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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 (小夜微冷)


  红蝉压低了声音,吓得左右乱看:“我当时就怀疑小姐要给大奶奶下毒,可我哪儿敢说出来啊,昨晚上听见奶奶在外头小产了,心里慌,就过来看看,这真不干我的事啊。”
  荷欢大怒,果然是陆令容搞的鬼。
  “陆令容还做了什么,老老实实说。”
  荷欢恨得从发髻拔下簪子,直往红蝉身上戳。
  “你若是老老实实说了,我还可以作主,保你一条小命,否则……哼,你们主仆在陈府住了这么多年,应该见过陈家的家法吧,等我把你交给李良玉姑姑,就不是这么轻巧了。”
  听见李良玉,红蝉吓得浑身都抖,心里越来越恨小姐。
  都是主子,小姐确实和梅姑娘差太远,不给她找寻良人罢了,还屡屡坑害利用她。
  左右下毒的事抖出来了,陈家肯定不会和小姐善罢甘休,万一小姐或是春娘受不住刑,把那件事说了,那么她肯定完了。
  “荷欢姐姐,我要帮我啊。”
  红蝉急的满头大汗,压低了声音:“当时大爷喝醉了,根本没法碰我,他醒后特别生气,想要掐死我,被小姐拦住了。等他走后,小姐就、就让家里的一个小厮弄了我,直到我有了身孕。姐姐,我不能再在陈府呆了,我想通了,我也要像雁秋姨娘那样,去外面当人家的正头奶奶,我不想死啊。”
  荷欢惊得半张着口,没听错吧,这蠢货居然全都招了,大爷,竟戴了绿帽子?
  “恐怕不行了。”
  荷欢同情地摇摇头,后退了几步,将那个垂地帘子拉到一边。
  红蝉扭头瞧去,脸瞬间惨白。
  帘子后头,竟坐着左大人、老爷和大爷。
  左大人神情复杂,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大爷;
  老爷什么话都不说,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不知在想什么。
  而大爷此时席地而坐,那张俊美非凡的脸阴沉得紧,双眼含着杀气,他忽然笑了下,冲她招招手:
  “你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讲。”
  作者有话要说:  陆令容:蠢,都是资深的


第140章 静候君至
  红蝉呼吸一窒, 心如同掉进冰窟窿里似得,脑中乱成了一锅粥。
  “不对,我、我说错了。”
  红蝉连连摆手, 那双水灵的大眼睛慌得左右乱看, 害怕的已经语无伦次了,拼命找借口:“我若是不这么说, 荷欢不放我走, 我那是瞎话。”
  “过来!”陈南淮喝了声。
  红蝉吓得倒吸了口凉气。
  她看见大爷站起来了,面上如同笼罩了层寒冰,强憋着怒火, 一步步走向她。
  “爷, 这真不干奴的事。”
  红蝉这会儿害怕得心狂跳, 连连往后退, 哭着辩白:“全都是我家小姐和春娘谋划的, 我只是个下人, 不敢不听啊,”
  眼瞧着大爷越走越近, 她话还未说完, 忽然就被这男人掐住了喉咙, 并且用力将她推到门上。
  “咳咳。”
  红蝉下意识往开掰男人的手,可他的力气太大, 压根掰不动,窒息感蹙蹙袭来,她看见大爷眼里满是杀气, 薄唇紧抿住,虽一个字都不说,可就让人感觉到害怕。
  就在此时, 只听内间传来茶杯落地声。
  紧接着,盈袖虚弱的声音响起:
  “谁在外面。”
  陈南淮瞬间松开红蝉,一手将女人按住,另一手捂住女人的口鼻,防止她出声。
  “姑娘是我。”
  荷欢忙应了声。
  她这会儿也被大爷这凶相吓得心惊肉跳,站在门口,腿肚子直打转。
  “刚给你熬药呢,有个小丫头打翻了炉子,我骂了她两句,对了姑娘,大人也来了。”
  荷欢边说着,边往里头走。
  陈南淮压根不敢动,身子压住红蝉,头却扭转过去,朝内间的垂地帘看去,眼里写满了担忧和悲痛。
  他看见左良傅猛地站了起来,这男人大步走到个盛了水的铜盆跟前,拧了个湿手巾,迅速将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又用水把乱发抹平抹顺,疾步朝里面走去。
  陈南淮心里凄楚一片,苦笑了声。
  原本应该进去的那个人,是他啊。
  ……
  ※
  内间
  原本虚弱的盈袖听见左良傅也来了,立马来了精神。
  她艰难地抬手,把披散的头发顺好,别在耳后,并让荷欢给她多垫了两个枕头,强撑着坐起来,谁知稍微一动,肚子里如针扎般疼,长时间没进食,加上头晕,又恶心又难受。
  “大人什么时候来的。”
  盈袖小声问。
  “刚来。”
  荷欢将被子给姑娘掖好。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盈袖手覆在脸上,秀眉微皱,看向荷欢:“你带胭脂了没?”
