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醋精状元郎后我心动了 完结+番外 (宁九的歌)
“所谓珍宝若是不用,在箱子底下压着才是白费,你可是又想发热难受?”
“我就用旁的斗篷罢,这个实在贵重。”
玉惹仍旧是不肯用,温时衡左手握着二十四节油纸伞,右手将那斗篷盖到她身上,又没忍住抚上她额头,瞧着已经有些热。
玉惹面颊坨红,下意识想要避开。
“别动。”
温时衡极正经的说道,仔仔细细盯着她的全身瞧着还有哪儿是漏风的。
玉惹顿在一旁动也不敢动分毫,就只能任凭温时衡上下瞧着,而这庆山半山腰的雨却半点也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半空之中弥漫着极大的雾气。
“你是怎么找过来的,这雾气这样大,又下着雨。”
“可还记得前几日我送你的七色万秀荷包。”
温时衡这话玉惹瞬间就低头去看挂在自己腰间的七色万秀荷包,白天瞧不出到了晚上在这山间,在这雾气蒙蒙的空气中,竟是发出莹莹蓝光。
“这是怎么回事?”
她颇为不解,又带着十足的好奇,竟是将身上原本的寒冷都忘却了。
只是这话才说完,她又打了个喷嚏。
温时衡蹙着冷冷眉头,伸出右手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两个年轻的身体相互依偎着取暖,他修长手指紧紧抱住怀中人,不肯松开半分,生怕自己这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这七色万秀荷包,是用了南疆的某种珍稀材料制成,可在夜晚间发出莹莹光亮,只是那材料难得,我所得的也只够做个荷包,原本是想着给你做件外衣,也只得作罢,你总是不听话往外跑,若是晚上天黑遇到什么危险有这七色万秀包在,我也能够快速的找到你。”
“幸好你听我的,将它随身带在身上,不然我便是再有什么好法子也都使不出来。”
温时衡口中说着,那手上的动作没有松开,左手仍旧是紧紧的握着伞柄,且将那伞朝着玉惹所在方向倾斜,以免她全身都不会再受到任何一点的淋湿。
“你可还觉得冷?”
他下意识就揽紧了怀中人,却像是仍旧不放心,还要开口问着。
“不冷,极好。”
“等雨再小一些,我便带你回家,好不好。”他柔声哄着,玉惹低着头沉默回应。
“你不必担心周棉,方才沈自为同我一起过来的,他定能够寻到她,你就在这里安生的待着,不可再出去了。”
温时衡像是不放心,继续嘱咐道。
又过了半柱香功夫,那雨势渐渐小了起来,西南方向突然响起一阵烟花声。
“看,那是什么?是小棉!她一定在那个方向,瞧着雨小了,才将这烟花放出来,咱们去寻她可好?”
玉惹眉飞色舞道。
“你既然这么想去寻她,也好,只是沈自为定是已经过去找她。”
温时衡叹口气,很是无奈的答应了。
方才的倾盆大雨已经变成了绵绵细雨,温时衡拉着玉惹的手半分也舍不得松开,两人过了一个山坡往西南方向走去。
突然,从两人的身后山峰之上传来巨响。
轰隆隆。
那声音像是从人的耳朵旁堪堪擦过,人的耳膜之中只能够听到那动静。
温时衡回身看过去,却见一块圆滚滚的巨石从那高高的险峰之上跌跌撞撞而下,正是朝着两人所在方向。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与反应,温时衡的灵台之中剩下的唯一念头便是,推开她。
他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从前或许有,从今日起,再也不会有。
将油纸伞的伞柄推到她的右手手心里,左手用了极大力气,将她往东南方向推去。
东南方向正是一大片大草垛,被倾盆大雨打湿后,半点也不妨碍它厚厚的一堆。
有那草垛在一旁支撑着,就算是他用了大力气推过去,也不会受伤。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是瞬息功夫里头,他的心却已经将各处都想着妥帖,玉惹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却是极为抗拒。
“不,衡哥儿,你快躲开!”
