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擦了擦额头。
这侯爷,有时候是真吓人,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他心里不住打鼓,哎,合该叫眼前这位夫人狠狠治治他才行!
王恕意听见许太医说她已经无事了,一双眼睛黯了黯,勉强笑道:“多谢许太医。”
“到底怎么了?”沈楼走到方才许太医的位置上坐下,侧着身子问道。
她今日的情绪有些不对。
沈楼想了想:“可是下人伺候得不好?”
他刚想喊杨嬷嬷进来,便被王恕意拉住了袖子:“不!不是!她们待我很好。”
沈楼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王恕意勉强扯出一张笑脸来:“我只是在想,我身子已经好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门外忽然稀稀拉拉下起了雨,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听得人心发慌。
“回哪儿?”沈楼轻声问道。
王恕意看着他,原本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沈楼猛然转头一指门口,朝站在一旁的许太医道:“出去!”
说着,便站起身一只手将王恕意抱起,将她一下子扔到了床上。
还在发懵的许太医瞧见这一幕,猛然转过身,拎着药箱飞跑出去,对着守在门边的丫鬟道:“快快快!关门!”
他淋着雨跑到旁边的一处屋子里坐下,又捋了捋他那已经有些发白的胡须,忍不住叹道:“年经人,就是火气大!”
不像他,老喽!
杨嬷嬷端着一杯茶进来,面上带着疑虑,朝他弯身行礼:“许太医......这是怎么了?”她指了指王恕意的屋子。
许太医用袖子擦擦脸上的雨水,笑笑:“闹脾气了呗!”
谁闹脾气了?
夫人性情温顺,待人一贯随和,她不太可能。
难不成......
是侯爷!?
杨嬷嬷一时被这个想法震惊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许太医端过茶喝了,悠悠道:“快去早早备上些水吧,一会儿用得上。”
杨嬷嬷刚要转身,又听他道:“多备上些,侯爷年轻气盛,一桶怎么能够?”
杨嬷嬷张了张嘴巴,转身打着伞叫人备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太医: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呦~~(喝茶.jpg)
第19章
屋内,王恕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转眼就被扔到了床上。
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砸在上面倒不觉得疼痛。
只是她心里有些惊讶,不知沈楼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举动。往日,他虽有生气的时候,但从来不会对她做些什么,最多不理人就是了,可是这次......
“侯爷......?”王恕意想要站起身。
可还没等她站起,便被沈楼又压了下去。
他将手放在王恕意的头两边,微微撑起身子,让自己不要压着她。
他一双眼睛带着丝丝骇人的火光,盯着她又重复一遍:“你要回哪儿?嗯?卿卿?”
李时那样待她,她还整日里想着回去,回去做什么?接着做李时的少夫人?
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全都喂了狗了!
沈楼眼中的火越来越旺。
卿卿?
这个称呼一出口,算是将他们之间的窗户纸彻底捅破了。
此时王恕意已经没有办法欺骗自己,沈楼只是心地好才如此照顾自己,这个称呼,就是沈楼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对她有意。
王恕意睁大了眼睛,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她张开嘴巴,哆哆嗦嗦地开口:“回,回李......唔......”
沈楼心中气闷,不等她说完,低头便吻上她的嘴唇。
......
原来她的唇瓣这么软,温热湿润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在心里取笑自己,早知如此,就应当在见她第一面时,就去亲她,白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王恕意一下子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她开始伸手用力抵上沈楼的胸膛,扭开头,想要逃离。
可沈楼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一只手搂住王恕意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抱着她的头亲她,让她无处可逃。
他力气极大,王恕意挣脱不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隐没在唇间,几乎听不见。
沈楼轻笑一声,张嘴咬住她的下唇,王恕意吃痛叫喊,这正给了他可乘之机,让他歪头深入,在她唇齿间留下他的气息。
沈楼的呼吸越来越重,手也越来越不老实,他向下吻上王恕意小巧的下巴,喃喃道:“卿卿......”
王恕意此时大口大口的呼气,她听见沈楼亲她时发出的声音,羞愤欲死。
“侯爷!不行!”王恕意想推开他。
他们不能这样的!不能!
沈楼又上来亲她的眼睛,轻笑一声,在她耳边道:“侯爷行不行,卿卿待会儿就知道了。”
王恕意面红如血,她不是这个意思!
感到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王恕意才知道沈楼是要来真的,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是李时的妻子!我们......我们......”
