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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 (点都德)


  程况于贺兰茹真身边吞下先前哽在喉中的羊排,确实也没怎么担心。
  毕竟重睦海量,区区三坛压根不在话下。
  谁知她居然醉了。
  直到宴席结束,顾衍始终未归,程况只得遣了副官先送贺兰茹真回宅,自己亲自扛着重睦往客栈而去。
  “可需妾身随同将军护送大将军?洗漱换衣之类,还是女子间来得方便。”
  程况想也不想拒绝道:“你有孕在身,不该操劳。客栈中还有十二公主与陪嫁侍女们,我自寻了她们相助便可。”
  贺兰茹真听他尚在清明状态,自是放心了些:“那将军早去早回。”
  “当然得早些回去陪儿子。”
  程况笑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匆匆与程怀毅借来马车将重睦搬上去,可叹两人还未坐稳,重睦胃间没由来涌起阵翻江倒海,直冲程况衣摆吐出几近半餐晚膳。
  “你丫——”
  话至嘴边究竟还是没骂出声,毕竟从前他醉得不省人事之时重睦也并未嫌弃过他种种恶行。
  思及此处,程况强忍着狼藉将她拖拽至车内坐好,示意车夫:“启程,官属客栈。”
  重睦嘟囔着摇头,“啪”地抬手打在程况脸上,扯起面皮:“不,不去!”
  程况被她揪得生疼,倒吸一口凉气:“祖宗,轻点儿,轻点儿!不去客栈去哪儿,咱要先要等着熊将军入城,才再继续往图鹿城走。”
  喝醉之人哪里听得懂他这番合理分析,鼓起腮帮子怒目而视:“不去!”
  “好好好,不去。”未免自己再受皮肉之苦,程况只得妥协改口:“那你想去哪儿。”
  重睦果然极为乖巧地松了手,傻呵呵笑出声道:“本宫要回家!”
  回你妈的家。
  程况强行压制住暴躁,挤出耐心笑意:“不知公主家在何处,还请示下。”
  幸而这次他反应快,躲过重睦猛地挥舞向他额前的手臂,长舒口气。
  “顾府!本宫要回顾府!”
  重睦看傻子般的神色落在程况眼前,看清他相貌之后,原本还算高涨的情绪风云突变,“呜哇”一声哭了出来:“你不是顾卿,本宫不要跟你回家。”
  “顾卿”二字刚刚出口,重睦又登时止住哭声,撇下唇角,任凭泪水跟瀑布似的澎湃而出。
  程况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竟是为着吵架委屈,把自己喝趴下了。
  于是向来懒得听姑娘家伤春悲秋的程况一反常态,饶有兴致地递给她手帕擦擦眼泪:“想见你的顾 卿?”
  点头,点头,重重点头。
  “那就别说话,闭眼,睡。”
  他与重睦相识数年,今日居然第一次见着她发酒疯,驸马爷果真奇人。
  瞧着她不再哭闹闭上双眼,程况忍了许久,眼角还是闪过一丝笑意:“睡醒了顾卿便来接你。”
  马车停稳客栈门前,重睦已然睡沉过去,程况率先下马,却被从阴影中现身之人吓得激灵后退:“裴焕?”
  只见裴焕面露焦急之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程将军果然在此,方才卑职经过你家宅子所在,看见郎中正赶往其内,问过才知,似是贺兰夫人腹痛难耐。卑职这才,才赶来告知将军。”
  程况此人吊儿郎当惯了,本疏狂无畏之徒。可愈是这般浪子回头,一旦心上有了记挂,便无形中生出软肋。
  听闻贺兰茹真与她腹中孩儿出事,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便将重睦交付给裴焕,卸下马车四匹座驾之一,疾驰而去。
  如此,他自不曾看见裴焕随之扬起的唇角,与他将重睦接到怀中时有如接过稀世珍宝般的重视。
  顺势打横抱起重睦,感受到她窝进他怀中低哼一声,裴焕连带上楼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许多。
  重睦在离开客栈前去赴宴前已经订好房间,此刻屋内尚未掌灯,好在今夜圆月澄明,就着月色便能寻到床榻所在处。
  他抱着重睦行至塌前,正待松手,却见她不知何时紧紧攥住了他的前襟。
  裴焕清楚地看见,衣料与她眼角摩擦处,湿润大片。
  到底是受了多大委屈,才叫她在梦中都不得安宁。
  他不由紧蹙双眉,下意识于床边落座,令怀中人继续倚着自己,不打算唤醒她。
  月色如练,几乎将重睦一身黑甲染成雪白,院内花香于窗间缝隙袭来,与她身间独特香气混为一体。
  裴焕鬼使神差般垂首,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醒。
  眼角微扬,殷红唇瓣溢出浅浅呼吸声,眉目缠绕间,困住他全部理智。
  “顾卿,早些休息。”
  重睦只吐出这么一句话,下一秒,再次歪头入眠。
  将不再禁锢着自己的她放回榻间躺平,裴焕始终难以从她面上移开目光。
  而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欺身迫近她时,却听见了此刻他最不愿听见的声音:“按大周律,强辱他人/妻者,当受车裂之刑。”


第39章 (三更)顾衍心口微顿,只揽……
  裴焕回身, 不掩轻蔑之态,与黑暗中站定那人冷笑出声:“你也知她是你妻子。”
  只见月色朦胧间,顾衍逐渐显露身形,眸中神色深不见底。
  “纵她饮酒大醉, 不管不顾甩给旁人, ”裴焕缓步行至顾衍身前, 两人身形大抵相似, 但他到底因着年幼些, 眉目间尚存少年莽气, 不及顾衍沉稳:“你也配?”
