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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如花美眷 (衮衮)


  沈黛过去被家里娇宠惯了,最应付不来那些重规矩的老人。
  尤其当这人还是戚展白祖母的时候,这种恐慌就更上一层楼。
  戚展白习惯了她骄纵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这会子见她紧张成这样,由不得起了玩性,故意促狭地挑起眉峰望着她,就是不说话。
  沈黛急了,坐直身子,摇着他的手催道:“你说啊,你快说啊,你祖母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等她快被逼急,戚展白才慢悠悠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凑到她耳边哑声道:“我祖母喜欢我喜欢的姑娘。”
  只是唇瓣无意间擦过她耳垂,沈黛整个人都跟着发颤。
  别提多敏感了。
  恐他瞧见似的,她又忽闪着眼睫缩回脑袋,埋首他颈窝,留给他一个不屈不挠的后脑勺,和一只小手紧张地扯着他衣襟。适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收拾得一干二净,在他怀里乖觉得不像样。
  半散的青丝里头露出一角白玉小耳朵,红晕如涟漪般顺着耳垂扩散。
  大约是气不过,也没准是害羞了,她又捏起小拳,捶了下他肩膀,倔强地,“哼!”
  连“哼”都哼得这么可爱。
  戚展白忍不住又亲了一口,齿尖轻轻碾着她粉嫩的耳垂。
  小姑娘又是一颤,伴着一声低低的呻/吟。
  白腻的肌肤擦过他的唇,他心也跟着颤了颤,意识从脑海中剥离,顺着本能欺身压下。小姑娘身上还沁着暖香,一点点勾着他想要将人碾碎、拆尽。直到她低吟了一声,他才猩红着眼,将将从她唇间离开。
  “你、你你......怎么越来越欺负人了!”
  沈黛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想发火,却又没地儿找火儿,只能瞪着眼以示抗议,嗓音软得不像话。清澈的杏眼里全是水光,勾人发紧。
  戚展白喉结微不可见地滚动了下,不得不抬手,覆在她眼睛上,长叹了一声,近乎哀求地道:“别看。”
  没法看,真没法看,越看越不舍得分开。
  想从前,他听说什么“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他还会嗤之以鼻,觉得那都是没本事的人为自己的平庸找的托辞。如今自己成了局中人,竟没比他们强到哪里去。
  才知这美色误人,不是没有道理。
  可情这一字就是这么奇妙,明知被误了,他还是觉得误就误了吧。
  他甘之如饴。
  另一只手又飞快掐算了下,咬牙暗恨:来年春天,半年......
  这婚期还是太远了!
  *
  马车从驶过宫墙内最后一座望楼,有脚步声自望楼顶上匆匆而过,铠甲铿锵。
  行至那袭白衣身后,青山自觉在数步远的距离外停住,毕恭毕敬朝前行了一礼。
  “殿下,强/弩手已照您的吩咐准备就绪,周围都是死角,无人能发现。”顿了顿,又道,“替死鬼也已安排好,是昔日二殿下府上的死士。即便东窗事发,我们也可全然推责于他,全身而退。”
  自信满满地说完,青山便不再说话,耐心等那人发话。
  苏含章却一声不吭。
  袖底的一只手捏着一支海棠发簪,若有所思地摩挲。双眸如两面漆镜,瞧不出半分情绪,只漠然追着那辆马车。
  有风吹开车帘一角,露出两道唇齿相依的身影。
  小姑娘被男人禁锢在怀中,似是不满他的霸道,捏着拳头捶他肩膀,却没一点力气是真在推他。捶打了半天,终还是欲迎还拒地抱住男人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
  雪白的面颊微微泛红,睫尖簌簌,每一颤都是少女怀春的娇羞。
  跟刚才同他吃茶时完全不一样。
  素白的袖子底下,那手没来由地攥紧。簪尖锐利,戳得他双肩几不可见地一抖,一滴血珠从指尖渗出。
  苏含章举起手,诧异地瞧着那点红,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的画面。
  小姑娘上一刻还竖眉冷眼,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转眼被树枝勾住了头发,就立马显了原形,惊慌失措地去解,解不开,小脸涨得通红。
  好像还跺了下脚。
  跟一棵树生气?
  到底是个姑娘。
  苏含章哼笑了声,唇间徐徐漾起仰月纹。眼波一晃,难得有了点真切的光。
  青山惊呆在原处,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主子笑的次数倒是不少,但每每都只是冷笑,且一笑,还往往都得死人。何尝见他这样正常地笑过?
