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醋精状元郎后我心动了 完结+番外 (宁九的歌)
温时衡坐在她旁边儿,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没有理会尚且在斗嘴的两人,而是自己默然的起身往外走去。
“真是不打不相识,初次见面,有言语争执也是难免,天色已晚,不如早点儿去歇息。”
温老夫人出来打个圆场,玉惹跟在旁边也劝了两句,两人这才停嘴。
又客套几句,众人都起身准备去各自的房间休息。
玉惹拉着周棉的手,刚出花厅,脚还没有迈过连廊旁边的圆拱门。
抬头却见温时衡远远走过来。
连廊上有凉风吹过,庭院里的树也跟着风哗啦啦作响,也有那么三两个叶子被吹的飘落于青石板上,玉惹没忍住打了个冷哆嗦。
巧若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姑娘可是冷了,那我先回房去取个斗篷来。”
玉惹抬手,“不必,这么三两步就到。”
说话间,温时衡已经快步走到了她面前站定,神情隐没在团团阴影下。
“分明前两日的弱症还没下去,又在逞强。”
众人这才瞧清楚他的手中分明捧着件墨绿色斗篷,瞧着不像是闺阁女子之物,他像是没有瞧见周围众人的注视目光,只管将他手中的斗篷披到玉惹身上。
“你可还记得小时候,在庆山脚下你逞强一定要下着雨出门去,结果半路淋雨发高烧,不想许多年过去你还是这般。”
温时衡碎碎念,说几句话的功夫里已经将斗篷披好,又仔细检查不曾有哪儿漏风。
“日后可还这样任性?”
“不、不会了。”她白净的脸蛋上不知何时爬上红晕,整个人也低着头。
她的心砰砰砰跳动,好像要从嗓子眼里爬出来,胸腔里都是开心。
周棉捏着半截鞭子左右摇晃早就将温时衡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打趣道,“小玉惹快披好罢,这哪儿是披风,分明是满满的……”
玉惹知道周棉的嘴里向来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急忙忙的用手拉着她衣袖要往前走。
最后那几个字儿硬生生卡在周棉嗓子眼儿里,没有说出来。
目睹整个过程的沈自为摇头叹息对一旁的赵天儿小声言语,“瞧见了吗,这万年老铁树开花果真不一样。”
“不许这样说我师父。”
“难道不是?你瞧他今日这种种作为。还真是细心体贴又观察入微,玉姑娘身旁的小丫鬟都不曾有这样的细致。”
“我师父这才是性情中人。”
天亮后,玉惹仍旧要去庆山上寻找香料,周棉自然要同她一起过去,毕竟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会少了她。
温时衡被沈自为拉着上街去看那孤本字帖,过了午时三刻,仍旧没有什么收获,温时衡同清平便回了温家宅子,沈自为跟在身后,“这般着急要回来,可是怕你的小娘子半路跑了?”
温时衡好似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往前走,过了南侧的垂花圆栱门迎面撞上清叔。
“咳,方才去新铺子却没有见到玉惹,清叔可知她去了哪儿。”
装作很不在意。
只是紧握的手指暴露他此刻的紧张。
清叔将手中的家伙什儿放到一边,行了个礼方才慢悠悠道,“玉姑娘同周姑娘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庆山半山腰上找香料。”
“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巧若没有跟着去?”
“回少爷,玉姑娘一贯不喜欢让人跟着出去,原本她是要自己一个人出去的,幸好是周姑娘一定要跟着,这才两个人结伴同行,玉姑娘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一旦认定的事情谁也不能轻易改变。”
温时衡顿住步子,面露思索,沉吟了片刻,却想着,从小到大玉惹也就是有这个毛病,只要她认定的事,说定是自己一人,就一定是一人,旁人再多言语也无用。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别的话,温时衡被清叔拉着去吃了午饭。
吃完饭后又歇了半个时辰,温时衡透过窗棂子看着外头的天色,天儿是越来越阴沉。
他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这样的天儿只怕是要下雨,且下的雨不会小。
“你别在窗边站着了,倒是也不知道那窗外有什么景致,这样吸引你,足足站了有两炷香时辰,也不嫌累。”
沈自为慢悠悠的品了口茶,这是今年新过来的新茶,又用那上好的露水泡着,喝起来当真是分外的清冽。
“这天儿只怕要下大雨。”
“下大雨又如何,左右你又不出门,大不了我今晚继续在你们家的北厢房住一晚。”
谁知两人这说话的功夫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那雨下的又快又急,豆大的雨珠子就噼里啪啦的从半空中落下来,落在那青石板上,发出不小的响声,半空之中突兀间雾气蒙蒙。
“清平,备马,我要出去。”
“少爷,这么大的雨,您要去哪儿?”
