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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到首辅身上 (唐沅)


  离寻乐呵呵地后退了一步,他家大人的心思原本就难猜,眼下他心里还装着其他的事,一时半会定是猜不透他家大人的想法。
  李缜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将他丢出去地怒意:“院子里的字画,记得吗?”
  这个他记得!
  离寻笃定道:“清早的时候拿出去晒的。”
  李缜双手环胸地“嗯”了一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瞧瞧外边的天气。
  离寻循着他的眼神望去,当他瞧见地面漾着一圈圈涟漪时,蓦地瞪大了眼睛,一双手指了指院子,又指了指自己,最后靠着石柱险些站不稳:“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立马去收!”
  李缜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拽了回来:“我已经收进去了。”
  得亏他开着窗子,堪能瞧清外边的天气。大风起时,支棱着的窗子哐当作响,
  若等他来收,这些字画早就泡水了。
  “前厅有人?”他边问边向前走。
  才松气的离寻又提上来一口气,也不知从哪来的胆子,直直地拦在李缜的面前:“无旁人,是先生在那喝茶。”
  他拦人的气势尚可,就是说话的哆嗦声出卖了他。
  “让开。”
  “大人,你不能去。”
  拗不过他家大人的脾气,正要跟他坦白近日的一切,却见陈知从前厅冒了出来。
  有趣的是,同李缜一样,陈沅知的身前也拦着一个人,那人便是方才坐于高座的老先生。
  “你们这是闹哪出?”
  李缜抬了抬眸,透过离寻的肩头,正巧看见他的师父张开双手,冲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
  这两声后,又有一个脑袋探了出来,陈沅知侧着身子,挥挥手道:“我听闻李大人伤着了,特意前来拜访一下。”
  可是李大人说话时铿锵有力,背脊挺拔,面色红润,半点不像受伤的人阿。
  “我...受伤了?”他的眼神透出不可置信,像是在问离寻,又像是在问自己。
  离寻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立马冲老先生使了个眼色。
  老先生反应快,张开就胡乱说道:“是的是的。缜儿查案时不慎受的伤。”
  他没想到李缜受伤之事传得如此之快,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在闲风宴上胡乱编扯。
  一月前,平宁郡主差人往府上送闲风宴的帖子,正巧那日李缜外出办案,不在府内。
  老先生很是了解李缜的性子,他知道李缜定会婉拒此次宴席。奈何闲风宴颇负盛名,又热闹非凡,纵使李缜不去,他自己也想去见见世面。一时间玩心渐起,这才默不作声地将帖子收下了。
  闲风宴上,有人提及李缜为何没来赴宴,他生怕自己顶替赴宴之事被戳穿,这才寻了个受伤的借口,替他瞒了下去。
  此去闲风宴,他方才晓得李缜有多受京中贵女的追捧。就连平日里极少出门的国公府嫡小姐陈沅知都前来问了几句话。
  老先生上前扯着李缜的袖子,颇为心虚地说道:“那日国公府的嫡小姐问李大人为何没来赴宴。我见她生得好看,又怕顶替赴宴的事暴露,这才谎称你受伤了。”
  李缜差些被气笑,坊间关于他的各类传言皆不在少数,他是不是可以怀疑他的师父也参与到了里头。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事儿怎么就传到进奏院去了。”老先生嘀咕着,显然不知眼前的进奏官便是他口中生得貌美的嫡小姐陈沅知。
  李缜瞥了一眼陈沅知,见她正上下打量自己的时候,颇为头疼地从老先生手里拽出衣袖。
  “我瞧着李大人...好像并未受伤阿。”陈沅知摸着下巴走近了几步,愣是没瞧出他伤在哪里。
  他原是可以一口否认的,却不知出于何种缘由,愣是在老先生和离寻难以置信的眼神下,轻咳了几声。
  而后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上离寻的肩,眉头紧皱道:“是...内伤。”
  陈沅知仍是心存疑惑,方才在厅内还能听见他中气十足的问话,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虚弱成这幅模样?
