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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与尤物 (梵妾)


  他抓着她的脚踝,他好好的不跳下水救宋越北。
  他抓着她的脚踝做什么?!
  难道他是看见她把宋越北推下去,所以要先擒住她这个凶手交差?
  她咬牙心说,不愧是宋幽,经验丰富,她小看他了。
  玉鸦倒吊在船边,浑身的血都往脑子上涌,满心绝望的望向宋越北向他伸出了手臂,不甘心的挣扎着想踢开宋幽。
  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就能杀了他脱身了。
  一想到这么好的机会又错过了,让宋幽抓住铁定没命,玉鸦心酸又绝望得落下泪来,一面挣扎一面奔溃得大喊道:“呜呜呜呜,放手!放手啊!让我下去!”
  宋越北在水中扑腾了几下,重新维持住平衡,头探出水面擦了一把脸,看着奋力向着他伸出手的玉鸦摇了摇头,大喊道:“快回去!把她拉上去!”
  敬云忍不住擦起了眼泪,“玉小姐对相爷也太好了,这是生死相随啊。”
  屈理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我以为殉情是故事里才会有,世上竟真有这么痴情的女子。”
  她越喊,宋幽越咬着牙不肯放手,敬密赶忙上前帮忙。
  两个人将她一点点从船边拽了上来。
  宋幽紧紧的抱着她,防止她再做傻事。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宋越……”
  屈理蹲下身替她擦了擦眼泪,宽慰她,“玉小姐你别伤心了,宋兄水性特别好,他不会有事的。”
  玉鸦哇的一声,哭得更伤心了。


第45章
  宋幽见怀里的人哭得凄惨, 心下揪成一团,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能抱着她转过身,让她看着解开衣服, 光着上身游向另一艘满载着士兵的小船的宋越北。
  河心湍急, 翠绿的江水起伏不定,一浪未平又来一浪,水又急又深,拍出涛涛江声。
  这样的水在她的设想中应该能将宋越北轻而易举的淹没,卷走变成一块肿胀的尸体。
  可她所预想中的那具尸体, 此时生龙活虎的在浪头起伏中乘风破浪, 炽热的阳光照亮了江水, 更照出他在水中起伏的白皙的手臂和上身。
  下了水的宋越北有平时远远没有的活力与野性,宛如一条在江水中撒欢的游龙。
  玉鸦盯着他活力四射的身影,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宋越北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个猛子扎进江里, 在河里转身从江面中探出头,神采飞扬的面对她挥舞手臂,一扫平日里的疲倦感与死气沉沉。
  他大喊道:“我没事, 玉娘,别担心了!”
  玉鸦看着他灿烂的笑脸,感觉更难过了, “没事啊……”
  怎么就没事呢?
  屈理看着宋越北的笑容感叹道:“玉小姐, 你不知道以前宋兄一向玩得很大,下岷江,我们只是游一游便上船了。只有他敢为一个赌约孤身横穿岷江,当年谁不说一声服。”
  他收回视线,低下头扯了自己雪白的袖子替玉鸦温柔的擦了擦面颊上的泪痕, “宋兄没事,玉小姐不开心吗?”
  玉鸦的眼泪止也止不住,抬眸看向屈理。
  那双眼让泪水泡得通红,藏不住伤心,一颗颗泪水簌簌而下。
  屈理一怔,他忽然生出了嫉妒。
  那本是双妩媚多情的眼,瞧人都仿佛含着似有似无的勾子,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眼底却又透着一点冰冷的底色,风情万种又拿捏得不至于落入下流。
  屈理是脂粉堆里长大的公子哥,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女人。
  这般风情若说没有在千百个男人怀中打过转,如何能练的出来?
  若非要说眼前这位与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无非眼前这位尤其漂亮鲜嫩些。
  他是一贯对着女人便忍不住逗两下,面上做十分,心下未必有一分。
  风月场上男男女女大抵如此,你骗我,我骗你,话说得漫天乱坠,谁都不动真心。
  真心,从来只存在男女话中,他本不信世上有这样的东西。
  可这一刻,他看到了。
  她通红的眼睛不会骗人,她的伤心与急切,她奋不顾身一跃而下的身影,骗不得人。
  玉鸦压下满腹的心酸,哽咽道:“开心,呜呜呜,我好开心。太好了。”
  错过这一次,她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动手,回去又要抄梁字,又要有背不完的书。
  老天对她也太残忍了。
  宋幽见玉鸦冷静了一些,这才放松了抱住她的双臂,“相爷无事,你不要跳了。”
  叮嘱完这句见玉鸦点了点头,他才完全放开玉鸦站起身。
  玉鸦手脚并用爬向船边,现在杀人是不太行了,跳船跑路说不定能行?
