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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绣花刀 [金推] (田园泡)


  “砰”的一声,男子身形如鬼魅,苏水湄刚刚踏出几步,就被反剪住双手,狠狠压在了墙上。
  冬日的夜,墙壁阴冷,贴着蕴热的肌肤,苏水湄被冻得一个哆嗦,那冷沁骨,直达四肢百骸。但更让人痛苦的却是男人丝毫不知收敛的手劲,掐得苏水湄连呼吸都带上了一股钝痛感。
  陆不言只以为自己屋子里进了一只胆大包天的小贼,却没想这小贼又蠢又笨,被他发现了居然还瞪着他瞧,等他走过来才想起要逃跑。
  如此蠢笨的小贼,陆不言怎么可能放过。
  他迅疾而上,压着人,肘部抵在他后颈处,一只手掐住他的一双腕子压在墙上,还多出少许空隙来。
  贴得近了,陆不言才发现这小贼实在瘦小,身量居然才堪堪及他肩处。而那掌中的腕子也细瘦绵软,只轻轻一掐便会被捏碎一般,让陆不言不禁暗皱了皱眉,怕将人掐死,稍松了一点手劲。
  “真是胆大,偷到我北镇抚司来了。”男人凑得极近,俯下身说话时,气息吞吐在苏水湄白皙的后脖颈侧间,吹起几缕青丝,带着一股隐隐的压迫气息。
  苏水湄被紧紧钳制着,腕子钝痛,根本就没有听清楚男人在说什么,只觉得男人声音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曾在哪里听过。
  小贼被他制住,却只是一个劲地抖,根本就不说话。
  陆不言没想到,这小贼居然还有几分骨气。
  其实苏水湄只是疼得无法思考了而已。
  男人伸出另外一只手,掐住苏水湄的下颚往自己面前一掰。
  屋内昏暗,细薄月色自窗外照入,陆不言借着那一点光白之色,看到面前这张哭得不断抽泣的脸,眉头一皱。
  他方才还觉得这小贼硬气,竟不想原来是哭得不能说话了。
  “疼,好疼……”
  苏水湄一身子白细皮肉,哪里受得住陆不言铁钳一般的手,她只觉自己的腕子都要被他捏碎了,别说挣扎,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抽泣。
  苏水湄平日里也不常哭,只是疼得太厉害,那眼泪根本憋不住,不由自主便落了下来。
  男人带着厚茧的指腹掐在她下颚处,直觉入手滑腻,也不知是这小贼脸上的泪水湿滑,还是这肌肤本就如凝脂般光滑细腻。
  有那么一瞬间,陆不言竟觉指尖肌肤尤其烫手,甚至不自觉又放松了几分力气。
  “知道疼还做贼。”陆不言压低声音,满是威严。他掰扯苏水湄下颚时留了几分手劲,没曾想却依旧将这小贼的下颚掐红了。
  小贼哭得更狠,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来。烫在陆不言指尖,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滑,只湿了一圈衣袖。
  怎么,这么能哭?
  “疼……”小贼嘟嘟囔囔的还是这句话。
  陆不言蹙眉,却并未松手。他声音沙哑,语调上扬,天生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和讽刺,“生得尚算不错,奈何做贼?”
  她才不是贼!
  北镇抚司内有夜间巡逻之人,听到动静立刻赶来。那硕大的红纱笼灯往屋内一照,苏水湄一张哭红了眼的白嫩小脸蛋霍然闯入众人眼中。
  眉清目秀的小郎君,身上穿着锦衣卫的校尉服,被人高马大的男人钳制在身前,像只被猛兽压住的白软兔儿,红着眼,透着股委屈的可怜。
  苏水湄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照懵眼,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唤道:“陆大人。”
  陆大人?整个北镇抚司还有谁会被称为陆大人?
  “误会了,误会了,这是郑副使给咱们北镇抚司招的新人。”
  “什么?新人?”
  红纱笼灯入了屋内,陆不言终于看清苏水湄身上穿的校尉服,男人微微一愣,继而拧眉,暗骂一声,“郑敢心呢?把他叫来。”
  郑敢心披着外衫,急匆匆过来,看到陆不言,粗着嗓门一脸兴奋,“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陆不言话罢,抬手指向苏水湄,“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回事嘛,南镇抚司输给咱们的,借几日就还回去了。”郑敢心“嘿嘿”一笑,“老大,不错吧?长得跟观音座下的小玉童似得,晚上抱着一起睡,可得劲了。”虽然他还没抱到。
  “老大,要不先借给你抱抱?”
