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大笑出声,又将人搂紧了一些:“果真是我的好柳柳,嗯,这些日子也没将自己饿着。”
他一碰她就知她这些日子养得好,身子稍稍丰腴了些,衣裳好像也大了点。
嗯,再过不久就可娶回府上去,给他生小太子。
柳柳哪知道萧靳心头竟惦记着这些,她挣扎着要从他双腿上下来,却突然听他闷哼一声。
柳柳见他下意识避开左臂,立刻急了:“你的手怎么了?”
萧靳对她摇了摇头:“不小心伤着了,不碍事的。”
柳柳哪里会信了他的话,公子一向能忍,如今他忍不住出声,定然是被她碰疼了。
柳柳去拉他的手,他还躲。
柳柳气着了,鼓着眼睛瞪着他,嘴里还气势汹汹道:“别乱动!”
她声音软,如今呵斥他却又带着气愤和心疼。
萧靳乖乖不动了,任由他将自己的广袖撩起。
柳柳还想将萧靳的中衣袖子往上掀开,可中衣袖子不
宽,她能摸着公子大臂处好像被绷带绑着,中衣就是想掀也掀不上去。
柳柳抿着唇,想也没想就去解萧靳衣领的盘扣。
萧靳一下抓着她的手,无奈道:“真是小伤。”
柳柳又瞪他:“放开!”
他最是拿她没办法,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将手松开了,任由她解开他的王袍,再解开他的中衣。
萧靳面不改色,柳柳面颊却是微微泛起了粉红。
她不是第一次见公子赤身的模样,可这光天化日的,公子又直勾勾盯着她,她便是想要维持淡定也维持不下去。
柳柳尽量让自己忽视掉萧靳灼·热的目光,等她看到萧靳左手大臂处裹了层厚厚的纱布时,脸上的热意退去,一下子涌上苍白。
包扎的这么紧,定然受了不轻的伤。
她慌乱的朝萧靳看去:“到底怎么了?”整个大臂都包了纱布,根本不是小伤。
萧靳浑不在意的将中衣往上拉:“遇着了伏杀,没注意被刺了一下,不碍事,过几日就养好了。”
他态度轻飘,像是完全没把这点伤势放在眼里,柳柳看着他,眼中就聚拢了水珠:“李卯怎么没保护好你?”
萧靳见她要哭,一时慌了手脚,连忙将人搂过来:“真的不严重,是小伤,过几日就养好了,乖别哭,真的不碍事。”
柳柳听他一声声轻哄,衔着泪珠点了点头。
她干活时不小心伤了手都觉得疼的厉害,公子被人刺伤,怎么也不是她干活受伤能比的,一定疼极了。
萧靳见她眼中蓄着的珍珠没有消失的迹象,连忙转移话题:“来,快看看这些日子我给你写的信。”
柳柳点点头,刚想说话,林云无波无澜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响起:“大小姐,属下奉了大人的命令来请安王殿下过去。”
林云是和刚刚送信的小丫鬟一起来的,他记着大人嘱咐他的,一盏茶,只能让安王在大小姐那儿呆一盏茶时间,多一分一秒都不行。
林瀚不是不想将萧靳打包起来丢出府去,可他这几日也在林夫人那儿知道了萧靳这混蛋小子追他闺女的手段。
亲自雕簪子,亲自雕镯子,还是日送来一封信,那家小姑娘受得了这样的攻势?
眼见着自家闺女掉进了萧靳挖
的大坑,林瀚是头疼的厉害,想来想去还是让这混蛋小子在柳柳院子里待上一会儿,再把他拉走,也免得柳柳惦记着他,连用膳也不香。
林云波澜不惊的声音直直传到了屋中,萧靳咬了咬牙后跟。
自家岳父大人可真是万分不待见他,他这才在这待了多久,就迫不及待让人来请。
萧靳一下凑到柳柳面颊边上,重重亲上一口,又恶狠狠道:“下次再来瞧你,记得吃饱了养好身子。”
她就算养好了些也显得瘦弱,萧靳真怕出门时自个儿不牵着她,一阵风吹来就把她吹走了。
柳柳没想着他还敢动手动脚,连忙从他膝上站起来,帮他把王袍穿好。
好在林云是男子,若他是个丫鬟这会儿进来见着两人这副模样,她今后哪还有胆子去见父亲母亲?
