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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皇嫂风情万种 (梨漾)


  而秦震如今既然说得出口,必然是手头已经握着了证据,那么顺康帝到底是不是先帝的血脉,已经不言而喻了。
  秦震知道王瑾瑜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也不强求他给出答案,只像是闲话家常一般随口说道。
  “先生若与本王携手,届时便是天大的功臣,到时先生若再想为家族翻案,岂不是易如反掌?本王不是先帝,使不来阴险狡诈的法子,你王家繁荣那是你王家的本事,本王可从不曾认为王家有逆反的心思。”
  “先生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
  “王家本就无辜,倘若先生日后有机会位列三公,那么王家众人的冤屈自然可以大白于天下。”
  短短几句话,对于王瑾瑜而言,已经是天大的诱惑,诱得他哪怕粉身碎骨,都恨不得要跳下去。
  他太想替家族翻案了,刑场上王家上上下下身首分离的场景,在他午夜梦回之时不停的重演,铺天盖地的血色将他淹没,父亲母亲死不瞑目的双眼逼迫着他往前,不能停歇,不论做什么,是否违背他的本心,一切的目的,都是盼着王家大白冤屈的那一天。
  他踽踽独行这么多年,走了不少弯路,撞得头破血流,险些叛国背家,如今有一条笔直的道路呈在他的眼前,对面便是阳光大道,他是走还是不走,好像已经别无选择。
  王瑾瑜久久不作声,豆倌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这般黑白分明的眼,让他恍然瞧见了当年尚在襁褓的幼弟,也是这般信任又依赖的看着他,下一瞬却被一双手高高抱起,活生生摔死在他眼前。
  “王爷需要瑾瑜做些什么?”
  秦震一笑,似是松了一口气:“本王只想问问先生,如何破解此时这进退两难的局面?”
  王瑾瑜拎着茶碗盖,在茶碗上轻扣着,垂着脸看不清神色:“王爷若是问郡主名声一事,瑾瑜便是手眼通天,也无能为力,再是郡主病重一事,瑾瑜不是太医,并无救治之能,王爷且直言吧,若是再百般试探,恕瑾瑜再难从命。”
  被王瑾瑜戳穿,秦震也不尴尬,毫不在意的笑道:“生死有命,昭儿自己惹的事,下场自是要自己承担的,倘若她命丧于此,本王这个做父亲的,能做的也只不过是让害了她命的人,一并下去陪她罢了。”
  简直难以想象,这样的话竟是从亲生父亲口中说出来的,足以见得此人有几分心狠手辣。
  秦震这一番话,大有将害了秦昭的罪名,扣在虞妗头上的意思。
  思及此,王瑾瑜看了秦震一眼,冷声说:“满打满算,虞太后也是我王家的子嗣。”
  秦震脸色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忍气吞声道:“当然,当然……”
  而后不再等王瑾瑜说话,转头说起了旁的,直至暮色降临,王瑾瑜和豆倌才被送回居住的松林院,除他三人,无人知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又谋划了些什么。
  *
  万籁俱寂之时,月亮高挂在天上,已经开春许久,满树满枝的桃花簇拥着开在枝头上,一声鸟鸣划过天际。
  在别宫的偏门处晃出一抹黑色的人影,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即蹲下挪开一块不起眼的墙砖,放了什么东西进去,最后原封不动的将墙砖放了回去。
  叩了叩墙壁,曲指放在嘴边发出一声鸟鸣。
  最后捡起一旁的酒坛,往身上淋了些酒水,又捧着坛子灌了几口,才摇摇晃晃的往别处走。
  半道遇上了巡逻的高阳侍卫,为首一人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与他打招呼:“又偷跑出去喝酒呢?”
  那人摇摇晃晃的支着身子,抬头打了个酒嗝,笑得猥琐:“王爷留那个姓王的说话,我便出去走走。”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这不就是之前一直跟在秦震身边的小厮吗。
  几个高阳侍卫笑成一团,一边抬手撵他:“快走吧,王爷回头找你不见,有你好果子吃。”
  等一切又归于平静,王瑾瑜带着豆倌从暗处走了出来,循着方才的记忆,准确的选中了那一块挪动过的墙砖,将墙砖取下之时,里头的东西早已经消失不见,看来是被人取走了。
  豆倌沮丧的说:“先生,咱们来晚了。”
  王瑾瑜摇摇头:“不晚,至少咱们知道这个别宫里不全是秦震的人,他或许是摄政王的人,也或许是虞太后的人,反正是对咱们有利的人。”
  只要他二人其中一边的人知道他和豆倌在此处,就是好事。
  豆倌蹲下小身子,搬起墙砖放回原处,闷声闷气的说:“那咱们还联系古妈妈吗?”
