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王和母亲是天地间第一对神魔相恋的眷侣,当本王发觉自己的心意……心意时,想得只是如何保护你,让我们不再步他们的后尘。
为了你,我全力以赴,为了你,我甘愿和神、仙两界化敌为友,折辱自己的尊严……
可是呢……
不是的。你不是母亲,本王也不是父王。父王和母亲起码是相爱的,你和我,只是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从来感受不到……不,你只是不愿意去感受我对你的情和爱。”
凤宁诀自嘲一笑。
“不,不是的……我……你听我说……”
北凰有些不知所措。
“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凤宁诀勾唇苦笑,他缓缓闭上眼,继续道,“北凰,把本王给你的玉拿出来。”
“……”
北凰愣了愣,呆呆地掏出了他要的东西。
可刚拿出来,她手中的玉就碎成了两半。
“凤宁诀……”
她还未说完,一半玉就透过屏障飞到了他的怀里。
“它……”
“这玉是认主的,你手里的那半块玉,已经不属于本王了,你我之间,如同此玉,万劫不复。”
凤宁诀冷声道。
“……”
北凰呆愣的盯着手中的碎玉,她听着他的话,脸色惨白。
如同此玉。
如同……此玉?
碎玉难全,他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了吗,他是不想要她了吗?
“不会的,我们不会像它一样的,你把……你把那半块给我,我一定能补救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必了,你我之间,到这里就好。”
……
谢虞欢猛地直起身子,她握紧手中的玉,大口喘着气,面色惨白。
手里的玉烫的手心疼。
谢虞欢扯了扯唇,指腹不停的摩擦着血玉。
她……好像做了个噩梦。
至于什么噩梦……她总是记不清,也看不清。
可是,她能感觉到,在梦里,她见过手心的血玉。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
谢虞欢咬紧下唇,面色惨白。
她总觉得这玉有灵性,况且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又那么多离奇的……
谢虞欢抬手揉了揉眉眼,又重新躺下。
……
同一时间,襄城的某个客栈里。
孟朝歌同样从梦中惊醒。
孟朝歌脸色微沉,死死抿着唇,他回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又想到……
他只觉得心口炙热,他抬手放在心口,将血玉拿了出来放在手里,眸色渐深。
在梦里,他梦到了一男一女,可是,他看不清他们的相貌,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可是,他竟然觉得,他经历过梦中的一切,梦里发生的……像是真实存在的。
“……”
而且……
他抬手又覆上肩膀处琵琶骨所在的位置,眸色愈发深沉,梦里银钩穿透的琵琶骨前后都会疼。
而梦醒后他也觉得疼。
他那里,前前后后总共有四个疤痕。
梦里,也有过这样一模一样的玉。
这段日子,他身上发生的事,实在太过玄乎,包括上次他身负重伤落入海里……
连他自己都以为真的要死了,可是醒来后他迷迷糊糊竟觉得自己置身险境。
所有事情都太过诡异,让他也不知如何开口。
尤其是,当他彻底修养好的时候,他却发现……
他摸了摸腕间的佛珠,抿唇不语。离开前,谢虞欢将她那串一半黑珠子一半木珠子的佛珠给了他。
他有些诧异,他当然认得那佛珠,他藏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怎么会认不出来。
他还给谢虞欢的时候佛珠还好好的,那一半什么时候变黑了他却不知道。
谢虞欢也没告诉他,只是叮嘱他别弄丢了。
千万要戴好。
嗯……他一直随身携带,只是后来佛珠仅剩的那一半也全变黑了。
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他一直不信神鬼之说,只是发生的这些事让他不禁怀疑。再者,他看到的那两只彩凤,这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
……
凤栖宫。
段熙夜躺在榻上,可是身边空无一人,他勾唇苦笑。
“欢姐儿,你究竟在哪儿?”
“你赶快回来吧。”
“欢姐儿……”
他自从回来后,夜里便再也没有离开凤栖宫……不止夜里,只要一有空,他就会来这里。
可是,偌大的宫殿,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皇上,皇上,您睡下了吗?”
王林敲了敲房门,压低声音道。
“何事?”
