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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 (点都德)


  正如上辈子冀王也曾于寿峥十一年初见谋反端倪,可惜还未来得及对燕都用兵,渊梯人便已早他一步。
  存在感之低,若不是纪棣如期交给自己那些证据,重睦早将冀王一家忘得干净,压根想不起来还有这档子事儿。
  思及此处,重睦忽地失笑出声,实在觉着有些滑稽。
  眼下东宫之争正如火如荼,冀王世子在这时候入京,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安的什么心。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倒是想得挺美。
  “既是堂兄入京,无论如何也该去见上一面。”
  强行止住唇角难以按捺的嘲讽笑意,重睦改变原本前往后院的脚步:“至于友康郡君,她与宗寅都不算一辈人,哪能结亲——”
  话音未落,她却一个踉跄踩中假山青苔,透过怪石嶙峋间将亭中人看得一清二楚,皱眉以口型对慈衿道:“不会这么巧吧?”
  还真这么巧。
  友康郡君脱了鞋袜正立于塘内摸鱼,恰好宗寅与重睦话毕后返回主厅去寻宗太夫人,一时兴起便在她身后默不作声观看许久。
  待友康郡君回首时骤然瞧见位陌生男子吓得一个激灵跌进水中,任是扑腾半晌才重新回到地面,唤来侍女小厮带她去更衣。
  将这一幕全然纳入眼中的重睦正对着慈衿无奈摇头,忽地听闻一声惊叫:“睦姑姑,啊啊啊啊,”来人毫不客气地将污泥扑了重睦满怀,仰首哈哈笑道:“我还在想今儿个怎么还没见到姑姑呢,原来躲在这儿。”
  友康郡君重听雨,冀王世子独女。按理说华匀才是她嫡亲姑姑,但她却自小便与重睦亲厚,从上一世至今,从未变过。
  说是姑侄,实则重睦仅比友康郡君长两岁,两人更像姐妹相处。
  重听雨幼时常在冀州与燕都间来往,每每跟随世子妃入宫,都会前去栖霞宫面见封贵妃。
  世子妃亦来自楚地 ,与封贵妃无论脾气秉性或是吃食等都十分投缘,重睦也因此得以与重听雨相熟相交。
  直至冀王为避纷争自请长居冀州而举家迁离,姑侄间才逐渐断了联系。
  “哼,姑姑这几年当真是越发与我生分了,”重听雨气鼓鼓地抬眼与重睦对视:“年前姑姑成婚我都未能观礼,还是前些日子回京才听旁人说起姑姑已经有了驸马。”
  重睦有些尴尬地面带微笑:“婚事确实仓促,甚至连我也只回京待了不到一月。”
  “不管不管,总之姑姑欠我一顿喜酒,”重听雨根本不听重睦解释,十分自然地替她将明日行程安排妥当:“我已经瞄上天青楼那家春饼酱肉丝了,赶明儿我便亲去顾府等姑姑。”
  虽说重昭与自己的性子也都能称得上外放,但好歹记着始终保持贵女仪态,不像这位跟只养在野外的大鹅般咕咕哒哒,重睦一时被她吵得有些头晕,默默应承:“可以。”
  “好嘞。”
  重听雨又跟一阵风似的随着那些侍女小厮赶去更衣,留下重睦愣在原地,眨眨眼未及表态,身后却倏地传来大笑,只听得宗寅颤声道:“微臣失态,失态。”
  但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重睦如眼前这般浑身污泥,包括发髻都被重听雨摇晃她的时候垂散落下半边,丝毫不复任何高贵姿态的模样。
  “宗寅,”重睦翻了个白眼:“能不能闭嘴别笑了。”
  宗寅闻言虽还在捧腹,但已收敛方才放肆:“微臣有罪,望公主见谅。”
  随后缓缓松手,站直身形:“但微臣确实觉得,公主眼下比起平素都更鲜活可爱些,方才忍俊不禁。”
  “近墨者黑,”重睦耸肩笑笑:“外间多数女眷,明面上背地里都见不得本宫好,那些‘抚北大将军个性凶悍,面目丑陋又为人粗鄙’之言谈,试问燕都百姓如何得知,终究是听信贵人们以讹传讹。”
  从前重睦不懂,重活一世才渐渐摸着了些门道。
  加之顾衍无论何时都能作为她最强大的后盾,如今她每每面对这些不怀好意之人都韧性十足。
  从衣裳妆容,到首饰钗环,亦或额前与指间点滴珠翠,俱要精致贵重,将坚硬外壳包裹得刀枪不入。
  她们不愿她过得好,她便偏要叫她们恨得牙痒。
  宗寅与她相见大多是如此场面,并不意外。
  “反之,近朱者赤。”
  她三言两语引得宗寅连连颔首,只又一剂强心药刺出:“听雨真心待本宫,本宫与她相处,自也卸下面具,快活洒脱些。”
  择友尚且如此,夫妻同床共枕数十年,更不可去选那些令自己生活黯淡无光之人。
  “公主方才还说友康郡君与龙岩侯并非同辈,怎地突然改了主意。”
  回到房中洗净污泥,重睦仰首接过慈衿递来的巾帕盖在脸上:“你也瞧出来了,今日宗寅分明对她有意。而封宗两家世交之亲,早已是板上定钉的阿旸党。”
  虽说 现在阿旸与重晖已到了你死我活的阶段,但无论如何,镇元帝血脉的皇位也不可能落到冀王头上:“一旦冀王事发,牵连全族。听雨与本宫数年情分,本宫总不能叫她永远在她爹爹与祖父那滩泥潭中陷着。出嫁从夫,还是交给宗寅早些拉她出来。”


第49章 因此她确实从未想过,顾衍从……
  第二日晨间, 重听雨原是起了大早赶去天青楼定位置,谁知却听得店中小二说起,已有人以她名义定下桌宴。
  “来人可是赐周公主?”
