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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妖娆戏红尘 (温流)


  “酒都拿来倒湖里了,我没喝多少。”赵静怡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温酒和谢珩,“娘娘、陛下,这人动不动就给我念紧箍咒,我要在你们这住段时日清静清静,你们应当不会不允我吧?”
  “怎么会。”温酒握住了谢珩的手,示意他开口留人。
  谢珩怎会不知阿酒的心意,当即含笑开口道:“来人,带公主去清和园歇下。”
  不远处的内侍连忙应声,躬身上前来请大公主移步。
  “多谢。”
  赵静怡朝两人微微一颔首,转身就走,同应无求擦肩而过的时候,连半点眼风也没分给他。
  温酒看着这一幕,眸色微诧。
  应无求却好似早就习惯了一般,双十合十朝温酒和谢珩行了一礼,语调清雅道:“那就叨扰了。”
  他说完,便跟着赵静怡步入长廊,快步而行,片刻间便与之并肩而行了。
  月华如水落长廊,烛光火影逐流风,两人背影被月光拉的长长的,交叠分离又渐渐重合。
  温酒站在亭中,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感概万千。
  真没想到啊,她这个卖酒发家的,和最爱酒色的大公主,如今都成了只能偷偷喝两口还冷不丁就会被抓包的小可怜。
  说起来真是人世颠倒难料。
  想当年大公主为了应无求恨不得上天入地的追,有一回大雪纷飞,应无求前脚刚来了谢府要给谢珩讲经,后脚赵静怡就到了。
  那时候,两人连说话都是一个满心气不过,一个客气疏离,真真是咫尺天涯。
  如今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方知一切皆空,唯有短短数十年的眼前人是真。
  温酒看着他们许久,知道那两人都过了转角什么都瞧不见了,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哪知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谢珩在她身后耳语道:“我说阿酒,你这口气是不是松的太早了一些?”
  “怎么早了?”温酒回头看他。
  这亭中已经没有旁人,那些个提着灯盏的内侍宫人也站的远,她这会儿便不觉得有什么。
  谢珩眼角微挑,抬脚把她先前藏在石桌底下的酒坛子踢了出来,嗓音低沉的问她,“这酒坛是空的,你把酒也往湖里倒了?”
  “是啊。”温酒应得十分自然而然。
  这送到跟前的由头不用白不用。
  但她还有那么一点心虚,立马就话锋一转,问谢珩,“说到这个,我就想问你偷喝了我藏在暗格里那两坛酒,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谢珩俯身逼近她,薄唇轻勾,“要酒没有,要人倒有一个。”
  他温热的呼吸徐徐扑簌而来,温酒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哪知脚步微移,就忽地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谢珩低头,在她鼻尖亲了亲,嗓音含笑道:“我的娘娘啊,你莫不是忘了?偷偷喝酒,可是要受罚的。”
  温酒一想到他所谓的“罚”就面皮发热,不由得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谢东风,你休要胡说!”
  谢珩微微挑眉,“嗯?”
  温酒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我今天可没有偷偷喝!”
  她深吸了一口气,颇是理直气壮道:“我是同公主一起坐在这湖心亭中,敬过九天明月星辰与湖中三千流水的,我们光明正大的很!”
  再没有比这更光明正大的偷偷喝酒了。
  “是吗?这么光明正大啊。”谢珩眸色幽幽,颇是正经道:“那你把酒坛子藏起来做什么?”
  温酒被他一句话噎的没声了。
  心道:这事能怪我吗?
  还不是因为我每次偷偷喝一口两口,就要被你折腾一整夜?
  还不如以前抄抄书,领领家法呢。
  谢珩见她不说话,不紧不慢道:“你若是觉着我冤枉了你,那咱们现下就去清和园问问赵静怡,她光明正大的喝个酒,为什么要把酒坛子往荷叶深处扔?”
  温酒回想着大公主那二话不说就躲的劲儿,想来是平日也没少被应无求管教,若是谢珩真的去问,少不得要被“连累”。
  她惯来是个有义气的,二人偷喝她一人当。
  温酒靠在谢珩肩头,蹭了蹭他的脸颊,嗓音温软道:“我还不是怕你担心,怕你夜里愁的睡不着觉么?”
  谢珩都被她气笑了,“知道我会担心会发愁,你怎得就不能再忍忍?”
  温酒闻言,忍不住反驳道:“那我让你忍忍的时候,你还哄着我骗我说什么一会会儿,每次都是……”
  谢珩丹凤眼半眯,含笑打断道:“每次都是怎么?”
