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枫想查的,她都给了他,他的反应,都在哥哥的意料之中。
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竟是敌人。
而他的承诺,早在她踏入他的疆土时,就已经注定了是一句空谈。
近日,岳痕受邀参加了不少的宴会,跟自己的部下商议了些事情,也结识了不少朝中新贵。
一时之间,他成了京都城炙手可热的人物,最近在京里的话题度,远远超过了宁太师和长公主的婚事,还有那位丰神俊朗的翎王殿下。
太师府。
胥容正拿着自己收拾好的行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以后你要是想本世子了,只能自己来宸国看我了,到时候一定记得多带着人马,顺便解救本世子水深火热的生活。”
宁长鸢优雅地坐着,抬眸看着对面做戏的某人,面上风轻云淡,静静地听着他讲,没有不耐,也没有催促。
许是自己一个人说得累了,半天也得不到宁长鸢的一个回复,胥容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泪,修长的双腿一伸,神色慵慵地靠在椅子上。
“我说宁太师,好歹我来南国帮了你这么多忙,还帮你把心上人都拐回了家,我现在被家里的老头给逼回去了,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北麟王他也是为你好。”宁长鸢见他终于停下来了,掀了掀眼睑,回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自己可以不要,但容不得别人抢。”
胥容那位大哥已经有了夺权的行动,他要是再任性下去,这世子的位子都坐不热了。
“嘁。”胥容轻嗤一声,“那个人急功近利,尽顾着眼前利益,没什么好怕的。”
“别忘了,刚来京都的时候,说隐藏好了自己行踪的你,却遭到了他的刺杀。”宁长鸢丝毫不给面子地提醒道,“若非我收留你,你还在逃难。”
胥容:“……”
他到底交了个什么朋友。
“我被刺杀都是因为谁!”胥容咬牙,他若不是被某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叫来帮忙,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宁长鸢轻轻摩挲的手指微顿,想了想,他说得也有道理。
胥容唇角邪肆一勾,正等着宁长鸢的“醒悟”。
只见对面的人轻抿着唇,漫不经心地说道:“按照时间来算,我若没有叫你到南国,你应该被北麟王拉去成婚了。”
成婚。这个词,顺利让胥容得意的表情破碎了……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某个提着剑的母夜叉,生生打了个寒战。
“真应该让公主好好看看你这副样子!”
阴险狡诈,满肚子腹黑货,这么毒,也不见他把自己毒死。
胥容彻底放弃挣扎了,他摊了摊手靠在椅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九点,宝贝们早点休息,晚安!
第37章 送别
胥容悄悄抬眼,瞧了眼面不改色的某人,心下一狠,打算再嚎两句,结果宁长鸢一个轻飘飘的眼刀过来,胥容就彻底闭上了嘴。
“好了,说正事。”宁长鸢将一个木盒子推到他的面前,“这些应该对你都有帮助。”
胥容坐直了身体,悠悠散散地把木盒子拿了过来,拿在手上四面八方地瞧了瞧这个精致的红木盒子,胥容难得多了些兴趣,只是并未急着打开。
“谢礼?”
“嗯。”
“值多少钱?”
“无价之宝。”
闻言,胥容眼里多了些亮光,宝贝啊宝贝,金属的声音轻响,盒子打开了,某位世子爷的脸,也彻底黑了……
他拧着眉,用拇指和中指颇为嫌弃地捻起盒子里的一堆纸,“你管这玩意儿叫无价之宝?”
还真是无、价!
他要绝、交!
宁长鸢黑如点漆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他眉眼轻抬,“里面是你那位大哥的一些把柄,有了这些,你回去之后他不会轻易动你。
另外,最后那张单子上面是我在宸国的地契,不被外人知晓,北麟王若再逼你,可以去避避。盒子里还有一瓶药,可以让你中毒之后两个时辰内不会毒发,自己看着用。”
胥容把这些纸拿出来之后,果然看到了里面还有一个雪白的瓷瓶。
听他说了这么多,胥容哼哼了两声,把东西都放好,抱在了怀里,算他还有点良心。
“这次北麟王用这么强硬的手段要你回去,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宁长鸢继续道。
“这还用你说。”胥容抬了抬下巴,眉头微凝,他就没见过他家老头什么时候这么着急,竟然都让他的贴身护卫来抓他了。
“对了,你的毒术……”若不是亲眼见过他施针,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给公主解毒这事,她现在知道吗?”
