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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可以不行 (潆影)


  周舒侗很不争气的,瞬间被他挑起了怜悯心,有些后悔自己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也不知道那一刀厉不厉害,怕是要留疤了吧。
  “身边这么多人护着,怎么就着了别人的道?”周舒侗很不解,就不说当时皇上身边有多少人,但张大和白二,身手都是让人放心的。
  沈嘉远不想说太多那日的事,只是简单解释了下,当日那帮人身手极好,攻击又是出其不意。他本已闪过致命伤害,不过是没想到那刀竟然喂了这么可怕的毒药。
  “是何毒药?”周舒侗才反应过来,她连沈嘉远种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沈嘉远想了下,还是说出了鸩毒二字。
  周舒侗听后脸色大变,这毒物她自然也有听说。传说中的一种鸟,其羽毛含有剧毒,利用其羽毛提炼的毒物,被称之为鸩毒。
  这可是古书记载的三大剧毒之一啊,一种以为传说中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
  “传说中,鸩毒沾上一点便会让人暴毙,为何你……”周舒侗讲不出,为何你还能活着回长安。
  沈嘉远了然,解释道:“恰好我身上带有觉圆大师所赠的丹药,缓解了一二,但余毒还是得觉圆大师才能排清。”
  周舒侗听着他如此轻描淡写讲述,都心有余悸,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我们定要好好谢谢觉圆大师。若不是他赠神药,陛下怕是……”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沈嘉远此次真中毒死了,她该如何。
  有些温暖,若不曾拥有也就罢了,她也能在那昏暗无爱的世界里,做一条咸鱼,自顾自悠闲自得。但偏她体会了,她感受过这种温暖。再把它夺取,她真不敢想象会如何。
  若沈嘉远不在了,她的世界怕是从此没有太阳,终日昏暗。
  “哭包。”沈嘉远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心疼道:“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不可以吗?”周舒侗此时就像一个需要人哄的孩子,眼巴巴看着沈嘉远。仿佛他若是不哄,下一瞬就要哭道山崩地裂。
  “可以。”沈嘉远笑着再次把她拥入怀,附在她耳边坏坏加了句:“只是一国之后,若被人看到哭鼻子可不好。”
  “谁看到了?我把他眼睛挖了。”
  端着药进院子的白二,才跨进院门,就听到皇后这话,吓得连忙转身出去。
  在院门外站了好一会,才大声喊:“陛下,臣来送药了。”
  他刚才什么都没看到,绝对没看到皇上皇后搂在一起。
  这双眼睛应该能保住吧。
  想到眼睛被挖后脸上两个洞的可怕样子,白二打了个冷颤。心道,难怪人们常说近墨者黑。皇后多温柔的一个人,跟着陛下久了,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了。
  沈嘉远正准备想再亲皇后,听得屋外白二喊话,气得脸顿时黑了,道:“怎么今日喝药这么频?”
  听出皇上语气的不悦,白二小心翼翼走到院内,隔着远远和皇上对视,惨兮兮解释:“陛下昏迷的时候,觉圆师父也会让我们按时喂药。”
  沈嘉远和着脸,重重哼了句,空出一只手伸出窗外,道:“还不快点拿过来。”
  “诶。”白二赶送到窗边,沈嘉远接过,一口干了,呵斥他快走。
  周舒侗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被他如此毫不犹豫喝下,忍不住在心里敬他是条汉子。
  喝完药,沈嘉远想再亲那属于他的柔荑。
  周舒侗却被那药的臭味熏得连连后退,捏着鼻子制止他靠近自己。
  “陛下,太臭了,快去漱漱口。”
  被嫌弃的沈嘉远一脸委屈。此前,他如此痛快喝药,不就是为了快点好起来回宫见她?刚才,他如此痛快喝完,不就是想着要吻她。
  竟然被嫌弃,好伤心。
  一脸伤心欲绝的皇上,闷闷端起水杯,乖乖漱口。
  周舒侗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看了眼屋外,雪停了,天也色也快黑了。
  于很多人而言,平凡的一天即将结束。
  于她而言,却是平凡的新一天即将开始。
  但愿余生的白昼黑夜,她和沈嘉远都能一起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雪:我做错了什么?嫌弃我的你们人类,美化我的也是你们人类。哼,愚蠢的人类。


第83章 好转
  这一天,终究还是如沈嘉远所愿,周舒侗留下没回宫。
  暮食过后,沈嘉远看着那睡了好些日子的被褥,担心药味太重,暗示了白二好几次,让他去和觉圆要一床干净的。
  毕竟这可是他和皇后分别了大半年,第一次同床共枕,总想做得完美一些。
  奈何白二一直没听懂,气得沈嘉远想撬开他那榆木脑袋。亏自己平时还觉得他挺机灵的,办事也稳妥。一个个终究还是比不上李内侍。
  周舒侗哪能没听出沈嘉远在郁闷,憋着笑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替他解围,道:“张大白二,陛下的被褥多久没换了?”
