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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 (点都德)


  重睦恍若未见宗寅神情,默不作声地端起茶盏缓缓饮下,任由他两有一搭没一搭地寒暄了数句,重听雨眼底蓦地闪过光芒:“宗叔也喜欢钓鱼?”
  如果人能长出尾巴,重睦觉着重听雨此刻大概会把尾巴绕着宗寅摇一圈:“我小时候随娘亲回过楚地一次,见着家中表兄舅舅他们都光着腿在塘中摸鱼挖藕,好奇得不行。”
  “可惜回了冀州再没机会,每日只在自家院中钓些呆头鱼,咬着饵自己上赶着来。昨日在封府,我瞧见那池塘里有只这么大的龟,”她一面双手比划着弧线恨不能将整个上半身囊括进去,一面伴以生动模仿大龟神态:“实在好奇没忍住才亲自下水,本以为后院那处僻静没人会来,谁知恰好遇上宗叔和姑姑了。”
  虽还是被家中当做掌上明珠偏疼宠爱的孩子心性,但并不影响重听雨外貌出落得尽态极妍,加之她生得与嫡亲姑母华匀至少八分相似,眉目流转间,自难掩顾盼生姿。
  如此,倒也能想明白为何华匀裙下之臣数不胜数。
  比起各家闺秀们那样拒人千里之外的木头美人儿,又有谁会不喜如此鲜活恣意的娇媚情态。
  “驸马爷就不喜欢。”
  慈衿一语点醒重睦:“当时讨伐华匀县主那篇檄文天下皆知,咱们驸马为人正直,世间少有可与之相比者。”
  说得也是。
  顾卿向来君子, 确实不会轻易为美色动摇。
  仔细回想,重睦甚至从未从顾衍口中听过他主动与旁的同僚或战友等谈起女子。
  哪怕偶尔营中诸人开些荤段子,他也只笑过附和,绝不会像程况跟只猴儿似的手舞足蹈,好不兴奋。
  可那时在平城官属客栈中他种种行止又不似全然不通此道——
  “说来咱们驸马贫苦出身,高中之后才购置宅邸院落,立府成家。身边除却灿戎外,便是两个小厮负责起居。奴婢似乎从未见过什么贴身侍婢之流,”慈衿略一停顿,很是认真:“越想越觉驸马当真洁身自好,堪配公主。”
  重睦被她哽在原地,竟久久未能反应。
  她自小生在皇家,来往男子皆为王公子弟。
  哪怕如宗寅这般满腹心思都在封知榆身上的侯府公子,身边也有两位通房侍女,只不过后来封知榆进门前都被他自己做主发卖出去了而已。更不必提程况与表哥,各个都是巷间花楼常客。
  因此她确实从未想过,顾衍从始至终都是独自一人,在成婚前甚至不曾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思及此处,重睦面上不自觉泛起红热,入座天青楼后急忙饮了杯水才得以按下。
  好在重听雨正一刻不停地拉着宗寅讨论楚地乡野之趣,兴致盎然间,连点菜都顾不上。
  又如何会注意到她面色变化。
  索性便由重睦做主点了几道特色菜递给小二,任由他两天南海北地闲聊。
  “姑姑不久便会离京,那之后宗叔你能不能带着我好好逛逛燕都呀,一别数年,很多地方我都不熟悉了。”
  宗寅一如既往地好脾气,仗义应道:“若微臣无有要事,自可随时相伴。”
  “太好了!”
  重听雨总算记起自家睦姑姑还坐在身旁,拱被褥似的挽住重睦蹭了蹭:“姑姑,你怎么不早些介绍宗叔给我认识,这样我也不会总缠着姑姑打扰你公务,两全其美,再好不过了。”
  “一口一个宗叔,听得旁人以为他真是你叔叔。”
  重睦决心要替两人纠正辈分:“倒不如唤声敬正兄。”
  正待以“于礼不合”为由拒绝,重听雨还不及出声,包厢门轰地被人大力推开。
  率先印入眼中之人自是一身张扬桔红裙衫的华匀,而被她光芒所掩的封知榆越过众人直往重听雨身前而去,方才抬手没能落下力道,宗寅便眼疾手快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臂。
  “宗寅!”
  封知榆失声尖叫:“你为了这么个丫头片子要打我?!”
  重听雨下意识往宗寅身后躲去,冲封知榆嘟囔:“我还比你年长一岁,什么‘丫头片子’。”
  更何况:“宗叔哪里是要打你,是怕知榆姑姑打我先抓着你而已。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姑姑不去做言官真可惜。”
  “听雨。”
  华匀扬起眉眼,歪着头冲她露出笑意:“过来姑姑这儿。”
  重听雨数年来见过华匀的次数不多,只知她是祖父最小的女儿,一直独自住 在燕都。
  用娘亲的话说,这位姑姑名声不大好听,叫自己不必与她过多接触。
  但此刻既是长辈传唤,她也没有不从的道理,谁知刚迈出半步,便听见封知榆厉声恨道:“不许走,站住!”
