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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匪鱼)


  赤言在这边看的一清二楚,小童笑的合不拢嘴。
  冲秦六道:“六哥,您瞧见那赵家公子的脸色没,活生生吞了口牛粪的模样,真舒坦,啐,这等子腌臜玩意儿,就不该给他好脸色,搓一搓他的锐气,自以为攀上国公府,竟也以为自家五品往上提了,真不要脸。”
  赤言嚼着酸梅,缓缓吐出一口干干净净的籽,又端着茶水抿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拍去指尖糖霜,浅笑道:“你们主子也是奇了怪,我竟也不知为何非要确信沈二姑娘与那赵赐宝没有纠葛才好,沈二小姐自然不会瞧上那么个玩意儿的,罢了罢了。”
  看着赤言大摇大摆出了门,二人对视一眼。
  “走,我们也去告诉主子。”小童回过神,冲秦六道。
  -
  此时屋内混沌的义宅密室中,谢彦辞长腿抵着台阶,另一只腿斜撑地面,胳膊随随搭在腿上,身子前倾,面色冰凉。
  台阶上的立柱倒竖着那面容奇丑的男子。
  他时不时发出嘶嘶响声,说话口齿不清,鼻腔不断渗出血,偶尔发出几声森然的诡笑。
  谢彦辞一眨不眨的看着男子。
  影子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呈上短剑:“但凭主子责罚。”
  向来情绪无所波动的影子昨夜被这采花贼激怒,最后到底折了他一条腿,此时那条腿格外没精神的耷拉着,若不是谢彦辞有所嘱咐,他势必要叫这畜生不得好死。
  谢彦辞转身,将剑投壶一般掷入剑鞘中,淡声道:“起来吧。”
  影子拜谢,缓缓站起身子,又听谢彦辞吩咐:“放下来,你还记得上次那具尸体模样吗?”
  影子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点头冷冷道:“记得。”
  看向采花贼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具死物。
  一直嘶嘶发笑的采花贼忽然惶恐,发出求饶的呜咽,他怕了,这么多天没叫他怕,现在怕了。
  想起自己手上经历过的那些姑娘,他那般对待她们时,他没怕过,这一刻终于怕了。
  谢彦辞点头,转身走出长长的密室,密室上挂着照明的灯笼,鲜红如血,照在白袍上微微发出浅红色的光。
  他踏出巷道,等在巷子外,仰头看天。
  夜色很深,浓密的没有一颗星,他一个飞身,跃到了最高最粗/壮的那棵树上,整个人横倚上去,单手枕在脑后,一枚树叶落下,附着在他脸上。
  他闭上双目,耳朵中传入了一阵低低的鬼哭狼嚎,回光返照一般,多了些气力。
  他忽而笑出声,那声音兜兜转转,百转千回,笑意缱绻旖旎。
  给月色平添了几分燥热。
  不多会儿,只听影子走到树上,抱拳冲树上的白袍道:“公子,解决了。”
  谢彦辞嗯了一声,飞到地面。
  “需要奴替您送去吗?”
  谢彦辞腰间的玉佩互相撞击,发出脆响,只听他道:“不必,你去明府。”
  再出来时,他是单手提着那具渐凉的尸体。
  影子将那尸体封了血,血姑且不会流动,如同冰冻起来一般。
  铁锈味儿不断地渗出,不论善恶,这一刻,都散发着如出一辙的腥味儿。
  如同腐败的枯枝烂叶与腐烂的肉,混入了铁水中发出的浓烈气味儿。
  影子立于门边,替他打开了门,他抬脚朝着怀贞都护府就飞去了。
  月色下,他与尸体,如同魅影。
  不消片刻,谢彦辞就站在了都护府门前。
  万籁寂静,一片死寂,他冷眼看着面前的额匾。
  想起小童将午间发生的一切活灵活现的冲他演了一遍。
  手中的力道渐渐收紧。
  他不在乎旁人如何评价他,抑或者如何辱灭他,后世又当如何评价他这样的一个人,或邪?或恶?
