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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梨衣不急)


  刚开始挟持来的那些面首,有几个也总是这样,臭着脸摆谱子,到她撵人走的时候,个个都哭得不成样——实则是因为苦日子到头了,被合善误解为舍不得自己。
  冯其庸不想和她打照面,从另一边的屏风绕了过来,“喜服也试过了,尺寸合适,其庸该走了,感谢公主对其庸的盛情款待。”
  再也不见,他出了这扇门,寻花问柳都要绕着走,痴巴巴地看着他的眼神,好似这辈子都没见过男子一般,俗不可耐,梁京城街内,随便拉一个人都比她合善强上数万万倍。
  没想到他冯其庸引以为傲的面相和家势,在此刻压得他喘不过气儿来,要不是他爹是丞相,只是个□□品芝麻官,这门婚事就算是合善求来,圣上也舍不得他的宝贝女儿下嫁吧。
  大抵会将他捉来,成为合善取乐的数百千计数里的面首之一。
  可悲可叹。
  冯其庸的话里分得清清楚楚,哪里有半分即将婚配男女的情谊。
  “其庸。”合善纵身跳到他前面,展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别走。”
  “公主难不成还要圈禁我,我爹再怎么不济也是当朝丞相,再有言之,你我二人尚未成婚,即使婚期将近,我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另外喜服,不应该是送去我丞相府吗。”
  要再拦他,也别怪大家鱼死网破了,若是再到这里待上一两日,外面的风言风语必定满天飞起,毕竟合善昨天一路逮着他来,不少人是瞧见了。
  随处一打听,谁人不知道。
  反正他的名声也臭成这个样子,再臭一些又何妨,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后半辈子搭在这个女人手里。
  她有什么啊,钱财名势他不缺,要是他爹非逼着他娶,他如何会接旨,如今婚事未成,他就算是死,也决不从。
  丞相确实官位不小,合善心里对他的那丝不满,压了下去,言笑晏晏道,“其庸别急,我自是会放你走的。”
  “公主还要等到何时。”俊逸的脸上没有因为这句话有半丝缓解,反而冷哼道,“莫不是要同我耍什么缓兵之计。”
  这桩婚事儿迟早黄,何必再维持什么脸面,也不必再装什么谦逊样子,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或许合善知道了,也能够放过他。
  冯其庸没想到会适得其反,他撕破脸的样子,合善看在眼里,反倒成了不畏强权的高风亮节,要是他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必定会大骂合善愚蠢。
  “怎么会呢,其庸,你好好的将喜服试了,试完我就亲自送你回去,你没脱身上的衣裳,就这样穿上,到底是比不出来合不合适。”说着手摸上冯其庸滚了祥云飞鸟的衣襟边,缓缓而上。
  云卿香,本名茉莉香。
  梁京城里无论贵女,还是花楼里大部分的女子,都喜欢用这种香。
  数一数二的香包料子,合善特别喜欢,不止泡澡要用,靴袜要熏,亵衣要熏,放衣裳的柜子也要浸这种香,头油里特命人放云卿香,因此她的身上满是这种香的味道,香到了极致,在微冷的房里很是浓郁。
  冯其庸之前的女人堆里,有人便特爱熏这种香,虽然料子抵不上合善的好,不参合杂质,但别人熏的适宜,淡淡的香,还挺好闻,到了合善这里,香到臭了。
  冯其庸皱着眉头不说话,心里暗暗讽刺:就这样子的女人,无论什么好东西到她的身上,都只会浪费和糟蹋。
  想想尤酌小婢女,那才是人间不着烟火的妙人儿。
  身上的味儿淡得摸不着北,偏生叫人放不下,提起那个小婢女,真是让人心痒,冯其庸悲催的发现自己又有了反应。
  他原想装作不经意的掩盖过去,谁知道合善眼尖儿的也发现了,她心里美滋滋的乐想,驸马心里不说,实际上对她还是有情的。
  冯其庸不回,喜服隔着衣裳试,他都觉得膈应,再要是脱了衣裳,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合善的手从上滑下,扣住他的腰封,“其庸,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我们便要成亲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表字,今日便说给我听听可好。”
  绝对隐晦的暗示。
  表字那是极亲密的人才会知晓的,合善这么说,意为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她的手越来越向下,就差一点点快要碰到了。
  观看拱起之势,顶山越丘,她亲选的驸马,不仅面相出众,就连那物件,也要比旁人庞大,有这样傲人的本事,即使驸马不情愿。
  她自己动,必然也能爽极。
