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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如花美眷 (衮衮)


  向桉一惊,左右转着头,想找到那鞭声的源头,却连鞭子的影子都没瞧见,一个不小心,左脚挨了一下。
  “啊!”
  他立时曲膝捧起左脚,在地上一蹦三尺高。叫骂还没来得及出口,右脚紧跟着一疼。鞭子从脚背弹起,“呼啦”径直甩到他脸上。他反应不及,直挺挺摔了个大屁股墩。
  咯吱,尾椎骨似乎裂了。
  “你刚刚说,要收拾谁?”
  清冷散漫的声音响起,向桉愕然睁开眼,就见黑影压顶,一紫衣少年蹲在他身边。
  他五官与沈黛相仿,却天生带着几分不羁。尤是现在,薄唇懒懒勾着,眼神轻蔑,嚣张到不可一世,却偏偏还有这资本。
  “沈、沈、沈知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
  沈知确没耐心听他说话,拍着他的脸颊,笑嘻嘻问:“欺负我妹妹啊,这么想不开?”
  向桉却惊出一身冷汗又一身的冷汗,摇头如拨浪鼓,强行拖着酸疼的四肢往后躲。
  沈知确稍一抬手,便抓住了他的头发,拔萝卜似的,一下将他从地上拽起。头发丝牵扯头皮,向桉疼得“嗷嗷”惨叫,连声求饶。沈知确只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无动于衷。
  家丁推上来一个泔水桶,臭味熏天,众人忙不迭掩鼻。沈知确嫌弃地皱了下鼻,将向桉摁进去挡住恶臭,动作随意得,跟丢垃圾没什么两样。
  向家人要上前救人,沈知确目光一扫,他们便都定了在原地不敢动。
  “本少爷今日回京高兴,再绕你一个泔水桶。记住,不是谁的妹妹,你都能欺负的。”
  边说他边抬脚,狠狠踹了下泔水车。
  伴随一串惊天动地的“啊——”
  “向泔水”顺着下坡路扬长而去,余下的手下撕心裂肺地唤着“公子”,跟着落荒而逃。泔水车拐弯时翻了,后头追着的人没留神,径直撞上去,叠罗汉似的压在向桉身上,引来一路哄笑。
  沈黛这才长长松出一口气,如释重负,摸出帕子揩手心的汗。
  方才她其实也是在赌,若是沈知确再晚回来一刻,她今日大约就真要见血了。向榆是有个肯为她出头的好哥哥,但她沈黛的哥哥也不赖。
  见沈知确伸了个懒腰朝这边走来,她难得想道一声谢。
  可她嘴还没张开,沈知确就弯身跟她视线齐平,笑得贱兮兮,“听说你掉湖里去了?”不等她回答,就捏着她的脸左瞧右瞧,“没泡发啊,可惜了。”
  言毕,他还真非常、十分以及极其惋惜地叹了口气。
  沈黛:“……”
  嗯,她的确有个好哥哥,哪里都好,就可惜长了一张嘴。
  想起上一个这么问她的人,她又不禁感叹,这么偏门的想法都能想到一块去,不在一起,天理难容!
  “这么想当木耳的哥哥,要不我现在就帮你重新转世投胎?”沈黛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瞪他,掌心向上伸过去,勾了勾食指,“王爷的信呢?你藏哪儿去了?”
  “信?”沈知确揉着发红的手背,闻声一愣,茫然抬头看她,“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还没写完,但今天鼻炎犯了,整个人头昏脑胀,所以只能先卡在这里了,对不起。
  明天我多写一点补回来,下章是纯男女主互动。


第13章
  他这无辜的模样,倒真叫沈黛愣住了。
  但鉴于这厮从前的种种“劣迹”,她一个字也不相信,食指不耐烦地翘了翘,“少跟我装,我还不知道你?你拿走王爷写给我的信,不就为了让我出来,恭迎你沈大少爷回府?”
  沈知确“嘶”了声,双臂环抱在胸前,拧着眉上下打量,“我说你今日怎么这么听话,让你出来等我,就真出来了,敢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着又矮下身去,“你不是一向最瞧不上他的吗?怎的今日为了一封信这般上心,莫不是……”
  他点到为止,无尽暧昧都藏在俊秀的凤眼里。
  沈黛从前面对他,一直都理直气壮,没理也能狡出三分理,从未认过怂。可眼下,她忽闪着眼睫,几次张口想否认,舌头都心虚地打了结,“我、我……”
  京畿官场上混的人,最不缺的就是看人的眼力。就她这几乎把“少女怀春”四字写脸上的窘迫,沈知确岂能猜不出来?
