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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 (点都德)


  杨徽格究竟还是面皮薄,听见闲言碎语不免气得耳根发烫,正待开口对峙,却忽然有人挡在身前:“酸诗如何,总比酒过眼前屁也放不出半个 的庸才高明。”
  自幼因着封知榆缘故, 重旸原是最看不惯那些个成日琢磨诗情画意的矫揉做派。不过杨徽格才情的确高出其余众女不少,行文辽阔伟岸,大气磅礴,哪怕仅是描绘田园风光或男女温情,也能读出其心胸眼界之广博多彩。
  众女被重旸怼得有些面面相觑,立刻掉转话头想讨好,谁知重旸冷哼两声,径直拉着杨徽格转身而去,全然无视身后众人扭曲神色。
  “殿下,殿下放手!”
  杨徽格被他拉得有些气闷,甩开衣袖后避开眼:“臣女感激殿下方才解围之恩。但男女授受不亲,殿下拽着臣女一路而来,若传了出去,臣女又当如何自处。”
  她今日本不愿再来此地,毕竟昨日在中南轩中遇见封览境母女二人已经觉得言行有失,是母亲非说既已筹备多时不可功亏一篑才逼得她前来,谁知又遇上旁人口无遮拦。
  重旸闻声不免失笑:“杨六小姐,你前来王府便注定要选妃,本王已选了你,你还需怎般自处。”
  他并非当真纨绔无能,表哥为何而死,姐姐姐夫又在为何筹谋,哪怕蠢钝如猪者,到如今也能想明白。
  杨老太傅与外祖交好,他家这位行六孙女生母乃郡主下嫁,父亲亦为杨老太傅长子官拜都察院院正,本人同样也师从名门出身。无论家世与品质,皆可为东莱王正妃,将来也无惧母仪天下之责。
  谁知杨徽格连连后退数步:“殿下慎言,您与家中表妹已有情谊,又怎能轻易将其抛之不顾?”
  “?!”
  重旸被她这话逼问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刚开口打算继续相询,却见他的贴身内侍赤实匆忙颠簸而至:“王爷您可叫奴才好找,贵妃娘娘遍寻您不得,只叫奴才快些引您去前院呢。”
  说着又着急忙慌地向杨徽格行礼:“见过杨六小姐,小姐安好。”
  重旸见他模样不由蹙眉:“何事慌乱。”
  赤实不敢张扬,只得压低声音凑近他答道:“您那位堂姨母,闹起来了。”
  低语声顺着夏风传入杨徽格耳中,她忽地想起母亲曾言,封家虽出自安陆大户但并非名门,想来家中确有不少上赶着攀高枝儿的亲眷,她无须在意点滴挑衅。
  “况且若贵妃娘娘连这么个穷酸亲戚都无法安置,满燕都自也再无好人家的姑娘敢与她家结亲。伴君如伴虎,没半点本事傍身,谁又知这王公贵胄的好日子能有多长久。”
  思及此处,杨徽格不免有些好奇,不紧不慢地移步前院,果真在那院外已瞧见不少看热闹的围观之人。
  便连宗妙容也舍了她那牌局,与她诸多相熟姐妹们凑在一处张望,难掩好奇雀跃。
  从前杨徽格仅在少数宴席中见过宗妙容几面,因着前任龙岩侯夫人不是那等会为自家幼妹小辈操持费心之人,所以宗妙容其实甚少出现于燕都大众眼底。
  此番得以往来,也是母亲告知她宗 妙容与重旸从小熟识,即使做不了正妃,也绝对会入府:“宗妙容性子热烈娇俏,确实惹人喜爱。但东莱王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她沉稳不足,难担大任。你只需记着无论何时都不与她争宠,总会赢来自己的福气。”
  道理她都明白,可心中总忍不住隔着层不舒坦,饶是宗妙容主动相交示好,她也并未给予过多回应。
  宗妙容踢了几次铁板后也不恼,眼下又主动向她招呼:“原来徽格姐姐也乐得看热闹,我当姐姐永远是那谪仙般的人物,不跟我们凡人为伍才对。”
  宗太夫人与宗寅俱是好脾气,素来宠爱小辈从不多加约束,宗妙容吵吵嚷嚷惯了,藏不住话。但听在杨徽格心底,不免自矜:“宗四小姐如此言说仿佛有意将我同诸人相隔,大家都是常人,又有何热闹不可看。”
  虽是宗寅五叔女儿,却在家中姐妹行四,燕都众人自也这般称呼宗妙容。
  却见她连连摆手,难得正色道:“我确实有意将姐姐区分。姐姐才高八斗之名我等皆知,若叫我去那劳什子曲水流觞处行诗作对,当真要了老命,”她说着无意识抚抚鬓边,傻乐出声:“当然我在那处马吊桌上也同样被赐周姐姐赢得血本无归,确实庸才。”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蠢钝之人。
  杨徽格一时怒也不是,笑也难受,只暗暗咬着银牙避开目光不再搭理她们,可还是听得宗妙容身侧女子刻意扬声:“做什么还与她交好,眼高于顶,真以为自己已是王府正妃不成。要我说,妙容你比她机会大得多。”