她瞧着衡哥儿用力将自己的身子推开,原本可依偎的温暖瞬间消失,眼眶子里的泪水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
她的耳朵像是听不见任何声响,双眸也被泪水淹没。
正在这时,却传来一阵摩擦声,以及巨石滚落山崖的响动。
她伸手将眼眶子里的泪水拂去,却瞧见温时衡好端端的半跪在她面前。
有些干燥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抚过她面颊,落在她耳畔的是他低沉好听的声音。
“为什么要哭,小傻瓜。”
她压抑在嗓音里的呜咽声再也不能抑制,像是从西边高山上流下来的江水一般,汹涌澎湃,将温时衡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包裹进去。
“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声音仍旧是抽抽搭搭的,胸腔里气儿也没有喘匀。
她用力的扑进他怀里,像是用尽了自己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这怀抱是这样的温暖,她真的再也不想松开。
他眼眸都像是带着笑意,眼尾弯起来,左手托着她面颊,两个人的双眸便对视着。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姿势异常亲、热,偏生两个人都没有察觉。
“因为,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温时衡的这话确实叫玉惹瞬间你愣住了,她从小到大没听过任何一个人同她说这样的话,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她,你对我如此重要。
她抽抽搭搭的哭泣声渐渐便弱,几乎快要消失在半空的风声里。
“你可还记得小时候,遇到毒蛇,你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我推开,把自己整个人都暴露在了危险之中,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下意识的反应是救我,那么现在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做。”
“但是方才确实是太危险,如果再有下次的话,你不应该再这样以身试险。”
玉惹瞧着他的双眸深处,极为认真。
因为,我舍不得你陷入危险。
温时衡没有应声,他后背脊梁挺得愈发笔直,整个人像一段直峰山巅。
再有下一次,我亦如同今日。
两个人都各自陷在情绪之中,不能挣脱出来。
这山间的风就像是暴雨一样,说来就来,突然之间就刮起了一阵狂风,带着四周被吹起的雾气,将整个人全部都包裹成了湿热的状态。
玉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瞬间坠到了冰窖之中,从脚趾一直到全身的四肢百骸都在发抖。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
“我好难受。”
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像是什么刚刚被抱回家的小动物一般,透着难过。
用自己的手将眼前的人一把拉进怀里,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面颊,却是异常的滚烫。
“你果然发热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担心,更多的还是几分懊悔,像是在想着他这样用尽心思,却还是没有能够护得她周全,到底还是发热了。
“周棉,可寻到她。”玉惹在晕过去前尚存最后一丝意识之时,仍旧在喊着周棉的名字。
毕竟这一趟到庆山半山腰上寻找香料,这一桩事本就是她的主意。周棉是陪着她一起来的,总不好她丢下周棉一个人自己回去了,玉惹还是想着两个人一定要一起回去。
温时衡知道沈自为,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没有个正形,但是在遇到真正危险的时候,还是特别能靠得住的,既然方才周棉已经用烟花放出来所在位置,那沈自为就一定会按照那位置将周棉寻回来。
玉惹已经被高烧烧得晕了过去,她的双手无力垂下来。
温时衡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玉惹瞧着身量高挑,但入手却特别轻。恍惚之间他以为自己是抱着一团棉花。
莹白的面颊之上,是不见多少肉的消瘦,衬托着五官越发立体。她的眼原本平日里看着都是亮晶晶,此时也极为困倦的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有那浅浅的光,投射在面颊之上,也落下了一团小阴影。
温时衡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紧张,紧张的快要从心头跳跃而出。
回到温家的时候,温家大门口的灯笼还高高挂着,大门也开着。走近了一看,却发现温老夫人,清叔,还有清平,全部都站在门口,在等着他。
温老夫人瞧着被恒哥紧紧抱在怀中的玉惹,双眸陷入深深的沉思,不过片刻又笑了出来。
“总算是寻到她了,快进来吧。”
“这样一路回来可是太辛苦,少爷不如将玉姑娘放下来,我和清平将她搀扶进去,毕竟这里到玉姑娘的房间还有好一截子路要走,若是累到可如何是好。”
清叔分明瞧见了衡哥儿饱满额头被那高悬于门口之上的红灯笼映照后,泛着莹润水光。
外间那样大的暴雨,他的整个后背长衫都湿透了,走过的地方都有滴答的水渍,在红灯笼的映照下,瞧着很是显眼。
“少爷,您要仔细自己的身子。”
清平跟在身后,很是着急。
温时衡眼睑下垂,微抬眼皮,吐字清晰,“不必。”
“我抱她进去。”
清叔与清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温时衡凌厉眼风扫过,只得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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