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娘娘,您就别吓他了,”沈枭走过来,先给白幻拘了一礼,随后满含笑意地拍了拍归衍的肩膀,“归统领的生辰快到了,在碧露斋设了宴,想邀请您一起去。”
闻言,白幻有些讶然地看了他们俩一眼,随即扫到归衍愈发紧张暗沉的脸色,这跟如临大敌一般的模样……是被她吓的?
合着她现在这么有威严?她可是还记得当初这位还敢跟她打架。
盯了他半晌,白幻不经意发现他的脖子开始有些红了,耳朵也染了些许的红晕,白幻微诧,一个没忍住就勾唇笑出了声。
归衍一张冷俊的脸瞬间爆红!
沈枭扶额,见归衍这副没出息的模样,继续说道:“娘娘,这小子之前也叫了好些人,他昨天绷了一天的脸。
我们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结果这家伙别扭了半天,问我们要不要邀您一起去。”
归衍被沈枭说得将头垂得很低,不过少顷,便又梗着脖子,一脸凝重地看向白幻,似乎是鼓足了勇气。
白幻挑眉,好奇地等他说,沈枭也期待地看着他,终于不怂了。
下一刻,就见这位统领大人从怀中掏了一张烫金的红色请帖,双手捧着,恭敬地呈到白幻的面前。
白幻:“……”
沈枭:“……”
微怔了怔,白幻好笑地抬
手接过这一张请帖,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声,她把瑾之最宠的臣子吓得失语了,他不会怪她吧?
见白幻接过去了,归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偏头对上沈枭极为鄙视的目光,满脸的疑惑,什么眼神?
沈枭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淡淡地摇了摇头,真没用!
归衍眼刀刷刷地射过去,隐隐带了些得意,说不出来,我写总行吧!
沈枭……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没过多久,白幻就看完了,她将帖子合上,随后在归衍紧张的神色中,轻笑着说道,“归统领亲自书写请柬,就冲着这份诚心,届时本宫一定到。”
归衍紧绷的脸在这一刻总算是放下了,但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他恭敬地再次向白幻行了一礼。
“行了,本宫先走了。”白幻朝他们摆了摆手,拿着那张红红的请帖离开了。
“人都走了。”沈枭抬手在几乎快入定的人面前挥了挥手,“还看什么呢?”
归衍嫌弃地将沈枭的手打落,“我没看。”
“没看,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沈枭道。
归衍迈开步子,大步往前走去,没有打算继续理沈枭。
“诶,诶别走啊。”沈枭急忙追上,“为什么你就跟我说了一声,都没有写请帖?”
夜里,瑾之和白幻刚用完晚膳,俩人正在园中下棋。
“陛下,回来是不是很累啊?”白幻将一个黑子放下,她明显感觉瑾之回来的这几天忙碌了些。
瑾之执棋落下一子,薄唇微勾,“在宫中不比外面,朕不在的时候,都知道选些最重要的给朕处理,朕在的时候,一有拿不准就上折子。”
“那我有空得跟他们好好说说,这都扔给陛下算什么事啊。”白幻撇撇嘴。
瑾之轻笑着出声,“你还说别人,这不都跟皇后娘娘学的招吗?”
白幻一脸的冤枉之色,“我什么时候教过他们这些了?而且依照陛下的意思,您指的这类人莫非是沈枭他们几个?”
“嗯。”瑾之点头,再次落下一子,然后抬手捡了两颗黑棋。
眼睁睁看着瑾之吃掉自己的棋子,白幻颇为头疼,跟他下棋她就没有赢过,死不承认道:“就算真是他们,那也不是我教的!”
“不是你教的也
是跟你学的,一个问题拐着弯儿想好几种解决方式,既能说明自己认真思考了,也能深层地表达自己的疑问,就等朕挑出最合适的那一个,这不是皇后之前惯用的伎俩?”瑾之再次吃掉她两颗黑子。
白幻悲催地看着自己的棋子落入对方手里,这一场败局已定,她丢下手中的棋,撑着头往后懒懒一靠,“这样不好吗?解决办法都写出来了,陛下挑一个就好了,多省心!”