  只是这一刻,心里有那么一处地方,是将她当做了自己人。
  他想,有时候不一定要去弄个明白,就这么糊涂,也不算坏。
  没有犹豫,他直接翻过高墙。
  看着眼前的门,抬手缓缓推开木门,旋即迅速的隐入黑暗中,门嘎呀合上,月光被隔绝在门外。
  这一夜,漫长极了。
  谢彦辞走到床边,冷眼看着床上睡如死猪的赵赐宝,脑中是他狂傲的不屑与污言秽语,眼神流露出悲悯与厌恶,悯他枉为一遭人。
  看着赵赐宝如同看笼中可怜的畜生。
  他将已经没了气息面容早被影子毁掉的采花贼放到赵赐宝身边后,食指点在赵赐宝穴道上,他睡的更沉,发出呼噜声。
  另一只手将尸体身上的衣物抽走,将长鞭取下。
  那鞭子便落入了赵赐宝手中,他讥讽的将两人面对面贴在一起,与采花贼作案留下的痕迹复刻的一模一样,足够叫人误会。
  这才解开床上酣睡如猪一般的赵赐宝身上的穴,捡起外袍后,退出了室内。
  他想,这一刻,或许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和那朝堂高坐,满手杀戮的人并无分别。
  善恶,须的对人。
  夜半,一条长长的拖拽过的痕迹蔓延至都护府,偶有掺杂着断断续续的血浆。
  影子看着地上的痕迹,满意至极,跨上明府的石阶,走至鼓前,拿起鼓槌,奋力击打鼓面,扰的整个平安街鸡飞狗跳,孩子的啼哭声此起彼伏,掺杂骂声。
  黑影在有人穿衣起身辱骂时,很快跑到了飞檐后躲了起来,只有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动静。
  有武侯在发现血迹的那一刻,忽然清醒,大叫一声,急忙跑去敲鼓。
  片刻后,一批又一批的武侯步伐匆忙的顺着痕迹摸查去了。
  -
  谢彦辞身旁的火盆烧的很旺,里面带血的衣物渐渐消为灰烬,偶尔烧到带血的地方时噼啪作响。
  义宅距离卫国公府并不远,是他命人盘下的府宅,终年不开门,过路人只当里面没人。
  此时赤言与他都坐在室内,一展长鹤宫灯烧的滚烫,火舌子摇摇摆摆,烟从鹤颈至颅顶,便悉数消失。
  赤言面色冷硬,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谢彦辞,问他:“你说心里有数就是这么有数的?”
  随后一枚玉坠摔在谢彦辞面前,谢彦辞冷冷扫了一眼,他没想到赤言竟也会跟踪他,说话时仍旧不疾不徐,好似与他无关:“哦?我的玉佩丢了,许是前几日与贺游吃酒落在怀贞了。”
  赤言无可奈何,他知谢彦辞行事向来稳重,哪怕就是火烧眉毛,也仍能谈笑自如。
  只是常在河边走,难免湿鞋:“你何必同他一个都护府的公子有纠葛?我原以为你只是为了让沈二姑娘知道他那些陋习,不予理会便罢。再说,你若是想教训他,随意找个由头,打一顿,叫人狠狠教训他,他自然吓破胆不敢再去找沈二姑娘。”
  见谢彦辞无所动静,仍慢悠悠的捏着棋子,同自己对弈。
  赤言见他冥顽不灵,又道:“这件事现在是没有暴露,若是暴露了,你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跟我一样的下场你知道不知道!”
  谢彦辞终于有动静了,抬头看向赤言,目光从未有过的冷静,眼神坚定:“就是知道才这么做,今日不过是他们胡吹乱嗙,你敢说,明日这些话就不会被别人传成做实了的流言?她们女儿家但凡被打上污名,是会被流言蜚语逼死的。”
  赤言被谢彦辞震住,好半晌没说话,许久后背过身子,驳问道:“既然你知道,当初为何不立即去找她,把退婚书还回去?你记得,你也曾经伤害过她,将她亲手送上这波澜的从来不是旁人。”
  “咔嗒”一声,黑色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经久不绝的旋转于棋盘。
  他被诘问的哑口无言。
  赤言知道自己捏住了谢彦辞的软骨,继而道:“当初你念着大局,已经错过一次,你不能再后悔往回看。而今你更应念大局,你要知道,太多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你,看不到你倒戈,就要看你死,他们得不到,旁人也不会允许得到。所以你不应将自己置于险境,若是被谁抓到把柄,你第一个被毁。”
  谢彦辞指端拾起那枚砸错方向的棋子,凝视着满盘棋局,声音温润清浅,与寻常的他判若两人,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喃喃自语,掌心捂住胸口,发涩的地方好像在渐渐回温:“可是我有些高兴,赤言,我这里,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赤言顿了顿,他很少会见到这样的他。
  谢彦辞这个人,太难看透,你永远不会明白他。
  他走上前,拍了拍谢彦辞的肩膀,抛下一句话:“我知道世事难两全,但是也想想自己,你的路还很长,我们都要坚定的活下去。”
  随后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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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府此时也一片灯火通明。
  燕君安盘腿坐在榻上,对面是个年轻男子,面上蒙着面罩,燕君安替对面人倒了一杯茶,对面人推托不饮,“不喝了,茶太好,喝完会清醒,回去还要睡一觉。”
  燕君安淡笑着放下紫砂壶,缓缓开口道:“今晚真是精彩,都护府家的小公子成了采花贼,府君大人可有立功的办法了。”
  对面男子不解:“明府君不打算调查?”
  燕君安笑而不语,缓缓饮了一口茶水,茶香口中四溢,他忽然想起菩提山上吃的薯饼,虽然回去后面色煞白,腹内绞痛,可他仍旧觉得,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甜,最美味可口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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