点啥。你还娶吗?”
说着沈瑜已经走到了院外,手一甩,斧头刚好钉在杨老二脚边。
杨老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间一股腥臭流出。
沈瑜不禁骂道:“怂货!”
“不娶,不娶,我不娶了,是你奶找到我,让我出二两银子就能把你娶回家,我才答应的。”杨老二怕了,这丫头疯了,这样的媳妇谁敢娶啊。
沈瑜走到杨老二跟前儿拔起斧头,“不娶最好,你还能多活几年。”
杨老二对上沈瑜的眼睛又是一哆嗦,虽然怕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争取:“那二两银子,你得退给我。”
“谁收了你的银子就找谁要去,你跟我要?要的出吗?”
沈瑜扛着斧头越过层层包围看热闹的人群,施施然回家了。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瑜疯了,见人就砍……”的话传遍了整个小河村。
沈瑜扛着斧头进院儿,把院子里的沈老太下了一跳,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一会儿,杨老二找上门来要钱。
沈老太肺管子都要气炸了,这次她坚决不放过沈瑜。再次把两个儿子都叫出来给自己撑腰。
沈瑜的斧头还在手里拎着呢,就等着他们发难时用。沈常德沈常远两兄弟看眼神不善拎着斧头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沈瑜,本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
自古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人的本性使然,所以即便沈瑜是没有他俩肩膀高,又瘦又小的干豆芽,但这棵豆芽手里有能夺人命的斧头,还是一副绝不手软,谁来砍谁的架势。他们也怕。
“二叔三叔找我有事儿?”
沈常德脸色不太自然:“你奶找你!”
沈老太狠狠地瞪了一眼俩儿子,没用的东西。
“你把杨老二家砸了?”沈老太破天荒用了比较温和的语气问沈瑜。
“嗯,砸了。”沈瑜淡定回答。
“死丫头,好好的你砸人家干啥,人家管你要钱来了。五两银子,你看着办吧。”
“管我要?”
沈瑜冲着在院门口踌躇不敢进来的杨老二问:“杨老二你说找谁要钱?你再给我说一遍。”
“找、找沈老太。”杨老二嚷嚷要沈老太还钱,沈瑜她看都不敢看。
“奶,你听清楚了?人家是找你要钱,跟我可没关系。”
沈老太再也憋不住了:“老三你就看着这死丫头欺负你娘?还不给我打死这贱蹄子。”
沈常远虽然很不想上手,但她娘的话他又不好不听,于是硬着头皮上:“二丫,你砸坏了人家的东西就得陪,别抵赖。”
沈瑜对着沈常远胸口就是一脚,“砰!”沈常远如一块烂木头般从矮墙滑到地上,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杨老二“嗷”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
“你你……”沈老太用手指沈瑜,沈瑜迎着她的手指一点点靠近,逼的沈老太步步后退。
“奶,你说咱家房子值不值五两银子?”说完沈瑜径直走向灶间,用火石把堆在灶头的干柴点着了。
沈瑜走出灶间,身后滚滚浓烟也跟着飘出来。
沈家一大家子都疯了一般往灶间跑,火总算是没烧起来。
等出来后一个个灰头土脸,一身的黑灰,包括刘氏,她也被沈瑜的举动吓得够呛,这还是她那个听话老实的女儿吗?
大家都站在院子里看沈瑜不知道该怎么办,墙角那还坐着个吐血的沈常远,沈老太想骂不敢骂,生怕再刺激沈瑜,她再干出点啥惊天动地的事儿来。
很快沈富贵终于从屋里出来,沈家就这么大,这么闹,全村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沈富贵在里面早听到了却都不出来。
现在出来,是知道她打了人烧了厨房。沈瑜冷笑,端着大家长的架子,却不干一件正事。
沈富贵很不喜,忍不住大骂:“翻了天了,二丫头你想咋地?这些日子还没作够?”
“爷,您说这话不亏心吗?我作?我爹尸骨未寒,你们二两银子就把我卖了?您夜里能睡好吗?夜里我爹没找你聊聊?”
