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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阿逢)


  我将脑袋伸过去,挨的近了些,听见谢阆凉飕飕的嗓音:“话不要让我再说……”
  
  吱。
  窗户的响声清晰可闻,打断谢阆的话。
  抬到一半的手僵直在空中,我下意识地抬眼朝谢阆看去,正对上他转过来的脸。
  
  ——娘唉。
  我赶紧松了手。
  
  嘡地一声巨响。
  这窗户哪是打在窗棱上,简直就是扇了我的脸。
  
  我又羞又恼,避嫌似的立即提步就要出院子。
  谁知管家却着急忙慌地从房里出来,将我拦下。
  
  “应姑娘,应姑娘。”他叫住我,“您别走。”
  此时不走还更待何时?整个侯府都瞧见我是个扒人窗户偷看当朝侯爷的登徒子了,说不准明天连太医院都要传遍。
  
  我无奈转过身,假装自然地笑笑。
  “那什么,我先走了哈。等你们侯爷身上的伤好些了我再过来拜访。”仿佛后头跟了狗,我恨不能当即飞跃围墙回到自己家里。
  
  刚才一时冲动跟着进了侯府,这下我连人房间的窗户都掀了,才意识到不合适来。
  
  “可不成啊应姑娘!”管家拦到我面前来,“您要是走了我们也都别活了。”
  “哈?”
  
  管家脸色难看,几乎要哭出来。
  “姑娘,求您进屋看看我们侯爷吧。”
  “侯爷说什么都不让秦医正给他看伤——他说了,您不进屋、他不上药。”
  
  *
  
  我站在谢阆的房门口,先露出一个背。
  “侯爷,我进来了?”
  “嗯。”
  
  我抿了抿唇,长长地吸了口气。
  ——我这就是来探探病,光明正大,没什么好心虚的。
  ——而且也不是我想进去,是谢阆让我进去,屋子里好几个人呢,也不是孤男寡女。
  ——谁身上没长两条胳膊两条腿,拆下来都是骨头皮肉,我应小吉行得正坐得端,心怀真善至美、目中瞧不见混沌色相。
  
  可转过头对上谢阆的眼睛,我还是不免心虚地红了脸。
  我强行板着脸走上前,目不斜视。
  
  “侯爷,你现在能让秦医正给你看伤了?”我看向他肩胛处染红了的衣领,无奈道。
  “你坐过来。”他指了指榻边的凳子。
  
  “这不合适。”我道,“我就在外间远远站着就行。”
  “你不过来,就不上药。”
  
  谢阆这还伤了脑子不成?那火是炸掉了他的年纪?
  我想说你那药爱上不上——可这七个字都没在脑子里转上一圈,双脚就已经自觉地往前走了。
  
  他娘的,谢阆克我。
  
  我坐到凳子上,离得近了,他身上的熏香混合着一股粘稠的血腥气越发明显。
  我没敢细看就背过了身,跟秦医正说:“劳烦秦大人了。”
  “劳烦秦大人了。”身后谢阆有样学样地跟着说了一句,声音里含着隐隐的笑意。
  
  还能笑?这伤怎么不疼死他。
  
  窸窣的声音近在咫尺,衣帛似乎是被黏在的伤口上,我听见了不明显的撕扯声音,谢阆低低地抽了口气。
  管家哎嘿啊唷地不住低声叫唤着,仿佛受伤的是他。
  我的心顿时被提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又靠近了些,耳朵伸得老长。
  
  “担心的话,就转过头来。”
  
  我歪着身子,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我扶正了凳子,又僵直地坐了一会,默念了好几句的“担心个屁”——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先说清楚,我这是好奇。
  再说谢阆这伤是为我而受,我是个有良心的正直少女,懂得知恩图报,关心救命恩人的伤势也无可厚非。
  没别的。
  
  做好了心理建设,我看向谢阆背后的伤。
  即便是有所准备,可亲眼见到的时候,仍是大震。
  
  谢阆的半个背,几乎都被红黑的巨大伤口覆盖。
  深红的嫩肉失了皮肤,颤巍巍地出现在眼前。上边覆盖着一层青黄的脓液,正被秦医生用刮刀一下又一下地擦过,榻边堆了大片染着脓液的纱布。伤口边缘是被烧灼之后的黑色,参差不齐地粘连着腐肉,随着谢阆的颤动而欲坠。
  浓烈的腥气一阵阵进了鼻子。
  
  我喉头骤然堵住。
  胸肺似乎失了作用,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别的什么,我难以呼吸。
  ——他竟伤得这么重。
  
  转眼,又冒出一丝怨怼。
  ——他怎么不说?
  