  天青楼名声响亮,常有皇家贵胄到访, 因此也无需刻意隐瞒身份。闻得重听雨相询, 小二摇头答道:“订宴之人乃龙岩侯, 宗侯爷。”
  重听雨莫名侧目与自家侍女洋槐对视, 显然不知此人与自己有何交集。
  洋槐亦迟疑半刻才恍然道:“郡君, 便是昨日封府亭内吓着您的那位公子。”
  话毕扯扯重听雨的衣袖又低声嘀咕:“奴婢听闻他方才与发妻和离, 也就是赐周公主家中封氏表妹, 昨儿个答谢宴上没瞧见的那位。”
  昨日封知榆未曾露面, 封贵妃只道她因丧兄之痛而情难自控, 所以不便见客。
  后来听其他女眷七七八八地说起, 才知是封知榆惹得夫家厌弃被打发回封府,现下情绪尚不稳定, 这才寻人将她在后院看管起来。
  重听雨觉着奇怪:“知榆姑姑我过去也见过的,看上去温文尔雅, 与那位安静忠厚的宗侯爷想必应十分相投才对, 怎会闹至此等境地。”
  洋槐撇嘴:“还不都为着纳妾那档子事儿咯,宗侯爷宠爱姨娘胜过正妻,自然闹得家宅不宁。”
  “岂会,”重听雨细细盘算一番来龙去脉,反驳她道:“以封家之威,若宗侯爷这般无礼,定能为知榆姑姑讨回公道。”
  但眼下他们秘而不宣,想必是有口难言:“况且睦姑姑昨日与宗侯爷相谈甚欢,并不像两家闹僵模样。”
  “这倒是实话, ”洋槐替重听雨掀开马车车帘,随她一道于车内落座:“奴婢自小跟着郡君,知道赐周公主最在意封家兄妹二人。怎么也不会叫他们受了欺负去。”
  马车一路从离开天青楼所在朱楼巷向北而去,不多时便到达顾府所在。
  其中早已有客正与重睦侃侃而谈,声音甚是熟悉。
  重听雨顺着人声传来之处不由抬步往主厅去,恰好对上宗寅也向她看来的双眼。
  下意识避开视线,直冲重睦飞奔而来:“睦姑姑!”
  跟屁虫似的挽住重睦手臂晃了晃,重听雨这才注意到满厅仆役都正在收捡行囊,顿时露出央求之色:“人家瞧着你像是又要离京了,不能多待些日子嘛。”
  “郡君有所不知,”慈衿正领着万里上茶,闻言不免失笑:“我家公主本该明日启程,饶是应了郡君邀约不及收拾行李,这才又推到后日。”
  重听雨顺手捏过块黑糖枣糕放入口中,笑盈盈冲慈 衿道:“那没办法,谁叫姑姑自小便疼我。”
  她风卷残云般将每样点心都尝了个遍,重睦也由着她四处胡闹,直到她差不多将顾府正院主厅端详了大概十遍有余,方才将人领至宗寅身边:“说来还不曾正式介绍,这位是龙岩侯宗寅。恰好他前些日子接手了与库孙之间马匹买卖要务,在临行前想再与我核对一遍,我便叫他以你的名义在天青楼定了包厢。”
  说着又轻推重听雨数步,与宗寅正面相对:“这位则是冀王世子独女,重听雨。封号友康郡君。按辈分得称本宫一声‘姑姑’,说来侯爷与本宫同龄,你们愿意按辈分或是按年纪称呼,都随意些。”
  “那便按照辈分吧,宗叔好。”重听雨抢在宗寅之前开口,与他见礼后只皱起眉头与重睦道:“姑姑与我多少年未见了,怎地好不容易吃顿饭还要谈公务。”
  被眼前女子唤作“宗叔”的宗寅心底暗自堵了许久才缓神道:“若郡君与公主私下有话想说,微臣先行告退便是——”
  “那倒也不,不必。”
  重听雨急忙摆手回绝:“我知姑姑身为大将军为国劳心,哪能真叫她为了陪我疏忽政务。”
  她习惯了将重睦视作至亲,有时不过娇嗔抱怨两句,并不作数。
  宗寅却难免有些新奇,他自幼便总跟在封知榆身边,对她惟命是从,也因此养出了这般“永远将他人需求置于自己身前”的性子,谁曾想有朝一日会遇上别人替他考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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