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郢!谢虞承!你们别痴心妄想了。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想娶我的女儿,做梦!
你们不走是吧?来人。”
“……”
谢虞承愣住了。
只见从安王爷身后走出来一个下人,他手里端着一个水盆。
谢虞承面色微变,还未等谢郢反应过来,谢虞承猛地上前一把挡在谢郢面前。
“哗啦……”
一大盆冰凉刺骨的一下子泼到了谢虞承身上,虽然他挡在谢郢面前,但谢郢身上还是溅了水。
谢郢被这突如其来的泼水惊住了。
路过的百姓也都被吓住了,纷纷看热闹的百姓被谢虞承一个阴狠的眼神吓走了。
“……”
“爹,你有没有事?”
谢虞承紧皱眉心,面色有些苍白。
冰凉刺骨的水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的伤口像是撕裂一般疼痛,他咬紧牙关忍着。
“我没事。”
谢郢摇了摇头,声音喑哑。
“安王爷,不知您这是何意?”
谢郢敛眉,有些愠怒,却还是恭敬开口。
“有何意?”
安王爷冷笑,厉声道:“本王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你们挡在了本王府前,王府里的下人泼些没用的洗菜的水,你们不走,非要撞上去,怪本王做甚!”
谢郢攥紧手心,沉声道:“既然如此,承儿,你让他们往后站站,别挡住王府的门!”
“爹。我们……走吧。”
谢虞承咬紧牙关,面色阴沉。
安王爷不会让他们进去的,也不会让他娶段灵溪的。
而且,他受安王爷的羞辱也就算了,怎么能让他爹一把年纪了也要受安王爷的羞辱!
谢郢是威风凛凛的护国大将军,怎么可以……受羞辱!
“胡闹!”
谢郢斥责道。
“现在是你要娶别人家的女儿。况且,人家灵溪郡主为了你什么都做了,被泼点儿水有什么的!我都不在意,你生什么气啊!”
谢郢哂笑两声,无奈的看着他。
“可是……”
“闭嘴。”
谢郢眼眸一紧,沉声道。
“是。”
谢虞承压下心底的不满,死死攥着手心。
“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喜欢待在这里?待到死都行!
本王的女儿,就算是死,就算是做尼姑,也不会嫁到你们谢家!”
安王爷冷冷一笑,满脸讥讽。
“……”
谢虞承咬牙切齿。
谢郢却毫不在意。
王府的大门又关上了,谢虞承扯了扯唇,“爹,咳咳,我们走吧!安王爷都把话说到这种……咳,地步了。他不会让我娶段灵溪的。
即使没有发生这些事,他也不会让我娶段灵溪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如若不然,那我便出家,了了凡尘。这样……对段灵溪也是一个交待!”
谢虞承苦笑一声,目光暗沉。
“你真是逆子!”
闻声,谢郢便怒了。
“我就你们俩个儿子,一个为了女人,跟我断绝了关系,一个为了女人,要出家做和尚!我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你们……”
谢郢身子晃了晃,捂住胸口,面色发白。
他想谢家有个后,就那么难吗!
“谢虞承!出家做和尚,你想都别想。你要么就娶了段灵溪,要么就娶别人。
老子受这么多辱骂不都是为了你!你娶个媳妇儿,要老子低三下四的,你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谢郢真想狠狠的打他一巴掌。
“人家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谢虞承扯了扯唇,冷笑道。
“你……你……”
谢郢咬牙切齿!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管家居高临下的现在谢虞承和谢郢面前,冷冷开口。
“王爷说了,如果你们父子俩愿意跪在这里三天三夜,他还能考虑考虑把郡主嫁到你们家!如果你们不跪,呵呵,连考虑都不会考虑的!”
“混账!”
谢虞承怒道,恶狠狠的看着王府管家。
谢郢抿唇不语,眉心紧蹙!
“承儿。”
谢郢拧眉,低低道。
“爹!我不跪。你也不许跪。你若敢跪,我立刻自刎!不,自宫。你不就是想要后继有人吗!你若真的跪了,那就别想了!”
谢虞承冷冷开口,面色阴沉。
“……你……”
谢郢气急,他万万没想到谢虞承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告诉你们王爷,想要羞辱我们谢家,不可能!段灵溪,我不娶了。”
话落,谢虞承转身就准备走。
“你们,把这些聘礼都扔掉吧!不想扔的话就自己拿着,一会儿把将军带回去!”
