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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 完结+番外 (岚山雀)


  霜澶轻敛了眉,抿了唇,“姐姐你且说与我听,莫担心我,我能受得住的。”
  燕归撇了唇角,轻声道,“只说翰墨轩那事既然人赃俱获,便要将你杖毙,以儆效尤。”
  “是咱们公子,出言——”
  不待燕归说完,霜澶猝然闭了眼,再不想听,燕归只当她才醒,精神不济,心下并未见怪。
  半晌,霜澶复睁开眼,撑起身子想要起身,才刚侧转了头,不想便看见了门边的沈远。
  当即面如死灰,乍然往后缩去,燕归如何瞧不出霜澶的反常,心下不解,遂回头向沈远望去。
  那沈远虽垂着头,才刚的一切却都是瞧在眼里,稍顿了一顿,随即开门出去了,横竖霜澶眼下已然醒了,先头也另外请了大夫瞧过,想来是无大碍了吧。
  待沈远走了,霜澶稍稍平了心绪,才发现眼下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
  燕归轻声宽慰,只道原大夫人要见罪,是公子拦了下来,说是泸山院的丫鬟泸山院自会处置,老爷也默许了。
  只既然要处置自然不好即刻便当没有这回事一般,将霜澶放去柳氏身边,只好将霜澶暂且安置在柴房。
  燕归赶忙又道,柴房早就打扫过了的,除了小些,旁的也无甚差别的,又让霜澶安心住几天,待风头过了,公子自然会放她出去。
  霜澶听罢,闭口不言。
  燕归也不知霜澶在想什么,前头霜澶气血攻心,教她吓坏了,眼下见霜澶不言不语,一时也放心不下。
  良久,遂听到霜澶开口。
  “青徊,还好么,脸可痛。”
  燕归霎时又红了眼眶,只拍了拍霜澶的手背,轻声道。
  “她没事,先头公子也差了大夫去瞧她,想来眼下正用鸡蛋滚着脸呢。你莫担心她。”
  半晌,霜澶才道。
  “如此,我就安心了。”
  霜澶说罢,又瑟缩着身子躺了下去。
  燕归随即提了凉被为霜澶盖好,“既如此,你早些歇息,明儿一早我给你送吃的来。”
  燕归看霜澶闭了眼,心下酸楚,却也不多言,随即吹灭了烛火,蹑手蹑脚得出门去了。
  待那房门“哐”得一声关上,霜澶才在凉被下头,慢慢翻了个身侧躺,随即缓缓蜷缩了身子,闭着眼睛,无声得落泪。
  明明还是夏日,却这样教人心凉。


第54章 处暑4 霜澶,待出去了,你可得好好地……
  翌日, 天还未亮,霜澶便醒了,未去点灯, 只睁着眼睛,瞧着帐顶发呆。
  待到天刚亮, 霜澶起了身, 也未披一件外衫, 抬腿行至门口时,若有似无得闻到一阵冷松香,稍纵即逝。
  霜澶敛眉, 心道自己魔怔了不成。
  遂推开门, 外头的微风吹进来, 拂过霜澶的脸颊, 又吹动她耳边的绒发, 随后不打一声招呼便从她脖颈之处钻了进去,激起一层凉意。
  时辰还早,晨曦微露,霜澶有一瞬的惶神,站在门边顿住。
  半晌, 才抬了步子跨出门槛,霎时寒意更甚。
  说是柴房,倒像是个荒废的小院,极小的院子,霜澶便在这院子里头漫无目的得踏着步子。
  小院周遭杂草枯木丛生, 堆满了杂物,上头盈盈挂着细细薄薄的一层露珠,霜澶心下索然。
  待行至小院门口, 那大门紧闭,霜澶下意识地走上前去,想将那院门拉开。
  不想那院门竟这样重,霜澶却像是跟这扇门较上了劲。
  最后,只听得“吱呀”一声,院门被霜澶缓缓拉开。
  霜澶心下微喘,才刚立直了身子,却赫然瞧见站在院门之外台阶之上的沈远。
  霜澶微微沉眉,向那沈远看去,自然瞧见沈远发尖与眉毛上的一层薄雾,那沈远倒不曾言语,是两臂向下垂着。
  霜澶佯装不见沈远,随即低了头,朝外头迈开了步子去。
  沈远却在这时伸出一条手臂,横在霜澶面前,将霜澶拦住。
  霜澶顿下步子,微抬了头,也不说话,只眉眼冷冷得瞥向沈远。
  沈远始终不曾抬头与霜澶对视,只耷拉着脑袋,垂着视线,轻声道。
  “恐防院里有隔壁院的眼线,也要防着院里万一有眼皮薄的丫鬟小厮去前院嚼舌根,还得暂且委屈姑……委屈你……”
  霜澶深吸了一口气,敛了情绪,佯装无意道。
  “我不去旁处,里头太闷了,我想出去……就近处走走……”
  沈远却依旧站在霜澶面前,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霜澶蓦得心烦意乱,面上再装不得甚劳什子的岁月静好,朝沈远口气不善道。
  “沈肃容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沈远却面色如常,连眼波都不曾动一下,“待过些日子,风头过了——”
  霜澶面露不耐,随即打断。
  “你们主仆二人沆瀣一气,他说要关我,你便守在这院门口,当真是最听话的狗儿。”
  霜澶说罢,倒似想起了什么,随即朝沈远嗤笑道。
  “不对,我倒觉着你连当走狗原都不怎的称职,当日他让你害我下水再伺机救我,你却连这事都做不好,竟还劳你家主子亲自下水。”
  “也不对,想来你们是商量好的,毕竟苦肉计,就得亲自演,才能教人信。如此说来,竟还是我瞧低了你们才是。”
  “你前头竟还跟我来假痴不癫的那一套,看我被你们主仆玩弄于鼓掌,心里很是得意吧。”
  霜澶说罢,随即转身,站在院门之内,讥诮道。
  “他怎的没在那塘里直接淹死。”
  继而拔腿便往内屋走去,只堪堪走出两三步,便又顿住,头也不回,疾言厉色颐指气使得大声喊道!