段熙夜扯了扯唇,冷冷道。
“小皇子一直哭闹个不停,奶娘也没办法了,上官贵妃……那里更不行了,想来想去,小皇子就被抱到了崇政殿您快去看看吧。”
王林恭敬开口。
“……”
段熙夜抿唇不语,上官鸾那里的确不行。
上官鸾自己都身受重伤……
谢虞欢受的所有的苦痛,他都在上官鸾身上还了过来。
至于那孩子,他原本就不喜婴孩,只是……欢姐儿说得对。毕竟是他的孩子。
第689章 秦城之情(7)
……
“虞姐姐,你觉得怎么样了,眼睛有没有好一点儿?”
金旺为谢虞欢换了药,小声问道。
谢虞欢努力睁了睁眼睛,眼前虽然不再是一片黑暗了,能瞥见淡淡的光芒,只是更多的是模糊眩晕,刺眼的太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刺的她生疼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尖。
“……没有”
谢虞欢抿唇,摇了摇头。
“不过能看到淡淡的光亮,不是很清楚。”
谢虞欢小声道。
“那就好。”
金旺点点头。
“虞姐姐,正好,我想跟你说哑巴的事,哑巴跟我说他将信送到了宁府,但是收下的是宁府的管家,当时宁城主去送他好友了,所以并不在府里。
宁府管家说会把信交给宁公子,不过,哑巴帮你问过了,宁府根本没有同样醒谢的小公子。你说的姓蓝的姐姐也没有在。好像是离开了宁府,至于去哪儿,哑巴说他没问到,宁管家不告诉他!”
“!!!!!”
谢虞欢面色微变,“不在宁府?”
怎么回事?
不可能啊,渊儿和蓝姑娘应该就在遂城,之前孟朝歌分明说过渊儿和蓝姑娘就住在宁府,为什么……难道是渊儿知道家中的事离开了遂城又去了皇城?
谢虞欢下意识的攥紧手心,脸上尽是慌乱。
万一……万一渊儿落到了上官家手里该怎么办?
只是……她现在这样,只能坐以待毙吗?
“虞姐姐,你没事吧?”
金旺担忧的看着她。
“没,没事。”
谢虞欢扯了扯唇,脸色发白。
金旺替她蒙上绢帕。
“虞姐姐,我带你去溪边捉鱼,带你去山里玩,好不好?”
金旺想了想,问道。
“好。”
谢虞欢点点头,她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
玄予找到谢虞欢他们的时候,谢虞欢和金旺撩着小腿裤管现在清凉的小河里。
阳光明媚,照在小溪里,波光粼粼,鱼儿游来游去荡起水纹,煞是好看。
谢虞欢手里抓着一条不大不小的鱼,眉眼弯弯,明艳动人。
玄予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手心攥的紧紧的,不知不觉的,他的唇角微扬。
“虞姐姐,你看不到还能抓到那么大只鱼啊,不像我,抓了一条这么小的鱼。”
金旺哼唧一笑。
“我经验丰富啊,以前在……”
谢虞欢差点说出“军营”二字,她轻咳两声,“以前也经常抓鱼,烤鱼吃。”
“虞姐姐,一会儿让我娘给你做鱼汤,对眼睛好。”
“嗯。”
谢虞欢点点头,“我再捉一条,给你烤鱼吃。”
“哎……哑巴,你怎么来了?”
金旺看到玄予,有些诧异。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
谢虞欢弯了弯唇。
玄予点点头,轻笑着撩起裤管,朝二人走去。
“呼,好累啊。”
谢虞欢伸了伸懒腰。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自在了。
她正说着,身上多了一件外衫。
谢虞欢抿唇不语,她能感受到哑巴在她身边坐下了。
“哑巴,你……”
她刚想开口,手就被玄予拿了起来。
玄予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的手,将东西放了进去。
谢虞欢愣了愣,她只觉得手心的东西冰凉至极。
“这是什么?”
她仔细摸了摸,形状竟像是她丢失的那一半血玉。
“哑巴,你找到了?”
谢虞欢欣喜若狂。
玄予看着谢虞欢手心里的那个形状和她丢失的血玉一样的紫色的玉,微微勾唇。
只是里面少了一滴血珠。
她如今也看不见,以假乱真让她也开心些。
“哑巴,谢谢你了。你肯定找了很久。”
谢虞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