  谢阆的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随着秦医正的动作,他无声地颤抖着。
  这一定疼的要命。
  他脸上偏偏还云淡风轻。
  
  “很吓人吗?”他抬起头问我。
  我恨不得当场打他一耳光。
  我攥了攥拳,压住心头的火气:“你伤得这么重,怎么就不知道看大夫?偏偏要熬这么多天、生生将伤口熬出了脓?”
  
  他抬了抬唇角:“我以为是小伤。”
  我咬了咬牙:“都快见骨了还是小伤?你不是上过战场吗?大伤小伤地受了那么多次,这有多严重你自己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他被疼痛扭曲了脸,竟然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我现在不是在治了?”
  
  治你娘。
  我感觉跟他沟通不来,便转向了秦医正。
  
  “秦大人,这伤势我瞧着很严重,没事吗?应当没事吧?”
  秦医生擦了擦额上的汗,凝重道:“伤势不轻,侯爷现在还发着烧,若是再晚两日,怕就……怕就……”
  
  谢阆突然转过头瞧了他一眼。
  秦医正又擦了擦汗,咬牙道:“……也能治。”
  
  我警告地瞪了一眼谢阆,又问:“那现在呢?能治好吧?”
  秦医正点头:“侯爷底子好,身子康健,只要从今日起按时服药换药,应当没有大碍。”
  
  ——我算是松了口气。
  可就是此时,耳边谢阆的声音又悠悠飘了过来。
  
  “应小吉,你这是关心我吗?”
  我恨不得当场暴打谢阆。
  
  




39. 上药 因谁而系上的结,总得要这个人才……

  
  最终我还是没暴打谢阆, 只没搭理他,等秦医正上好了药,便一句话不多说地出了侯府。
  可若是我知道第二日发生的事, 我那天一定暴打个痛快。
  
  “麻烦应姑娘……再去一趟侯府。”
  第二日一早,隔壁侯府的管家站在门廊, 一脸抱歉地朝我鞠躬时,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意思是……你家侯爷说自己上药够不到背上的伤口, 所以必须要我去给他上药?”
  “……欸。”管家的头更低了些。
  
  “你们侯府是没有别的下人了吗?”我面无表情,“要不要我从院里拨两个人过去?”
  侯府的管家压根就不敢看我的脸:“侯爷说,只要姑娘去。”
  
  “你知不知道, 这话要是让我家应院首听了去……他能上门将你们侯爷从半死打到投胎?”
  侯府管家赔笑:“所以只能请姑娘瞒着院首大人……”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呵。”我越过管家, 径直走了府门,上了门口久违的马车。
  “你回去跟你们侯爷说,他爱上不上, 我不管。”我还非得惯着这玩意了?
  
  *
  
  今日是我重回司天监当值的第一天。
  说实在, 放鞭炮跨火盆之类热烈欢迎的场面我是不指望了,可一来就给我安排了一箱子的活是什么个意思?
  
  我这是犯了羊刃还是冲了流年, 第一天当值怎么就不能让我安安分分地躺着过了?
  
  “这些是特意留给师妹你的。”我三师兄和十一师兄吭哧吭哧地扛着一个大箱子到我面前, 瘦弱的一把老骨头似乎快要累散架。
  “这是近日士族上报的庚帖, 你就按照名录, 挨个论算合婚就是。”
  
  我翻了翻里边数不清的庚帖,随口道:“这么多庚帖?这红鸾星不得震碎了?”
  我三师兄还没喘匀气:“嗐,这不是前几日赏荷宴么。现在的年轻人不比我们那时候了……见了一面就偷摸着找关系递庚帖合婚,一点儿都不矜持。”
  我呵呵一声:“老哥你才二十八。”
  
  三师兄搓了搓下巴上的青胡茬:“跟你们这些十几岁的小娃娃是不能比了,我们那时候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入洞房之前都没见过新娘子的面。”
  我冷笑:“师兄家里那三房妾室也没见过面?”
  
  三师兄“啧”了一声:“师妹你这话说得就噎人了——咱们晟朝纳妾的人海了去了,师兄我不过三房妾室, 着实算不得什么。”
  “且不说首辅大人家的少爷人纳了十六房妾室,近日还打算纳第十七房;就说你面前呈上来这庚帖,一人与三十余士族贵女问名合婚的都有……相比之下师兄家里这就是塞牙缝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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