  “休要胡言。我与王爷自幼熟识,本就比你们机会都大得多,不必洋洋得意。”
  那女子一口老血堵在心头,面上依然挂着笑意听宗妙容继续道:“但徽格姐姐无论家世才情皆十分优越,她端着些自傲并无不妥,我等还是莫要在人后道人是非。”
  杨徽格有些头疼地揉揉眉间,反更觉不忿。
  为何连带母亲都觉得这等无知莽撞者便是娇俏可人,成日里毫无心机地存活于世,好像根本看不见这人间黑暗,愈显得他人晦涩阴森,不及她招人疼。
  闷闷不乐间,诸贵女们已得了风声一个接一个蜂拥而至。
  封贵妃似乎有意要将事情闹大,任凭大家争相眺望,也无意阻拦,由得封览境喋喋不休:“观遥妹子,你我可是嫡亲堂姊妹,不过命数作弄,才使得今日天差地别。”
  观遥乃封贵妃闺名,多年来早已无人再唤。哪怕封老将军与她见面,也得尊崇礼数。
  封览境全然不通皇族礼节,封贵妃也疲于多费唇舌知会她,只见她边说边面带悲戚地将封知杏推到堂前,难掩哭腔:“你贵为天家妇,总不至看着姐姐我为幼女婚事永无着落而奔波不歇,累得心力交瘁而终才开心罢。”
  “堂姐说笑,”封贵妃莞尔,将手中茶盏递给身后李尚宫,置于 案边:“婚姻大事所讲究的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欲将知杏嫁予何人,但凡有所求,遣了媒人说项合计便是,何须自苦。”
  “嫁给外人,又哪有自家亲眷放心。”
  封览境接过封贵妃之语,目光缓缓落在重旸身前:“阿旸正值选妃成家之年——”
  无需封贵妃再次开口,重旸已按捺不住愤然出声怒斥:“一派胡言!”
  他脾气素来暴,刀子嘴名号更响彻燕都,重睦常常觉得他这性子当是照着封知桓的模子长,但比之表哥武夫之勇又多了几分心机深重,更令人闻风丧胆。
  “本王选妃成家,与你这乡野村妇有何干系。”
  他甩袖步入阶下,回首看向封贵妃:“母妃念在旧情唤你一声‘堂姐’是情分,不睬不顾方为本分。你当看不见满院京城贵胄女眷如何风华,不若回家照照镜子再来厚颜烦累母妃。”
  重睦不禁轻嗤一声,捏捏身侧顾衍的手,失笑叹道:“我有时看着阿旸,总会以为表哥还在。”
  顾衍将她半揽入怀抚抚后背,虽并未出言,却在无声中给予无尽力量。
  只听重旸继续又道:“母妃,儿臣已有正妃人选。
  他根本不屑再多看封览境母女一眼,只与阶前立定行礼:“杨氏徽格长于名门,性行良善,端庄淑睿,堪为东莱王妃。”
  感受到无数道落在自己身上夹杂着钦羡或是嫉恨的目光,杨徽格本就笔挺的脊背被激得愈发傲然,她顺势扫过宗妙容,见她眼底倏地闪过失落,登时更加扬眉吐气。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如何,重旸甚至提都没提再立侧妃之事,不成想母亲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还没等杨徽格在众人注视下行至重旸身边,那封览境骤然惊叫出声,扬手指着封贵妃怨声道:“封观遥,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与你儿子不知好歹!如此便休要怪我不念旧情,毁你荣华富贵得好!”
  她将一直紧紧束在腰间的香囊三下五除二解开,露出半块螭龙铜镜,光芒反射掠过众人眼前,重睦与顾衍几乎同时变了神色。
  另外半块铜镜,他们都在岩古寺段宪刑夫妇二人墓前见过。
  封览境将那铜镜高举过头顶,高声嚷嚷:“此镜背上所刻乃渊梯文字,是昔年封觉大将军带回穆朽那孩子时所携信物。穆朽本为渊梯弃婴,封觉身为大周抗渊守将却收留异族,隐瞒天下百姓,该当何罪?!”
  一片哗然中,杨徽格方才还十分坚定的脚步渐渐失力,停在原地。
  “半块铜镜哪里买不到,”重旸移动身形挡住已然决意向前的重睦,冷眼看向封览境:“强执此物羞辱前任抚北大将军与风遁将军声名,按大周律,合该将你这贼妇打入刑部大牢问罪。”
  “铜镜可买,刻下渊梯文字同时带有渊梯官印的铜镜可买不到。”
  她将那分别刻着渊梯与大周“段”字的印痕猛地推至重旸眼前,咄 咄逼人:“昔年渊梯段宪刑将军在赫轮城破时曾致信封觉大将军放过城中老弱妇孺,此事天下皆知。此镜乃段宪刑之物,穆朽则为他子,东莱王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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