“呵……”见白幻放弃了落子,瑾之勾唇,起身后绕过桌子,坐到白幻的身侧,一把将人搂进怀中,“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你就是怕自己被朕问责,办法虽多,但能实际派上用场的就那么一两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不过就是想着在犯错的时候有朕替你担着。”
白幻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她心虚地看向瑾之,“我这还不是被你给压迫久了,惩罚的次数多了,无计可施才这样做的,毕竟我同意,跟经过陛下同意是两回事。”
“就你鬼点子多,如今还带坏了朕的其他大臣。”瑾之凤眸微敛,骨节分明的玉指毫不客气地捏上白幻的白里透粉的脸。
白幻将脸上的大掌扒下来,死死握在手里,方才的慵散顿收,一腔正气地说道:“陛下当时就应该严厉指出我的错误,以免形成这样不好的风气。”
瑾之眉峰微扬,言则,他当时放任了白幻,如今这样的情况都是他纵容才造成的?这推卸责任的能力也是首屈一指。
面前的这个小女人虽然正襟危坐,那双睁大了的魅眸却一直在不安分地胡乱转悠着,瑾之刚想抬手,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她死死压着。
瑾之好笑地睨了她一眼,索性也就由她握着,凤眸划过一抹幽深,他身子骤然侧倾,薄唇直接印上了白幻的唇瓣,带着强势,一点一点将白幻的芬芳取尽。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幻一惊,因为她的双手按着瑾之的大掌,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不断地攻城掠地。
最后白幻实在忍不了了才放开他的手,而她的爪子却在松开了后被瑾之反手握住,瞬间反剪到身后控制住。
这个狡猾的臭男人!白幻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为什么自
己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她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许久后,白幻双手绕在瑾之脖颈后,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处,那张小脸晕得跟火烧云一般,不满而幽怨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这在外面呢,被人看到怎么办?”
“不会有人看到的。”瑾之抬手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更是温柔轻和。
“骗谁呢?又不是没被看到过。”白幻囧囧地说道,上次闻立有事禀报,他们还是在庭中,就被撞见了。
瑾之轻笑着将目光落在装鸵鸟的某人身上,“上次的事情朕已经罚过他了,看不出来,皇后也会如此害羞,嗯?”
“才不是呢!”白幻扬起通红的小脸,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每次亲我的时候都那么霸道,如果下次是我将你双手桎梏,按在椅子上吻,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
“呵……”盯着怨气很重的某人,瑾之薄唇绽放出一个极深的弧度,“原来这才是皇后心中所愿,朕不得不说,很宏伟。”
白幻继续瞪。
瑾之话锋一转,蹙眉道:“不过依照皇后的能力,实现起来有点困难,不如皇后有空的时候多多练习下功夫,说不定会有机会。”
白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幽幽道:“陛下你这建议还真是中肯。”
说完,白幻无力地一头栽在瑾之的肩膀上挂着,迎面凉凉的风拂过,将瑾之的发丝撩起几根才白幻的鼻尖上轻扫。
“啊...嚏!”
“被冷到了怎么不说?”瑾之将白幻抱起来,径直向殿里走去。
白幻揉了揉痒痒的鼻尖,趴在瑾之身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脸蛋,懒得解释,成亲后,这男人总是大惊小怪的,她本来没病都快被他养出病了。
当年她可是身强体健,能在秋夜静湖里游几个来回,现在……掉进水里就可能染上风寒。
夜里,沐浴完毕后,瑾之将白幻塞进被窝中包好,自己正在脱衣服。
“陛下,过两日是你的宠臣归大统领的生辰,他在碧露斋设了宴,请了些朋友,今天我也收到请帖了,到时候你去不去?”白幻只露出个脑袋,盯着男人挺拔的背影说道。
瑾之将衣服挂在一旁,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他们
两个都不喜欢让人伺候更衣,几乎都自己来。
挥手熄了灯,瑾之借着月光洒下的清辉走到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侧过身子,随手将白幻捞进怀中。
这才说道:“他叫了些什么人?”
白幻想了想,“他请了沈枭,应该还有子书钰、灵云霍和元修他们几个,再加上平日跟他往来密切的几位将领,大致就这些吧。”
“为什么都是男人?”瑾之眸色渐深,语气中夹杂着不悦。
“陛下,你是不是也该关心关心自己臣子的终生大事,你有听说过归衍跟哪家的姑娘有来往吗?”白幻翻了个白眼,这问题问的。
瑾之将俊脸凑近,抵着白幻娇俏的鼻尖,“朕唯一关心的臣子都已经成婚了,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再操心其他人,连妻子都娶不到,说明他没用。”
白幻眨巴着勾魂摄魄的大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陛下说的有理,那你去吗?”