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奕琛对她笑了一下,笑容里的鼓励与温柔呼之欲出。
这笑容像是个安慰到她了似的,她冷静下来,摆出了她惯常的那副冷淡的模样,走上了台。
在走上擂台的时候,她面上不显,但是却一直地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她向来不习惯这种被曝晒在众人眼里的感觉,就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注视着似的,很难受,很不自在。
擂台上又想起了‘牛郎’和‘织女’的声音。
“这两位姑娘中究竟谁获得的硬币更多呢?”
“她就是……神女姜雨墓!”
南奕琛松了一口气,随之露出了笑颜。
擂台下瞬间炸了,各种各样的谈话声,鼓掌声,惊叹声,响了起来,像一个优美的乐曲一样,充斥着整条大街。
“哇,这是怎么回事啊?长乐郡主竟然只拿了第二!她不是年年都拿第一的吗?”
“对啊,神女竟然拿了第一啊!虽然是她的爱慕者众多,但到底她出身卑贱,没能力拿到这第一吧?”
“难道她攀上了哪个贵族子弟?”
‘牛郎’和‘织女’念道:“神女总共获得了爱慕者们投出的五千两百三十六块硬币!”
“其中,投了最多硬币的人是京城南氏南奕琛。他一共给神女投了四千块硬币!”
低下瞬间响起了一惊叹声。
“哇!四千块硬币,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说过四千块硬币啊!”
“他一个人投出的硬币就比长乐郡主的总硬币数量还要多了呀!”
“南公子豪气!一掷千金为红颜啊!”
“神女威武!神女第一!”
姜雨墓被这些喊叫声弄得有些蒙了,就知道站在那里,傻傻地盯着南奕琛。
站在低下的白衣少年面带微笑,眉宇之间全是从容与自信,还带了一丝宠溺。风轻轻一吹,少年的衣摆微微飞舞着,在风中舞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站得笔直,温柔的笑意像一股温暖的泉水一样的泼洒在了姜雨墓的心上。
姜雨墓呆呆地盯着少年,竟失了神。
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是长乐郡主。
长乐郡主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笑了一下,笑容有些渗人,对着她道:“我刚刚还在想,是那个贱人夺了我的第一呢。”
贱……贱……贱人?
姜雨墓有些畏怯地看着她,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却听长乐郡主继续道:“原来是你啊……”
这时,长乐郡主画风一转,突然俏皮甜美地笑了一下,道:“不过,输给了你,我甘拜下风。”
长乐郡主开心地笑着,露出了她白白净净的八颗牙齿。
姜雨墓被她那笑意给传染了,也跟着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长乐郡主用胳膊肘子撞了一下她,道:“神女,交个朋友呗。”
放花灯
等姜雨墓走下擂台时,人群已经散了。
姜雨墓快速地跑到了南奕琛的身旁,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你怎么给我投那么多硬币啊?很贵的。”
南奕琛笑得温和自然,道:“我不缺钱,就是每次都看到你冷着一张脸的,想让你开心点。”
南奕琛换了一个语调,调侃道:“所以……我这钱也花了,美人怎么还不笑啊?”
