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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背靠王爷好乘凉 (白饭饭)


  “知道了。婶,我从那家出来,就回家去瞧瞧我爹。”
  马氏听了大惊,道:“那咋行哪?万一他们要拦着你不让你走了咋办?”
  胡霁色也有些无奈,道:“我爹都病了,也怕他们不会弄。”
  这时候胡汉民主动道:“不急啊,你只管去。到了晌午,你要是还没回来,叔去接你。”
  胡霁色确实有这个需要,也不推迟,只在心里反复记下了这家人的恩情。
  其实胡汉民也是个糙汉子,平时不是这样心细的。怎奈一个姑娘家脸上带了伤实在不是一件小事,同时也提醒着大伙儿,那个老胡家的人,恐怕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胡霁色提了自己的小药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就见赵氏正在半安慰半是指责地跟那徐寡妇说话。她男人胡汉强在一边站着听。
  “妮儿她爹也是叫你惯的。夫妻打仗常有的事儿,可哪有他这样次次都把媳妇往死里打的?你这个当老婆婆的,每次儿子打媳妇就在一边猫着,等打完了才哭天抢地的,有啥用?”
  那徐寡妇只会哭,一边用手抹着眼泪,半句话也不会说。
  恰好这时候胡霁色过来了,问:“怎么了?”
  徐寡妇急道:“霁色丫头啊,你快跟我去瞧瞧我那儿媳妇啊!”
  说着,一把拽起胡霁色的手,心急火燎地就往家里赶。
  胡霁色提着药箱子,虽然是小的,但也是木头的,很有些沉,被她拖得趔趄了好几下。但考虑到病人家属的心情,她也就没有抱怨。
  这徐寡妇的家是两座土坯房,外头也用篱笆围出了个院子,种些庄稼养些鸡鸭啥的。但屋子是又老又旧,院子里也是稀稀拉拉的,很显然,庄稼家禽伺候得都不太行。
  胡霁色这段时间跟着胡丰年出来走动,对各家的情况也都有所了解。她知道这家的儿子是个酒鬼,根本不干活,恐怕是婆媳两个操持着地里和家里,所以才这样。
  她并不知道李氏已经收了诊费,心里却是想着,按照胡丰年的规矩,这样的人家医药费都是要折上折的。
  只是她到底也就听说了两句,等走进她儿媳妇和儿子的屋子,才发现,事情比她想得还要严重。
  这个不过巴掌大的屋子里杂乱无章,地上还有一把断了腿的板凳躺在那。
  刚进了门,就已经闻到那被土炕的热气带出来的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酒气。
  徐寡妇的儿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显然是宿醉未醒。
  而病人……
  竟然是个肚子高耸,满是是血的孕妇!
  胡霁色只觉得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地指着那孕妇,道:“多久了?”
  看那肚子,起码七八个月了吧!
  徐寡妇嘤嘤地哭道:“八月了。”
  胡霁色连忙扔下药箱一路小跑过去。
  先前胡丰年教过她把脉,她学得不算好,但判断生命体征还凑合。
  患者的脉搏已经很弱了……
  虽说人看起来现在鼻青脸肿,但胡霁色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张板凳,心想,她男人不会是拿那张凳子打她打断了凳子腿吧?
  正想解开妇人的衣服具体检查一下,就听那妇人嘤咛了一声,然后抬起青紫一片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胡霁色发现她的肚子正在剧烈地收缩,心中暗道不好。
  她连忙道:“你去再找个稳婆来。”
  徐寡妇结结巴巴地道:“稳,稳婆?”
  “对啊!稳婆!”
  徐寡妇难堪地道:“没,没钱再请了……”
  胡霁色气得简直要笑了,道:“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个!你到底要是要钱要人命!”
  她的声音有点大,炕上的酒鬼就直接被她吵醒了。
  只见那酒鬼翻了个身就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嘴里骂骂咧咧道:“大清早的,叫魂啊!”
  等看清楚眼前有个脸生的小丫头,又笑眯眯地伸手想要去摸人家脸蛋占便宜。
  胡霁色惊得连忙后退了一步。
  然而那酒鬼的手刚伸出来,突然被中间的孕妇挡住。
  顿时他就气恼起来,抬脚朝着生死不知的媳妇就是一脚:“滚一边去,碍事的东西!”
  徐寡妇尖叫起来:“可不敢再打了!铁柱啊!花好多钱娶的媳妇,连个儿子都没有养下来,要被你打死了啊!”
  这都什么人啊!
  胡霁色寻思着这个情况她可能搞不定,转身就想去村长家搬救兵。
  和死神赛跑这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干,这次也不敢脚下多做停留,更不顾那徐寡妇在身后撕心裂肺地喊她回去,低头就冲了出去。
  结果她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对方微微后退了一下,然后把她扶了起来。
  “是你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胡霁色抬起头,猛地就撞进了一双如墨般的眸子里。
  江月白笑道:“走路稳当些,担心受伤。”
  胡霁色立刻一把抓住他,不顾他脸色微变,道:“正好!你快来帮我救命!”
  