  “不说那个了。”温酒连忙转了话锋,“咱们还是说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两坛酒还我吧。”
  谢珩语调飞扬道:“今晚。”
  “真的?”温酒文言还有些奇怪谢东风今个儿怎么这么好说话。
  下一刻。
  便听见他不紧不慢道:“酒债,身偿。”
  夜色漫漫,花前月下风清扬。
  情深意长,把酒共醉芙蓉帐。


第690章 无尽篇完宁负如来不负卿
  温酒被谢珩缠着胡闹一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谢珩同群臣议事去了,只有几个侍女在不远处守着。
  她心里记挂着赵静怡,起身梳洗之后就往清和园去。
  昨夜故友相见,只喝了两坛酒,说了些许话,温酒想着总要同赵静怡好好的说说这几年。
  可她刚到清和园,此处的宫人内侍们便匆匆迎了出来,跪下连连请罪,急道:“启禀娘娘,昨夜歇在清和园中的贵客已经不知所踪了。”
  “走了?”温酒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什么时候走的?可有留下什么话?”
  内侍恭声道:“奴婢们一直都守在门外,一直不见有人出来过,方才轻问了贵人几声可要用膳梳洗,里头没人应声才斗胆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岂料早已人去楼空了。”
  一旁的侍女接话道:“那两位什么都没留下。”
  温酒听完,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赵静怡来的忽然,走的也快,好似昨夜相逢,只是为了解她些年心中所忧。
  她抬头,看着檐外广阔天空,飞鸟成群结队自半空掠过,山高云远,人间无限好。
  那最恨金玉为笼困住自由身的大公主,终是得了自由,与心上人相守。
  而一边,行宫外五里处。
  赵静怡慢悠悠的骑着白马自树荫下行过,年轻俊秀的白衣僧人在前头牵着缰绳,不紧不慢的走着。
  身侧是悠悠青山,飞泉流瀑。
  夏日里阳光灿烂的有些过分,却不敌她眉眼飞扬艳丽。
  赵静怡随手折来一条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叶子,喃喃自语一般道:“也不知道温酒醒来之后晓得我走了,会不会哭?”
  应无求徐徐道:“你既这般舍不得她,又何必急着离开?”
  “我留下同她每天一起喝药么?”赵静怡挑眉道:“我俩从前都是一起喝酒,如今都成了药罐子,酒也不能喝了,日日待在一处以药代酒,顿顿干上它两碗,啧……想想有些好笑。”
  应无求脚步微顿,转身看她,“天下之大,总有良药可以治根。”
  她把树枝上的叶子都扯得差不多了,嘴角微微上扬着,“算了算了,不说这个,我同她还能见上一面就不错了,瞧谢珩那样,若是我在此处久留把温酒的心勾走半点,他瞧我不顺眼又不知要生出多少麻烦事来。”
  赵静怡见他一动不动,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也知道,但我根本就不在意能不能治,若是治好了,你又不用管我了,还回万华寺当你的圣僧,那我还不如不治!”
  “青青!”应无求开口打断她,难得的严肃道:“不可胡言。”
  赵静怡笑了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万华寺那些老秃驴不让你还俗,却由着你同我待在一处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俯在马背上凑到了应无求面前,语调如常道:“不就是觉着我也没几年好活了,等我一死,你又是孑然一身的无求大师,到时候不用他们费心思,你也会回到万华寺去,同从前一样不染半点红尘……”
  “不一样。”应无求怕她从马上摔下来,伸手扶了她一把,语调温和道:“我回不去了。”
  赵静怡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应无求缓缓道:“我心恋红尘。”
  他用最平静的语调,推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苦苦参悟的道。
  赵静怡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应无求就这么站在她面前,抬头仰视着她,“你是我的红尘,如何能不染半分?”
  白马低头吃草,金色阳光穿过枝叶间,散落在两人身上。
  赵静怡愣了许久,眼光渐渐起了水光。
  其实这几年,她一直都觉着应无求是因为知道她命不久矣,才陪在她身边的。
  她明知如此,也纠缠着,不肯放他离开。
  红尘与佛门隔了一方世界,这一放手就是一生。
  赵静怡不甘,也不愿。
  如今应无求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不,做梦也不敢想能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一句。
  赵静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仍旧有些不敢置信,低声开口道:“我该不是……今日就寿命到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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