  “宗夫人,”华匀略一含笑,眼尾荡漾:“来之前咱们可是说好了,我领人回去,你只管教训夫婿。我这小侄女儿再不老实也是冀王府中人,怎么也轮不到区区侯府夫人打骂。”
  “我不走!”
  重听雨起先还觉得云里雾里,现下总算绕个明白:“且不说知榆姑姑你已与宗叔和离,哪怕没有,我与睦姑姑约好午膳,恰逢她与宗叔有公务待办便一起用膳又有何不妥?你这般来势汹汹,不分青红皂白跟捉奸似的要打我,错的明明是知榆姑姑,凭什么要我忍气吞声落荒而逃。”
  封知榆被她一番话怼得半晌怔忪,不由看向华匀,却见她捂住半张脸失笑道:“哎呀,原是我误会龙岩侯罢了。”
  她缓步行至重听雨身边,音色绵软,似是十分疼惜这位小侄女儿:“还以为昨日龙岩侯在封府后院遇着我家听雨便约了她今日出游,未免刻意才又叫上妹妹一道掩人耳目。怎想到竟闹了个乌龙!都是我的错,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闹剧进行至此,重睦终于舍得出声令慈衿将包厢门落锁,复又看向华匀与封知榆二人,展臂请坐:“来者是客,都坐罢。”
  “坐便不必了,听雨方才也说妹妹与龙岩侯有要事相商,哪能让我们这等无知妇孺听了去。”
  华匀作势行至门边,被“哐当”一声震得一个激灵连连后退数步,原是椅子从桌前飞出,与门面撞击卡住了锁眼。
  重睦收回推椅子的动作,微微侧首与华匀道:“姐姐说笑,你费尽心思前来此处,不就是为着能探听本宫与龙岩侯所购渊梯宝马情势如何。”
  她不紧不慢地停顿半秒,将华匀自认周密的计划全盘相告:“接着再传递消息给你父王,让他做好准备,一旦马匹从冀州地界经过,立刻绞杀。”
  沉默无声间,忽地发出一阵清脆碎裂,随风卷入众人耳中。
  重听雨依旧保持着端茶姿势,但整个茶盏已然从她掌心落地炸破,茶水亦于地面四溢开来。
  “原本渊梯未除,本宫还打算再留你们些时日。”重睦起身,顺势倚在窗边向天青楼下方望去,正如她所料,燕都八大营之一的骁骑营已经将整条朱楼巷包围:“如今既是自己送上门,本宫又岂有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之理。”


第50章 可是,姑姑,你还是有办法向……
  昨夜封府宴后, 重睦曾独自到访龙岩侯府。
  宗寅本正在书房临摹字帖,不时听见窗沿石子落定声,暗觉有异,方才推窗看向院外。
  重睦立于院墙之上飞身而下, 玄衣束发, 看上去比平素还要更瘦削些。
  急忙抬袖行礼:“微臣见过八 公主。“
  “不必多礼, ”重睦手撑窗台跃入屋内, 惊得宗寅连连后退:“莫怕莫怕, 本宫不是为着知榆来取你性命。”
  她倒是十分自在地寻了把椅子就座, 反而宗寅呆站原地半晌不知所措, 许久才记起为她端来杯水:“公主请用。”
  “明人不说暗话, 本宫深夜来访, 是有件事想问你。”
  宗寅极为乖巧地站定身形:“公主请说。”
  重睦仰头饮尽尚还带着些许余温的清水, 显是不久前才烧好送入书房的贴心之举。
  宗太夫人早睡,满侯府除了那位包姨娘外, 再无人会如此细致。
  眸底掠过一丝调侃,顺势将杯盏置于手侧案间:“若叫友康郡君给你做继妻, 你可愿意一生厚待于她。”
  “微臣岂敢——”
  见他面色动荡, 重睦只摆手道:“别说场面话,抛去身份、辈分之差,直言即可。”
  思及今日在亭间所遇之人,宗寅心中确实有一股别样情绪缓缓上涌,可自从经历第一次婚事失败后,他眼下并不情愿去考虑男女婚嫁:“公主抬爱,但微臣与知榆和离刚刚不久,着实无心再娶。”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凡事总有例外:“你可知冀王有意谋反, 本宫搜集了将近半年证据,已经连夜送至父皇案前。”
  “?!”
  瞧着宗寅瞳孔放大刹那间变得脸色苍白,重睦不紧不慢道:“藩王谋反,罪及子孙。直系亲眷斩首示众,杀无赦。”
  封宗两家到底是世交,重睦自小与宗寅相熟,知他是位再心软不过的老好人,尤其对着弱质女流,同情心便跟黄河决堤般根本止不住。
  那时舅舅离世,封知榆小小年岁父母双亡,身世可怜又悲惨,还闷声将自己缩在房间不肯吃饭。宗寅心疼不已,每日都央求宗太夫人带他去封府做客,沿街买些烤鸭卤鸡和点心,堆在封知榆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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