  张大和白二听后心惊不已,这才记起,在宫里的时候,太极殿的被褥可是三日一换。这段时间,他们心思都在皇上受伤上,完全忽略了这些。
  “臣失职。”
  两人面色沉沉,再次为自己没能照顾好皇上,心情沉重。
  沈嘉远面色微红,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皇后看透了,忙端起杯子,佯装喝水。
  失职的白二和张大,出了院子就去找寺庙的管事,问他要了两床新净的被褥。回来的半路恰好遇到觉圆,看到他们一人抱了床被褥,表情微怔,似想到了什么。
  而那一头,吃饱喝足的帝后二人,心情不错地手牵手在院子附近散步。
  因白日那场雪不小,室外很多地方都积了厚厚的积雪,两人只能沿着很明显在雪停后赶着扫出来的小道慢慢边走边聊天。
  “这半年,皇后一个人待在宫里,可有害怕?”
  周舒侗轻哼了声,嘴硬道:“有什么好怕的?你不在,宫里最大的就是我。都是旁人怕我,哪有我害怕的道理。”
  沈嘉远听到明显不可信的答案,忍不住笑出声,捏了捏那被他握住的手,道:“皇后比朕强。刚登基那两年,朕每天都害怕得睡不着……”
  说着说着,笑意渐淡。那些已经淡去许久的记忆,莫名慢慢又清晰起来。
  那一天,他还在睡梦中,忽然被人叫醒,被告知父亲驾崩了。
  正值壮年的父亲,怎么会突然驾崩呢?
  他自幼没了母亲,父亲虽说对他感情一般,可在他心里,父亲如山,始终是他的依赖。
  这座山,怎么毫无征兆就崩了?
  沈嘉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就被告知,他不可以哭,因为现在的他,是新的一国之君,是全大梁臣民的依靠。
  他明明才六岁,如何能成得了别人的依靠?
  伤心,恐惧,迷茫,却只得压下。
  不能有任何情绪宣泄,因为他是新的君王。
  字还未识全,却被逼着去看那些看不懂的奏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却得去听那发生在大梁土地天南地北的要事。
  没人教他,却都在期盼这他快点成长。
  多少个夜晚,他只身站在黑漆漆的梅林,强忍着眼泪,无声自问,该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皇帝。
  每个人都跟他说,要亲政爱民,要向明君看齐。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连死亡都不是尽头。
  周舒侗停下脚步,目光温柔看着神情凝重的他,笑道:“我不害怕,是因为知道陛下迟早会回来。”
  “阿侗……”
  这话听得沈嘉远激荡不已,有些情难自禁,正准备拥她入怀,觉圆却在此时出现,轻咳了几声,成功让这对正你侬我侬的少年夫妻回过神。
  觉圆笑吟吟双手合十,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因是觉圆,沈嘉远心不甘情不愿松开周舒侗的手,和觉圆走到几丈外。
  觉圆声音放低了几分,问:“陛下,殿下今夜应是不回宫了吧。”
  沈嘉远挑眉,看了眼不远处的皇后,嘴角含笑,道:“已过了时辰,自是不回。”
  觉圆呵呵笑了几声,看得出神情有些不自然,最后还是小声提醒道:“陛下体内的鸠毒,排尽的话,怎么也得一年半载。在鸠毒未排尽前若是……对双方都不好,可能鸠毒也会转移到殿下身上。因为鸠毒不是一般的毒,老衲才斗胆多嘴提醒,望陛下勿责怪。”
  沈嘉远听得一头雾水,若是什么?鸠毒还会转移到阿侗身上?
  半响后,他才反应过来,觉圆这是在提醒他,此时若是他和阿侗……阿侗很可能也会中鸠毒!
  脸刷一下红了,沈嘉远尤其又好笑,道:“大师怎么会认为,在寺庙这种庄严之地,朕会如此不克制?”
  觉圆耳尖也红了,虽是好心提醒,但出家人向来不问红尘事。几十年来第一次破例讲这些,他真的有些不自在。
  “那陛下为何如此执着要留皇后,还换了新被褥?”
  沈嘉远无奈到太阳穴直跳,他不过是想让皇后盖没有药味的被褥,怎么就被误解成,他要……怀璧其罪,他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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