  老先生瞧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也深知她是个聪明人,不好糊弄。
  只是话既说出口,哪有不圆回来的道理。
  他顺着李缜色背道:“这也怪离寻。原先我替他诊治过,也服了几贴药,眼瞧着有些起色了。方才被离寻这么一气,恐怕又动了气。”
  离寻的肩头撑着李缜色手掌,老先生的话又如千斤巨石,两者兼施,他有些承受不住。
  但是这话却是出奇的有效。
  陈沅知好像信了。
  “这儿容易被雨溅着,我们进屋说吧。”
  陈沅知让开一条道,让李缜走在前头。她扯了扯搭在肩上的披风,纤长的柔指搭在系绳上犹豫了好一会,长呼一口气后仍是解了下来。
  她踮着脚,僵硬地伸出手。因二人的身量有些差距,一张披风高举之时正巧挡住了她的视线。
  陈沅知蒙头走着,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停下步伐的李缜。
  她缓缓地放下披风,露出一双眼,只见男人歪着脑袋,正好整以暇地瞧着她:“陈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方才撞着他胸口时,二人离得近,虽说陈沅知今日一身男儿装束,在旁人看来无甚怪异,但她自己却清清楚楚地知晓自己的身份。
  小脸泛着浅粉,那是姑娘家骨子里带来的羞赧。
  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扬了扬臂弯的披风说道:“李大人内伤未愈,走在廊间极易被雨水溅着,用披风挡上一挡兴许可以遮些雨珠。”
  陈沅知语气诚恳,另含了几分担忧。今日的天气不算太凉,若无这场风雨,一件薄衫便已足够。
  偏偏天公不作美,雨一下天就凉了。
  她勉强维持着自己的仪态,仰着脸,勾出一抹笑,尽可能地使自己自然些。
  这些小动作,无一不入了李缜的眼。
  她自以为瞒得极好,其实,自打在侯府瞧见她的那刻起,李缜就认出她的身份来了。
  先前在御花园见过一次她身着罗裙的模样,桃腮带笑,迤逦婀娜。虽只一眼,却也确确实实地惊艳了他。
  回府后,他只要一想起御花园的碰面,就觉得仿佛在那见过这位姑娘。
  彼时他只觉得陈沅知瞧着眼熟,而后碰面,她也总是蒙着面纱,面容模模糊糊的,无法将她与进奏官的样貌对应起来。
  直至侯府那回,她冲着二皇子行礼。轻盈的袖口中露出半截纤柔的指头,骨指上泛红的擦痕,教他瞬间想起进奏院的小进奏官来。
  这世间哪有这般巧的事,小进奏官前一日才压伤了手,后一日这擦痕边出现在了陈沅知的手上。
  化淤膏虽灵验,却也无法一夜之间彻底复原。
  弄清她色身份后,也正好应证了他心里的疑惑。
  怪不得他初见陈家姑娘时总有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原来二人早在云来酒楼就碰了面的。
  “陈大人,你再走近些。”
  瞧她一脸仓皇的神情,李缜不禁勾了勾唇角。这是他头一回觉得。男儿装束的确方便许多。
  既是她自己有意隐瞒,那这事便暂且搁置一旁,不去揭穿她的身份。
  听着这摸不着头脑的话,陈沅知不解道:“走近些做什么?”
  李缜并未回她的话,而是接过她臂弯上挂着的披风,一手捻着一角,绕至她的身后,将披风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身上:“衣裳湿了。”
  这话说得极轻,又恰巧落在耳侧。她一个激灵,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扯着衣料。饶是她故作镇定,耳根子也即刻红了起来。
  李缜用余光瞥了一眼红透的耳垂,后退了一步,语气诚挚:“我不妨事。倒是听闻陈大人隔三差五地告假,身子骨应是更虚些。”
  方才挡雨时,并未有所顾及,被他这么一提点,陈沅知才发现,自己右侧的衣袖沾染了雨水,湿湿凉凉的黏在手臂上,冷得一哆嗦。
  她望里边走了几步,望着雨帘道:“这天气倒是突然冷了。”
  李缜移步到她的右侧,二人并肩而立,雨丝斜着飘进来时,落在他宽大的衣袖上。玄色的衣裳沾了湿稠,眼色愈发地深了。
  “书房更近些,去书房说吧。”
  从这儿到书房也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书房内门窗紧闭,又点着好闻的梨香,自是比外边要暖和些。
  侍婢斟了两盏热茶后,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陈沅知双手捧着茶盏,冻得泛红的指尖贴着瓷白色的瓷杯,端近后轻轻吹了吹上边的热气,热气蒙眼,再抬眸时,她的眼睛水盈盈的,一脸娇态。
  “李大人怎么受的伤?”抿了茶后,浑身都暖了,说话也回到了正题上。
  李缜怔了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确实是去查案了,被捕之人虽不好对付,身手却是在他之下的。莫说伤着了,便是连轻微的擦痕都不曾有。
  这谎话当真是不好沾惹的,说了一句,便还有千百句等在后头。
  他揉了揉眉心道:“为了抓一个人,卢广仲。”
  “卢广仲?”陈沅知又重复着低喃了一声,确定不认识此人后,又问道:“他是谁?”
  “薛千的人。”李缜心情好似不错,若是放在平日,他定是惜字如金,断不会接着往下说。可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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