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呼吸间,彼此交融,印在昏暗的壁灯中,格外亲昵。
唐墨心口很疼,疼的快要裂开了,她想开口叫一声陆野,可喉咙完全不听她使唤,张张嘴发出声音。
索性作罢,她双腿岔开坐在男人稳健的腿上,双手攀着他的后颈,心口的血一丝一丝往外渗,而距离也一点一点收拢,直到柔软的唇瓣相碰,慰藉了些许心口的疼痛。
陆野感受到唇瓣的温热,脑中空白一瞬立马反应过来,他托着唐墨的肩膀把人挪开,结果看到人皱着眉满脸反抗。
头一次,陆野有了举足无措的感觉,拿着身上的女人完全没了办法。
唐墨身子软的不行,像滩水似的化在陆野身上,她挣开陆野的桎梏,想去找那唯一能缓解疼痛的办法,再一次贴在了陆野嘴唇上。
湿漉漉的感觉溢入口腔,陆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瞬间整个颅内怦然炸开,后脊骨僵直微微发抖。
唐墨灵活的像条小蛇,闭着眼贪恋亲昵的滋味,陆野是她第一次见面时就认定的光,成了内心深处的依托,在爷爷去世的几天里,她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没有哭泣,一切都掩盖的太好,直到陆野的出现,所有高墙坍塌,她斑驳混乱的内里,才得以摊开放纵。
陆野成了她的钥匙,成了解药,只有在他面前,唐墨才能得以慰藉。
颠覆混乱的一夜,唐墨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像一艘漂泊在无尽海洋的小船,浪来潮去,起起伏伏,她看不到终点也望不到边界,但终在某一刻,有人拉着她的手,紧紧攥住将她拉出海面,边界有了轮廓,终点也变得清晰。
这一夜,对于两个人来说都过得太漫长了,唐墨烧的反反复复,陆野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冷水敷完换热水擦拭,中间几次抱着人在昏迷中喂了药。
雨夜过后天边晨曦微露,陆野伸手摸了下床上人的额头,又探进被窝试了试身上温度,确定热度退下后,才松了口气,之前在部队拉练或者是执行任务时,经常有几天几夜不能睡觉的情况,陆野自认为习以为常了,可如今不过一夜时间,他就感觉到疲惫袭卷,好在唐墨已经不发烧了,他径直掀开被窝躺进去,不过几分钟便陷入睡眠。 *
晨光透过窗帘微微洒进来,卧室透出一点光亮,床上仰躺着两人,女人睡梦里咕嘟两声熟练的翻身滚进身侧的怀抱,而男人也下意识伸手搂住。
.
电话响了无数声,还是得到和之前一样的公式化提醒。
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
伍洋挂了电话,对着许漫耸肩表示无奈,两人站在逼仄的楼道里,面对着墨绿色大铁门,上面还带着斑驳铁锈,皆无语望天。
“要不???咱们打个110直接报案吧,人出事咋办。”
伍洋嘀咕着,问许漫意见。
许漫皱着眉沉思几秒,黑眸闪过一丝狠意。
“你让开点。”
伍洋抱着手机,“你要干嘛?”
“敲门啊。”
......
等伍洋站下台阶后,许漫退了一步,面容冷静,然后抬脚。
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不间断的巨响随之响起,许漫脚脚生风,踹的铁门砰砰作响。
这要是一般的门,经不住这么躁,的亏这里的小区统一安装的老式绿铁门,结实的很。
伍洋惊恐的看着许漫的“敲门”,想开口提醒一下悠着点都找不到缝隙插话。
他转头看了下对面那户人家,心里默念,祈祷这么晚了,这户人家已经出门了吧,不然这动静算扰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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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真诚,专注的祈祷中,对面一模一样的绿铁门开了条缝,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透出来,未着上衣,穿着睡裤,浑身散发着不好惹气息。
伍洋心头一咯噔。
那边踹门还踹的起劲的许漫半点没发现身后不对劲,直到陆野彻底敞开门,冷着声开口。
“你们干什么。”
昨晚折腾一夜本就刚躺下睡没多久,就被这震天响的动静给吵醒了,陆野睁眼时,唐墨还缩在她怀里,也被声响吵到,皱着眉似乎要醒,被他按着头塞回了被窝。
许漫听见声转头,和门口的男人视线相撞。
第一下,心里不由感叹,这男人真他妈野。
陆野赤着上身,肩宽腰窄,该有肌肉的地方一块不少,可又不是很壮实那种,恰到好处,一头贴头皮的寸头衬的五官泠冽,轮廓清晰。
身材长相其次,最野的还是他身上那些暧昧的印迹,又疯又野的。
伍洋看许漫冷脸的样子,怕她气性上头等会发疯,连忙上前赔笑脸,接着抬眼,看到陆野的模样就愣住了,这他妈不是昨天在酒吧前台碰见的那男的吗?
