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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 (酒时醒)


  她是不敢完全相信夷狄王的。
  幸而那门洞隐秘,夜里巡逻的侍卫是夷狄将士,并不知晓。
  桑汀偷摸着去,又偷摸着回来,等轻轻关上正殿的门时,才松了口气。
  直到她走回寝殿,看到侧躺在她榻上的高大男人,整个人瞬间绷紧。
  桑汀被凉风吹得冰冷的脸儿开始发烫,像是做了亏心事,被当场抓包,她一紧张就犯结巴:“皇皇皇上!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稽晟撑着下巴瞧她,似笑非笑:“唔,朕怎么不能在这里?”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桑汀急忙解释,可是越说到后面语气便越弱:“皇上要过来,至少要提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呀……”
  稽晟冷冷哼了一声,他特地等了夜深再过来,谁曾想床榻空荡荡的没见着人,思及此,他面上便多了几分不耐:“准备什么?还不过来?”
  桑汀深深呼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别慌,别慌,她走过去,局促地停在榻边,一张发烫的小脸开始发白。
  果然,稽晟抬眸睨她一眼,问:“大半夜的跑去哪里了?”
  “……睡不着。”桑汀硬着头皮扯谎,两手止不住地发颤,又被她死死攥紧,藏到袖子里,“我睡不着,快要八月十五,月亮圆了,就出去瞧了瞧。”
  月亮有什么好瞧的?哦,小姑娘要过中秋佳节的。
  稽晟没有多问什么,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上来睡觉。”
  话虽是这般说,他却躺在外侧没动,摆明了要使坏,男人身形修长,与这床榻的长度差不了多少。
  桑汀本就羞赧难堪,眼下这场面更是不知怎么才好,她匆匆瞥了一眼,怕惹怒他,不敢多磨蹭,低垂着头把毛领斗篷脱下,剩下一身雪色寝衣。
  抬脚前,她又小小声地道:“皇上…我要上去了。”
  稽晟淡淡嗯了声,视线随着她的动作流转,在姑娘家轻扯着锦被,踩上榻,伸腿要跨过他时,倏的曲膝,勾住那条腿儿,微用力一绊。
  “呀!”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桑汀脚下不稳,一下扑倒在了男人身上,硬. 邦邦的胸膛咯到下巴,疼得泪珠儿涌出来,又酸又涩。
  稽晟勾了唇,大掌掐住桑汀的腰肢,将人往上提了提,漫不经心的神色里揶着笑:“啧,今夜没用晚膳?站都站不稳?”
  这个人好不要脸,今夜她们一起用的晚膳!
  听了这话还了得,桑汀委屈得瘪了嘴,一面飞快抹去眼泪,忍不住反驳:“分明是你故意的…”
  “朕故意?”稽晟伸手捏住她下巴,指腹轻轻揉着那红肿的一小块,低笑着,道:“是。”
  他就是故意的。
  桑汀蓦的睁大眼睛,下意识就想瞪他一眼,可是望过去时,又极快的别开脸,愤愤瞪了一眼锦被上的鸳鸯戏水图。
  她从男人身上滚到床榻里侧,钻到被子里,气鼓鼓的腮帮雪白柔软。
  稽晟没忍住,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渐渐有亮光升起,而后果然瞧见少女莹白如雪的肌肤染上绯红,娇艳欲滴的,颜色比三月桃花还要胜几许。
  桑汀是生气的,可又不敢气,被这样一闹,像是球猛然破了一个口子,哗啦一下,什么气都泄了。
  她拿被子盖住脸,闷闷出声:“皇上!”
  稽晟笑了。低沉的笑声萦绕在耳畔,轻松而愉悦。
  “逗你玩儿的。”他拍拍身侧鼓起的一小团,“睡吧。”
  桑汀闷在被子里,哪里敢睡,然而今夜却是再没有去摸枕头下的簪子。
  甚至她从上. 床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起来过。
  稽晟善于攻心,便是这般,步步紧逼着人,在那万分紧张的时刻,又慢慢放松,不曾逾越半点,等过了这一遭,再进一步。
  夜渐深,万籁俱寂,桑汀崩着身子,以为自己睡不着的。
  可不知不觉的,随着后背一下下的轻拍,脑袋开始昏沉,困倦到了点,眼皮沉甸甸的耷拉下去。
  稽晟轻轻拉开被子,露出那张泛着红晕的脸,呼吸均匀绵长,这是睡着了。他才平躺下去,将人拉过来,纳入怀里,深深嗅了一下。
  香的,叫人安宁,比他寝殿里特制的香薰好了千百倍不止。
  稽晟揽紧了怀里人,满意地阖了眼帘。
  大半个月,他已经整整大半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谁知正当他睡意朦胧时,怀里人不安分地动腾几下,滚到了里侧。
  稽晟怀里一空,有冷气袭来,拔凉的,他倦倦地掀起眼帘,眉心拧起,索性挪身过去,长腿搭上,把人死死暗在怀里。
  前边是厚实墙壁,后边是温热胸膛,还能往哪里滚?