“备马。”
温时衡目露寒色,双眸森森,只吐出这两个字。
玉惹拉着周棉在庆山半山腰晃荡,两人一边说着以前的趣事,一边漫不经心的找着,倒更像是出来郊游放风一样。
谁知天儿突然就变得阴沉,那斗大的雨水珠子说下就下倾刻之间,狂风大起,四周的天儿。好像瞬间进入了黑夜里。
庆山只要下大雨就一定会起大雾,尤其两人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在半山腰,山势高,这一场大雨下来,将四周的天色都笼罩成阴沉,四周又有雾气,当真是五丈开外瞧不见人影。
她从小最怕的就是暴雨天。
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一次下暴雨,她硬要出去,结果也同今日一般困在半山腰,出不去也动不了,她险些要哭出来抱着双肩,整个人瑟缩在一棵大树底下,抬头瞧着树叶凌乱,狂风四起,当真是害怕极了。
那个时候,她在心里想,若是衡哥儿来接她回去就好了。
她等了很久,很久。
后来是怎样呢。
后来,温时衡就出现了。
第30章 我抱她进去
两个人躲在树下, 这树比较大枝干和树叶茂盛遮天,将周围一丈开外都遮出一方干燥地,周棉瞧着越下越大的雨, 蠢蠢欲动。
“你在这里等着, 我去找找有没有干净的山洞, 雨下的太大,只怕今晚都回不去了。”
“这雾气这么大, 还是不要出去了罢, 再等一等说不定一会儿雨小了,就能回去。”玉惹是不放心让周棉一个人出去的。
“不要说了,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玉惹是个有主见的,周棉却比她还要更有主见,自小便是只要她打定的主意任凭谁来说都不管用。
玉惹双手抱着胳膊, 抬头瞧着层层叠叠的枝蔓, 偶尔有小水滴落下,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周棉还没有回来,她有点着急了。
人在独身一人时候总是会喜欢琢磨些事情, 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沈自为前些日子说的话, “玉姑娘,老国公爷的身子渐渐好转,这放榜一事, 也就快到了。”
若是提前得到消息, 即将要放榜, 衡哥儿必然是要回到京城的,那个时候她呢。
一想到衡哥儿可能会在某一天再次离开这里,她突然很难过。
心里瞬间被落寞淹没, 此时此刻就算是那册子上的香料放到了她的眼前,竟是也提不起三分兴致。
天已经彻底的黑沉下来,那雨却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仍旧在下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棉还是没有回来,玉惹害怕极了,这些年经营铺子将她的心性磨练得坚韧,只是在四下无人时候她仍旧会害怕。
“小棉!你在哪儿?别找了,回来罢。”
她对着半空之中大声的呼喊着,可是回应她的却是只有空荡荡的雨声还有回声。
半边身子已经被雨水打湿,她双肩开始发抖,眼眶里不知何时进了雾气,却说不清楚那到底是雾气还是眼泪。
“小棉?”
她又唤了数声,将林中的躲起来避雨的飞鸟都惊出来好几只,只是仍旧没有半点声音回应她,庆山上只能够听到噼里啪啦的雨水声。
那雨水落在青石上,又分着溅出无数小水滴,四散在空中。
又过了几炷香功夫,玉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呼喊什么。
渐渐的,在雨水之中似乎还夹杂了些细碎的脚步声,玉惹升起无边期待盼着这脚步声会是山中的猎户,可以有个地方借住一晚。
“是谁?”
她朗声的问着,左臂已经被被雨水打湿。
“是我。”
这声音像是从千年的深渊水里走出来,带着雾气蒙蒙与潮湿,叫人听着更加清透。
玉惹见到温时衡的时候,他着墨色长衫,手中握着一柄二十四骨节油纸伞,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圆圆的,没有半点多余,眼眸里都是柔情。
“玉惹。”他唤着她的名字,字字清晰,眼波流转。
“衡哥哥。”她对着他张开怀抱。
温时衡将手中紧紧藏着的斗篷拿出来,这是他师父望老先生很久之前在南境意外获得的一件斗篷,那料子极为罕见是个遇水不湿的,素日里他都当宝贝一般藏着轻易不肯示人。
“快披上它。”
“这不是望老先生曾给你的那件稀世珍宝?你怎地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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