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对嬴煜的深情,蓁蓁说的句句属实。她眼泪顺着小脸儿上流下,微微抽噎。
这么些天来的哭,这个也是最真实的。
她确实被吓到了,甚至后怕。
嬴煜这是没在京城找到裴玄承,如若真的找到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她便彻底完了,苏家也彻底完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事情还没糟到不可收拾。
那小人儿说完后便颤着身子,泪汪汪,又虔诚地望着那男人冷冰冰的脸,良久良久,缓缓地掀起了袖子,露出了那颗守宫砂给他看.......
“守宫砂还在,陛下......”
这便是在告诉他,她虽被赵骁劫了,但是是清白的。
她娇柔地说着,唇微颤,那双眸子便宛若麋鹿一般,这时,人渐渐朝地他靠近了去......
第17章 侍寝(七)
“守宫砂还在呢,陛下……”
这便是在告诉他,她虽被赵骁劫了,但是是清白的。
她娇柔地说着,眼中含泪,梨花带雨,唇微颤,那双眸子便宛若麋鹿一般,人战战兢兢地朝他靠近了去.......
“陛下,便信了妾身吧。”
她到了他身前,扬着小脸儿,还是那般模样,语声软柔,小心翼翼地相哄。
“妾身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听由皇上处置,怎么处置都行,陛下……”
她靠近着,但还不敢靠的太近,终是停在了距那男人两拳远的距离,甚至因为害怕,又微微退回了一点点,但须臾而已,又小心地迈回了那一小步。
“陛下别生气了行么?”
她乞求似的望着他,那男人居高临下,薄唇紧抿,冷着脸。
只要裴玄承不在京城,他终是还得信她。
他来兴师问罪,也恰恰是因为没找到裴玄承。
蓁蓁鼓足勇气,小心地一点点拉住了他的手,从指间试探了起,进而一点点向上,一点点接近了他去,直到把他整张大手都握了住,喘微微地,抬了那如藕玉臂,战栗着,但毫没犹豫地勾住了他的脖颈,软柔的身子贴在了男人的铠甲之上......
“妾身只喜欢陛下,千真万确……”
那小人儿只穿了一层薄衣,浴后馨香,冰清玉骨,三千青丝散落至细腰间,微踮着脚方才搂到他的脖子。但搂到的那一瞬间便觉得腰上一紧,被那男人的大手一把箍住,进而被他单臂抱了起来。
蓁蓁小脸儿顿时刷地一下子红了个透。她当然没想到,嬴煜还是第一次!但几近与此同时,她再度毫没犹豫地顺应了他的力量,接着便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身,香香软软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她娇柔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哆嗦,红嫩的樱唇微颤,像风中的杏叶,心中更是仿佛有几百个鼓一起敲打。
那男人的目光盯她盯的很紧,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言未发,但呼吸仿佛有些重了起来。
这满室都是她的香气,嬴煜进来便嗅到了,她那软柔的小手虚虚碰到了他的指尖,他便觉得血脉偾张,浑身燥,热,有些迷糊,脑子不怎么转了。
蓁蓁心口一起一伏,感觉已然要炸了开。与他如此样子,显得她愈发的娇小。她从未这般近的接近过他的脸,脑中“嗡嗡”地,搂着这么一个强壮的,胳膊比她的小腿还粗的男人,吓也吓死了!
但打怵却也没有半分的纠结,她颤着唇便主动朝他的嘴唇亲了去。
她只蜻蜓点水地下去,但下一瞬便感到了那男人迎了上来,使劲儿地吃着她,亦是感到了自己的腰被他更紧的箍了住。
蓁蓁的眼泪瞬时都来了。
他好像要吃了她。
他好像一只大野狼。
她当然没被人亲过,更没想到会被他这般亲,想推开,却不敢,但她确实觉得他太用力了,到底是哼唧了两声,颤巍巍地小手抵在了他的月匈月堂上。
那男人显然没够,被推开也好像有些意外,蓁蓁怕他不悦,赶紧搂着他的脖子,微微瑟瑟地开了口,“妾身侍候皇上把这个脱了。”
她指着他身上的铠甲,那东西确实咯的慌,磨得她腿好疼,说完了又怕他被她打断生气,当即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那男人喉结滑动了几下,眼睛盯着她看,还是那副微冷的样子,好在没生气,也没放下她,单手箍着她的腰肢,便大步地带着她进了她的卧房中,到了床榻之上。
那塌上锦衾香枕,四周更都是她的香气。
嬴煜放下了人,便立在那床边,微微抬了头,闭了眼。
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便是让她为他宽衣。
小姑娘赶紧起来,跪在塌上,去给他卸甲。
这活她哪干过。
事实上,她在苏家,在学那春-宫-秘-图时还真的跟嬷嬷学了为男人宽衣,可这个不是衣袍,是铠甲。
小蓁蓁的小手在那摩挲了好久方才找到了他那腰封开启的位置,方才一点点地把他那甲卸了下。
但前一瞬刚好好地把那铠甲放去了一边儿,回来她便见那男人过来要搂她,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他身上的一股子汗味。
蓁蓁以前也往他身上靠过,不是很明显,但也有一丝淡淡的蛮好闻的味道,但今天的可实在是不怎么好闻,想来是捂了一天的铠甲,出了不少的汗的结果。
蓁蓁便不明白了。
他现在是皇上,手下有的是人,为什么还非得自己出去,就算是去擒裴玄承吧,那么多将军和士兵,用得着他么?
