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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与娇娇 (狄七宝)


  生怕自己一走,闾丘越就被齐国这边的人杀了。
  末了还是孟辞给了一句准话:“闾丘越今天不会出来了,我看势头不对,他们可能要收兵了。”
  闽钰儿维持了大半夜的精气神,忽然就颓了。
  她被送回去休息,江憺看她精神不振,无精打采的样子,安慰她道:“殿下马上就能出来。”
  “真的么?”她心不在焉,想着闾丘越的事情。
  “自然是的。”
  小姑娘这几日一直穿着浅色的绸衫,她手腕子上有几道青疤,每当她撑了手的时候,或是够了手想要拿什么东西时,那青疤就会若隐若现起来。
  那还是上次,公冶衡冒充齐叔晏去救她闹下的事情,不知为何,江憺一抬头,就总是看到她手腕上的那些伤口,目光也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
  “那是自然。”他说,“到时候他们欠下的债,欠公主的债,一起来算。”
  闽钰儿满心想着跟齐叔晏坦白,找法子把闾丘越救出来,一时也没注意江憺的话,便胡乱点头应了,转身便倒头睡了过去。
  男人退了营帐,出去的时候脚步轻轻。闽钰儿在塌上心神不稳,睡的也不安慰,彻底醒来的时候是下午的时辰。
  早上外间还闹闹腾腾的,一转眼,竟全安静下来了。
  安静的还有些怪异,她坐起来,咳嗽了一声,刚想要披上衣服下去,帘子掀开,顿时涌入了了好些小丫头进来。
  “公主醒了?”为首一个人问。
  闽钰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震住了,便点头道:“嗯,醒了啊。你们是?”
  “我们是殿下派过来,给公主沐浴更衣的。”为首的人说完,就挥手示意,底下的丫鬟托着各样的木盘就走了上来。木盘里盛着洁白干净的外衫,中衣,里衣,衣物样样俱全,另外一些木盘是香料,奶皂,还有满满的一桶玫瑰花瓣,全是洗浴的时候能用到的。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东西,小姑娘明显的不明所以,愣住许久。
  齐叔晏这是想干什么?
  她问:“你们殿下真的醒了?他给我拿这些东西开干什么?”
  丫鬟婆子能说出些什么有用的出来?闽钰儿问了一晌,不仅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她们以“水凉了不适合沐浴”为由,强行逼着去了沐浴的地方。
  这大概是闽钰儿来齐国以后,沐浴时间最长的一次,加上中途换水,掺水,换花瓣,换奶皂的时间,一共花了她快整整一个时辰。
  她只觉皮肤都要给水泡皱了,那些给她沐浴的人才觉得够了,拉着她起来,给她擦拭头发,换上干净的贴身衣衫。
  她觉得越发奇怪,扭头问:“你们殿下怎么了?”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陡然安排这么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来?
  她们便颔首回道:“殿下晚间就有空了,公主且安心等一等。”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闽钰儿坐在塌上,知道问她们这个是没什么用了,便问:“叛军如何了,是否还在攻城?”
  底下的丫鬟便都笑了笑,“殿下既是醒了,贼人自然无处逃遁。中午的时候殿下带着人主动出城迎战,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闾丘的残部现在已是亡命之徒,四处流窜罢了。”
  什么?
  闽钰儿自觉只睡了一觉,醒来事情居然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
  齐叔晏说好的稳妥,不贸然出兵呢?闽钰儿还打算等他醒了,和他磨一下闾丘越的事情的,这倒好,一觉起来,闾丘残部差点让他给一手杀光了。
  “闾丘越死了没有?”她打听。
  “这个……”她们摇头,笑道:“公主勿要担心,都是在逃的亡命之徒罢了,迟早是要被殿下派人斩于马下的。”
  她们自以为是宽慰了闽钰儿,闽钰儿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斩于马下?那就彻底玩完了。
  小姑娘当即要起来,她四处想找一件合适的外衫出去,没找到,还被丫鬟们给按了回去,她们说:“殿下吩咐了,公主要在这里好好休息,殿下正在和大臣议事,公主这么衣衫不整地去,是想要奴才们的命啊。”
  闽钰儿大声道:“那你们这么按着我不让我出去,耽误了我的大事,是要了我的命,你们知不知道?”