“爹,你记住了,不许跪!”
谢虞承厉声道。
管家瞠目大惊!这怎么还有理了?
谢郢看着谢虞承在雪中渐行渐远的背影,面色凝重,他抿唇不语。
许久,才对着将军府的人淡淡开口,“走吧,回将军府。”
谢郢轻叹一声,缓缓离开了。
管家见状,立刻跑到书房,将此事告诉了安王爷。
安王爷更是大怒!
原本想羞辱谢郢,结果……
第532章 身世
柴房。
满满偷偷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哭丧着脸。
段灵溪看到她,惊喜万分。
“满满!”
“你快跟我说说,父王有没有同意?他是不是答应了,我是不是可以嫁给承哥哥了?”
段灵溪这样想着。
“郡主。”
满满垂眸,将饭菜的托盘放在地上,低声说道。
“满满,你……怎么了?”
段灵溪皱紧眉心,不解的看向她。
“……”
满满垂眸不语。
“满满,究竟怎么了?”
段灵溪见满满脸上豆大的泪珠掉落,心一凉。
她声音颤了颤。
“是不是……是不是父王还是不同意我嫁……给承哥哥?”
段灵溪扯了扯唇,面色苍白。
“郡主。是……是谢虞承那个混蛋不想娶您!我听管家说了,王爷让谢虞承那个混蛋跪在门口,王爷想看看他的诚意,毕竟您为她……失了清白。
可是呢,谢虞承不但不跪下来认错,而且还羞辱王爷和管家,说,如果让他下跪,他就自刎,不,是自宫!
为了他,您……您不顾世俗……可他为了您……连下跪都不愿意!这样的男人,要他做甚!还不如……还不如上官公子呢。”
满满抽泣道。
“……”
段灵溪唇瓣轻颤,“自刎?自宫?他……真这样说?”
“是!”
“你出去吧……把饭菜拿走吧,我吃不下。”
段灵溪趴着,用棉被捂着脸,在里面低低哭泣。
“郡主……”
满满想要安慰她,却被她吼了一声。
“你走啊!你给我出去!”
“是。”
满满连连点头,迅速离开了柴房。
“谢虞承,我恨你!”
我恨你!
恨你!!!
“呜呜~呜。”
柴房里传来段灵溪低低的呜咽声,让人心疼。
……
凤栖宫。
天色渐晚,雪也越下越大。
“小川子。”
谢虞欢攥紧手中的锦囊和信封,面色凝重。
“娘娘。”
“你赶快去一趟相府,将这封信还有这个锦囊亲手送到孟相手中。”
谢虞欢扯了扯唇,沉声道。
“是。”
“记住了,千万别被人发现!一定要亲手交到孟相手中。”
谢虞欢皱紧眉心,一脸严肃道。
“我明白了。”
“好,快去吧。”
谢虞欢摆了摆手。
谢虞欢目光暗沉,她从崇政殿回来后就又看了看那个墨黑色的锦囊,思索了许久。
她发现,有些事,已经不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里了。
信纸上的那个“孟姝窈”,她昨夜就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她的名字。
后来,她忽然想到了先祖皇帝的,想到了之前赵美人讲过的段牧尘最爱的那个女人,那个曾经北朝的传奇女子——孟姝窈。
也许,就是信上的这个孟姝窈!!!!!
她甚至想到了谢郢在孟朝歌面前的卑躬屈膝,以及从江淮回来的路上罗阳对孟朝歌的恭敬,还有……苍澜国的使者叫他“殿下”!
一切的一切,都在脑海里盘旋着,让她觉得痛苦万分。
如果……如果……信上说的孟姝窈就是先帝的挚爱,那孟朝歌就是……真正的皇嗣。
太后寿宴那晚的刺客……
谢虞欢面色苍白。
只是,她最不解的就是,明明是孟朝歌让她打开那个锦囊的,显然他是知道的,可以说是孟朝歌故意让她知道他的事情和身份的,可是为什么,上面写的是致孟朝歌,而后来和孟朝歌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曾问过他,对于那个锦囊,他一无所知,他也不曾见过。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娘娘。娘娘。”
翠隽急忙跑进房间,打乱了她的思绪。
“翠隽,怎么了?本宫不是让你去打听消息了吗?如何?安王爷有没有答应……他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