  屈理看着她仓惶爬向船边地身影。
  旁人都不能让她多看一眼。
  此女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宋越北。
  她刚爬了两步就被宋幽挡住,他扶起她,“别再往船边靠,风大。”
  玉鸦僵硬的随着宋幽的搀扶站起来,望着近在咫尺的江面却一步都前进不得,只能被宋幽搀着往后退了几步。
  他微微侧过身为她挡住了吹来的风,目光并不看她,立在原地沉静得像是一块山石。
  偏生这块石头将她的路挡得严严实实。
  玉鸦绕过他走向船边,他跟着走,继续严严实实的挡在她面前。
  她凝视着这个屡屡坏她好事的家伙,垂在衣袖中的拳头紧握。
  他在少女的注视中,红晕从脖子一点点爬上耳后,继而往面上涌去。
  “你挡我做什么?”
  “风大。”他顿了顿,“不能再往前了。”
  杀又杀不了人,跑又跑不掉。
  玉鸦低着头怕露出自己咬牙切齿的表情,“宋幽,你对我可真好。”
  宋幽并没有回答她,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地看向江面,耳朵悄悄的红了。
  玉鸦只能抬起头眼睁睁的看着宋越北被士兵拉上小船,小船和游船之间搭上了□□,他披着一件宽大的袍子爬过□□重新踏上了游船。
  没有发冠的拘束,没有了庄重华贵的外袍,他只披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宽袍,露出大片的胸膛与腰身。
  脱去那一身衣服,好像将他身上那种过分沉稳令人屏息的成熟与威严一并脱去了,像是师父常给她讲的故事,画皮鬼脱了皮,跳出个完全不同的样子来。
  这样的宋越北让玉鸦觉得有些陌生,她吸了吸鼻子,本能的感到危险。
  他的目光牢牢地注视她,向她走过来。
  若说平日里的宋宰相是壁炉里懒洋洋的火焰,倦怠又持之以恒的燃烧着,透着一种距离感,只要你不靠得太近便不会被他烫到。
  但离得太远,他又懒得施舍给你温度。
  即便把握好距离,他施舍出的温度也非常有限。
  但此时他却像是一场铺天盖地熊熊燃烧的山火,有种要将世间一切都烧成灰烬的侵略性。
  玉鸦被他眼中的温度烫到,心中生出许多心虚。
  她下意识垂下头躲避他的视线,总算是止住了泪水。
  他越走越快,走出了一股气势汹汹地味道,一步步逼近她。
  玉鸦握紧了手心,心生惧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宋越北跨过了那一步,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面上露出笑容,柔声道:“玉娘。”
  他身上还沾着水,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不停落下水珠。
  他说不清在看到她在船头毫不犹豫一跃而下时,那一刻心中的震动。
  江水滔滔,他浸在冰凉的江水里,一瞬觉得身在云端,转瞬间心又随着她的身影而深深的落下去。
  她吊在船边嚎啕大哭着向他伸手的样子狼狈极了,衣裙散乱,面容仓惶,全无平日的风情万种。
  可他却觉得那是他所见过最美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满含急迫愁苦得落下泪时,他的心也仿佛被人揉碎了。
  他一时喜悦,一时愁苦,所有情绪皆系于她一身。
  她有让人欲生欲死的能力。
  她垂着头不敢看他。
  别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掉下去的,他肯定清楚是被她推下去。
  她满脑子塞满了那句,‘五马分尸夷三族’。
  夷三族,她这些天已搞懂了,就是杀了犯人的亲族。
  这倒是无所谓,反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爹娘是谁,又在何处。
  但五马分尸……
  那一定很疼很疼很疼很疼。
  宋越北用冰凉的手摸了摸她的面颊,“怎么一直低着头?吓着了吗?”
  玉鸦就是不抬头,她欲言又止,“你掉下去了。”
  我推的。
  宋越北微微蹲下身,将脸伸进她下垂的视线,对她做了个鬼脸。
  玉鸦猝不及防的被他逗笑了,她紧张的心缓缓放松下来。
  宋越北直起身揉散了她本就凌乱的发鬓,“我掉下去了,你就也跟着跳,傻不傻啊?”
  玉鸦心说到底是谁傻,连自己是被人推下去的都搞不清楚。
  她抬起头看着浑身都湿透了的宋越北,点头道:“是挺傻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相爷此时的样子是不是就叫做你从前教过我那个词,那个,那个,衣冠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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