  “带了。”
  荷欢心里难受,强颜欢笑,从小荷包里掏出盒胭脂棉,用水打湿了,一点点给盈袖的唇和面颊上妆,也就一夜的功夫,姑娘就仿佛变了个人似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脖子和手背生出些不正常的红斑块。
  “哎呀,要么说姑娘底子好呢,稍稍一打扮,又艳绝洛阳了。”
  “瞎说。”
  盈袖笑笑,主动要了水喝,还吃了两口燕窝糕。
  忽然,她看见厚重的垂地帘子被人挑开,左良傅笑着走了进来。
  他瞧着精神闪烁,可依旧穿着昨儿那身深紫色直裰,衣裳上有很多细小的刀口。
  “今儿感觉怎样了?”
  左良傅坐到床边,柔声问。
  “好呀。”
  盈袖莞尔,如同正常人般,声音清亮有力:“你怎么没换衣裳。”
  左良傅的心犹如刀割般疼,他知道她在强撑着。
  “这几日多雨,有几个地方闹了洪涝,这不,昨儿你这头刚忙完,就被夜郎西那小子叫去了,别说换衣裳,连饭都没顾上吃。”
  说到这儿,左良傅看见床跟前放着的一个食盒,手勾过来,打开盖子,拈了只荷花酥吃。
  “方才来的时候,看见陈府的雁秋姨娘了,她过来看你了?”
  “嗯。”
  盈袖笑道:“我们是同乡,她估计听说我出事了,就带了糕点来探病。”
  “呦,你别说,还真好吃。”
  左良傅此时简直味同嚼蜡,强行将荷花酥全塞到口里,对盈袖笑道:“我待会儿还得出去趟,有没有想吃的,回来给你带。”
  盈袖摇摇头,目光落在床边的芍药上,笑道:“不想吃,想看看花,回来时买一些指甲花,我最喜欢了。”
  “指甲花?”
  左良傅愕然,扭头问床边立着的荷欢:“这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未听过。”
  荷欢忍住泪,笑道:“就是凤仙花,有很多层花瓣,长得有点像山茶,捣碎了加点明矾,可以染指甲,还,”
  正说着,荷欢忽然停住,用帕子捂住口,失声痛哭。
  姑娘又晕过去了。
  左良傅的笑凝固在嘴边,头低垂下,一种前所未有的疲累席卷而来。他没有回头看,盯着自己满是泥的靴子看,笑道:“行,我给你买凤仙花,买那种还带着露珠的,又红又香。”
  说罢这话,左良傅拿起床边立着的绣春刀,起身离去。
  刚掀开垂地帘子,他就看见陈南淮立在跟前,低着头,想要去里头看看,又没有勇气。
  而此时,地上晕着个丰腴秀美的女人,是红蝉,肚子上插着支银凤簪子,脸上明显有男人的五根指头的印记,身子蜷缩着,臀下汪了一片血,大抵因为剧痛,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她,还好么?”
  陈南淮轻声问。
  左良傅没搭理,扭头,看向沉默不语的陈砚松,冷声道:“这边你守着,待会儿等世清醒来,叫他赶紧去雅容小居盯着,我去趟你府里。”
  ……
  *
  陈府
  雨后初晴,越发让富丽的陈府显得如幅画般美。
  湖边的停放着两只轻舟,垂柳的枝条落入水中,时不时有几只锦鲤游过来,穿梭其间,好不自在。
  花厅很亮堂,金炉里点了‘李王帐中香’,清甜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里。
  左良傅坐在最上首,手里端着盏龙井茶,轻抿了口。
  那会儿从酒楼离开后,陈南淮亦跟了过来,他说什么,这小子就做什么,听话得很。
  陈府内外两位管家,李良玉留在酒楼照顾袖儿,陈泰则跟着他,料理府里的小鬼。
  左良傅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闭眼养神。
  是他的错,他和陆令容之间的恩怨,把无辜的袖儿给牵扯进来。不过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得亏吴锋那疯子昨晚出手,否则再往后拖些日子,怕是毒会更深,更难发现。
  左良傅后脊背满是冷汗,手一抖,茶竟翻出些来。
  就在此时,只听外头传来阵窸窣脚步声,大管家陈泰将青枝给押来了。
  这丫头果然生的好,清丽高挑,哪怕如今被发落去了最低贱的后厨,不能穿金戴银,气质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他还没说话,一旁的陈南淮率先站出来,拿着马鞭,重重地抽打了下青枝,喝骂:“贱婢,还不从实招来。”
  青枝吃痛,身子下意识往后躲了下。
  她拳头紧紧攥住,环视了下四周,都是老熟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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