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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 完结+番外 (岚山雀)


  霜澶闻言,抄起浴桶里的一抔水便朝那沈肃容洒去,沈肃容自然侧身去挡,霜澶便趁着这个空档起了身拉过一旁的内衫披好。
  待沈肃容回过神时,哪里还有‘共浴’这回事等着他,霜澶待系好系带,厚着面皮信步绕过沈肃容掀了内间的帘子便要出去了的。
  那沈肃容果然狗皮膏药一般跟了上来,霜澶才刚敛了衣襟坐上床榻,那沈肃容便也跟着坐了下来抬了手臂便要来搂人,霜澶也不知哪里的胆子,一脚朝着沈肃容踹了过去。
  沈肃容半点防备都无,竟教她得逞了,一下子跌落在那床踏之上,面上惊诧不已,他原没有那样的心思,只是想来抱她一抱罢了。
  霜澶亦不曾想她不过随便一脚,竟也有这样的气力不成?自然也落不下脸子去扶他,只得佯装怫然道。
  “快洗洗去。”
  语毕,又觉不对,这是迫不及待要邀他共赴云雨不成么。
  那沈肃容闻言,已然垂头低低得笑出了声,他的细幺都这般热情相邀,他哪有不奉陪的道理,遂起身去了那里间,只听得水声哗哗,霜澶出浴时那水已然算不得热了,眼下过了这些辰光,想来已然是渐凉了才对,正想着要不要去青徊再拿两桶热水来,没得教沈肃容着了凉,不想不过半刻的功夫,那沈肃容竟已然换了内衫出来了!
  霜澶还不及吃惊,沈肃容已然三两步跨过来拉着霜澶上了床榻。
  只不知为何,今日的沈肃容却异常教人难以招架,至末时,霜澶莺莺转转,只道受不住了的。
  沈肃容闻言,又将霜澶摆弄了一番,待将霜澶翻过去趴在床榻之上,埋首于枕间,便又覆了上去。
  “细幺,叫我的名字。”
  “沈肃容……饶了我吧……”
  “叫的不对,再来!”沈肃容叩紧了霜澶的腰肢,不管不住得驱了驱腰。
  “瑾怀……”霜澶泪眼朦胧。
  “再叫!”沈肃容叩了齿关,已然是强弩之末。
  “瑾怀!”
  沈肃容只觉脑中霎时一片空白,俯下身寻着霜澶的唇瓣吻住。
  这才整个身子趴伏在霜澶的背脊之上喘着气。
  霜澶已然气力全无,却还是待沈肃容替她净了身,灭了烛火上了床榻后,往沈肃容的颈间靠去。
  沈肃容兀自闭了眼,要睡去了。
  今日的沈肃容与往常不同,先头见他便是沉着面,虽还能与她玩笑,霜澶却不知为何,心下略略不安,半晌,才抬了眼眸,轻声道。
  “你今日……可是有心事?”
  沈肃容的臂膀几不可见得一僵,顿了顿,才抬了手臂摸了霜澶缎面一般的黑发,“无事,你莫多心。”
  室内一阵静默,只余外头轻而又轻的风声。
  “瑾怀,倘或你有事,定然要说与我,我们已然是一体的了。”
  霜澶的绵言细语如杏花春雨一般净润着沈肃容的心,他睁开眼,眼眸深不见底,无声得瞧着那帐顶的花纹,半晌,才轻声说与了霜澶。
  原是圣人给太子殿下派了差事,太子殿下也提前点了沈肃容的卯,只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原是不想说,免得她徒添担忧。
  霜澶闻言,一时心下稍安,原还以为是什么了大事,却转念又稍稍愧怍,这原是朝廷之事,他不说与女眷自然是有理,她却这般追着问。
  “我知晓了,是我不好,不该刨根究底,左右真有事,你定然不会瞒我的。”
  语毕,霜澶想了想,复启了唇,“这事你亦放心,我必然不会说与第三个人。”
  沈肃容听罢,将手臂置于霜澶颈间,翻身侧躺,将她搂在怀中。
  霜澶匀了呼吸,良久,堪堪要睡去之际,又听到沈肃容的声音。
  “这几日莫要出门了,我不在,总是不放心你。”
  霜澶睡意朦胧,只道知晓了,他不回她亦无心去旁处的,便在宅院中乖乖得等就是了。
  沈肃容闻言,心下微松,扬了唇角,映了一吻在霜澶的额上,二人相拥睡去。
  ……
  翌日,霜澶醒来之时,沈肃容已然不在,心下怅然,却也不曾见怪,遂起了身。
  外头的青徊听着声响,便进来伺候了。
  “公子寅时末便起了,还道莫扰姐姐好睡。”青徊伺候完霜澶起身,边布膳边絮叨。
  霜澶红了耳尖,拿了汤匙不过用了三两口,便只道没有胃口,青徊亦不劝食,左右小厨房总有点心备着,若饿了她去拿便是,待膳毕,外头敛秋已然端了药盏入内,霜澶瞧着那黑乎乎的药盏,如今沈肃容不在,她连矫情道苦的心思都无了,随即屏息一饮而尽,而后拿了蜜饯塞入口中。
