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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今天洗白了吗/琉璃美人心 金推完结+番外 (谁家团子)


  沈琉璃回头,就见傅之曜倒在了地上。
  他面色扭曲,痛苦地闷哼出声,似野兽的低吟。
  沈琉璃深吸一口气,尽量忽视美男裸/体带给她的视觉刺激,指着傅之曜的鼻子,恨声骂道:“傅之曜,你要不要点脸,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你丢的是你自己的脸,还是本大小姐的脸?”
  人,没反应。
  沈琉璃转眸扫见柴堆上的白衣,喋喋不休地继续骂道:“疯子,你好歹蔽个体?污了本小姐的眼,信不信本小姐将……将你送到男风馆去……”
  还是没反应。
  沈琉璃犹豫再三,抬手虚蒙着双眼,朝傅之曜走去。
  这可是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虽然挂着他夫君的名头,但每走一步,皆是胆战心惊。
  她伸手拿起那套干净的白衣,抬脚踢了踢傅之曜的腿:“疯子,快起来,给本小姐将衣服穿……”
  一只手猛然袭上了沈琉璃的脚踝。
  沈琉璃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傅之曜的手搂上她的细腰,翻身跨/坐在了她身上。
  他盯着她,眸底一片赤红,赤色的光令人胆寒。
  “你?放肆!”
  沈琉璃惊愕地瞪大了双眸,被他这大胆的动作震得全然忘记了反抗。


第26章 疯魔
  傅之曜抓起她的右手, 摁在自己凹凸不平的胸膛上,他赤着眸子死死盯着沈琉璃白皙光滑的脸,咬牙切齿的声音, 似从牙齿缝里挤出:
  “沈琉璃!”
  他恨声地直呼其名, 而非温和恭谨地称她大小姐。
  他带着她的手,在自己坑洼的皮肤上游/走, 一字字,磨牙允血般吐道:“你数数, 我身上无数道伤, 有多少是拜你所赐?又有多少屈辱, 是出自你的手笔?”
  葱根般的玉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柔软手心触摸到的是如老树皮般烙手的痂痕,鲜少有完好的皮肤, 随着手的移动,每触到一处伤疤,沈琉璃的心便跟着一颤。
  每一道都是他日后报复她的根源。
  白嫩细滑的小手, 男人骇人可怖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刺激。
  沈琉璃缩了缩手, 却被傅之曜抓得更紧。
  少女的手白得晃眼, 触之光滑无痕, 唯有虎口处残有微小的薄茧, 这可能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瑕疵。
  清辉月色下, 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骑/坐在一个少女身上,
  落在旁人眼中, 大致是与暧/昧风月之事联系在一起,世风日下,伤风败俗之类的吧。
  可沈琉璃并没有羞愤欲死的感觉, 也并没有被傅之曜故意羞辱的恼怒,有的只是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惊。
  虽然,梦中她见过他的身体,也感受过这具遍布伤痕的身体带给她的折/辱和挞伐,可对于现实中的自己而言,总有一种雾里看花镜花水月像是旁观他人人生的错觉。
  远没有设身处地带给她的震/动更甚。
  对于如今的傅之曜来说,她是刽子手,是施虐者,是他痛苦的深渊,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自己的杰作,她竟莫名地生出一抹愧疚,感觉自己真是个十恶不赦本该万劫不复的人,她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可也从未真正觉得自己就是坏人,对她而言,杀人不眨眼、满手沾满血腥方能称之为坏人,而她除了打骂人,双手也沾过鲜血,可却从未亲手沾染过人命。
  然而,面对傅之曜绝世无双的脸,与糟粕一样无从下手的身躯,沈琉璃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坏人,坏透了。
  这个男人本该是风光霁月,关山雪般惊才绝艳的美男子,羡煞世间人的眼,抚琴弄诗,就如那日牢房读书的清雅,令人高山仰止,又或者出仕为将,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尽显男儿的盛世风流。
  不该是现在跌落泥潭任人践踏,也不该是未来那个杀人如麻的疯子暴君。
  仇恨的种子已经深埋,沈琉璃能做的就是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尽量让仇恨埋的浅一点,再浅一点。
  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包裹着,移至心口处,那抹鲜红刺青上。
  鲜艳欲滴的‘璃’字竟是这具可怖身体上唯一的颜色,极亮极红,如冲破黑暗的那束唯一的光亮。
  “嗯?”傅之曜褪去温和的眸眼,此刻犹如世间最锋利的箭刃直直射向她,薄唇翕动,“沈琉璃,你可数清楚了?”
  分明是一双阴鹫无情的厉眸,带着冰雪,可沈琉璃却敏锐地察觉到隐藏在眸底的伤痛和悲情。
  沈琉璃怔了怔,移开眼望向皎洁的弯月,硬起心肠道:“傅之曜,你少赖我,你在冷宫生活了将近十年,来我侯府不过大半载,有多少陈年旧伤是在冷宫留下的,别想算在我头上,我不认,不认!”