姜雨墓瞪了他一下,嘀咕道:“就知道花冤枉钱……”
南奕琛被她瞪了一下,心都酥了。她瞪人的时候,并不让人感到讨厌,反而有一丝撒娇的味道,撩拨人心,勾魂摄魄。
南奕琛自然地拉起了姜雨墓的手,将她那只小小嫩嫩的手放在了掌心里,道:“好了,我错了,拍马屁拍到了马尾巴上。”
姜雨墓被他的说辞都笑了,一双眼睛弯弯的,脸颊上是两个浅浅的酒窝。
南奕琛也跟着笑了,搂着姜雨墓的肩,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南奕琛带着姜雨墓穿过了一片树林,树林里的路有些颠簸,姜雨墓跌跌撞撞地走着,好多次都才一点跌了下去。
这其中也少不了南奕琛的功劳,树林里阴暗,见不着路,他便故意将石子树枝什么全都踢到姜雨墓那里,然后,等姜雨墓一跌倒时,她就会正好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
姜雨墓对此全然不知,只认为这山路难走了些。
一炷香的路程硬生生地被南奕琛弄成了一个时辰。
等他们走到京河时,其他人都已经放完花灯,离开了,这也正是南奕琛拖了那么久的原因。
河畔上空无一人,小河哗啦哗啦地流着,水面上全是一盏盏五彩斑斓的花灯。一盏盏花灯将河面让成了金黄色,在星空下闪闪发光,竟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几分。
姜雨墓第一次见到这种美景,她“哇”的一声,跑向了河畔。
“好美啊!”她惊叹道。
南奕琛瞧着在灯火下那张带着笑意的小脸,道:“嗯,的确很美。”
灯火阑珊,灯火辉煌,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姜雨墓跪在地上,眼眸里亮晶晶,像是藏了什么珠宝一样。她笑得肆意,笑得张扬,眉宇间全是兴奋与惊喜。
南奕琛走了过去,为她披上了狐裘,道:“小心点儿,别沾水,夜里凉。”
姜雨墓仰着头,看向了南奕琛,对着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南奕琛已经习惯了姜雨墓这无意间的撩拨,但心还是很狠地跳动了一下,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反应,但却又无能为力,所以便只能认命般地跟着姜雨墓蹲了下来,帮她拨弄衣裙,别让她的裙摆沾上了水。
南奕琛从衣袖里掏出了那带来的花灯。这花灯是他花了不少的不眠夜设计出来了,也是他一笔一刀刻出来的。
河面上的那些花灯大多数都是亮粉色,还有那种臭臭的蜡味儿,南奕琛手上的这盏花灯这是藕粉色的,粉色中还带了一丝冰蓝色,显得非常精致且不俗气。
花灯是用特别的香蜡制成的,所以散发着一丝淡淡的草药香,就像他的小神女一样,清新脱俗,落落大方。
姜雨墓的双眼都亮了起来,惊叹道:“这个花灯好美啊!”
南奕琛心里对姜雨墓的夸奖那是非常受用的,但是他表明上还是一副温润的模样,道:“真的很漂亮吗?”
姜雨墓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道:“嗯!最漂亮的!”
南奕琛笑着将花灯递给了姜雨墓。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姜雨墓一接到花灯后,就明显感觉到了花灯下有一点凹陷,等她转过花灯时,才发现,原来花灯下刻了一个字儿。
暮。
姜雨墓愣了一下,盯着花灯低下那端端正正的“暮”。
南奕琛直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姜雨墓再次扬起了笑容,摇了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我名字里的墓吧,其实不是美人迟暮的暮,而是自掘坟墓的墓。”
这次轮到南奕琛愣住了,他怔怔地重复道:“自掘坟墓……的墓?”
姜雨墓“嗯”了一声,继续把玩着手里的花灯。
过了好一会儿,南奕琛才终于回过神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姜雨墓一眼,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便道:“为什么……会是这个墓啊?”
姜雨墓抬起来头,看着天空中的繁星,神色有些黯然,道:“我娘不认字儿,我爹……没专心学字儿,所以在帮我取名时,误将’墓‘当成了’暮‘。”
南奕琛看着有些伤心的小神女,心中懊恼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雨墓没有爹娘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应该更加避开这话题才是。
南奕琛将一个漂流在河面上的花灯去了下来,用那花灯里的灯点燃了自己的花灯。
姜雨墓只觉得眼前一亮,一盏精致粉嫩的花灯便在自己眼前亮了起来。
南奕琛将花灯重新递给了姜雨墓,道:“许愿吧。”
见小神女总算是笑了,南奕琛的心也就不再那么难受了。
姜雨墓小心翼翼地接过花灯,深怕自己弄坏了它。
她闭起了眼睛,嘴角上微微上扬。
我愿,这世人们能不受战火之苦,不受疾病之痛,不受天灾之祸。
姜雨墓偷偷地掀开了半点眼里,从眼皮细缝中见到了那白衣少年。
少年温润如玉,神祇一般地矜贵,眼眸中柔情似水,全是对她的爱慕。
姜雨墓像是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一般,迅速地回过了头,闭起来眼睛,压制着心中那加速的心跳。
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南奕琛刚才显然捕抓到了姜雨墓偷看他的那个瞬间,他眉开眼笑地闭上了眼睛,竟也许了个愿。
要知道,南奕琛是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些的,但是如今,他确实愿意相信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愿得一人心,相濡以沫,执子之手偕老。
恐惧
南府。
明谦一身黑衣,风风火火地来到了书房。
他半跪在地,脸上的表情有些窃喜,拱手说道:“爷啊!您真的太机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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