  那蜜饯齁甜,不知怎的,才刚咽下去胃里头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先头用进去的膳食眼下好似都要倒出来一般。
  一旁的青徊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赶忙拿了盂盆来接。
  霜澶早间原就不曾用过什么,皆是汤水与黑乎乎的药,不过三两下便吐完了。
  青徊侧眸与敛秋面面相觑,只道要去寻个大夫来瞧。
  霜澶却道莫要大惊小怪,想来是早间脾胃着了凉。
  青徊却不肯依,待出了门,转身便去寻了沈远说与了此事,沈远亦是一惊。
  待午间,霜澶用了午膳才刚坐在屋内习字,沈远便带着先前那大夫来了。
  霜澶无法,只得伸了手腕,那大夫置了帕子,抬手搭着脉。
  霜澶先头虽是不同意青徊去请大夫,无非是怕有什么教沈肃容在外头不安,眼下大夫至眼前,瞧着那大夫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下却升起希翼,若真教有了身孕,那自然是最好的。
  霜澶兀自敛了胸腔内颗渐渐不受控的心,屏息凝神得望着大夫蹙着的眉头。
  莫说霜澶,一旁的青徊与沈远亦是如此,室内一阵静默。
  半晌,那大夫才渐渐舒展了眉头,只道是早间受了凉,身起又用的不多,一碗药下去脾胃受了刺激才如此,待他重新开一道方子,用上一阵便能好。
  霜澶闻言,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失望,却即刻便掩去了,收了手,只道有劳了。
  青徊敛了眉,倒似是比霜澶更不可置信般,“大夫您可瞧仔细了?咱们一碗碗的药喝下去怎的没有动静?”
  一旁的敛秋闻言笑出了声,忙拉着青徊道,“姐姐,这才一月余,如何能这般快的?倘或这般灵验,岂不是仙丹。”
  青徊自然不懂那上头的门门道道,侧转过身朝敛秋道,“竟不能么,那这药喝了有何用?”
  那大夫面上讪讪,“药理只能辅助,这上头还是顺其自然,放宽心是最好的了。”
  门口的沈远听了半晌,进来谢过大夫,这便将大夫送了出去,敛秋亦一道跟了出去等大夫开方子去。
  屋内的霜澶已然悻悻然,起了身往桌案那头去,挑了支羊毫,悬了手腕,这便写了起来,只落笔时,霜澶竟下意识得临了沈肃容的字迹,才刚写了一个字,便忍不住想起昨晚他的浪荡,一时面红心跳不止,已然无法静心去写字了,遂放了笔,一抬头,眼见着青徊垂着头立身于桌案旁,满脸的闷闷不乐。
  “你怎的了。”
  青徊遂回了神,轻启了唇,却未置一言。
  霜澶瞧在眼里,眼波流转,“这上头的事原就是讲缘分的,哪里能是吃两贴药就能教怀上的?”
  霜澶面上已然敛不住笑意,没怀上的人是她,原该闷闷不乐的人是她才对,怎的如今好似调了个个儿,还要她来想法子宽慰旁人?
  “你怎的比我还着急的,可是想着嫁人了?”
  青徊教霜澶骇得不轻,好似那被拿了脏的贼人一般语无伦次道,“姐姐怎的胡乱寻我的开心。”
  语毕,又轻声道,“我是想着,倘或姐姐有了喜讯,我便能烧一柱香给夫人,夫人在天之灵亦会有慰藉的。”
  霜澶闻言,心下好一阵戚戚然,一时也不知如何去宽慰,只得拉过青徊的手拍了拍,胡乱揶揄道,“我抽空去寻沈远说上一说。”
  那青徊听罢,随即便要跳脚,“姐姐好端端得提沈远作甚!”
  一时忘却了才刚心下的那点子郁然,跺着脚便出门去了。
  霜澶轻笑,复转身又拿了笔,悬臂要写,脑中又想起那沈肃容来,一时讪讪,暗骂这人阴魂不散,已然走了,却还是这般无孔不入教人想安心写字都不能。
  遂复掷了笔,侧身瞧着门外,才刚青徊出去并未带上门,外头庭院的的老树回廊便这般映入霜澶的眼中。
  霜澶忍不住行至门槛处,倚着门,抬眼瞧着院内怔神,风过风停,老树的枝干横岔着枝节,都不稍风如何去吹,便已然萧条光秃,落在人眼里,当真是没有半点看头。
  霜澶心下不禁愁山闷海。
  天愈发冷,今年的雪却迟迟未下,待至后头下了雪,还能与青徊敛秋一道堆一堆雪人作乐一番,只正想着,又一阵风吹过,冬日里的风自然不似春夏那般和煦好说话,挥洒在脸上只好似刀刮一般,霜澶原就不着大氅,那风便更肆无忌惮得往那领襟那头去钻,都不打个商量,便将霜澶拂了个满怀,霜澶随即瑟缩了脖颈,抬手紧了胸前的襟带,转身入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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