  话音刚落,沈琉璃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硬。
  只见傅之曜俯下身,骤然覆盖在她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她养的白猫儿一样将脑袋蹭在她颈间。
  严丝合缝的距离,生出了几分旖旎。
  过分了啊。
  沈琉璃气得涨红了脸,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就要将他掀翻,蓦地感到颈间一片湿糯,似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滴在肌肤上,冰冰凉凉的,沈琉璃瞳孔骤缩,得出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他在哭?
  未来的大魔王、大暴君竟会哭?
  极度压抑的犹如小兽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夜晚异常清晰,呜咽低泣就在耳边,声声入耳,直叩灵魂最深处。
  不论是梦境,亦或是现实,这都是沈琉璃第一次听到傅之曜哭,不管他遭遇何种打击,被人欺辱的奄奄一息,他都可以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哪怕梦境中被她在脸上施墨刑刺奴,哪怕后来被人剁掉一根手指,他亦是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他现在却在哭,真的哭?
  沈琉璃的手寸寸缩紧,指甲深深地掐入傅之曜的胳膊,却顿了顿,没有推开他。
  傅之曜抱着她的手亦是拢紧了几分,他的薄唇贴在她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道:
  “沈琉璃,你这个黑心黑肝的坏女人,难道真的没有心么?人非草木,可你的心却如顽石,如顽石……”
  沈琉璃眼里掠过一丝惊慌之色,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慌,直觉告诉她不能离傅之曜如此之近,这距离太过危险,她倒是不担心他做出那种事,因为现在的他根本没本事做,可就是害怕,害怕这样继续下去自己会沉入深渊,永世沉沦而不得解。
  她抬腿便要踢开傅之曜,结果人家比他更快,先她一步,张嘴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耳垂上。
  沈琉璃吃痛之下,没有控制力道,一脚就将傅之曜踹飞了。
  傅之曜狠狠地撞在柴堆上,而后又摔在了地上。
  沈琉璃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白衣,扬手扔到傅之曜身上,这才伸手摸了摸刺痛无比的左耳,被咬破了皮,幸好没被咬残,她冷冷地看着掌心刺目的鲜红,气得身子直发抖。
  狗男人真是属狗的,下嘴挺重的?
  “你敢咬我,信不信本小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沈琉璃顺手抽了一根木柴,当做鞭子就要往傅之曜身上招呼。
  “今日……是我生辰?”傅之曜吐出一口血,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看向沈琉璃,眼底的赤红褪去,变得黯淡无光。
  他的唇角依稀挂着一抹苦笑,当真是又惨又可怜。
  生辰就敢咬她耳朵?
  沈琉璃捂着左耳,神色几经变幻,恨恨地丢了木柴,转身就跑了。
  一时心血来潮过来看他,果然错错错。
  看着那抹倩影逃也似地跑远,傅之曜邪佞地笑了,抬手拭了拭唇角的血迹,而后面无表情地将沾满鲜血的食指放进嘴里,吮/吸了一口,浓郁的血腥味钻入口腔,有他的,也有她的。
  他穿好衣服,仰头看了半晌的弯月,便蹒跚着脚步,回了柴房。
  找出火折子,点燃灯芯,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傅之曜坐在木桌边,摸索出一张纸条,将其置于火光上,映照出五个字迹:
  卖惨、博同情?
  沈琉璃会有同情心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一个女人手下被动了这么久,他也想掌控一回主动权。
  所以,他翻身了。
  没想到翻身在上的滋味还不赖。
  他眸眼沉沉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方才那般温若暖玉的触感仍在,香香的,软软的,女人都这么软香的吗?就连耳垂上的细骨都是软的?
  虽被踹了一脚,但他咬了她一口,值!
  当晚,傅之曜难得好眠。
  没有噩梦,没有耻辱,没有谩骂,没有抛弃,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安宁,还有一片蓝天白云,湛蓝的天空,纯白的云彩,原来这就是他的好梦。
  当然,沈琉璃睡得便不怎么好了。
  第二天一早,沈琉璃顶着严重的黑眼圈坐在梳妆镜前,看着白玉小巧的耳垂上,那抹深深的血痕牙齿印,杀了傅之曜的心都有了。
  这个疯子昨晚倒底是在干什么?
  难道真是异国他乡,无人问津的生辰,才会触景伤悲导致他情绪彻底崩塌,在她面前暴露出从未有过的软弱?
  未来暴君的前半生的确可怜,但他的后半生一点都不可怜……反而可恨。
  她抬手抚了抚受伤的耳垂,气笑了:“狗,真狗,怎么就这么喜欢咬人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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