八成是打仗打惯了,闲着难受,手痒痒。
蓁蓁再度抵住了他,长睫微动,娇滴滴地道:“妾身伺候陛下沐浴。”
那嬴煜显然又是一怔,瞧着意思,她要不说,他就想这样了。
“哦。”
他应了一声,但没用蓁蓁,转身就走了。
“朕自己来。”
小姑娘乍还吓一跳,想这要是把他惹生气了可糟了,但也便奇了怪了,他出了汗,不热不想洗澡么?
那男人去了浴室之际,蓁蓁坐在床上微微发抖,想着他刚才亲她都让她害怕,更别提一会儿了……
嬷嬷说第一次都很疼,他不能弄死她吧?
蓁蓁捏了捏手,眼睛东看看西看看,又紧张又生惧,腿都软了。
这般想了半盏茶都不到的功夫,她便听到了水声和脚步声,继而见那男人随意地系着衣服出了来……
第18章 大婚(一)
他身上仿佛还挂着水滴,蓁蓁都瞧楞了。
她还以为她能多思忖一会儿,没想到,他怎么好像是只沾了下水儿就出来了,还有他怎么不好好擦擦?
她没和男人共处一室过,更没见过男人只披了个浴袍时的样子,再瞧他,从下瞧到上,他那臂膀,那体格,她感觉他都能把她压吐血了。瞬时,蓁蓁只觉得自己动都不会动了,怂了,不想和他...了,想跑,想转身躺下,面朝着床里,就这么睡下得了。
但当然不能,非但不能.......
小姑娘见人过来便“笑脸”相迎,立时起来迎了去。
“陛下......怎么这么快?”
她笑颜如花,软柔娇媚地过去,小手提起他的袍衣想给他擦擦身上隐隐带着的水滴,他这般样子,待会儿把她的床弄湿了怎么办。但那玉手刚一碰他那衣服,也不知是被他误会了她在勾他还是怎么。那男人等都不等,顷刻间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揽住了她的腰,带着人滚落在床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蓁蓁一声娇呼,猝不及防,从头到脚,尤其是脸,“刷”地一下子烧着了般,红到发烫,心口不断起伏,眸中含水儿似泪,凝睇着压着她的人,喘的厉害,羞赧至极,亦是怕的不行。
嬴煜确是以为她又要撩-拨他。他可受不了她那顿磨,脑子早就恍惚不转了,想的都是她娇滴滴的样子和在他耳旁慢悠悠又嗲里嗲气的声音。那男人紧盯着她,再接着大手便扯开了她的薄衣。
小姑娘上边儿瞬时一览无余,白嫩柔滑又软香的身子与他健硕石更邦邦的臂膀腹肌紧贴在一起。嬴煜生的算不上多白,便是个常人肤色,但那小人儿却是粉妆玉砌,欺霜赛雪的白嫩,那肌肤宛如剥了皮的荔枝一般,晶莹剔透,水嫩水嫩的,俩人叠在一起明显是两个色儿。
而后他便开始箍着他的腰亲她,亲她的眉眼,脸蛋,嘴唇,脖颈,锁骨,哪哪都亲,好像一只饿极了的野狼,要把她吃的骨头渣都不剩。蓁蓁又热,又不舒服,被他压的一动都动不得,那男人力气大的很,她又柔弱,被他随意只配。她推又不敢推,甚至不敢表现出不愿意,唯泪汪汪又急促地不断唤他,“陛下,陛下.....”
隐在心中的后半句便是,“行了行了,行了行了。”
然那男人能行了才怪,大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的细腰,撇开了她的膝。蓁蓁顿时胸口一哆嗦,知道什么来了,小脸儿和一颗小心脏齐齐地烧着了般,下一瞬便疼的想死,哭了出来,但咬住了唇,忍着使劲儿地往回憋,不敢出声,更哪里敢哭,怕他粗暴,当即那滑嫩的小手一下子就搂住了他的脖子,“疼,疼,陛下亲亲我,再亲亲我。”
嬷嬷告诉过她,那个时候,亲亲她能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