  
第二十九章 保大保小不存在
  
  胡霁色眼神毒辣,早就知道江月白看起来虽然修长甚至偏瘦,却应该是个练家子的。
  这会儿她就扯了江月白进了这徐寡妇的家。
  徐寡妇看见她,连忙冲过来,哭道:“你家可是收了我五百个大钱的药钱啊,你可不能不管啊!”
  闻言胡霁色面上微微有些惊讶,谁收了诊金?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只是指着那半开着衣服,一副吊儿郎当样的陈铁柱,对江月白道:“把他给我扔出去。”
  陈铁柱愣了一下,扭头看见身板看起来有些单薄的江月白,眼中刚刚露出鄙夷。
  江月白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个姑娘家指使,感觉还挺新鲜的。他是个极聪明的人,自然轻易地判断清楚了眼下的情景。
  因此,他倒也没有二话,直接上前提了那一身肥肉的陈铁柱就出去了。
  那陈铁柱一路吱哇乱叫,徐寡妇连忙一边尖叫一边跟了出去。
  胡霁色走过去,对江月白道:“劳烦您。”
  说着,当着他们的面就把门一关。
  弄得江月白倒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
  这会儿陈铁柱刚挣脱开来,推后了两步,怒吼一声:“你是哪家的小王八犊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捏着大拳头就冲了上来。
  江月白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拳挥过去正中面门,把陈铁柱打倒在地上。
  那陈铁柱看着块头大,但实际上就是虚胖,被江月白一拳揍得倒仰,半晌才捂着嘴坐起来。
  ……
  屋子里,胡霁色检查过产妇的情况,发现值得庆幸的是她骨折的是手臂,而不是腰椎。
  然而她这个情况却依然不容乐观,身上新伤旧伤不计其数,但都是红肿和皮下出血。最大的出血口,是产道……
  这产妇看着瘦骨伶仃,肚皮大如箩,四肢全是水肿,实际上全是皮包骨。从面上看不出年纪,但看起来至少已经二十六七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龄产妇。
  眼下这羊水已经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主要的矛盾,其他身上的伤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但是产妇产道无力,人已经没了力气,而且胡霁色摸着,这孩子似乎也没什么动静……
  作为一个资深妇产科医生,胡霁色抬手一摸就知道这恐怕是不好了。
  她从进屋,足有大半个时辰没动静。
  外头,江月白一直耐心地等待,同时也镇着一直蠢蠢欲动的陈铁柱。
  徐寡妇起初还嘤嘤地哭,后来见哭也没人理会她,索性也就不哭了,只紧紧皱着眉头,紧张地看着眼前这屋子。
  过了一会儿,胡霁色打开门,露出了一张神色凝重的脸。
  “去烧热水。”她道。
  徐寡妇听了,立刻就上前去道:“要生了?小子还是丫头?”
  胡霁色一皱眉:“这我哪里知道?”
  徐寡妇却没有立刻去烧水,依然踌躇着问:“保得住不?”
  胡霁色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最经典的“保大保小”问题。
  其实在现代产科医院,“保大保小”这种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也根本轮不到患者丈夫或者是婆婆做主的。
  在现代法律中,产妇才拥有全部人身权利,生命不掌握在任何人手里。如果说保小,那就等于要杀人,哪个正规医院会这么干?
  前世遇到不懂事的家属在叫嚣着保大保小,胡霁色都会礼貌而不失微笑地奚落一下那些不懂法的病人家属。那种理直气壮,可惜现在不能再有了。
  现在这老太太…… 这是啥意思啊?
  胡霁色试探地说了一句,道:“情况很危险。”
  徐寡妇急了,道:“这可是我家花了好些钱娶的媳妇,连个儿子都没给我们家生下,你家收了我整五百个大钱,可得把她给治好!”
  胡霁色还来不及回口。
  徐寡妇突然想起来了,又道:“那娃娃是个小子还是妮子?”
  胡霁色深吸了一口气,暴喝道:“去烧水!准备干净的毛巾和剪子!快去!”
  别看她年纪小,个子也不高,这吼声却是把徐寡妇吓得差点脚软,再不敢多话,连忙跑去准备烧水和干净的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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