柳柳动作很快,一下就让半露·胸膛的萧靳收拾的清清楚楚。
她推了推又要来搂着她腰的萧靳,催促道:“别闹,父亲让人来请了。”
萧靳叹了一声,站起身来,重重在那丰润饱满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这才唉声叹气出门去。
柳柳掩着唇,又是气又是羞。
萧靳占了便宜,心情稍好些,丢下两个字:“等我。”
今儿还是李卯那没用的惊动了林府的侍卫,不然他这会儿还能抱了香香软软的媳妇在怀里和她说悄悄话。
看来,李卯近日是要去操练操练了,免得拖他后腿。
被林府一众侍卫围着的李卯重重打了个喷嚏,心头想着是哪个小姑娘惦念着他?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见自家殿下跟在林府侍卫统领身后,懒洋洋瞄了他一眼。
李卯瞬间抖了个机灵。
要不是为了掩护殿下,他哪能被林府侍卫逮着?
殿下倒好,见了柳柳姑娘,还怪他本事不够。
李卯哼哼了两声,瞧见自家殿下衣领处之前未扣起的一颗盘扣如今扣紧了,顿时知道自家殿下计划得逞。
殿下的确受了伤,也确实不严重,就是刀剑划过,一个小伤口流了点血。
今儿要出门时,也不知怎了,殿下突然拐到府医那,愣是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绷带,李卯琢磨了好半天,才琢磨出自家殿下想做什么。
果真是殿下会做出来的事,柳柳一个小姑娘哪里会是老谋深算的殿下的对手?这会儿怕是心疼的泪眼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我超困!剩下一章明天上午补orz先睡为敬,晚安小可爱们
☆、75、上门
公子回来了,柳柳心头就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午时和林瀚林夫人一起用膳,两人一眼就看出小姑娘的小心思,又是叹又是气又是好笑。
姑娘长大了,就惦记着外头混蛋小子,当爹娘的可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次日,柳柳在屋中绣荷包,公子昨日离府前,特意让小丫鬟来转告说她之前给他绣的那只荷包这次出去不小心弄坏了,要再要一只。
柳柳惦念着他手臂上的伤,当然应好。
林瀚不知打哪儿听来了这事,很是吃味,也要她绣个荷包给他。
柳柳一并笑着应好。
柳柳在柳家村时就时常绣了荷包拿去换铜板,她绣起荷包来可是又快又漂亮。
最后一针落下,一个荷包绣了翠竹,一个荷包绣了君子兰。
绣了翠竹的送给公子,另外一个给父亲。
她摆弄着两个荷包,正想让人把绣了君子兰的给父亲送去,忽然听到小丫头来禀告,表小姐来了。
柳柳回家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表小姐这称呼,料想可能是自己的表姐或者表妹。
她让小丫鬟把荷包送到父亲的书房,就带着兰儿去林夫人的院子。
才进屋门,她就听到垂帘里传来谈笑声,年轻女子的声线让她觉得有点耳熟,下意识觉得在哪听过,却又不大想的起来到底在哪听过?
柳柳拎了裙摆迈过门槛,一进屋就看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方小姐!
柳柳是真没想到会在相府见到方窈,在她的认知中,方窈是叶县县令府上的表小姐,怎么如今到了相府还是表小姐?
林夫人见女儿略微惊讶的看着方窈,好奇道:“怎么?柳柳认识窈窈?”
话才说完,林夫人很快反应过来:“窈窈之前住在叶县她姑母家,想来你们可能见过。”
柳柳对这位方小姐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冒认了自己对公子的救命之恩。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不认识,方窈已经先她一步笑道:“此前在叶县,我喜欢极了柳柳绣得荷包,还想让小丫鬟找她买,怎么也没料着柳柳竟是自家表妹。”
方窈这话说的巧,只说喜欢柳柳绣的荷包,却不提想买的柳柳到身边当丫鬟的事。
柳柳心思
单纯,却不代表愚笨,她敏锐的察觉了方窈话中的避重就轻,她本就不打算将已经过去的事拿出来说,如今听她这样取巧,心头有些别扭。
她看方窈转过来的目光,里头还带了些许恳求,柳柳抿了抿唇,朝林夫人走去:“倒是这样。”
要真说起来,方窈也没说假话,她的确喜欢她绣的荷包,也想让丫鬟再买。
柳柳对方窈态度淡淡,林夫人一下就察觉了,她倒是没往坏处想,只以为柳柳不太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姐。
再说,柳柳之前在柳家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女,方窈对她来说却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心头有疙瘩也实属正常。
林夫人拉过柳柳的手:“娘只知你绣荷包绣的好看,却不知你还要绣的荷包来卖补贴家用。”
这些日子,林瀚早将女儿过去过的日子查了个底朝天,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书房里都砸坏了好几套茶具。
林瀚一边庆幸柳柳是阿奶带大了,一边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便宜了王凤春,他咬咬牙,吩咐人下去办事,必不能让那些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