  心底一阵咋舌。
  难得啊难得,过去光看别人为这丫头寻死觅活,还是头一回见她为旁人紧张成这样,连苏元良都没这待遇。
  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某人见到他,红着脸跳脚的模样,他翘了下唇,本想再多逗逗,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没多为难,理着袖口踅身往里走,“信我确实没动。有什么问题啊,你自己去问王爷。不过……”
  忽然想起什么,他止步,扭头补了句:“他病了,你还是过几日再去吧,免得把他气死。”
  沈知确最后故意来这么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眼睛都闭上,做好挨打的准备了,沈黛却直着眼睛怔在原地,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戚展白是什么人?刀穿不透,铁打不烂,一般的小灾小难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能传出生病,定是极严重的。都这样了,还千辛万苦地给她送一封空信,定然有他的原因。
  莫不是苏元良对他痛下毒/手了?
  念头一闪而过,沈黛惊出一身冷汗,抓了沈知确晃在自己眼前的手,就往外走。
  家丁们还记得林氏出门前的吩咐,连忙上前拦人。沈黛拉着沈知确,旁若无人地穿过去,边走边喊:“来人!快来人!备车,世子爷要出门。”
  沈知确瞪大眼睛,“我没……”
  “有”字还没出口,他就被沈黛一脚踹上了马车。
  *
  一声声催促下,马车几乎是用飞的,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从显国公府赶到了湘东王府。
  门庭还是那个门庭,没了前世的磕磕绊绊,前头的两尊石狮子,都威武了不少。
  但沈黛没时间在这伤春悲秋。
  大门才将将敞开了一小道缝,她便推门径直闯了进去。
  沈知确追在后头,“你慢点,慢点啊。”
  沈黛只做耳旁风,每走一步,心里头的不安便加深一分,唯恐下一刻就瞧见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才拐过一个廊角,头顶罩落一片黑影,小山一般。
  她一时刹不住脚撞了上去,人踉踉跄跄往后栽。一只温厚有力的手及时环住了她的腰肢,顺势将她往前一揽。
  耳边忽忽一阵风声,沈黛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双手本能地抵在男人胸膛上。春衫单薄,她几乎摸到他的心跳,愕然抬头,正望进他漆深狭长的凤眼里。
  满园的鸟语花香,和身后的急呼声,仿佛都在这一瞬消失了。
  只剩眼前的人,和鼻尖萦绕的冷香,催动她的心跳,毫无征兆地骤然加速。
  “嘿,你不是病了么,怎的还出来接我?以前可没见你这么热情啊。”沈知确抖着食指,阔步走过来。
  沈黛这才缓过神,垂着脑袋,不动声色地从他怀里退出来。乌发遮掩下,莹白耳根隐隐发红。
  怀里一下落空,戚展白下意识收紧臂弯。
  可沈知确已先一步上前,跟他击掌一通亲近,勾着他的肩,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食指在两人之间来回点着。
  “说!今儿吹的什么风?一个听说人病了,饭都不让吃,非拉着我就过来。一个生着病,还巴巴出来迎我……”
  他边说,视线边在戚展白身上逡巡了一圈,见他衣裳齐整,面色比自己还红润,眉尖由不得一挑,意味深长道:“你这模样,瞧着也没什么大病,到底什么情况啊?”
  吊儿郎当的调子,在两人中间徘徊,空气都沾染了暧昧。
  沈黛恶狠狠瞪去一眼,警告他闭嘴,不期然和戚展白视线相接。两人俱都一怔,忙各自错开眼。
  空气里的热潮,越发汹涌。
  沈知确夹在中间,还犹自不知。关山越摇着头,长长叹了声,上前行了个礼,“厨房已备好午膳,既然沈公子还饿着,不如先随在下过去?”
  说完,也不管沈知确反抗,便直接将人拖走,消失在了长廊尽头。小小的拐角,很快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抄手游廊底下错落悬着竹帘,阳光从篾竹的间隙里照进来,在平整的莲花青砖上,印下一排斑驳的虎纹。
  光痕随风摇晃到足尖,沈黛低头瞧着,手心捏出一层薄汗,方才的大胆跟冬雪见春阳似的,“滋”地全化了烟。
  相思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春宴后的这几日,说长不长,可见不到面,她就是想念得紧。攒了满满一肚子话要同他说,眼下机会真来了,她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没出息!
  如此慌乱着的,还有另外一人。
  若说生病,那晚从马场回来后,戚展白的确是着了风寒。但他毕竟是习武之人,在屋里睡了一觉,休息几日,便什么都好了,连药都不用吃。
  正好,上次小丫头托付他的名册也有了点眉目,他便想告诉她。
  可偏生这时候,他手下一员大将也发了烧。军中有铁律,外人不得尚自进来,他家娘子求了好久才寻到他这里,得了许可进去探望。夫妻恩爱的小模样,着实叫人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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