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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皇嫂风情万种 (梨漾)


  青黛一边给她挽发,一边连连点头:“我已经吩咐银朱, 去时顺路去太医署请姜太医,若是不耽搁,这会儿应该快到国公府了。”
  虞妗没有惊动任何人,带着青黛悄无声息的出了宫,一出宫门便直奔誉国公府。
  誉国公府外守门的小厮虞小六在寒风中缩手缩脚,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府里的动静,时不时抬头往里张望一眼,嘀咕着:“也不知是招了什么孽,年节的头一天便出这种事儿,世子夫人这一胎也不知生不生得下来……”
  “娘娘,誉国公府到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吓的虞小六浑身一激灵,抬眼便见两个素衣女子闷头往府里冲,忙伸手去拦:“什么人什么人?这是誉国公府,不是能乱闯的地儿!”
  青黛一声怒喝:“反了天了,睁大你的狗眼瞧瞧,什么人都敢拦着?”
  虞小六定睛细看,当即吓得腿软,这不是他们家那个当了太后的小小姐吗,囫囵往地上一跪,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虞妗没闲心与他计较,径直便往里走。
  虞小六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一叠声的喊:“快来人呐,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回来了……”
  此时整个国公府正忙成一团,丫鬟小厮也东奔西跑着,你撞着我我撞着你,简直混乱不堪。
  虞小六这一嗓子惊动了不少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请安行礼。
  虞妗看得额角突突直跳,随手拉了个人,问道:“我母亲在何处?”
  被拉来的小丫鬟先是一愣,随即便抖若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虞妗一大早又急又气,已是临近爆发的边缘,青黛忙朗声问道:“你们府中主事的人呢?”又高声喊:“银朱,银朱?”
  跪了一地的丫鬟奴才,竟无一人敢开口回答青黛的话。
  就在虞妗恨不得将这一地人都拖出去砍了的时候,早早便过来的银朱从后院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答应道:“娘娘,奴婢在这儿!”
  青黛忙搀着虞妗走过去。
  虞妗连多余的话都来不及说,直直问道:“姜眠秋呢?我母亲如何了?”
  银朱呼出一口浊气,说道:“王夫人只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虞妗一路攥着的心陡然放松下来,一路强撑着生怕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这突然一放松便有些站不住脚,昏着脑袋往后倒。
  随着青黛和银朱的连声惊呼,虞妗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不用看,虞妗便知来人是谁,按着额角轻声问道。
  秦宴将她扶稳:“听说王夫人出了点事,我过来瞧瞧,你如何了?”
  虞妗摇摇头,说:“只是赶路走得急,有些头昏,无甚大碍,”又转头去问银朱:“若我母亲无碍,为何府中这般慌乱?”
  银朱瞥了一眼秦宴,说:“昨儿半夜,刺客掐着国公爷进宫吃席的当口,意图行刺王夫人,却被摄政王爷留在此处的暗卫逮了个正着,那刺客欲吃毒自尽不成,这会儿还在柴房里关着呢。”
  “至于府中为何如此慌乱,皆因王夫人虽无事,却把昨儿陪着王夫人的世子夫人给吓得早产了,都两个多时辰了,产房里还未有动静。”
  怪不得,誉国公府里除去白氏便没有个主事的人了,那个瘦马莺书本就只是个玩物,又如何能差使得动国公府里的人?
  白氏娘家又离得远,她这次发动突然,也来不及去清河请娘家的夫人来整场,虞德庸向来不管事,如此一来,府中如何会不乱。
  还好稳婆和奶娘,以及生产用的白布剪子,早早的便备下了,就防着白氏突然发作,否则依照如今这个境况,后果不堪设想。
  听说白氏难产,虞妗有些忧心:“既然我母亲无碍,便去瞧瞧我大嫂吧。”
  银朱连连点头,在前边带路,一边又安慰道:“姜太医去王夫人那儿打了个转,那会儿王夫人已经在古妈妈的安抚中歇下了,摸了脉,说并无大碍,后来,听说世子夫人难产,姜太医二话没说便去了产房,如今也没什么动静。”
  虞妗等人到偏厅时,只有一人在外头候着,是那扬州瘦马,虞德庸的侧夫人,莺书。
  见虞妗等人来,先是惊恐了一阵,而后才强自镇定着给几人行礼问安:“奴家见过……太后娘娘,见过……这位爷……”
  莺书不认得秦宴,便换了个称呼。
  虞妗如常在主位落座,开口便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莺书又是一阵惊慌,柔若无骨的匍匐在地,习惯性的摆出最楚楚可怜的模样:“奴家听闻世子夫人临盆在即,心下惶恐,便想来看看,如今家中慌乱无人拿主意,奴家再不济好歹也能帮她守一守,再者女子生产犹如一只脚跨入鬼门关,知道有人在外头守着自己,心里多少也好受些。”
  这莺书本性倒是不坏,今日倘若虞妗不来,或者银朱也不来,她若有心要害人性命,白氏只有一尸两命的下场。
  “虞德庸呢?”虞妗又问。
  莺书只能做答:“国公爷昨儿吃醉了酒,这会儿还未醒呢。”
  说罢不等虞妗再问,忙又说:“既然太后娘娘您来了,奴家也不便在此,这就告退了。”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伺候她的丫鬟转身便走,像是生怕有什么东西撵上来。
  虞妗有些无奈的看向秦宴:“我有这么吓人吗?”