  顾衍闻言, 不怒反笑, 背手推开他的肩骨。分明不像用了大气力, 但裴焕一时间却根本无法反击, 只得任由他推得后退数步。
  将床铺摊 开给重睦盖上,感受到身后动静, 顾衍再次抬手,仅以内功逼退靠近之人, 叠好被角侧首道:“夜深风凉, 阿睦素来畏寒。”
  眼见裴焕还想再次出招,打扰重睦休憩,顾衍心底无名火轰然而起,索性打在要害处逼得他一口鲜血吐出,痛苦神色布满面上。
  话毕还不忘刺他数句:“侯府公子金尊玉贵,不懂如何照顾人也无妨。烦请以后勿再与阿睦纠缠不休,使她徒劳染疾。”
  盖个被子也能被他唠叨出这么多屁话,裴焕捂着受伤处与他裂目而视:“你不过仗着她如今对你更为看重些,才这般托大。然大周自立国以来多得是公主与驸马和离之事, 你倒也不必得意太早。”
  被两人动静吵得有些难受的重睦于睡梦中不耐烦地低哼一声,翻身掀过被褥盖住脸,感受到其上熟悉的皂粉气味,莫名安心。
  顾衍无奈,替她将被褥从脸上扶下,压低声音斥道:“出去。”
  左右在他这儿占不到上风,裴焕自也并未恋战。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即摔开房门,愤然离开。
  确认他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黑暗中,将半敞窗户关合,又确定了一遍屋内是否落锁,等到顾衍解决一应事务再次转身时,重睦却不知何时已然从被褥中坐直,将身上盔甲解开扔在地上,满脸不情愿:“重死了。”
  感受到身前光照被人挡住,重睦抬眸,黑暗中看不太清顾衍形貌,揉揉惺忪睡眼:“顾卿怎么还不休息。”
  顾衍喉间微动,只再次将人按回床上躺好,被子盖严实。
  方才席面上见她始终兴致缺缺,他以为是因他所在方才如此,离席时确实打算直接借故告辞,也好叫她之后能更自在些。
  临行前甚至专程拜托程况副官与他相告,请她少喝点酒。
  不成想竟能醉成这样。
  赶回程宅后得知贺兰茹真无事发生的程况暗觉有诈,急忙前去平城之中顾衍官宅所在,与他同时赶至客栈。
  原本程况还想着护送十二公主前往图鹿城乃是公务,不容小觑,重睦与重晖二人选择入住官属客栈亦为职责所在。直到今夜状况百出,他才隐约察出不对:“到底为着何事争吵?裴焕?”
  他说着扬鞭打在马腹之上:“我早看出那小子对大将军不轨,但到底稚嫩了些,大将军不过将他视作晚辈后生栽培,无需在意。”
  况且重睦素来千杯不醉,今日这般,显是伤心得很:“再者,男子气度宽宏,无论如何你也不该以此伤她心绪。我送她回客栈时,但凡提及驸马,那眼泪就跟决堤似的‘唰唰’往下落。我看着都心疼,你且好好安慰才是。”
  顾衍抬手拂过她眼角泪痕,忽地听闻有石子敲打窗台之声,只见程况立于隔壁布坊屋顶上低声道:“裴焕已经走远,我也暂不叨扰,先告辞了。”
  平城春色不及燕都烂漫,夜间寒风呼啸而入,依旧 泛着冷意。
  顾衍颔首与他告别,复又合上窗沿。
  ……
  一夜未眠。
  待到天光微亮,街上人声逐渐变得吵嚷时,顾衍从桌前起身推门而出,前往后厨要来醒酒汤,端入房内。
  他将汤药置于炭炉旁保温,又再次下楼买回早膳,如此来回数遭,重睦总算揉着额角起了身。
  头痛欲裂间,还泛着恶心,骤然反胃扑腾到昨夜顾衍用来给她擦汗的水盆边,吐出满地。
  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眼下甚至连胆汁都跟着落地,重睦长叹一声,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顾衍,微怔半刻,哑然道:“麻烦顾卿了。”
  从前重睦每每遇上营中兄弟喝高胡闹时,还觉得颇为有趣,等人清醒后总要逗他数日方才罢休。眼下轮着自己狼狈不堪至此,她却半分想不起昨夜究竟发生过何时,只得先向照料之人道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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