“放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沈富贵也是被气着了,看架势也要上来打沈瑜,被沈常德拉住了。
沈常德拉着他爹的胳膊,小声说:“爹啊,这丫头疯了,你看三弟都被她打的吐血,咱家的房子也差点被烧了啊。”
“畜生,不敬长辈,还动手打人,老三去报官,告她不孝,让她去坐牢。”
“对,抓她去坐牢。”沈老太突然像是有了主心骨,又活泛起来。
刘氏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富贵和沈老太面前:“爹,娘,不能报官啊,报官二丫就完了。”
沈富贵正是有气没地方撒呢,解下腰带就往刘氏身上抽。
沈瑜的火蹭蹭往上窜,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老不羞。
她把手里的斧头往前一扔,斧头尖儿贴着沈富贵脚边插进地里。只要在偏一点儿,沈富贵的脚指头就没了。
饶是沈富贵想硬气,也只能呼呼喘气,光瞪眼不说话。
这是沈瑜穿越过来后第一次真的想杀人。
公爹打儿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第4章 新县令 县令眼里有笑意,是她的错觉吗……
沈富贵又惊又怕,用颤抖的手指向沈瑜,“你、你敢,我是你爷!”
沈瑜眼里闪过戾气,“要不是因为是我爷,现在你就是一个死人了。”
“死丫头,反了反了,你爷你也要杀!一定要报官。”沈老太躲在沈富贵身后叫嚷,看沈瑜像是看仇人,只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没有底气。
“好啊,报官就报官,正好我爹的冤没处伸,你们沈家欺负孤儿寡母,卖亲孙女的债也该有个说法。”
真要经了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这地方百姓都穷的叮当响,吃饱饭都苦难,孝道、礼节等都不甚严格。官差也懒得管寻常百姓家中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再说任何年代无权无势的百姓最不愿意跟官府打交道,真要去县城见官,沈富贵还真不一定敢。其实沈富贵哪敢报官,地地道道的泥腿子最怕的就是与官差打交道,见着都躲着走,他就是想吓唬吓唬沈瑜。
但他们不知道是沈瑜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胆小怕事的沈瑜了。
再说,她虽然是动手打人了,但是都没有伤到要害部位,官府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沈家做的事情本身也见不得光,因为大周律法有一条规定就是:无罪清白者不得买卖。所以沈瑜才有底气说报官。
沈瑜走过去搀起还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刘氏:“娘,起来!”
母女俩转身的功夫,沈富贵猛地拿起地上的斧头,像是突然有了底气和力量,“你们都一起上,把这个小畜生给我逮住了!沉塘。”
沈富贵一声令下,沈常远站起来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血唾沫,沈常德也走上来。
沈瑜把刘氏往沈草那边轻轻一推,心想这些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挨揍没够?
转身照着沈常德的肚子就是一拳,再飞出一脚把沈常远踹向沈富贵,巨大的冲击力把沈富贵和沈老太双双砸倒在地,沈富贵手里的斧头掉下来正中沈老太的脚面。
沈老太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小河村,她该庆幸的是斧头背朝下,她的脚还在。
两下连击发生在一瞬间。沈常德把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沈瑜本想打脸,无奈她身高想打脸够不到,只能照着胃的位置打。这一下也够沈常德受的,脸色青紫,倒在地上弓着身体,像一条蠕动的毛虫。
张氏和李氏见自家男人都被打倒在地,疯了一般上来扑打,还有沈金宝、沈金贵也上来为父亲出气,要打沈瑜。
还真以为人多力量就大呢,可笑。
两个成年男人沈瑜都没带怕的,何况这没长大的半大小子和两个妇人。没用几人李氏和张氏母子纷纷倒地,站都站不起来。
李氏和张氏自从嫁进门就拈轻怕重,生了儿子有依仗,跟着沈老太后头没少欺负刘氏,甚至坐月子都要刘氏这个大嫂伺候。
沈金宝是沈家大孙子比沈瑜还小一岁,沈金贵也有十三了,都没少欺负沈草和沈瑜这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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