  秦宴只是笑笑,说:“吓不着我就好。”
  等四下人都走尽了,银朱和青黛相互使了个眼色,青黛快步走去门边守好,银朱才在虞妗耳边说:“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
  虞妗瞧她这模样便知她是在忌惮秦宴,无所谓的摆摆手道:“直言便是。”
  银朱皱着眉,看了看秦宴,又见虞妗确实不在意,才说:“娘娘,王夫人遇刺一事,有古怪。”
  虞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来时青黛便和我说了,刺客的身份有问题。”
  银朱又看了老神在在的秦宴一眼,索性豁出去直说:“怪就怪在,救人和杀人的,都出自同一人指使。”
  虞妗挑眉看向秦宴:“同一人指使?”
  秦宴今日本就是为此事来,见虞妗看他,随即坐直了身子任她打量:“是不是,要见了才知道。”
  虞妗看他这幅孔雀开屏的模样,心底里直想笑,强忍着让银朱继续说。
  银朱便又说。
  昨日府中守卫听到动静,赶到鹤鸣楼时,两拨人已然缠斗在一起难舍难分,敌友难辨,其中一波人高喊,自己是奉摄政王之命保护王涣,如此是敌是友自然可以分辨。
  等秦宴的暗卫连同誉国公府的守卫,将刺客尽数拿下之后,誉国公府众人搜身之时,在刺客的衣襟中搜出了摄政王府的腰牌。
  一时之间,秦宴的暗卫,誉国公府的守卫,以及那一群五花大绑的刺客面面相觑,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秦宴的暗卫自知百口莫辩,索性束手就擒,让誉国公府的人请秦宴来两两对峙。
  这会儿正和真正的刺客一起,被绑成了螃蟹关在柴房里。
  等银朱讲完,整个偏厅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
  秦宴虽清楚自己能解释这一切,可见如今虞妗闭口不言,又隐约有些忐忑,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虞妗歪头去看秦宴,看着看着噗呲一笑:“你如何会派人来守着我母亲?”
  是“守着”,而不是“刺杀”,银朱心下微动,太后娘娘当真是如此无条件信任摄政王吗?哪怕事关王夫人?
  秦宴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哑然失笑,答非所问道:“我此次在北地遇见了王瑾瑜。”
  “王瑾瑜?”虞妗对这个名字听着陌生,却又隐约觉得熟悉,姓王?如今这大燕朝,姓王的估计都不太好过。
  “王家大公子,你的表兄,”秦宴点头直言。
  虞妗是有些惊讶的,王家当年乃是世家之首,盘亘琅琊近两百年,又如何会没点保命的手段,她一直都知道王家是有人从那场浩劫中逃出生天的,但没想到竟是王瑾瑜。
  要知道王瑾瑜和王氏一样,乃是王家嫡支,先帝向来宁可杀错从不放过,王家嫡支除了外嫁女,连刚出生的婴孩都不曾放过。
  王氏可是亲眼看着王瑾瑜和王家众人,一道被押送刑场,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的,连尸身都是王氏亲手收敛,将身首缝合下葬的。
  正是因为如此,王氏经受了太大的打击,在撞破虞德庸与陈氏私情时,才会承受不住精神错乱了。
  王氏又如何会错认自己的侄儿。
  “他怎么在北地?”虞妗问道。
  秦宴摇摇头,转移话题道:“这不重要,约是三四年前,在我试图查王家的案子时,过程极其顺畅,便隐约察觉有人在此中推动,暗中观察后才发现,竟是一些还活着的王家人。”
  “他们改名换姓,改头换面,混迹在大燕各处,秦楼楚馆官僚酒肆,你能想到的地方或许都有王家人,他们以自己微薄的能力,一点一点查探证据,试图替王家翻案。”
  虞妗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朝堂,王家人会有如此大胆,混入大燕的朝堂吗?
  秦宴像是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只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等你突然进了宫,我便不敢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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