  这话问得王瑾瑜陷入了沉默,姑姑王氏的身子一向不好,听说这段时日以来才稍有起色,是不该去打扰她们平静的生活的。
  等不到王瑾瑜回答,豆倌又自顾自的说:“可是咱们现在进了京,就算不联系古妈妈,没多久她也是会知道的。”
  “走吧,”王瑾瑜将豆倌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绝口不提是否还要与王氏那边联系的事。


第五十一章
  “相爷, 您瞧,春天来了,大雁也回来了”陈放突然指向天空。
  这日下朝, 蒋韶因公未去御书房找虞妗刷存在感, 径直出了宫。
  蒋韶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一抹灰白色划过天际,渐渐消失在他视线中。
  大雁是候鸟,春天到了, 确实也该回来了, 啧……阴魂不散……
  蒋韶转身看向空荡荡的太和殿, 他没记错的话,大雁消失的方向是虞妗的桂宫。
  “有摄政王的消息了吗?”
  陈放一边走一边说:“呼揭将大半条岷江围得水泄不通,翻遍了也没找到摄政王的身影, 那位小王子极其愤怒,如今开始往周边的村庄搜捕了。”
  “他还活着, 太后娘娘应当是知道了, ”蒋韶神色平静, 看不出好赖。
  “只是不知道,她派去的人手, 能不能将我们大燕的战神顺利救出重围。”
  *
  虞妗回到桂宫时, 银朱正站在高几边, 给那只灰扑扑的大雁喂食, 看她二人回来兴冲冲的指给她们看:“娘娘您瞧,大白回来了!”
  看着在高几上活蹦乱跳的大雁,虞妗整日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却还隐隐有些担心。
  这大雁是在得知秦宴出事前放飞出去的,它如今时隔这么久飞回来, 要么是已经找到了秦宴,并带回来他的消息,要么就是它找不到秦宴,飞回来落脚。
  但愿是它已经找到了秦宴。
  疾风“嘎”了一声歪歪头,睁着一双黑豆眼,呆萌萌的看着虞妗,“扑棱棱”的展翅飞起来,绕着虞妗的头顶盘旋几圈,好似是在确定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转了几圈好似已经有了结果,也不胡乱叫唤了,翕了翅膀,慢慢的落在虞妗的肩膀上,立着鸟喙,自然的开始梳理自己的灰羽,脚边的竹筒来回晃动,锦囊也还重重的挂在另一只腿上。
  银朱满脸愤愤的说:“个扁毛畜生还会认人,奴婢喂了它好些粟米,瞧它脚边挂得重,想着帮它取下来,却精怪得很,死活不让我碰它脚边的东西,伸手去拿还啄我!”
  虞妗听她说得生动,唇角弯弯,露出一抹浅笑,顶着这大鸟走到榻边,青黛怕它压着虞妗,连忙把它抱了下来,安置在几案上,又把装着粟米的小碟子拿了过来。
  一边说:“明明是候鸟,却也不见它迁徙,从去年冬日忙活到今年开春,从北地往上京来回跑,倒是难为它了。”
  “许是摄政王驯养它时,改变了它的习性,”虞妗一边说着,一边试探着去拿它脚边的竹筒。
  银朱在一旁连声说:“娘娘小心些,这鸟喙可尖利了。”
  疾风察觉有人靠近,歪着头看了虞妗一眼,随即便若无其事的低头啄食粟米。
  虞妗有点恍惚,她竟从这傻鸟的眼里,看见了和秦宴如出一辙的防备,却也只转瞬即逝,黑溜溜的小眼睛在确认是她以后,陡然温顺下来,怪异得很。
  也没时间细想,见疾风不再防备,虞妗便快速解下了它脚边的竹筒,旋开盖子,将里头的纸卷倒了出来。
  “这……是蚯蚓还是蛇?”银朱伸着脖子看。
  青黛笑她:“这明明是龙。”
  “是吗?”银朱满心疑惑:“画得可真丑,写字不好吗?”
  虞妗静静的看着纸卷上,伤痕累累似龙非龙的蛇形物体,听着她二人碎碎念,喉咙却梗的慌,一不留神眼角便落了滴泪。
  一旁的两个姑娘猝然噤声。
  虞妗拭去眼角的泪,将纸卷烧掉:“可能是担心旁人中途截下大白,才画了这画儿,依这画像来看,摄政王的情况怕是不太好,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
  青黛试探着问道:“既然王爷尚且未能清醒,那这传消息的人……”
  疾风吃饱了就在几案上来回踱步,兴许是飞得累,走几圈便在虞妗面前卧下了,也不闭眼歇息,只睁着那双黑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虞妗起了怜心,她如今怀着四个月的身孕,是有些多愁善感,伸手摸了摸它的鸟头,一边说:“应该是冯宣,如果是秦宴,他一定会先告诉我他平安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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