  迟疑了片刻,青山还是催了一句:“殿下,再不动手,马车就离开射程了。”
  主子一向杀伐果断,他原以为这一提醒,已经算是多余了,却不想前头竟悠悠飘来一声:“回。”
  无甚起伏的一个字音,入耳,却有种耐人寻味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得有点少,要开新副本了,让我想想该怎么写,明天应该会有小胖章。


第35章
  沈黛去西凉的事就此决定下来。
  林氏近来对戚展白的印象越来越好, 听说是和他同去,二话不说便爽快答应。
  沈岸听说后,脸登时黑了大半截, 想也不想就说了“不行”。可他不同意没有用, 林氏一咳嗽,他就哆嗦了下, 怂哒哒地点了头。
  出发那日正是个大晴天,天色尚早,太阳悬在空中, 好似一个烤糊了的玉米饼。
  宣德门外,随行使团浩浩汤汤, 香车宝驹不计其数,蜿蜒无际散布于官道。天佑帝亲自领着文武百官, 于城墙之上为戚展白践行。
  春信揭开小窗上的垂帘,好奇地往外瞧,由不得连连咋舌,“从前只听人说,陛下偏爱王爷, 心里也无甚实感。眼下真真切切见识到了,倒不知该怎么赞叹了。”
  春纤朝她丢了个包袱,剜她一眼, “少贫嘴, 仔细祸从口出。”
  “我也是实话实说嘛......”春信吐了吐舌, 跟着她一块把行囊搬上马车。
  沈黛扒在窗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左右晃着脑袋瞧这践行式。
  方才春信的话,也是她心中所想。
  陛下爱重戚展白也不是一天两天。旁人辛辛苦苦一辈子, 都不一定能得陛下一次青眼,而戚展白只需一个小小的契机,便可平步青云。
  就好比眼下,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出行,阵仗却摆这么大。看着倒不像送戚展白去赴西凉新王继任仪式,更像是参加戚展白的继任式。
  可旁人就算眼红又能怎么样?戚家的功勋可实打实在名臣阁里立着呢。风水轮流转,曾经满门飘摇,换来如今儿孙显贵,倒也无可厚非。
  忽地,一片绣着银色流云暗纹的素白衣角飘入她眼尾的余光里,她视线由不得一顿。
  比起戚展白的风光无限,苏含章则一直站在角落里,同寻常官员混在一处。若非他自身气韵出众,恐怕都没人会发现,当朝大皇子也在队伍之中。
  苏含章也发现了她,目光平平调过来,渊潭般无甚波澜。视线相接,却扬起下巴无声笑了下。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黛竟从他眼里瞧出了一丝暖意。
  沈黛从心肝到身子都猛地颤了一颤,忙扯了帘子缩回头去。
  自那日鸿门宴过后,她就一直担心这家伙会再寻她麻烦,兀自惴惴不安了许久,却什么也没发生,平平安安到了今天。这可不像他的作派啊......
  莫不是要等出了帝京,到路上再动手?
  沈黛情不自禁捏紧了帕子。
  但很快,这想法也不攻自破。
  出行使团一路向西,大约走了大半月,顺风顺水地在秋高气爽、层林尽染之时,抵达碎叶城。
  大邺国境最西,西凉人和汉人混杂而居,彼此通婚,风土人情和帝京截然不同。
  街市上随处可见番邦商队,头上裹着厚重的长巾,牵着骆驼大摇大摆在街头巷尾穿行。长风里头,驼铃“叮铛”摇摆出绵长的细响,混着叫卖声,连秋风都显得不那么萧瑟。
  去往西凉还要再穿越一片大漠,戚展白命众人在驿馆休整五日,待预备好充足的水和食物,再行上路。自己则领着沈黛和雪藻,直奔戚宅。
  可不巧的是,眼下正逢碎叶城的斋沐节,戚老太太前日便携人上那白鹤观闭门清修,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而那时,他们都要打道回帝京了......
  “这也太不巧了......”沈黛枯着眉头长吁短叹,坐在椅上收拾自己从帝京给老太太带来的礼物,小嘴噘得可以挂油瓶。
  戚展白深谙她为这日准备了许久。
  从前多懒的一个人啊,饭递到嘴边,还要人三催四请才肯张金口。这回她为了在老太太面前博个好印象,亲自张罗礼物,从早跑到晚,都没喊过一声累。
  眼下所有努力全打了水漂,连个响也没听到,心情自然晴朗不起来。
  “你也别多心,我祖母不是故意的。真要怨,也该怨我,竟忘了这茬。”戚展白走过去,扯了把椅子坐在她边上,帮她一块收拾。
  “每年这时候,祖母都会去白鹤观斋戒,把家里的下人全带走,留我一人看家,饿死了也不管。有一回真把我饿急了,翻墙去隔壁偷吃的,叫他家的狗追了大半座城。就因为这个,外头人还给我取了个名儿,叫戚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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