  合善遣散公主府里的面首有些时日了,许久没做那件事情,她自己也觉得乏空。
  紧张咬着下唇,手却大胆地伸。
  冯其庸碰也不想碰到她,倒退一步,又说了一句,“公主自重,你我尚未成婚,该守的规矩和节礼,万万不能逾矩了,其庸并没有表字。”说没有大概过于牵强,他末了说了句,“或许有,但其庸记不住了,旁人都唤其庸正名,说起表字,也等待回府询问了爹娘,再告与公主。”
  他自己的表字,怎么可能记不得呢。
  日前说给不少的女子听过,她们在床榻上委婉,情动之时,声声唤他的表字,动听极了。
  冯其庸每每听到那些女子叫他表字的时候,动作都会越来越勇猛,要真让合善知晓了他的小字,甭讲别的,日后这点情趣再也没有,再也不可能勇猛了,只会让他觉得细思极恐,可怕之至,毛骨悚然。
  “喜服不必再试,尺寸适合,就这样吧。”
  “公主,其庸真的要走了。”说罢,他心一横,也不管合善怎么揽,再耽搁下去,又是到了傍晚,届时夜至,昨夜恐怖如斯的噩梦,一点都不想来第二回 。
  雨没停,冯其庸冒着雨,逃也似的往外冲。
  守在门口的婢女进来,小心翼翼观察着合善的脸色请示道,“公主,要不要奴婢等人去追驸马回来。”
  合善摆摆手,“不用了。”绕过屏风旁亲自拿起冯其庸丢在太妃塌上的喜服,贪婪地闻了好几口,双手捧着,用脸在上面蹭了蹭,一脸陶醉接着说道,“驸马迟早是我的人,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分别,要走便送他走吧。”
  说罢,忽然抬头,“外面还下着雨,你追上去给驸马送把伞,别叫他淋湿了受病,耽误月末的大婚。”
  “是。”
  合善捧着没有温度,甚至没留下任何味道的喜服陶醉了许久,直到适才去送伞的婢女匆匆折返,手里拿着的伞没送出去,尖声叫着,“公主,大事不好了,驸马并没有回去,他半道折返去了平津侯府。”
  合善怒目圆睁,几欲破音,“什么?!”她抓住婢女的头发问,“你再说一遍,驸马去了哪里?”
  手里拿着伞的婢女,湿了一半的头发,被揪得生疼,颤颤巍巍回道,“驸马去了平津侯府。”
  合善绷不住了,一手甩开垂泣的婢女,怒骂,“平津侯府!驸马不回家,又去哪个地方干什么!难不成是因为郁肆房里的妖女,好啊,之前他拿茶水泼本公主的事儿还没算,如今倒正好了,一起算了。”
  “不就是个小小的平津侯府吗?收拾东西,本公主要进宫面见父皇。”
  冯其庸本来是想回家,但跑到半路,又觉得此事不妥,他爹强势,说一不二,这件事情未必肯向着自己,他要是知道自己生了这个念头,只怕要好一顿骂,眼看着就十几日的光景,若是被软禁起来,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要怎么办。
  思来想去,冯其庸转了脚跟,往平津侯府去。
  朝野中论起圣上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人,那必须是平津侯啊,他必须要从这里面下手,叫平津侯府的人出手,那还有转机。
  再怎么不济,圣上若对他失望,要给合善联姻的话,郁肆绝对名在花册,再有一个就是,除了平津侯府,别的地方也没有敢收留他了。
  郁肆虽然性子淡泊,难以琢磨,却不似旁人总拿这桩婚事取他的乐子笑。
  想罢,他去敲响了平津侯府的门。
  尤酌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只感觉浑身酸痛毫无知觉,就像是做了翻墙等一系列剧烈运动,脑袋也懵呼呼的,一时之间难以辨别,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她撑着手坐起身子,盖在身上薄薄的被褥滑落下去。
  低头就见到密密麻麻,深深浅浅,乱七八糟的一堆痕迹,难怪她觉得那么酸疼。
  最恐怖的是雪峰尖儿,罗列着整齐的齿/印子。
  肿得比花生米的壳还要大,火辣辣的疼。
  她盖的这床被褥,摸起来极其柔软,但怎么样软,也比不上她的肉/软啊。
  被褥滑下去的时候,碰到了尖儿,尤酌龇牙咧嘴地哼疼,脑子还是断片状态,一片空白,她真的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按着脑袋,看着四周,觉得眼熟,待巡视到旁边的大浴桶,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忽略了,这个桶之前是装着水的,她记得。
  太阳穴被东西咯到,拿下来看,是一串桃粉色的手珠。
  尤酌掀开被褥打算下地,结果两条修长酸到极致,抬都抬不起来,径直从床榻边沿,摔了下去,栽成一个呆瓜。
  郁肆端着汤药进来,正走到一半,就听到内间传来的咕咚声,他加快了脚步,看到地上缩成一团的猫儿,呆滞地看着地面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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