  “公主息怒。”
  一阵闹的时候,江憺从外面听到了声音,闽钰儿“要命”的言论传过来,他听的清楚,不由得顿时皱了眉。
  额间还有隐隐的不忍,他掀开帘子进来,站在外间,与众人隔着一道屏风,道:“越发没规矩了。”
  闽钰儿听出是他,正准备接嘴“我没规矩不是一天两天了”,男人便道:“公主让你们下去,你们便下去,主子的话都不听了么?”
  丫鬟们面面相觑,趁着闽钰儿没闹的功夫赶紧退了出去。
  “江憺!”闽钰儿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我不管,你说过要在所不辞地帮我的,现在我受欺负了,我要你立刻带我去见殿下。”
  听着小姑娘有些赌气的话,男人无奈地勾了嘴角:“殿下正在议事,都是至关重要的战事,公主不妨再等等。”
  闽钰儿顿时噎住:“可是,可是……”
  江憺问她:“公主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
  “罢了。”顿了一晌,闽钰儿摇摇头,“对你们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唯独对我来说是大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连江憺都说,齐叔晏在议事不好打扰了,那她能怎么办。
  她闷闷地坐在塌上,“江憺,闾丘残部是不是没消息了?”
  “公主想要听谁的消息?”
  “我不是……”她换了说法,“我只是,觉得昨天夜里战况很胶着罢了,有点担心。”
  她听见男人轻松至极的语气,“公主无需担心,殿下既然出来了,那叛军就没有几日可活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齐叔晏这番出来,先前还秉着不战,收买人心的打算,到了今日已是完全不顾这些,带着军队大杀四方。闾丘本就是他带着人杀亡的,如今再来一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他又补充了一句:“张臣已被斩于马下,头颅挂在城墙上曝晒,其他逃亡人,估计要落个同样的下场。”
  因为他们这次,触到了齐叔晏的逆鳞。
  闽钰儿“咦”了一声,“怎么会?”
  “殿下前两天不是还说要安抚叛军,收买人心的么,怎么突然改了法子?”
  江憺心知肚明地道了句:“因为公主。”
  闽钰儿越发不懂,“我怎么了?”
  “那夜客栈走火,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我已经跟殿下说了。”江憺想起那晚上小姑娘偷偷抹眼泪,衣不蔽体的样子,又想起这几日一直见到的她手腕子上的青疤,眉间拧住,没再说下去。
  闽钰儿只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道:“那好罢,等殿下什么时候议事议完了,我再过去。”
  江憺道:“公主体谅。”
  幸而江憺传了话回去,齐叔晏知道闽钰儿等着要见她,又加上闾丘那边的事情再无顾虑,议事议了一个时辰,他便让人都散了。
  传信的丫鬟来了闽钰儿的营帐里,说齐王殿下有请。
  闽钰儿挑了件宽松的白纱曳地裙,随意一搭,就跑过去见齐叔晏。她刚刚沐浴不久,头发都还随意地披在肩上,没有束起来,随意走动都溢满了清香。
  她在外面,听着里面毫无动静,还以为男人议事完了在休息,便轻手轻脚地进去,倏一钻进去,就看到男人面对着她,坐在高高的楠木椅上,似是专门等她而来的。
  “殿,殿下?”她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头伸出去又缩回来,手扣着帘子,衣袖下是显目的几块青疤。
  齐叔晏眼神骤然变得沉甸甸起来。
  江憺推测的,和闽钰儿自己说的,还有男人自己看到的,准确无误地叠合到了一起。
  他的钰儿啊。
  半日前,江憺来说:“那夜走火后,公主被叛军掳走,我见到公主时,公主衣不蔽体地躺在树下,外面只围一件脏乱的披风,似是不着寸缕的。我又见公主浑身青痕,回来的路上一直避了我们在小声的哭,所以我怀疑……”
  怀疑她被人玷污了。
  刚刚调理回来的齐叔晏闻言,低了眸子半晌没说话,他转过头去,江憺却清清楚楚看见他手下的翡翠杯,被他毫不费力地捏成碎片。
  江憺暗道,张臣这厮,当真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齐叔晏拿起佩剑,掷到地上,剑身几乎入土了半截,“张臣仍在攻城?”他冷意森森地发问。
  “仍在。”他回。
  凉风刮过帘子,齐叔晏的声音一一掷在地上,“带兵,出城。张臣不死,此战不休。”


第67章 想和你
  闽钰儿不懂齐叔晏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从上到下地来回逡巡,她问了句:“殿下?”
  “进来罢。”齐叔晏招手。
  闽钰儿这才挪着步子过去,挑了个空的椅子,她坐下,“殿下议事,议得如何了?”
  齐叔晏点头,“我知道你有事找我,直接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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