  “他怎么不干脆教我淹死了事!还让我受昨日那烹煮之刑!”
  说完,霜澶跑回屋内,反手将房门“哐”得一声关上,转身往床榻之上扑去,再不管那沈远是站是蹲,是走是留。
  良久,待那凉被上都湿了一块,外头突然有人叩门。
  “霜澶,可醒了?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霜澶忙兀自抹了泪,跑去开门。
  果然是燕归,手中还提着食盒。
  燕归进屋,把食盒置于桌上,又将吃食摆了出来,霜澶一瞧,里头竟还有一碗药。
  燕归见罢,向霜澶解释道。
  “昨儿你可是呕血了的,前头大夫虽说你无大碍,可还是开了补气的方子的。”
  霜澶坐着不言语,也不动。
  燕归只当她心绪不好,也不催促。
  良久,霜澶轻声喃喃道。
  “我眼下还不想用,姐姐先放着罢,劳姐姐跑一趟了,待晚些我若觉着饿时再用。”
  燕归暗自叹了口气,也不见怪,只道让霜澶记着趁热喝药,便出门去了。
  待燕归走了,霜澶依旧沉静地坐在桌边,就看着桌上的物件发呆。
  良久,霜澶抬头朝窗外看去,想来都快晌午了。
  一应吃食早就凉透了的,霜澶端起那晚冰凉的药盏,一饮而尽。
  随即便又去床榻之上躺着了。
  燕归午后又来了一回,在外头叩门霜澶不曾应,燕归想许是霜澶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却见吃食都未动,只药盏是喝了个精光。
  燕归朝床榻之上去瞧,见霜澶面朝内蜷缩着,便也不好打扰,放下吃食,轻声提醒要记着用些,便出门去了。
  这几日燕归时常来,倘或有时委实脱不开身,便也是沈远来送,除此之外,霜澶再未见过旁人了。
  拿来的吃食,霜澶也用的极少,有时甚至就不用了。
  倒不是刻意想去绝食,而是霜澶委实不想去用,总是一整日一整日地躺在床榻之上,发呆。
  大概过了两三日,这天午间,霜澶照例不曾起。
  沈远在外头叩门,霜澶也不想搭理。
  近来霜澶的行径沈远也清楚,遂不待霜澶来开,径自便进屋了。
  不想来人竟不是沈远一人,后头还跟着一个,提着药箱,是个脸生的大夫。
  霜澶一瞬间有些愕然,好好的做什么又要叫大夫呢。
  那大夫至霜澶床榻边,只道一声冒犯了。便将巾帕至于霜澶手腕之上。
  霜澶心下抗拒,却终归没有抬手。
  良久,那大夫号完了脉,便出门去了,沈远随即放下吃食,也跟着大夫一道出去了。
  第二日,燕归又来给霜澶送吃食,竟连青徊也跟着一道来了。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霜澶头回看见青徊,心下似悲似喜,随即起了身,青徊也立刻将霜澶从床榻之上搀扶了起来。
  乍然起身,霜澶有半瞬的眩晕,随即站定,缓了又缓,才好些。
  燕归正将食盒里头的吃食摆出来,又拿出一碗药盏,道是昨日大夫新开的方子,补气血最好不过了。
  “夫人面前如今没有人,今日青徊硬说要来瞧你,我也没法子,只能带她来。我先回夫人的小院了。”
  青徊忙道。
  “燕归姐姐放心去吧,我与霜澶姐姐说会儿子话便来。”
  燕归颔首,推开门便出去了。
  青徊将霜澶带至桌边坐下,拉着霜澶的手,口中不停。
  “我听燕归姐姐说,你眼下不怎的吃东西,想来是胃口不好。我还说呢,这般只用吃不用干活的好事怎的就轮不到我头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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