  陆不言:……
  男人面色极其难看,双眸漆黑锋利,蕴着一股专属于桀骜之臣,未经挫折的高傲睥睨。
  他眸色极其冷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哎,老大,你不要我要……”
  陆不言抬手打断郑敢心,然后转头盯住哭红了眼的苏水湄,“明日收拾东西,滚回你的南镇抚司。”
  男人面容俊美,眉目森冷,看向她的目光透着一股蔑视的嫌恶。如此恶劣的性格,残忍的手段,白白浪费如此一副好皮囊。
  苏水湄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不过她更怕被发现自己的意图。小娘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突然,身后又传来男人的声音。
  陆不言不知何时上前,轻巧无声,一只手搭在苏水湄肩头,微微用力。
  苏水湄稍低下眉眼就能看到他白皙分明的指骨,指尖竟还蕴着几分漂亮的嫩粉色。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入苏水湄的肌肤之中,滚烫地吓人。
  苏水湄想走,却不想男人看似随意地搭肩,居然让她动不了了。
  男人走到她面前,高高的暗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强悍气势,苏水湄甚至还闻到了他身上极其浓厚的血腥气,就如那一日在轿外一般,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令她晚间难以入眠。
  小娘子浑身一僵,立在原处,不敢动弹。
  “你夜间不睡,入我屋子做什么?”
  屋内寂静,陆不言的声音清晰而阴冷。
  苏水湄原本满腔的愤怒转换成紧张,她咽了咽口水,下颚处顶着那清晰红肿的手指印,声音艰涩,“我寻茅厕。”
  “茅厕?”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我这里像茅厕吗?”
  苏水湄被男人的声音震地一颤。
  她看到自己被男人掐疼的腕子,说话时牵扯到被掐得红肿的下颚,又联想到自己面前之人是那十恶不赦之大魔头陆不言,方才那股恶气不知又从何处奔涌而出,不可遏制。
  苏水湄梗着小细脖子,口不择言吼道:“反正我是闻着味过来的!”
  陆不言显然是被苏水湄的话震撼到了,下意识松了手劲。
  苏水湄趁机一把推开陆不言,扭头就跑。
  面对如此魔头,她自然是怕的,且说完就后悔了。可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哪里能收回来。
  苏水湄奔在房廊之上,懊恼咬唇,小脸皱起,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些。
  屋内,陆不言面色难看至极。
  这小玩意人不大,小脾气还挺冲。
  郑敢心挠了挠脑袋,凑过去在陆不言身上嗅了嗅,“老大,你不臭……”
  “滚!”
  作者有话要说:  陆不言: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4章
  冬日的风又冷又密,苏水湄从陆不言的屋子里跑出来后直奔北镇抚司大门。
  可当她跨过门槛时,仰头看到连绵细雨,就想到了苏水江,想到了苏家。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江儿要怎么办?苏家养父母要怎么办?
  雨绣花针似得往下落,砸在苏水湄头脸之上,浸湿了身上的校尉服。
  苏水湄垂眸,脚底略有些坑洞的石阶上已积聚起一点小小的水坑,她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哭得双眸红肿,小脸通红,一副怯弱之相。就像随意被人捏在掌心之中把玩,任何时候都能捏死的蝴蝶。
  苏水湄想起弟弟前几日与自己说的话。
  他说,他会保护她,日后,谁也不敢欺负她。可她才是姐姐,才应该是那个替江儿撑起一片天的人。
  “哟,这不是小玉童嘛。”一道调侃声音从旁传出。
  苏水湄转头,看到正靠在门边的胡离。她下意识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渍,更衬得双眸绯红。
  胡离换了一套便服,衬得原本就风流的脸更添几分烟火英气。
  胡离的视线在苏水湄的腕子和下颚处转了转,然后摸着下颚皱眉道:“这么漂亮的小郎君,老大也真舍得下手。不过,”话锋一转,胡离往前迈步,站在苏水湄面前,俯身,说话时气息吞吐,能触到她的面颊。
  “要逃走了?也是,像你这样的……嗯,瘦麻杆,”胡离对着苏水湄的身材比划了一下,“肯定是受不了我们老大的。不过我们老大呀,虽然他杀的人能堆成一座小山,但他其实是个好人。”
  苏水湄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都是一丘之貉。
  陆不言若是什么好人,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我只是迷路了。”小娘子嗓子有些哑,梗着脖子说话的时候意外透出几分稚气。
  “哦?是嘛。”胡离似乎是笑了一声,他转身回北镇抚司,然后站在门口道:“再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小娘子咬唇,转身,挺起自己身上的校尉服,抬脚跨过门槛,重新返回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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