草,看这一身厮混后的痕迹,狗逼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昨天还人模人样的跑去酒吧要糖糖联系方式。
啧,这男人居然就住在糖糖对面?
伍洋扯开的笑脸瞬间不好了,抱歉意思也变得敷衍,“啊,好巧啊又见面了,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陆野上下扫了他一眼,立马就认出了,就是昨天在酒吧遇到的男人,也是在墓园抱着唐墨的男人。
三人神色都谈不上多好,冷在楼道里,一时间谁都没先开口。
陆野扫了眼他们的架势,联系之前的动静猜想是来找唐墨的。
“唐墨不在自己家。”
“你怎么知道?糖糖在哪?”伍洋急冲冲的,在他眼里已经把陆野定性成了渣男人设,语气不算好。
陆野对着他挑眉,哼声笑了下。
糖糖?在哪?
在老子床上呢。
见他不说话,伍洋急眼了,刚才还怕许漫冲动的人,这会自己要冲动了,许漫赶紧拉住他,抬眸看向陆野。
“不好意思,刚才我们动静太大吵到你了,我们道歉,但我们也是急着找朋友,因为她最近状态不稳定我们很担心,所以动作急了点,如果你知道我朋友在哪,麻烦告知一下。”
到底许漫上位者多年,拿捏的很稳,一番话出来,打破了几分僵局。
陆野也没想存心隐瞒唐墨行踪,只是看着伍洋不舒服罢了,到底两人是唐墨朋友,自己没道理藏匿消息。
“她在我家里,昨天发烧了现在还在房间休息,人没事。”
话毕,刚才还气势汹汹横眉冷对的伍洋,惊的差点掉了下巴,而另外一旁的许漫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是什么和什么情况啊。
糖糖,男人,发烧,过夜,再加上面前这男人一身明显滚过床单的痕迹。
两人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许漫先找回理智,尽量放缓了声线,“你,就是唐墨之前天天送饭的那个......男人?”
许漫本想说搬砖工人,又觉得不太合适。
陆野无声默认。
这下,连许漫下巴都要惊掉了。
就在三人无限沉浸在这难以言说的氛围里时,陆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慢悠悠的摩擦声逐渐清晰,不过几秒,房内便有出现一道身影,朝着陆野靠近。
因为陆野身高腿长的,几乎遮住了门外的画面,唐墨只是踢踏着拖鞋,拖着迷瞪刚睡醒的身体,慢吞吞的往陆野身后走,在靠近男人时,伸手搂住他的腰,整个身体软软的贴上了他的后背,然后眼睛一闭。
虽然唐墨刚睡醒没看清门外的场景,可伍洋和许漫却瞪大了眼将刚才的画面看了个清晰。
两人错愕的对视几秒,纷纷见证了对方眼里的惊叹。
终是在这死一般的氛围里,许漫开口了。
“糖糖?”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惶恐。
第32章 跟我走吗
唐墨踢踏着一双不合脚的男士拖鞋, 走两步回头去看门口的男人,两人眼神交汇,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未尽的言语。
“糖糖怎么身上有点热啊, 昨天淋了雨, 没发烧吧, 回家我给你找个体温计量量。”
伍洋勾着唐墨的肩膀带着人往对面屋子走, 几步远的路程一张嘴一直挂在唐墨身上问东问西的,两人贴近的身影落在陆野眼中,映出不明的意味。
偏偏两人都习惯了这般勾肩搭背的模式,伍洋下意识的动作, 而唐墨心思落了一半在陆野那,也没注意姿势的不对劲。
直到拥堵的走道口逐渐归于安静,对面的铁门被从里带上, 陆野才收回视线进了屋,卧室的大床上凌乱一片,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 一切都在昭示着房间半个小时前的某种场景。
另外一边。
唐墨端正笔直的坐在沙发上,顶着两道锋利的审视目光,觉得坐如针毡。
伍洋和许漫坐在她对面,两人表情严肃,双手抱胸, 死死盯着沙发上的唐墨。
还是伍洋先开的口。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风都没摸到。”
连许漫都知道对面那个男人在哪上班,唐墨天天给人送饭了, 自己居然今天才摸到风,稀薄脆弱的感情。
唐墨的嗓子被陆野用温水润了大半夜,这会喑喑哑哑的也算能吐出几个字,就是喉咙依旧烧的慌。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在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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