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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 (宁寗)


  “你没死啊?”尹一桐也用口型问她。
  温亭晚指了指旁边的圆桌,两人坐下来。
  她从杯中蘸了水,飞快地在桌上写字,将自己如今的处境粗粗描述了一遍,一边写一边高声与尹一桐争论,不让外头人怀疑。
  尹一桐懵在那儿,对她遇到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少顷,在桌上写道:“那你如今怎么办?”
  “师父,你帮帮我,去堑庸关找哥哥,告诉他我还活着。”
  温亭晚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温亭泽了,京城对她来说可谓远在天边,只有把消息递给身在堑庸关的温亭泽她才有可能逃出夏国,况且温亭泽与尹一桐相识,他应是会相信他说的话的。
  她思忖了片刻,保险起见,又在雅间里寻出给客人用的笔墨来,给温亭泽写了一封简单的信塞给尹一桐。
  “先生,这到底不过是一幅画而已,你何必如此执着,如今我既看上了您这幅画,您便卖予我,价钱定不会亏了先生。”
  她指了指门,示意他出去,无声道了句:“拜托了,师父。”
  尹一桐郑重地点了点,高声道:“夫人既然这么说,我觉得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罢,他快速上前抱了温亭晚一下,在她耳畔低声道:“一个人小心点,师父我一定尽快找你哥哥来救你。”
  温亭晚的眼泪一个没忍住稀里哗啦砸下来,可现在不是伤情的时候,尹一桐抱完她,随即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阿兰探着小脑袋在门口望了半晌才进来,瞧见温亭晚眼圈红着,疑惑道:“夫人你怎么哭了。”
  温亭晚瞥了她一眼,随口道:“气的!”
  出了茶楼,她随意在街上买了些小物件,回到客栈时,呼延卓已叫了饭菜在楼下等。看到她去了这么久,显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懒得跟她争吵,只道:“我们今夜便要去苍连山。”
  “今夜!”温亭晚惊了惊,“今夜是除夕,连一夜都等不了吗?”
  呼延卓并没有回答她,似乎也觉得没有回答她的义务,只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我方才得到了一个消息,是有关你的太子殿下的,想知道吗?”
  温亭晚不言,眨了眨眼,偏过头去。
  呼延卓也不管她想不想听,自顾自道:“听闻你的太子殿下,因为对你思念成疾,连政事都不理了。前几日你们骁国的皇帝为了让他换换心情,便给他派了个调查私盐一案的差使,让他下江南游玩去了。”
  他倾身靠近温亭晚,笑得恶劣,“江南多美人,你说,你的那位太子殿下见到那么多莺莺燕燕,还会记挂你多久?”
  “呼延卓!”温亭晚冷冷道,“你很无聊吗?”
  呼延卓挑了挑眉,视线投向了窗外,“趁着现在,再好好看看吧,你们骁国的河山,只怕过了今晚,你余生都见不到了。”
  温亭晚掀开幕篱一角,抬眸眺望着,四四方方的雕花窗框住远方连绵起伏,白雪皑皑的苍茫雪山,她将手覆在小腹上,不知该作何心情。
  她本以为直到临产前她都会安安静静地待在宫中,不曾想却要在孕期跨越了两国之境,经历这么艰险的事,倒是可怜孩子,要陪她一起受苦。
  天色暗得很快,入夜后,整个镇子却热闹了起来,充斥着新年的爆竹声,贺喜声,可对温亭晚来说怕是此生最糟糕的一天。
  她即将被人胁迫着离开国土,去一个她不曾去过的地方,在一群她不认识的人中,以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生存,渺茫的前路令她心生畏惧。
  阿兰扶她上了马车,温亭晚倚着车窗,最后深深地往外看了一眼。
  半个时辰后,一行骑马的人在同一家客栈门口停下,宋禹挥手招来门口的小二问询:“你们这可还有空房?”
  “有有有,客官来得真巧,不久前刚有人退了房,正好够几位住下。”
  宋禹向景詹投去询问的眼神,见景詹点头才道:“好,要三间上房,再给我们上些热菜来。”
  一行人翻身下马,进了一楼大堂,甫一坐定,小二便凑上来,殷勤地问道:“客官可有什么忌口的,例如不吃姜之类的?”
  听到“姜”这个字,景詹眸光一凛,“为何要特意问?”
  小二叹了口气,“今日有一位客官说自己不喜姜,怨我上了放了姜的菜,大闹了一场。我们掌柜的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才让我们以后问问客人们都有什么忌口的?”
  宋禹看出景詹的异常,疑惑道:“爷,有什么问题吗?”