第18章 . 试探(十) ……
  桑汀蜷缩着睡了一夜,前边是冰冷的墙壁,身后紧贴着的是温热的胸膛,委实是无处可退。
  她睡得极不舒坦,天灰蒙蒙亮时,便醒了。
  身后人没什么动静,可即便是睡着的,腰腹上的大掌仍在无意识地收紧,长指不经意间滑过腰窝,痒痒的,想避开,一点儿也不舒服。
  芙蓉帐内温暖如春,桑汀却有些喘不上气来,慢慢的,眼眶子开始泛酸,于是闭了眼,将那点湿意逼回去。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同床共枕,衣服还规整服帖地套在身上,也没有少她一块肉。
  左不过,更恶劣的夷狄王她都见过了。
  这么想着,桑汀心里便好受了许多。
  卯时,稽晟醒来,抬手起身时,桑汀崩紧了身子,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
  外面,其阿婆听到动静便轻声问:“皇上,可要奴婢传热汤来?”
  稽晟俯身给熟睡的人掖被角,好好放下芙蓉帐,出了外殿才压低声音道:“不必,朕回东辰殿即可。”
  其阿婆往里瞧了一眼,忙点头应好。
  今日有早朝,稽晟并未多留,嘱咐完其阿婆便出了坤宁宫。
  等耳边的声音远去了,桑汀才慢慢放松下来,额上出了一层薄汗。
  “阿婆?”她朝外唤。
  “哎,娘娘。”其阿婆笑盈盈地进来,“您也醒了,皇上才走。”
  桑汀坐起身,拿袖子抹了汗,掀开床幔一角,瞧见其阿婆那样欢喜的神色还愣了下,随即慢半拍的,一知半解反应过来,脸唰的红了。
  桑汀难堪地咬了下唇,又急忙解释:“阿婆,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奴知道。”其阿婆笑意更胜,扶她下来,“娘娘,老奴给您备了热汤沐浴,早膳都着人安排滋补的来,您别怕羞,这是好事呢!”
  “真的不是。”桑汀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些,脸颊烫得像是发烧,“阿婆你不要乱说。”
  其阿婆连声应:“好好好。”
  这么一说,倒显得她欲盖弥彰了。
  桑汀懊恼地垂下脑袋,低低喃了一句“真的没有”,许是跟自己较真,又像是自欺欺人,去到净室,迎面而来的药汤味叫她清醒过来。
  ——如今有没有都不重要,因为再这般下去,该来的迟早要来,除了受着,别无他法,眼下只盼江之行能帮到她,盼着有转机。
  -
  一日后,江宁果真带了回信来。
  桑汀又惊又喜,甚至有些不敢置信,自那夜后,稽晟又歇回了东辰殿,其中缘由她并未深想,眼下只迫切要去见江宁。
  秋深,夜半,她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往那隐秘门洞走去,谁知还未走到,便在寝殿前空旷的庭院里见到了江宁。
  桑汀连忙左右看看,快步过去扯住江宁胳膊往树底下躲,语气有些急:“你怎么过来了?有没有被夜里巡逻的侍卫瞧见?”
  江宁不情不愿地甩开她,嘟嘴念叨:“为什么不能来这里?秋深了夜里能冻死个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又迟到?难道要我冻着等你吗?”
  桑汀怔了一下,竟不知答什么才好,默默脱了斗篷给江宁披上。
  两人蹲在桂树下,堪堪挡住些寒风。
  江宁摸了摸背后柔软暖和的毛领斗篷,自也意识到自己说话过分,心里十分别扭,可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把纸条递过去。
  桑汀接过来,想了想,说:“近来坤宁宫周围多了许多巡逻侍卫,日后我们要小心些,若是被人发现了,暴露你我的身份,只怕性命难保。”
  “知道了知道了。”江宁不耐烦地应声,生了水泡的手心被夜风冻得发疼,她这就起身:“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桑汀攥紧字条,换了自己那盏灯笼给她,“夜路不好走,你小心些。”
  江宁拿过灯笼柄,碎碎念了几句,缩着脖子离开,身后,桑汀望着她的背影,神色变得复杂。
  若是能救出父亲,能逃出去过安生日子,她定要走得远远的,再不掺和这些事,也要慢慢疏远姨母江宁母女。
  她们明明是亲人,可是到最后,她的好意是理所应当,只有她把她们当亲人。
  她心里早就明白了的。
  依照江宁和姨母的性子,当年既然能把她半推出去当替死鬼,现在又怎么会平白帮她呢,背后必然是有所求的。
  可是眼下进退两难,她满心念着父亲,迫切想要逃出宫,她太想要安生平稳的日子,太想逃离夷狄王了。见眼前伸来一双援手,这是唯一的援手,只能攀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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