知道他想说什么,宁长鸢脸色渐沉,面上附了一层冰霜,“她不需要知道这些。”
胥容抿了抿唇,这男人在南歌的面前,总将自己掩藏得太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次来南国见到宁长鸢之后,他刚开始竟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若不是这人的性子还是跟记忆中一样欠揍,他都以为他换了芯。
现在的他,看似雅人至深,骨子里却更凉薄了,像是无底的深渊,暗黑得令人不敢轻易窥探。
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胥容也没多问,看得出,他也不想说,估计,这些隐藏的东西,扒开都是血淋淋的。
“我会用毒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讲。”宁长鸢眸里是化不开的浓墨。
虽说医毒不分家,可他只救过一人,却杀过无数人,他不是医者,医者,会救死扶伤,他只想送那些人下地狱。
“这些我懂,我懂。”胥容一副了然的表情。
若是让南帝知道自己心爱的臣子是个用毒高手,还瞒着他,只怕谁都不会安心。
宁长鸢斜睨了他一眼,似乎带着点点困扰,缓缓地开口,“我怕夫人会害怕。”
胥容:“……”
嗯,很好,这很宁长鸢。
这时,门被敲响了,一声浑厚中带着急促的声音响起:“世子爷,我们该走了。”
胥容耸了耸肩,站了起来,宁长鸢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俩人并肩走到门口,胥容潇洒地朝他挥了挥手,“爷走了,不要太想爷。”
宁长鸢看了他一眼,不语,只是胥容在往外走的时候,宁长鸢脚步仍然没停。
胥容觉得意外,扯唇笑了笑,抬手搭上了他的肩,“什么时候这么舍不得爷了,送到这里就够了。”
宁长鸢侧过身,薄岑的唇瓣缓缓上扬,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要去将军府,答应了夫人今天带她游湖。”
胥容:“……”
还是绝交吧,这个重色轻友的朋友,他不想要了。
仪安宫。
姚氏看着对面端坐的人,温婉大方,做了妃子之后更添了些女儿家独有的风情,满意得不得了。
“倾儿,陛下待你好,哀家也就放心了。”不是不知道最近宫中发生的事情,这些天,陛下除了在御书房批折子,就是待在萱华宫。
宫中都在传,这位倾妃娘娘可是深得陛下欢心,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这萱华宫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多谢母后关怀。”迟倾浅笑着向她行了一礼。
这些天,姚氏送给她的赏赐是最多的,因着迟倾的原因,南祁枫对姚侯之前的罪过也宽恕了,没有继续在府中闭门思过,许他上朝。
众人看到了陛下对姚家的厚待,往姚家送礼的人比起萱华宫也只多不少。
而姚正枢这几日,也欢喜得很,一扫之前阴颓的气息,整个人红光满面。
“好孩子。”姚氏拉过迟倾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哀家就等着你什么时候再生个大胖小子,哀家就可以含饴弄孙了。”
迟倾脸色微僵,面上浮现出淡淡的愁绪,“母后。”
见状,姚氏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陛下他……这么久了还是没碰你?”
迟倾点了点头,泛着红晕的脸显出淡淡的难堪之色。
“倾儿,你是哀家的人,这后宫的权利早晚都会落在你的手里,可是这帝王的恩宠是最经不起时间的,这新鲜感一过,说没也就没了,往后这后宫还会有许多新人,现在只有你一个,你得抓紧才好。”
姚氏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母后,这种事,臣妾也没办法。”迟倾低下了头,面露羞涩,“之前也不是没有主动过,可是陛下他……”
“哎。”姚氏重重地叹了口气,“都是哀家连累了你。”
“母后切勿这样讲,都是倾儿无用。”迟倾面露慌乱,担忧地看着姚氏。
姚氏温和地拍了拍她的手,“哀家就知道,倾儿是最懂事的。”
“周嬷嬷。”姚氏唤道,她话音刚落,周嬷嬷就拿着一个小瓷瓶递了上来。
姚氏将瓷瓶放到迟倾的掌心中,让她握好。
“这是?”
“倾儿,想要在这后宫中生存,帝王的恩宠固然不能少,可是皇嗣也很重要,想要地位稳固,就必须生个皇子才行,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姚氏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这个只要倒些在烛火中,就可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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