  景詹不答,继续问小二:“那位客人可是以幕篱遮面,还怀着身孕?”
  “对对对。”小二忙点头,“虽幕篱遮得牢牢的,但看她坐卧行走确实像是有孕的样子。”
  “他们还住在客栈吗?”宋禹也听出问题。
  “他们刚走,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前,好像往苍连山方向去了,你们说奇不奇怪大过年的……诶,客官你们去哪儿啊?”
  小二话音未落,景詹一行已飞快站了起来。
  温亭晚不喜姜,景詹早已将她这习惯深深印入脑海,乍一听到小二提起,他便下意识将那人与温亭晚联系在一起。
  他们一路几乎循着温亭晚留下的痕迹而来,可总是晚一步,日赶夜赶却还是落下一天半天的行程。
  这是头一次,他离温亭晚那么近,他一定要在她进夏国之前将她带回来。
  那厢,马车行在崎岖颠簸的山路之间,温亭晚却疑惑不解。苍连山陡峭,马车到了一定的路段上不去,她身怀有孕,呼延卓不可能带着她翻山越岭。
  呼延卓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我们不爬山,有别的路可走。”
  他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外有人道:“二皇子殿下,属下已探查过隧道,其后的事也安排妥当了。”
  听到外头人的称呼,温亭晚淡淡瞥了呼延卓一眼,却没有多么惊诧。
  二皇子殿下?他果然是夏国皇室的人。
  “好。”
  呼延卓应声后,马车再次开动,车厢内明显幽暗下来,看来便是进了所谓的隧道。
  “这条隧道是几十年前留下的,也不知是谁开凿,我当年发现时便已存在。”呼延卓看着温亭晚,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深邃,像野兽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猎物一样嚣张,“等过了这条隧道,便是大夏的国土了。”
  温亭晚垂眸,鸦羽般浓密的长睫颤了颤。
  是啊,等过了这条隧道,她就会彻底变成一条砧板之上任人宰割的鱼。
  也不知在隧道上驶了多久,忽有一匹随行的马驶到车窗前,急切道:“二皇子殿下,后面似乎有一群人赶上来。”
  呼延卓蹙眉道:“是谁?”
  “隧道里太暗,看不出来,或许也是想通过这条密道去大夏的人。”
  温亭晚听说后面有人,心头一动,正想掀帘探看,却被呼延卓按住了,只听他沉声道:“让车夫加快速度,无论是谁,按原计划执行。”
  “是。”
  温亭晚隐隐觉得不安:“你要做什么?”
  呼延卓没有答她,从袖中不知掏出什么塞进了她的耳朵了,周围的一切声响突然就消失了。
  虽听不见,但她还是能感受到猛烈的震动,她杏眸微张,意识到什么,猛地挣开呼延卓的手,掀帘往后看去。
  马车已驶出了隧道,隧道出口的□□被点燃,山石滚滚而落,把隧道出口彻底堵住了。
  山石落下的瞬间,她仿佛看见缝隙之间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和那张令她熟悉的脸。
  呼延卓伸手拿掉了堵在她耳中的东西,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你莫不是在期待什么,死心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温亭晚扯开嘴角苦笑了一下,没错,想是她眼花了。
  毕竟,太子如今正在去江南的路上,恰是快活自在的时候,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隧道之中,一片狼藉,宋禹从地上站起来,看都没看被他护在身下的老道,慌忙在黑暗中找寻。
  “殿下!殿下!”
  “我没事……”一个低沉的声儿从角落里响起。
  宋禹点燃火折子,才看到坐在角落中面色苍白的景詹,鲜血染红了他半件衣袍,宋禹惊道:“殿下,你受……”
  “人都没事吗?”景詹打断他。
  其他几名暗卫闻言皆应了声。
  “红缨呢?”他又问。
  宋禹过去查看了一眼,“还好,幸好殿下反应及时,只被是飞溅的砂石擦伤了。”
  景詹舒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蓦地勾唇笑起来,“我看到她了……”
  宋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太子妃吧。
  “可惜又迟了一步,如今晚儿进了夏国的国境,事情便有些麻烦了,”他抬眸看向宋禹,“大骁在夏国设有密探,明日我们去夏国,想办法混进去。”
  宋禹没有应声,只盯着景詹的伤处,凝眉劝道:“殿下,您先去处理伤口,您伤得不轻。”
  “孤没事。”
  景詹疼到额头泛出冷汗,但还是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宋禹这才看清他右臂和后背的衣衫都烂了,露出的伤口血肉模糊,想是方才的爆炸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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