她这句话一出口,沈楼果然停止了动作。
李时,又是李时。
他眯了眯眼睛,面上渐渐冷了下来。
王恕意小心的看着沈楼,她也不想伤他的心,只是,他们若是继续刚才的事情,定会被世人说成是奸夫淫/妇,世代为人唾骂的。
她下半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可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决不能受她的拖累。
她轻轻推开沈楼,起身就要下床。
忽然,沈楼伸出一条胳膊来,又将她压到床上。
他的鼻尖挨着王恕意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看了她片刻,然后嗤笑一声,回她:“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王恕意被这几个字给砸蒙了,躺在床上忘记了动弹。
沈楼瞧着她这呆呆的样子,心中甚是喜爱。
他亲了王恕意一口,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我要你,凭你是谁?你和李时的婚姻不过是一张纸而已,还是一张已经快要破烂不堪的废纸。”
他抬手轻轻在王恕意的脸上摩挲:“若你真在意,咱们就去将它烧了”他又亲了她一口,“免得碍眼。”
王恕意已经被沈楼的这番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曾经期盼的婚姻,与李时的婚姻,是一张快废了的纸......
她脑子混乱一片,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沈楼去吻王恕意眼角的泪水,泪入口中,发苦、发涩,他想到她以往在李家所受的苦楚,心中愈发怜爱,手中的动作也慢慢变轻。
王恕意身子酥麻一片,渐渐使不上力气,入目的红色帐子一晃一晃,让人想要发晕。
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拖着一张酥软的身子想要将沈楼从她身上推开。
沈楼也不意外,使些力气,按住她的身子接着亲她。
王恕意拼命挣扎:“求你!”
沈楼松开她的唇,抵着她,剥开她粘在脸上的发丝,呼吸混乱:“求你自己。”
说完,又欺上前去吻她。
王恕意开始捂着脸大声哭泣:“我,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呜呜呜呜......”
沈楼刚要吻上她的唇,听见这话,立时愣在了那里。
王恕意挪开脸上的手,见他一双狭长的眼睛看着自己,呼吸急促,面上还带有一丝萎靡。
她委屈地哭出声来:“我们......也不是奸夫淫/妇......”
一想到以后会有人这样谈论他们,她便伤心的要命。
她实在是对不住父亲对她的教诲。
原来她担心的竟是这个?沈楼放下一颗心来。
他此时呼吸渐缓,见王恕意哭地厉害,他按下自己身体里的躁动,翻身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哑着嗓子问道:“哪个不知好歹的这样说你?”
王恕意躺在沈楼胸口上,摇了摇头,抽噎着回答:“我家里的......教书......先生。”
儿时,父亲王宴给她请过一位教书先生,那位先生别的倒也还好,讲故事的本事却是一流。
在给王恕意授课期间,除了授课,还给她讲了许多故事。
其中有一则讲的就是一位已婚妇人与人私奔,最后被沉溏的。先生还教育她说:“女子当相夫教子,安安分分,才是正理,似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和她那奸夫一起沉溏才是!”
她当时想问,让那妇人与丈夫和离不成吗?那妇人的丈夫常常打她,也不需要受罚吗?
可是看着先生严肃的脸,她将这话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
她怕挨板子。
沈楼听她讲完,眉心微微皱起,冷哼一声:“酸腐之人,最是误人不浅!”
教给她的都是些什么狗屁道理!
他也不跟王恕意讲别的,只拉着她的手道:“此后,谁若是如此说你——”
他顿了顿,笑笑:“......如此说我们,你便告诉我,我去教训他们。”
他的卿卿,不容任何人诋毁。
王恕意抬眼去瞧沈楼,他正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神色一片温柔。
这样的沈楼让她心里带了一丝甜蜜,同时又有些心酸。
如果她当初嫁给了他,那该有多好,可惜,两家悬殊太大,以她的家世是万万配不上他的。
相似小说推荐
-
权臣火葬场实录 (乌合之宴) 2020-08-31完结4103 18954凉州王慕容澹野心勃勃,乖戾狠辣,最讨厌一戳就倒的娇弱美人。虞年年就是传说中一戳就...
-
嫁千户 (白鹿谓霜) 2020-08-26完结4111 16472【女主篇】起初,嫁给陆铮,只是为了活命。乱世中,人命如草芥,偏偏江知知生了一张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